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道士的二战-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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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连点点头,“我明白了。”
“差不多就这些了,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过了……对了,让你地同伴换个样子。她这幅洋人地打扮和你走在一起,实在是太抢眼了。要么你换,要么她换。反正啊,不管怎么样。你们一定要多保重才是。”
“迎春兄弟。多谢你了!”
陈迎春站起来,“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尽快动身离开吧。我和德旺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将来如果有机缘地话,我们在欧洲再见吧。”
“这就走?”
陈迎春笑道:“是啊,我们现在可是有职务的人,不能脱离岗位太久。”
“职务?”
“呵呵,我们托大师在延安找了一份工作,给人当保镖。不过,现在我们这两个保镖已经离开被保护的对象足有两个月,再不回去就要失业了。”
“做保镖?你们两个?”
陈迎春呵呵笑道:“怎么,我们不像吗?”
塔卡娜一直保持沉默,这时候却突然间开口,“你们,是共产党吗?”
陈迎春没有回答,和于连拥抱了一下,在他耳边说:“兄弟,你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了,以后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呵呵,山水有相逢,我们有缘再见,告辞了。”
“记住,你欠了我两根太极锁!”
陈德旺难得的露出笑脸,朝着于连一拱手,和陈迎春并肩离去。
“这两个人,都不错!”
邱湘月轻声道:“只可惜学道太晚,又没有名师指点,实在是可惜了。”
于连灵机一动,“迎春兄弟,德旺兄弟,你们等一下。”
说着,他对塔卡娜说:“我的行李箱,应该还在你那里放着吧。”
“在!”
塔卡娜把于连的行李箱从宝瓶天体中拿出来。
于连打开了箱子,从箱子底翻出了一个小布包,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其实上次在柏林,我就应该感谢你们,这一次……没什么好送地,如果你们想学道,这里有一部太无守真诀,是我师门地宝物,送给你们。”
“这怎么可以?”
陈迎春两人已经知道了于连师门的来历,哪敢接受如此贵重地礼物。
“我们是朋友,对不对?”于连说:“你们还教过我太极拳,再说我毁了德旺的武器,一时间也没法子赔偿。这本心法口诀,当作利息吧。”
“于连……”
“好了,当我朋友,就收好了。”
陈迎春兄弟犹豫一下,从于连手中接过了布包,点点头,“兄弟,保重。”
“两位也保重。”
送陈家兄弟离开之后,于连在旅店门口的烟摊上,买来了几盒烟卷。
回到房间,邱湘月正和塔卡娜说话,见他进来,当下笑道:“于连,你可真大方,太无守真诀那么重要的口诀你都能随随便便的送人啊。那可是娄师叔地传家宝贝,如果知道你这么送人,非气得暴跳如雷不可。”
于连说:“我就不相信,师祖不知道我传太无守真诀给杜鹃。就算他不知道,那大师能没有觉察?师祖在上海没说什么,说明他并不反对……再说了,你也说陈家兄弟是好人,我把心法传给好人,师祖不会生气。”
邱湘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知不知道,各门心法,素来都是不传外人。有的门派,甚至是传子不传女,把这种心法口诀当成宝贝一样对待。你这么轻易的送给他们,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功夫,不就是用来练的?总要传承下去的嘛。”
邱湘月说不清楚,于连的做法是对还是错。如果用华夏地传统来说,他的做法未免大逆不道。可话说回来,多少好东西,不就是因为那些规矩,到最后不是失传了,就是走了样……想起来,的确是非常可惜。
“对了!”于连问道:“塔卡娜,你刚才说他们是共产党?”
“我猜的……在上海的时候,我听驼背羊说过,共产党好像就在延安。”
于连说:“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平时不关心这些事情。不过他们是什么党,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知道,他们是我的朋友,这就足够了。”
“你呀,想法太简单。”
“怎么了?”
“这党政之间的事情,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在西方,所有人都视共产党为洪水猛兽。你以后最好还是小心点,别被卷进去,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
旅店的主人烧好了水,还做了三碗羊肉泡馍,送到了客房里。
陕西八大怪,饭碗和脸盆一样大。
看着那满满的一碗泡馍,于连和塔卡娜都开始头疼了。这么多,怎么吃的完?可看着那店主人亲切地笑脸,两人都不好意思推辞,结果一口下去,却再也收不住了。
“比在上海吃地那些东西好吃的多了!”
塔卡娜不喜欢吃辣,可满满一碗地泡馍不知不觉的就吃了一个干净。
坐在炕上,她心满意足的做出了评论。
“上海有什么好吃的?”
“小馄饨!”
于连脱口而出,有些混浊的双眸中,流露出少有的温情。
塔卡娜知道,于连又想起了那一对老人的事情。担心于连的杀戮心爆发,连忙转移话题:“于连,你说我应该变成什么样子,比较不醒目?”
于连说:“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洋人的模样。还是我来改装吧,反正在德国的时候也装扮过洋人。小师叔冒充翻译,我们以后用法语交谈。”
“好主意!不过我觉得,你从亚琛回法国时候的装扮是最好的。”
于连闻听不由得愕然,想起了那时的情景,难得的笑出了声。邱湘月忍不住问道:“杜鹃姐姐,于连那时候妆扮成什么样子?你和我说说吧。”
“不许说!”
于连闻听,连忙阻止。
塔卡娜笑了起了,“说起来这个事情,那话可就长了,要从巴黎说起。”
……
第一卷 尼古拉的魔法石 第五十五章 斩神将(1)
洗了一个热水澡,洗掉了一身风尘。
入夜之后,塔卡娜和邱湘月一早就睡下了,很快就进入沉沉的梦乡中。
她们都累坏了,特别是邱湘月,那可是含着金勺子长大,从小到大还没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过去几个月的遭遇,对于邱湘月而言,可以说超过了她二十载经历的总和。那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在心里。
出于防范,于连选了个内外间。
二女在内屋里休息,而他则坐在外屋的炕上,就着幽暗的油灯光亮,从提箱里拿出了那本正一妙法宝箓。第一次,他认认真真的去阅读里面的内容。
经历了两千年运数的轮回,于连再看书里的内容,好像一下子都明白了。
特别是对最后面的两篇心诀,更有了深刻的领悟。
修存养身,慎气孕神。修存诀是一种强悍肉体的心法;而慎气诀则是炼气化神,凝聚大周天的无上妙诀。按照慎气诀中的说法:周天非以气为主,以心到为妙诀。若毕竟如何周天,是助长也,无心而守,无意而行。
于连合起书,走出房间。
周天三百六十五度,时时刻刻都在变化。但是北斗禄存行军,也就是北极辰星,永远都不会移动其方位。在周天之中,斗即为天心。所谓天心不动,周天行始,循环不息。仰天观看夜幕群星。于连心有所悟。
在门口站立很久,直到子夜到来。
于连转身回房间,关上了房门,回到炕上坐下,吹灭了油灯。
这一趟中国行,他收获亦多,但同样也失去了很多。躺在炕上。于连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最后索性坐起来。心念一动,唤出了那方玉玺。
底部篆文,应当不是普通地篆文。
于连已经掌握了全部符咒和复文符箓,居然还无法辨认,那就说明这篆文应当是更为高深的文字。是什么内容?他猜不出来。不过隐约的,他能感受到玉玺中所蕴含的能量,拥有雷电的威能。这种能量。和传国玉玺的截然不同。在传国玉玺中,于连感受到的是一种平和地力量。
雷电的威能吗?
似乎和风雷神刀非常相似啊!
于连收起了玉玺,心道:还是到了上海,找师祖请教一下吧。
他重又躺下来,可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不断地浮现出老爹那张满是血污的面孔。
“东瀛亡我之心自古有之,于连,若有机会定要灭其族。断其根,慰我在天之灵……“
于植大声的咆哮着。
于连大叫一声:“老爹!”
然后蓦地醒来,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夏至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在了屋中。于连感觉自己的双手一直在颤抖,心里有一股子杀意不断涌动。
喊叫声惊动了内屋的二女。
塔卡娜连忙冲了出来,“于连。你怎么了?”
“没事,我做了个噩梦……咦,你这衣服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见过?”
塔卡娜穿着一件颇具中国传统手工特色地小衣,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从侧面,可以看到那饱满玉兔上的粉红,在清晨,更显出动人的诱惑。
塔卡娜这才意识到,她身上几乎没穿什么。
惊叫一声窜回了屋内,半晌后才穿戴整齐。羞涩的走出来。
邱湘月跟着塔卡娜出来。看到于连,冷哼一声道:“不要脸!”
于连一怔。“我怎么了?”
“哼!”
邱湘月一扭头,也不理睬于连。
她拉着塔卡娜走出房间,跑去院内的水井旁洗漱。而于连莫名其妙,在炕上呆坐了半晌后,用力甩了甩还有点昏沉的脑袋,也走到了院内。
打了一趟太极拳,总算是压住了心头的杀意。
“塔卡娜!”
“恩?”
“我最近觉得很不对劲儿!”早饭是热腾腾地羊肉汤,于连忍不住开口说:“我最近很容易生气,每次生气的时候,心里就会有想杀人的冲动……是杀戮心的缘故吗?我每天都带着舍利佛珠,为什么没用处?”
“这个,我不清楚。你最好还是问问邱。”
而邱湘月知道,于连的杀戮之心越来越盛了,只是他本人并没有觉察。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邱湘月不知道。
师父他们说杀戮心越盛,就越容易疯魔,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于连还没有达到那一步。最好还是不要说穿了,否则可能会产生适得其反地效果。
邱湘月笑道:“哪有的事情,是你自己吓自己吧。”
“是吗?”
“杀戮心会产生杀意,外人能感觉得到。可是我和杜鹃姐姐都没有感觉到啊。小师侄,我看你是想的太多了,把心情放松,顺其自然的好。再说了,过一阵子到了上海,你可以向娄师叔请教,害怕个什么啊。”
说着,邱湘月碰了一下塔卡娜。
塔卡娜不太明白邱湘月的意思,但是也知道她这样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就是,你别太操心了。”
于连挠了挠头,把这件事情也就放在了一边,可心里还是觉得怪异。
“对了,我刚才去打听了一下,这里可没有铁路抵达上海。我们必须先去西安,然后从西安坐车到北平,再从北平转车。才能到达上海。”
“那就先去西安。”
“从这里到西安的话,走路大约要一天半。不过坐车地话,能快点。”
“坐车?”
邱湘月突然来了兴致,“是啊,坐车,是那种牛车。嘻嘻,我还没有坐过那种车呢。听说很有意思。不如我们就坐牛车去西安,怎么样?”
于连耸了耸肩膀。“我没什么意见。”
塔卡娜说:“做牛车大概要多长时间呢?”
“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吧。集镇上可以雇来牛车,我们吃完饭就能出发。”
于连点点头,“那就这么办。”
牛车在干涸的土地上咯吱咯吱地前行,赶车地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
出了旅店,于连就改换了外貌。
他现在装扮成了一个棕发碧眼地法国人,而塔卡娜充当起了他地妻子。
老汉说的是西北方言,于连听不太明白。
不过他也不需要去明白。反正有邱湘月这个小翻译官在,他无需说汉语。邱湘月和老汉聊着天,于连则用法语和塔卡娜进行交谈。牛车晃晃悠悠行进,一路欣赏风景,倒是颇为惬意,好一个轻松地旅程啊。
这也许是于连在回到中国后,最为放松的一段旅程。
“于连,咱们到了上海。然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陈不是说了,大师要我们尽快离开中国吗?我们是不是到了上海就走?”
“先去见师祖吧,见了师祖再说。”
邱湘月扭头说:“不要急着走嘛,其实你们还有好多漂亮的风景没看到呢。去长沙吧,有奶奶和师父在,我看谁敢来找你的麻烦。长沙的风景很不错哦。还有很多好吃的小吃,杜鹃姐姐你一定会喜欢那里。”
听得出来,她不舍得于连两人离开。
塔卡娜笑了笑,“好啊,等见过师祖,我们就去长沙。”
“到时候我给你们做向导。”邱湘月提起长沙的风景,立刻来了精神。
于连没有说话,点上一支烟卷。
他躺下来,头枕着塔卡娜地腿,看着蓝天上悠悠的白云。
离开吗?不甘心!老爹的仇还没有报。这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