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洋流-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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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才、曾水源同声道:遵令
张遂谋见战况已经汇报完毕,站起身总结道:“总的来说我军去年战果辉煌,不但摧毁江南大营、江北大营,还北上占领江苏北部三府十八县,今年上半年第二军的任务就是继续围困徐州,牵制曾格林沁大军,派人联系太平天国北伐军,相机汇合;
至于安徽,第七军一定要做好准备在4月份发起攻势,对民间会党严格管控,收编打散补充正规部队和民兵。”对了一会又说道:“下面由汉王殿下发布命令!”
李云中严肃道:“现命令兵部侍郎左宗棠兼理浙江都督、征南大将军,率第一军、第五军等部队南征!各个战区要给予配合!”
湖北武昌
石镇吉指着武昌文昌门墙上的一段裂缝痕迹,对身后的炮兵吩咐,“你们瞄准那一段新墙连续炮击,一定要将缺口重新炸开!”
石达开立在江面的水师上面,心情激动的看着不远处的武昌城,攻城部队已经相继到位,对攻下武昌,石达开没有任何疑问,清妖湖北巡抚崇伦已经弃城逃跑,城内守军不足五千,怎能挡住他这几万如狼似虎的天军。
江面上千大小船只连成一片。蔚为壮观。
检点傅忠信踌躅满志,放言道:“汉王攻下武昌后弃之不顾,实在可惜,如今我天军能重占武昌实在是上帝保佑,此次以后清妖被一分两半,首尾不能相顾,灭亡是迟早的事!”
见殿左二十七检点的赖裕新摇头不语,神色忧虑,傅忠信笑着问道:“赖兄弟为何忧虑,难道还怕我军攻不下武昌不成?”
赖裕新崇敬的看着前方年仅二十一的石达开,道:“翼王能打下武昌固然高兴,只怕不久就为他人做嫁衣!湖北乃是大省,天京诸王岂能没有想法?”
傅忠信低头默想片刻,缓缓摇头:“虽说武昌乃是大城,一省省会,但是天王已经在天京大兴土木,盖了王宫,东王也……按理说不应该再迁来武昌,再说武昌乃四战之地,天王不一定敢……”
赖裕新拉着傅忠信走到船头,低声道:“我两都为翼王殿属官,与翼王殿下一荣俱荣一岁俱损,我也不瞒你,听说夏官副丞相赖汉英已经从天京出发,估摸着已到达宜昌,你说天王在这个时候派他的小舅子来湖北是什么意思?”
这赖裕新胆气过人,说话却毫无遮拦,竟然对天王没有半分敬意!傅忠信小心的确认船舱里没有人偷听,小声劝道:“赖兄慎言啊!这话要是传出去不但你我二人丢了性命,还要连累翼王殿下!”
赖裕新嘀咕道:“我就是看不惯天王不思进取,贪图享乐,看看东边的汉王,人家打下那么大的家业,也只是住着原来的额总督府。”
“是啊,要想当日随翼王殿下进入南京,我真是不敢相信,城里居然还有留着辫子的人!这汉王和翼王一样,对待敌人、百姓都是太仁慈了!”傅忠信感叹。
余忠扶乘坐船只,从旁划过,对着赖裕新、傅忠信喊道:“国宗已经突破城墙,翼王命你们立即进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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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长沙之败(求收藏)
曾国藩看着手里的三份求援信书头大无比,湖广总督吴文熔的死,已是对他的一大打击。湘军还未正式出征,他和刘荣等人当初所设想的湘军事业可以依靠的三人,就一个战死、一个被围在南昌苟延残喘,难道我选的路的是错的,曾国藩开始对前途悲观起来!
陈世杰、郭嵩焘等人早已看过信中内容,见曾国藩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似乎随时都能崩溃,几人立马安慰道:
“大帅不必焦急,这南昌太远,湘军就是想救也救不了,至于武昌更不用想了,我们连岳阳都打不下来,何况现在武昌说不定……我们唯一能救的就是长沙,请大帅三思!”陈世杰还是比较担心后路的,他与江忠源素不相识,也不知道湘军与江忠源的关系。
郭嵩焘是最想支援南昌的人,他的一帮战友全留在南昌,不过这个方案似乎不太现实,还是顾全大局,支持道:“不说这长毛是怎么跑到长沙城下的!我们湘军子弟兵的家属全在湖南,如果我们不闻不问,消息传出去必然军心涣散,还是支援长沙为上策。”
曾国藩回过神来,把心中忧虑说了出来,“皇上三番五次命我们出兵解荆州之围,我推辞三次才答应,谁知刚出兵,荆州就被长毛攻占,现在湘军被挡在岳阳,寸步难进,坐视武昌陷落,皇上会怎么想?”
原来大帅只是担心皇上怪罪!郭嵩焘气急道:“现在局势万分危急,如果长沙再有个三长两短,不用皇上降罪,三湘子弟就会把我们骂死!”
“对对……多亏伯琛提醒,还是支援长沙要紧”曾国藩拍着脑袋,醒悟过来,“岳阳兵临长江,水师至关重要,还是派陆师回援长沙!”
朱孙贻灵光乍现:这次回援长沙一定能在长沙大小官员面前露脸,说不定还会传到皇上耳朵里。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请命道:“卑职愿意回援长沙!必将长毛杀的片甲不留!”
郭嵩焘摇头否定:“这次回援长沙一定要打得漂亮,石翘你谨慎足矣,勇力却不够,我看先锋智亭可以担当此重任!”这朱孙贻官位太小了,派你前去显示不出诚意,塔齐布官至副将,由他前去支援,才能表达我们湘军对长沙的重视。
“好!就由智亭负责回援长沙,不过只能拨给他3营人马!”曾国藩也想到了这个妙处,对朱孙贻道:“你与周凤山随智亭回援,智亭正在岳阳城西,你们回合后,不必前来禀报,可直接南下长沙!”
虽然是副的,朱孙贻还是很满意,响亮的答道:“卑职遵命。”
曾立昌看着城下不远处的湘军大营,握紧拳头,对左右怒道:“真是奇耻大辱,我随天王征战已久,就从没给一帮农夫围在城里!”
部将吉庆元劝道:“翼王命我们守住岳阳,不可出城作战,以免中了清妖埋伏,等殿下克复武昌,城下宵小一个也逃不掉,到时指挥大人可以好好的出口气!”
曾立昌权衡半晌,也不敢违抗翼王军令,道:“眼不见心不烦,你们在这好好监视清妖,我下去睡个觉!”
黄再兴道:“这曾指挥如狼似虎的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当年天军在永安被清妖围困,那时曾指挥与你一样,是个师帅,屡次向天王请求带兵偷袭向荣大营。”
吉庆元在永安还只是一个普通圣兵,没有资格知道这些,对这些高层秘闻很感兴趣,问道:“那曾指挥后来怎么样了,在永安我也没听过偷袭向荣大营的消息。”如果当时偷袭成功,应该宣传的全军都知道;偷袭失败!曾大人也不会活到现在。
“结果这曾立昌被汉王狠狠的臭骂一顿,骂他只会逞莽夫之勇……”黄再兴想起关于汉王的往事,情绪变得低落起来。当时他是天王的书吏,比任意一人都了解诸王之间的关系。
吉庆元喃喃自语:“汉王……汉王……当初汉王怎么会脱离天国?他是军师又被封为天师,天王怎么会同意他自立一国?”
黄再兴不敢再继续说,接下来的秘闻如果传出去,他的小命立即不保不说,还会连累翼王殿下,道:“汉王也有苦衷,不过我天国在天王、东王的领导下,一样能斩尽世间妖魔,建造人间乐土!”
吉庆元等将领全都默然不语,这种话在以前还有人信,如今诸王候攀比奢华、娶妻纳妾比谁都积极,再也不复当初与将士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情景;再说他们这几年看惯了生死,对它也毫无畏惧了,只求今生富贵,对死后、来生早已不抱期望。
……
塔齐布率领1500陆勇下午出发,早上就到了长沙,受到以巡抚骆秉章为首的各级官员热烈欢迎,这几天骆秉章吃不好睡不稳,偏偏王錱不听他的命令,擅自出击,被打的大败而回,这才知道城下的长毛是悍贼曾天养的部队。
塔齐布进城之前就打探清楚城外长毛只有不到三千人,对骆秉章请命道:“大人稍候片刻,待卑职将城下长毛杀散,再谈其它。”
骆秉章急忙握住塔齐布的手道:“将军稍待片刻,城外长毛凶悍,将军还是守住长沙等待援军为上。”
塔齐布还惦记着快点赶回岳阳,他有种预感,长毛打下武昌后,就会集中力量对付曾国藩,拒绝道:“大人放心,长毛也非不怕死,只要我有五千人,就有把握击溃他们。”
骆秉章听他还要城内清兵支援,为难道:“将军有所不知,城内官军昨天才败了一阵,士气低落,恐担不起如此重任,将军还是固守城外的天心阁,让长毛有所顾虑,不敢全力攻打长沙!”
一旁文武官员全都点头应是。
朱孙贻有心结交诸位上官,也在一旁劝道:“智亭啊,大帅只是让我们回援长沙,还是听从巡抚大吩咐,何必与长毛较真。”
湖南提督鲍起豹讥讽道:“城下长毛统兵大将乃是曾天养,凭你们这帮乡巴佬也能取胜?”
“你……哼!”塔齐布听说是悍贼曾天养,气焰消散大半,没有再提攻打城外敌军。
骆秉章安抚道:“那就请将军驻守天心阁,切记不可出战,如果长毛攻打甚急,你就竖起白色大旗,城内必定派军支援。”
……
曾天养骑马来回在天心阁下奔跑,放声骂道:“里面都是没卵子的废物,看见本大爷就像娘们一样躲在里面……”
塔齐布怒发冲冠,他从没有受过如此侮辱,有心出战,都被朱孙贻、周凤山劝下。
曾天养来回几次,见里面毫无反应,警惕性逐渐下降,只带十来个人就再次跑过来,骂道:“没卵子的废物听着,有本事出来一对一……谅你们也不敢!你们现在是不是都躺在娘们的被窝里发抖……哈哈……”
塔齐布忍无可忍,怒道:“谁在拦我,别怪我翻脸,这长毛贼实在可恨,待我取了他的狗头,看他还能骂人不!”
周凤山仔细的看了外面的敌情,回来对朱孙贻道:“下面只有十几个长毛,不如让智亭出去杀一阵,否则任凭长毛骂下去,也不是办法。”
塔齐布兴奋道:“还是周营官了解我,你们为我掠阵,以防长毛耍诈!”
第四十七章 曾天养(三更求收藏)
塔齐布怒气冲冲的带了几个亲兵,来到曾天养对面,见他深目长髯,身材雄伟,并不惧怕,骂道:“兀那反贼!想死呼!看某家成全与你。”
曾天养取出长矛,不慌不忙的对着塔齐布问道:“你是何人,我曾天养今天打打牙祭,先宰了你,再打长沙!”
这就是曾天养!塔齐布瞬间有点心慌,人的名树的影,长毛除了石达开,就属曾天养最为凶悍,清军不少官员将领都折在他们二人的里。
曾天养才不管塔齐布想什么,吆呼着坐骑就冲了上来,一矛刺向塔齐布的胸口。
塔齐布慌忙的躲避,心慌意乱之下,竟然从马上滑了下来,看见前方马匹,顺势砍向曾天养的马腿,把曾天养也打下马来。
两人相距不足三米,相互凝视提防,曾天养的武器长了点,发挥特长:刺、扫、扎,打的塔齐布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用大刀护住要害,不一会就被打中三下,流出不少血来。
曾天养带来的士卒,全都高兴呐喊,为自家丞相助威,顺便防范对面清军。
曾天养得意道:“看你也算武勇,只要你愿意投降,我就饶你一命,如何?”
“呸,你家爷爷宁死不降,有本事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塔齐布不愿在嘴上服输,强打起精神一刀看向敌人的胳膊。
曾天养轻松的夹住大刀,一脚又将塔齐布踢倒,打算一矛杀死他。
清兵见自家主将落败,全都一拥而上的围住塔齐布,曾天养三两下刺死不少人,毕竟已经五十多岁,精力大不如前,停下动作喘口气。
一名清兵以为有机可乘,欺上前来,被曾天养一矛刺破肚皮,清兵双手用力握住长毛哀嚎,曾天养拔了几次就是拔不出来。
余下清兵对视一眼,一拥而上,你一刀、我一刀,竟将曾天养杀死。
十几个太平军看的呆住了,三个呼吸前,自家丞相还占据上风,没想到竟然这么憋屈的被清军杀死,全都哭喊上前抢夺尸体。
塔齐布大喜过望,对身后的亲兵喊道:“长毛主将已死,你们快扶我回城!”
……
骆秉章得知城外长毛曾天养被斩,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这……这曾逆真的……真的死了?”
裹着绷带的塔齐布肯定的回道:“启禀大人,卑职亲自斩了曾逆的人头,可惜又被长毛抢去了,请大人容许我带兵追击,必能将反贼一网打尽!”
“好好……天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