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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分歧者三部曲-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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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笑得有点不自然。

“那你还记得当时我做过这个动作吗?”我一面说着,一面把手伸到她前方,贴在她的腹部,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忘掉恐怕真不容易。”她嘀咕道。

她转过身子,把我的脸拉近她的脸,手指轻轻抵着我的下巴。我们忘情地吻着对方,克里斯蒂娜喃喃地抱怨了几句,可我没有理睬她,这还是我头一次不介意别人看着我们热吻。

打靶训练后,除了等,我们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翠丝和克里斯蒂娜从雷吉那边拿来炸药,正在仔细地教给迦勒怎么引爆。马修和卡拉聚精会神地研读着地图,寻找从基地各处到武器实验室的不同路径。那天夜里,我和艾玛尔、乔治和皮特谈了一遍去城市的路径,翠丝则被叫去参加议会临时召开的会议。从早上到晚上,马修都忙着帮人接种疫苗,卡拉、迦勒、妮塔、雷吉和他自己都接种了。

时间紧迫,我们都没有空闲想一想我们将执行的任务有多么重大的意义:它可以阻止暴乱、挽救实验、改变基因局的面貌。

翠丝走后,我去了医院,在尤莱亚的家人来这里之前,看他最后一眼。

可到了他的病房门口,我又不愿进去。在玻璃窗外往里看,我可以假装他只是在熟睡,如果我拍拍他,他还会醒过来,微笑着,讲个笑话;可如果我站在里面,只能看到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他,脑震荡夺去了属于尤莱亚的最后一点自我。

我攥紧了拳头,掩饰着双手的抖动。

马修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双手插在深蓝色制服的口袋里,步伐虽轻快,落地时却很沉重,他招呼道:“嗨。”

“嗨。”我说。

“我刚给妮塔接种了疫苗。”他说,“她今天心情好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

马修用指关节敲着玻璃:“这么说……你是去把他的家人接过来?翠丝是这么跟我说的。”我点头道:“他的哥哥和母亲。”我见过尤莱亚兄弟的母亲,她身材矮小,举止间却透着力量,行事风格低调不张扬,做事不拘礼节,算是有个性的无畏者。我对她感情有些复杂,敬她,同时又怕她。“没有父亲?”马修问。“他父亲早年就去世了,这在无畏派中是常有的事。”“没错。”我们沉默地站了一小会儿,我心底还是感激马修此时出现,若不是他站在这里,我肯定会被过度的悲伤压垮。卡拉昨天说得对,杀死尤莱亚的人并不是我,可我总觉得是自己变相地害死了他,这种愧疚或许会跟随我一辈子。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过了半晌,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对不会从结果中直接受益的人而言,这件事冒的险有些大了。”“我就是直接受益的人。”马修道,“只是说来话长了。”他双手抱在胸前,拇指拽着脖子上挂着的带子。“有这么一个姑娘,”他讲起了往事,“她的基因是受损的,按常理来说,我不能和她约会,对吧?我们基因纯净的人应该讲究婚姻‘最优化’,这样也就能生出基因更好的孩子。当时我却有些叛逆,总觉得禁忌的事情是美妙的,就开始和这个姑娘约会。一开始我只想玩玩,可后来……”

“你认真了。”我接过话。

他点了下头:“是的,是她让我相信,基因局对基因受损的立场是扭曲的。她比我要好很多很多,我永远也不会比她好。只是后来,她被人袭击了,被一群GP狠揍了一顿。她伶牙俐齿,也从不满足现状——我觉得这有可能是那些人打她的原因之一吧。也许我错了,人们可能无缘无故地就会这么做,硬要找出个原因只会伤透脑筋。”

我定眼瞅了瞅他手中玩弄的带子,我一直以为那个带子是黑色的,可凑近一瞧,它竟是深绿色的——后勤人员衣服的颜色。

“总之,她伤得很重,可殴打他的GP中,有一个人是议会议员的孩子,那孩子硬说是她先挑的事儿。他和其他的GP众口一词,用这个原因为自己脱罪,后来只罚做社区服务工作,可我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他边说着话边自顾自地点着头,“我知道,他们赦免了殴打她的那伙人是有原因的,在他们眼中,她就是比他们低等,GP打她就像打了小动物一样,不需要负责。”

我浑身一冷,从脖子冷到脊椎:“那她……”

“你想问她后来怎样,对吧?”马修看了我两眼,“一年后,她死在了手术台上,说是因为意外感染。”他放下双手,继续道,“她去世的那天,我也开始帮助妮塔做事,只是她最近那个计划不够成熟,所以我才没帮她。可话又说回来,我也没有阻止她。”

我脑中一一掠过在这样的情形下该说的话,哀悼也好,同情也罢,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是让寂静和沉默笼罩着我们。或许,沉默就是对他的故事最好的回应,也是取代敷衍做出公评的唯一回应,对于这样的悲剧,只能如此。

“我知道看起来不像那么回事,可我恨他们。”

在我眼中,马修不是一个热情洋溢的人,但他也从未冷漠无情。可现在的他,整个人像是被寒冰包着,眼神冰冷凌厉,声音也像结了霜的气息。

“要不是想看他们遭到应有的惩罚……我肯定就代替迦勒去炸武器实验室了。可我想看到他们的窘况,想看到他们在记忆血清的作用下笨拙的样子,想看到他们忘掉自己是谁,因为她死后我就是那副模样。”

“这样惩罚他们很合适。”我说。

“这要比杀了他们还合适,”马修道,“更何况,我也不想当杀人凶手。”

我有些不安,面对和蔼面具下人的真实面目确实是件少有的事。人们很少看到他人内心深处最阴暗的部分,一旦看到,却一点也舒服不起来。

“对尤莱亚的遭遇,我深感惋惜。”马修道,“我该走了,给你们一些独处的时间。”

他又把两只手放回口袋里,沿着走廊走下去,一面走,一面撮起嘴唇吹起了口哨。

第四十三章 翠丝 最后一面

紧急会议讲的也还是那几件事:确认今晚将洒下记忆血清病毒,讨论该用哪些飞机,几时行动。等会议结束后,我和大卫还说了些客套话,趁着其他人还在品咖啡,我走回了旅馆。

托比亚斯带我去了旅馆宿舍旁的中庭花园,我们俩在那边待了好一会儿,聊天、接吻、指指各种奇异的植物,就像普通人那样约会,聊些生活小事,爽朗地大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这么闲适,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一起忙于从一个个险关逃脱,要么就是闯进一个个险关。可我已经能看到地平线上的好日子了,到时候我们也许就不再需要不停逃亡。等我们重置了基因局这边人们的记忆,一起重建好这个地方,或许我们就能过上平静的日子,那时我们就知道我们俩在和平的环境里是不是也像在危险中这样默契。

我真的很期待这样的日子。

终于,托比亚斯该走了,我站在中庭高一点的台阶上,他则站在低一些的台阶上,我们处在了同一条水平线上。

“今晚我不想跟你分开,”他说,“丢下你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事,我总觉得不好。”

“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一个人不行吗?”我有些自卫地反问。

“当然不是。”他双手捧住我的脸,凑过来用前额抵住我的前额,“我只是不想让你独自面对。”

“我也不想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尤莱亚的家人,”我轻声道,“可我想这些事我们必须分头做。不过好在我还能和迦勒在一起待会儿,在他……你懂的。要是能不用为你担心那就更好了。”

“是啊。”他闭上眼睛道,“快等不及了,巴不得明天赶紧来,等我回来了,你也按着计划都做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规划未来。”

“那以后肯定会赏给你很多很多的这个。”说着我就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吻。

他的双手从我的双颊落下,搭在我的双肩上,又用力地滑到了我的背上。他的手指抓着我的衣摆,又伸到了我的衣服下面,那双手带着暖意,透着坚定。

我能同时感受到一切的一切,他唇的力道、他吻的味道、他皮肤的感觉,空气中越来越浓的植物的味道,还有那照在紧闭的眼帘上的橙色光线。等我放开他,他睁开眼睛,我看到他身上的一切,他左眼瞳中一抹浅蓝,深蓝色的双眸仿佛把我包围在安全的港湾,我沦陷在其中,仿佛做着美梦。

“我爱你。”我说。

“我也爱你。”他回道,“回头见。”

他又轻轻地吻了我一下,转身离开中庭。我立在那道阳光中,直到太阳沉下地平线。

该去找我哥哥了。

第四十四章 托比亚斯 返城

去找艾玛尔和乔治前,我先看了下屏幕。伊芙琳在博学派总部中,和她的无派别跟班儿一起研究城市地图。马库斯和约翰娜在汉考克大楼北侧的密歇根大道旁的一栋楼上开会。

我希望他们在几小时内不要换地方,我得花点时间想想到底要重置他们之中谁的记忆。艾玛尔只给了我们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寻找尤莱亚的家人并给他们接种疫苗,之后再悄悄返回基地。这么说来,我只有时间重置他们当中一个人的记忆。

雪花在风中飘着,落在门外的地面上。乔治递给我一把枪。“忠诚者叛乱愈演愈烈,那边应该很危险。”他说。我连瞅都没瞅它就接了过来。“你们都熟悉计划了吧?”乔治道,“我在这里的小型控制室监控你们的行踪。看看今晚我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吧,只是雪这么大,镜头都模糊了。”“那其他安全人员都跑哪儿去了?”

“喝酒去了。”乔治耸耸肩道:“我让他们今晚休班,应该没人注意到卡车不在了。没事的,我保证。”艾玛尔咧嘴笑道:“好,那我们上车吧。”乔治捏了艾玛尔的胳膊一把,又挥手跟我们道别。等其他人跟着艾玛尔爬进卡车里坐好后,我抓着乔治,拽着他不让他走,他满是疑惑地盯着我。“不要多问,我不会回答。”我道,“不过要记得给自己接种抗记忆血清的疫苗,知道吗?一定要快,让马修帮你。”他冲我皱起眉头。“照我说的办就是了。”说着我也爬到卡车里。雪花落在我的头发里,口中吐出的气也变成袅袅的白色雾气。刚才在路上,克里斯蒂娜假装撞在我身上,趁机往我口袋里塞了一个小瓶子。我爬到乘客的座位上,却发现皮特的眼光一直锁在我们身上。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想跟着我们,我还是得随时提防他。卡车里温暖如春,头发和衣服上的雪很快化成了一滴滴水。“你很幸运哦。”艾玛尔说着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满是横竖交错的线,好似一条条密布的血管,我凑到眼前仔细一瞧,原来是密密匝匝的街道,其中最亮的那条线正是我们要经过的路线,“看地图的好差事交给你了。”

“你还需要地图?”我扬了扬眉毛,“难道你就不能……直接冲着有最大大楼的地方开?”艾玛尔冲我做了个鬼脸道:“我们可不是光明正大地驶向城市,现在是秘密行动。别叨叨了,快看地图吧。”我找到屏幕上移动的蓝点,那正是我们的位置。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只能看见前方几米远的地方,艾玛尔驱车在雪中前进。一栋栋楼房消失在身后,仿佛披着白色披肩的黑魆魆的身影。艾玛尔加快了速度,看来以卡车的重量在雪地里行驶并不会打滑。透过飞舞的雪花,我隐约看到前方城市里闪烁的灯火。我已经忘记我们和城市近在咫尺,因为一出边界,一切都迥然不同了。

“真没想到我们又回来了。”皮特轻声说道,好像并没指望有人能回答。

“是啊。”我说,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基因局在自身与外面的世界之间创造的距离和他们意在抹掉我们记忆的战争同样恶毒,虽然这处理非常巧妙,可在某些方面来讲,也是一样的险恶。他们本有能力帮助在派别制度中受苦的我们,却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反目,看着我们死去。只有到了现在,我们要毁掉的遗传物质已超过他们能承受的程度时,他们才决定插手。

艾玛尔开着卡车驶过铁路轨道,我们也随着车颠簸着。轨道右边是一面高高的水泥墙。

我从后视镜中看到了克里斯蒂娜,她快速地抖着右膝盖。

我还是不知道该抹掉谁的记忆:马库斯还是伊芙琳?

换在平时,我肯定会选择一个最无私的办法,可这两种情况都有些自私。抹掉马库斯的记忆,那个让我又恨又怕的人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那萦绕的噩梦也就消失了。

重置伊芙琳的记忆,她就会成为一个新的母亲——一个不会抛下自己儿子的人,一个不会因为要复仇就控制所有人,如此便毋须费心思考要不要相信他们的人。

不管重置谁的记忆,对我来说都有益处,可对城市而言,怎样才最有益?

我找不到答案。

我把双手伸到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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