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洋流-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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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超过他。”
托明阿反应过来,骂道:“这胜保道貌岸然,一肚子鬼主意,王爷乃是金枝玉叶,何必听他的命令行事,我等都愿听网王爷号令。”
城上将领纷纷附和:“我等愿听王爷号令。”
军心可用!僧格林沁下定决心,命道:“集中城中所有骑兵,我们出城作战。”
“遵命”
钟林见城中骑兵处战,急忙对上百个游骑挥旗,命令他们撤退。
陈玉成放下单统望远镜,对钟林命道:“让炮兵做好准备,敌军骑兵一进入埋伏,立即发炮。”
“军长,不对啊,清兵骑兵朝相反方向走了。”谭绍光等了半天,就见清军不进反退,逃之夭夭。
陈玉成看着消失的骑兵,念叨:“看来是个难缠的角色!”
钟林跑过来,担忧道:“刚才我打量了下,清军骑兵大约有三万,而我军总共才不到三万,放任他们离去,恐怕不妙。”
谭绍光看着空虚的洛阳,建议:“不如我们攻打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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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怀庆府
刘丽川赶紧阻止:“不可,据顾嘉蘅所说,城中共有清兵六万,就算走了三万骑兵,还有三万人在城内,而且怀庆府还有两万绿营兵,如果我军被拖在洛阳城下,岂不是被十万大军包围。”
陈玉成想了会,笑道:“我军绕过洛阳,攻打怀庆府!”
刘丽川惊道:“将军这是何意?以末将看来,此时正是消灭清军骑兵的大好时机,何必长途奔袭怀庆府。”
陈玉成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军攻打洛阳,就是面对全部清军,不但要提防骑兵,还要防备怀庆府的援兵,如果追击清军骑兵,不但追不上,也有被他们调头偷袭的危险,攻打怀庆府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第一,洛阳城守军不可能弃城支援怀庆;第二,清军既然驻扎在怀庆不敢南下,想必也不是什么精锐,八成是一些八旗绿营兵;第三,我军攻打怀庆府,敌军骑兵必然前来增援,我们以逸待劳,取胜易也!”
刘丽川细细琢磨,暗道果然如此,攻打怀庆府乃是上上之策。
诸将叹服,领命北上。
“报,启禀王爷,洛阳城下的短毛全部撤离!”负责侦探的游骑向僧格林沁等人大声禀报。
托明阿哈哈大笑,赞道:“王爷英明,此举敲山震虎果然奏效,拿汉人的兵书对付汉人,真是爽快!”
僧格林沁自得的说道:“短毛认为百十个游骑就能让本王上当,他也太小瞧我们蒙古铁骑了,当年长毛北伐军差点在我们手上全军覆没。”
西坡阿笑道:“短毛既然被王爷击退,我们是否返回洛阳,毕竟短毛军阵严谨。火器众多,不宜骑兵发挥。”
僧格林沁摇头,暗想,现在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胜保心胸狭隘。本王当众落了他的面子,必然怀恨在心,就这样一仗未打就返回洛阳,岂不是授之以柄。
“洛阳乃是一座死城,骑兵无用武之地,河南短毛众多。汝宁府、许州一带也有反贼主力威胁开封府,本王决定在巩县、荣阳县一带活动,监视两股短毛动静,无论是哪里求救,我军都能迅速救援,你们觉得怎么样。”
底下将领都是蒙古、八旗将领。都跟随僧格林沁数年之久的心腹,闻言立即出声附和。
“我早就看不惯胜保怯敌畏战的熊样,我愿跟随王爷前去巩县。”
“我托明阿也愿意前去,王爷说的对,骑兵不应该死在城内。”
“西坡阿也愿跟随王爷。”
……
僧格林沁笑道:“好!咱们满蒙骑兵纵横天下,在两百年前就击败汉人,取得天下。今天也一样可以击败短毛!”
帐内几位汉人将领面色尴尬,见满蒙将领兴奋大叫,也跟着呼喝起来。
怀庆府,孟县
知县听说三十里外的孟津县被短毛攻占,顿时大为惊慌,急忙将师爷、把总刘然找来商议,是逃跑还是投降。
师爷面色难看的骂道:“上个月还听说短毛在南阳府,怎么短短几天时间就到了怀庆府,难道官兵都死绝了,洛阳数万大军。竟然眼睁睁的开着短毛祸害乡里!”
把总刘然阻止师爷继续指桑骂槐,训道:“你懂什么,短毛精明死鬼,我官军屡屡上当,就是本官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能到怀庆府。不过直隶总督纳尔经额正在河内驻扎,我们要不要让他们支援?”
知县呸了一声,河内与孟县相连,纳尔经额的大军也时常到孟县打秋风,所以他对所谓的援兵知之甚详,毫不留情的击破了把总的期望:“这帮混蛋,连百姓都打不过,上次500多人到孟县乡里征粮,竟被一帮乡民拿着锄头赶跑,真是混蛋,别的绿营兵就是打不过长毛、短毛,欺负百姓那也是拿手好戏,哪像他们这帮废物!”
师爷叹道:“无论如何得想个办法。”
“报,大人,城外来了一位大人,他说是大人老相识,正在县衙外面。”衙差来到大堂大声禀报。
“奇怪,本官在河南没有熟人啊?让他进来吧!”知县又疑又惊,又觉得见见也无妨。
把总刘然看着活生生张大人,惊道:“孟津县不是被短毛攻占了吗!大人为何在此,难道逃过了一劫?”
知县刘生对隔壁县同僚的做法不以为然:大清律例,失城者死,就算逃过一劫,你也不用明目张胆的亮相,难道非要逼我们把你逮捕关押?
张万对厅堂里的人抱拳,笑道:“本官看各位脸色焦急,看见必有难决之事,不知本官能否有幸听一听?”
师爷见两位上官惊疑不定,上前解释道:“张大人有礼,我们正在商讨短毛的事,听说孟津县被短毛占据,不知是真是假?”
张万不假思索的答道:“不错,两个时辰前,短毛突临城下,事先又有奸细混杂其中,本官还没搞清楚,就被短毛所虏。”
知县刘生问道:“为何张大人会在孟县,难道短毛大发慈悲将大人放回来的?”
张万叹了口气,神情古怪,顿了一会,答道:“非也,短毛威胁本官过来劝降,如今他们正在孟津县修养,我想再过几个时辰,他们就可以到达孟县。”
师爷小声问道:“大人降了短毛?”
张万看了他一眼,自嘲起来:“南阳知府、汝州知府不知大多大员投降,我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短毛还瞧不上,他们只是让我来给各位带个话。”
三人同声问道:“什么话?”
“投降可以保住性命,抵抗就玉石俱焚。”
把总、知县、师爷面面相顾。
张万苦笑一句,劝道:“本官算是看开了,坚守可以做忠臣列子,投降有也有投降的好处。”
刘然急忙问道:“此话何意,投降有什么好处?”
张万道:“想必各位也都知道了,前任两江总督陆建瀛、两广总督叶名琛等人都已降敌,而且身居高位,这说明什么?短毛大势已成,听说山东那边官军也在打败仗,我看,用不了多久,短毛就能打到北京,大清如果亡了,我们岂不白白牺牲。”
第一百九十四章 守军逃离
把总听得连连点头,情不自禁的说道:“说得有理,汉军势大,非人力所能抗衡。”
师爷吞吞吐吐的说道:“那我们降了?”
知县刘生仔细的看了把总刘然一下,见他面有惧色,不像是故意诈他们,心里放下一件心事,小声道:“那还等什么,与其做亡国之奴,还不如做一个开国功臣。”
陈玉成兵不刃血的拿下孟津县、孟县,各留下五千兵马驻守,亲率精兵向河内县进发,那里有纳尔经额从河北、山西募集来的两万绿营、乡勇。
既然投降,张万认为自己不必再在汉军将领面前装清高,自告奋勇的随军行动。
“将军,前方十里就是河内县,直隶总督纳尔经额、怀庆知府余炳焘总兵董占元等全部在内共有两万人,加上在籍乡宦李棠阶募集的乡勇,城内原有的兵力,也接近三万。”
陈玉成点了点头,命令大军安营扎寨,这与他搜集到的情报相符。
张万见陈玉成侧耳倾听的样子,大受鼓舞,接着说道:“这怀庆府周围河流、湖泊众多,不利骑兵施展,洛阳的骑兵不敢追来,将军大可放心。”
谭绍光过来问道:“前方五里之处有河水环绕城池,这是怎么回事?”
河水环绕!张万仔细想了下,恍然大悟,答道:“那一定是怀庆城内的官员板起了五龙闸,掘了广济、利仁等河,河水齐下,将城围住,将军应该速速派人将五龙闸关闭。将河水引走。”
“这帮混蛋官员,好好的城池差点被淹了。”谭绍光骂骂咧咧的出去派人行事。
听说汉军围城,府城内的官员心思各异。
“大人,既然城内守兵充足,下官愿意出城查探敌情。”知县裘宝镛自告奋勇的说道。
怀庆知府余炳焘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暗骂,这个混蛋知县一早就将自己家人送到乡下躲避,如今还想自己弃城逃跑,真当他这知府不管事?
余炳焘压抑心中怒火,轻声道:“城外凶险异常,短毛兵力众多。裘知县就不要范险了,免得全家一起被害,连香火都没人传递,再说府城内做主的是直隶总督纳尔经额,他可是地道的满人,裘大人要小心。不要授人以柄。”
裘宝镛讪讪而笑,自己的把戏被看穿了。
“大人,你说这短毛放着洛阳不打,为何偏偏要来怀庆府,这里也没什么重要城池,还用重兵留守,完全是糜兵费饷。得不偿失啊!”
余炳焘心里担忧,也很想找个人倾诉,装作世外高人的模样,分析道:“这次短毛行事不一般,他们不是奔着城池来的。”
裘宝镛彻底糊涂了,问道:“他们不奔着城池,还打什么仗,卑职可是打听清楚了,他们在南阳府、汝州府收买民心,安定地方做了很大努力。”
余炳焘露出嘲笑的表情。小声道:“短毛觊觎大统,他们是奔着北京去的。”
心中的疑问被解答出来,裘宝镛脱口而出道:“原来是决战,我说皇上怎会调集几十万兵力入豫,前几年短毛北伐。也没见皇上如此紧张。”
余炳焘见裘宝镛皱眉深思的表情,心中压力少了一半,笑道:“仓促锁城,城中所剩粮草不多,你下去命令城中乡绅备好慰问士卒的粮草。”
“下官遵命,只是城中有不少乡绅心向短毛,要不要把他们缉拿拷问?”
余炳焘挥了挥手,叹道:“不必了,多事之秋,量他们也不敢妄动。”
“两位大人,总督大人有请。”都统善禄幸灾乐祸的看着屋内两人。
“劳烦都统大人带路!”余炳焘看着善禄的表情,就猜到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几人穿过花园,来到正厅。
“下官参见总督大人。”
纳尔经额神情怡然,笑道:“两位请起,这次叫二位前来,是有重要之事吩咐你们去做。”
“下官必定拼死效力,请总督大人吩咐。”
纳尔经额却不再说话,看着手中《春秋》入神,对二人问话,熟视无睹。
总兵董占元接道:“你都知道了,城外来了几万短毛,我与几位大人商量过了,城中兵员众多,又有瘟疫流行,很容感染,所以我们领兵在城外扎营,你负责城内守卫,待时机成熟,内外夹击,定能一举将短毛击溃。”
余炳焘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堂内高级官员,他们个个都是二品以上高官,不是总兵就是将军、都统,危急时刻竟然弃城逃跑。
凌阿笑道:“此乃权宜之计,两位放心,我们也不是弃城逃跑,就在城外三十里扎营。”
三十里!裘宝镛一阵头晕,这还不叫弃城逃跑?心里气愤,但自己官小位卑,说出来也只是白挨训斥,目光期望的看着知府大人。
余炳焘细声道:“短毛拥有众多火炮,这河内县城墙并不高,恐怕坚守不了时间。”
董占元笑道:“知府大人多虑了,河南官军众多,不用一个月就可回援,城中储存大量火药,只凭借这些火药就可以坚守两月。”
余炳焘明白他们合伙坑害自己,事情无法挽回,怒气上涌,赌气似得说道:“几位大人请便,下官乃是怀庆知府,理当与城共存亡,至于破城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下官可以考虑的了。”
善禄趁机赞道:“大人忠勇,我等自愧不如,趁短毛还没围城,我等告辞了。”
裘宝镛见堂内上官走个干净,一屁股坐倒在地,哭道:“此番绝无生理,我等与城同亡矣,可怜我家长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婴儿。”
余炳焘本就心烦意乱,又听裘宝镛毫无形象的乱叫一通,不耐烦的训斥道:“混账!短毛还没攻城!你急什么?”
裘宝镛羞赧的从地上爬起来,顿了顿,小声道:“城内战兵都被他们带走了,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