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九州-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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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又起,接着是河络少年闷闷的大笑声,“你这废物!你以为一条破枪就能击破我的将风吗?”
人们看到西门广大发呆似的站着,手里的枪杆断裂了,掉了一地。到底是天下最强的甲胄将风啊,人们惊叹,果然坚不可摧,寻常的武器是不能让它有所损伤的。
“失败了么?”西门广大梦呓似的说话。
“屠龙之枪啊。。。。。。”
一个赞叹的声音传了出来,人们惊异地看到魔王轻巧地从将风的控制中跳了出来,他笑得很灿烂,“将风什么的,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凶器麻书飓怒吼,但他的怒吼忽然中断,他试着操纵将风去捉拿羽化,却发现将风动也不动,“怎么了?怎么了?”
“小鬼,你没发现将风已经坏了么?”羽化哈哈大笑,一把拽住西门广大的手,“快跑!”
就在羽化拖着西门广大跑路的时候,将风发出古怪的声音,两条腿居然跪了下去,任凭凶器麻书飓如何操纵就是无法动弹。河络少年顶开将风的脑袋蹦了出来,脸色陡然而变,就在将风的腰部左侧,一截枪头透出,那也就是说,西门广大刚才那一枪,完全洞穿了将风的腰部。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河络少年疯狂地大叫,这将风是他惊心制作的心血之物,这样的损伤至少要修上一年半载的,如何能不叫他发狂?
武公植终于惊醒过来,挥手大喝:“杀!”
五百支羽箭射了出去,密集如蝗虫一般。羽化拽着西门广大朝旁边一间民居撞了过去,虽然是石头房子,门倒还是木制,经历了这么长的岁月,门已经不堪重负,轻易被他撞个粉碎,那些箭矢射到了地面上,却没有射中他们。
“把那两只老鼠抓回来!”武公植大吼。
众军士跳下房顶,蜂拥追向那屋子,只是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报,魔王和书生两人已不知去向。
武公植大怒,策马上前亲自查看。果然,那屋中乱七八糟,就是没有羽化和西门广大的影子。他怒冲冲跑出屋子,下令军士各处搜查。
这个时候,魂术师驱策尸虎上前。尸虎张口咬住将风,将它甩到自己的背上。
“那家伙到底藏到哪了?没理由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凶器麻书飓愤愤不已。
塔塔罗斯微一沉吟,道:“你还记得他的魂器吧?有一个是填盍星辰的,填盍星辰代表的是大地。”说到这里,急忙驱策尸虎朝城门跑去。
就在尸虎刚刚停在城门之时,地下拱出一个大包。
“果然就在这里!”塔塔罗斯冷冷一笑,打个响指,城门外一阵恶臭刮来,涌出五个尸武士来。
那地上的大包忽然破开,羽化拽着西门广大破土而出。塔塔罗斯一声呼喝,尸武士尽数扑了过去。那边不远处,武公植看到敌人出现,大喝一声带着军士冲了回来。
“你这魂术师,我杀了你爹妈吗?你跟我死缠不休!”羽化骂一声,一拳砸到地上,仅存的厚土魂器上苍黄之光大盛,爆开烟尘滚滚,大地为之震动。
塔塔罗斯变色,“不好!”尸虎得到指示,朝城外飞奔而去。
可怜武公植等人哪里知道魔王有这样的攻击手段,眼见着城墙轰然倒塌,大地龟裂处处,裂开一道道深深沟壑。众军士措手不及,纷纷掉落下去,一时间惨叫之声大作,这片区域好似变成了地狱。
“塔塔罗斯,你别跑!”羽化拽着西门广大追向魂术师。
塔塔罗斯匆忙中回头一望,只觉得心底冷透,那背后追来的可还是一个人?此刻的魔王双手和脸上现出苍铁色的细密纹路,隐约像是一层鳞片。塔塔罗斯亡魂大冒,实在无法想象这个魔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本就不是什么攻击型的秘道家,现在只想着赶快逃离这个地方,等武公植集合了军士再做打算。
那武公植跌跌撞撞地爬起,犹在放声大吼:“射箭!射箭!射死他们!”他从一名军士手中抢过弓来,开弓便射,也不管前方烟尘浓重。
许许多多的箭矢穿出了烟尘,羽化顾不得去追杀魂术师,拽着西门广大连续跳跃,从箭矢的间隙逃过。雪花城的结界已经破除,露出了一段长桥,羽化在桥上左闪右避,却发觉前方的尸虎突然停了下来。
那桥头,有五个人一字排开,稳稳扼制了尸虎的逃生之路。
有一人猛地大喝:“留下命来!”
塔塔罗斯神色大变,羽化却是高兴非常,那可不正是先前走掉的铁马佣兵么?他大笑出声:“好!挡住他们!挡住他们!西门,总算可以出口恶气。。。。。。”
羽化住了嘴,回头看到的是一张惨白的面孔,西门广大的嘴角一缕鲜血溢出。。。。。。
第703章 这样的女人
“你笑什么笑啊?有什么好笑的?你知不知道你要死了?”
羽化怒吼一声,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这一次是真的怒了。西门广大果然是不会什么武技的,在一路奔驰之中竟被流矢射中后背,亏得他一介书生居然不吭不响。这箭力道也大,从西门广大的后背射入,深有五寸,眼见着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西门广大却在笑,只是那苍白的脸,那鲜红的血将他的笑容衬托得很是苦涩。
羽化轻轻将他放在地上,右拳奋力握紧,放声大喝:“武公植,你就给我死在诅咒之城里吧!”右拳发力击下,雪花城的大桥一阵剧烈颤动,桥面上一条条裂纹瞬间延伸到城门下。继而一阵轰隆之声连绵,烟尘爆出,这桥,中分而断。
被他的声势所震,荆棘等人心里也是惊骇,见惯了魔王发威的塔塔罗斯此刻更无旁顾,尸虎受到指令一跃而起,朝着前方猛扑。铁马佣兵五人急忙闪在一边,事情商量好的攻势就此终结,眼睁睁看着那古怪的老虎纵跃进林中,再想追却是来不及了。
城里一片呼声,凄厉而绝望。武公植站在城门处,脸色铁青,断桥近二十丈,谁能飞渡?想到唾手可得的功劳就此而失,再想到自身的处境,他更加暴躁,从地上操起一条枪来,用枪杆不住抽打士兵。
“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
他一连串地乱打,一叠声地乱骂,十几个靠的近的士兵被他打得抱头鼠窜。然而打了那么一会儿,却发现士兵们不再乱跑了,反而集结起来,一个个虎视眈眈,那眼神里的痛恨清晰明白。《|Zei8。Com电子书》
武公植大怒:“你们想造反么?”
有一个士兵忽然叫道:“造反就造反了!你要来讨功名,却把兄弟们拖到绝境里来,现在大家都要死在这里,你还发什么官威?”
武公植一枪就捅了过去,直接穿透这士兵的身体,“目无长官!就这么死了算便宜你了!你们还想怎样?”
这一来士兵们更是愤怒,纷纷操起武器扑了上去。武公植蓦地想起了老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众怒难犯”!
武公植死了自己的兵手里,这些人的混乱羽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双手抱了西门广大走到桥头,轻轻放下,抿了嘴唇说不出话来。
荆棘蹲下来查看情况,也是束手无策,“西门,我们救不了你了。”
西门广大摇头笑道:“我这一辈子啊。。。。。。窝囊惯了,什么封妻荫子功名利禄都没概念,这两个月是我最风光的时候啦。。。。。。我出了远门。。。。。。参加了战斗。。。。。。见识了天下偌大啊。。。。。。”
“这算什么?以后你还能看到更大的天下!来,我们回去,你不是还要赎回你的女人吗?走,这就走。”羽化发狠一般地跺脚。
西门广大把手掌摊开来,接了几片雪花,说道:“记得订婚那天也是下雪的,很漂亮的雪啊。。。。。。”
话到此处戛然而断,天驱的传人就此而终,他笑着,却仍是遗憾的。羽化抱了他的尸身根本哭不出去,只是紧紧抱着,那边女佣兵卢灵则背过身去,肩头轻轻耸动,默默而泣,其他人默不作声,却在心底长叹。
城内一片呼喊,城外悄然沉闷,鲜明的对照之下仿佛动与静的两面,生者无生气,死者有遗憾,羽化直想放声一哭,却一口气淤积在胸口发作不出,倍添难过。
没有人知道擎梁山的禁地中有那么多的人生生饿死,留存在雪花城中的军士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变态,他们开始了相互间的厮杀,胜利的一方啃嚼着人肉,最终却没有了胜利者,巨大的恐慌让他们变成了野兽。
而这个时候,羽化和铁马的五名佣兵回返霍北城。
到达霍北城的时候,巧合的又是黑夜,入冬的澜州城市早早地绝了人迹,寻常人等守着家中温暖的小窝计划第二天的生机,只有怡红院,这个千古存在的行业还在开放,敞开的大门像是一张巨大的嘴,等待着吸食金钱与肉体。
羽化换过了一身华丽的衣衫,他不想惹什么麻烦,这样出入比较方便一些,而冒充他的护卫的五个铁马佣兵则让他的出入更加方便。他一出现在怡红院内,便夺尽了男女的视线,人们看到的是一个脸如寒霜的年轻人,羽化沉默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压力,书岑曾经说“真迷人”。
但羽化现在没有想到书岑,他只是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坐下之后冷冷地抬头看着二楼,在那里,一个美丽的女人正依偎在一个青年公子的怀里,双目春意盎然,身体如蛇一般软在了那公子的怀里。
老鸨忽然觉得很冷,原来是风雪变大了,从大门处闯进了肆意的寒冷来,她急忙着小厮去关上大门。场中各色人等众多,却无一个像羽化这般冷寂的,老鸨是个懂颜色的人,急忙亲自跑上前来招呼,问寒问暖地好似羽化他妈。
羽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截断她的话头,“不要找姑娘了,我就要那人。”
顺着羽化手指的方向,老鸨一看之下立刻赔笑:“公子一表的人才,哪个姑娘不爱?可是阿莲今晚有客人了,公子还是等明晚吧,我这里可有的是好姑娘哪。”
羽化指向二楼的手纹丝不动,眼神锐利如刀,直割到那公子怀中的女人脸上。那女人正是青女莲,故去的西门广大朝思暮想要赎出来的未婚妻。此刻的青女莲也没有认出羽化来,上次羽化来的时候蓬头垢面好似乞儿,现在却光鲜如贵族公子,而且此刻她被羽化的眼神一割,身体的温度骤然降低,更是用力挤在那公子的怀中去。
老鸨大感尴尬,暗骂这败家小子全然不懂知情识趣,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楼上公子已然怒气上涌,白皙的脸上闪过怒色,颇有几分威风。他带着青女莲走到二楼楼梯口,却不下楼,只冷冷打出颜色,登时就有十几名家丁守在楼梯上。
羽化微微皱眉,本不想太过张扬,现在却被这公子逼得张扬了。他扬声继续说:“我就要那个女人!”
那公子还未说话,手下家丁已是喝骂出声。女佣兵卢灵颇是烦躁,抽出剑来使劲插入地面,昂头怒视那一众家丁。这些家丁平素里是作威作福惯了,可也不是什么武道家,被这女人一震,声音立时小了许多。
那公子怒喝:“想要跟我抢女人,你仗了谁的势?”
羽化反而收回了手指,操起桌上一个茶壶使劲惯在地上摔个粉碎,“就仗着我是魔王!”
这句话真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满场皆静。
那公子也是吃了一惊,却到底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仗着手下家丁众多强自喝道:“好大的口气!这霍北城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这话刚刚说完,众人就觉得眼前一花,那魔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公子的对面,隔着一级阶梯仰头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公子。那一众家丁竟然没一个发现他是怎么上去的。
“我要撒野的时候,可从来不知道场合!这个地方比天启城大内皇宫如何?”羽化冷笑,将目光又对准青女莲,“现在我跟你说话!西门广大已经死了,你该当如何?”
那公子被羽化气势所震,不敢稍动,青女莲这时也知道自己危险了,身边男人再靠不住,更是发现自己颤抖了起来,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更加说不出话来。
“我在问你话呢,阿莲姑娘。”羽化淡淡地说。
青女莲强打了精神说:“又不是我害死的他。”
羽化蓦然大笑,声震屋宇,“果然,你是知道武公植带兵去追西门的!你这女人还真是好得很啊,居然看着别人去杀你未婚夫!”
“什么未婚夫!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青女莲被他的气势压制得有些疯狂,嘶声吼了起来,“我家门不幸,父母双哀,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出卖自己,你以为我很想吗?西门是个好人,可他也是个穷人,他赎不了我,我就只能自己找一个倚靠!我们这样的女人,哪个不盼着有个从良的机会,哪怕只是给人家做个小妾,我们这么想就是因为没有别人能帮助我们,西门是好人,可他也是没办法的。我为自己谋个希望,有什么错?”
羽化本来气势挺盛,此刻听了这一番话,一时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缓缓扫了一眼在场的众多女子,哪一个不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