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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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到徐济的问话之后张让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道:驸马当真不清楚张让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难道不但心?徐济耸耸肩笑道:固知也,复何如?我受命上任执金吾。北军之事就必然需要解决,然则大将军原本就图谋北军,我如今所做之事便是大将军所不容之事,既然如此我也没有选择,何况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点代价的不是吗?常侍大人,你觉得呢?
张让闻言哈哈大笑随即转身没入黑暗之中,而他的话音却传了过来:驸马毋需担心,既然驸马亲自上门来了,咱家又怎么能拒绝?驸马尽可放手施为。一切麻烦老奴都会处置。话虽如此,但徐济却隐约听得出张让笑声中的一丝得意,是的,张让恐怕正为此自豪,他如今几乎等于一手操控了大汉驸马了,不过徐济看着张让的背影也同样的露出了冷笑,一个老太监妄以为能轻易的玩弄人心?这简直是痴心妄想,虽然徐济此时的确不得不暂时屈服,但这可怖意味着自己就真的从此都会顺从张让。
得到了张让的暂时性帮助之后徐济也终于是稍稍安下心来,所谓以防万一,万全之策从来都不存在,这两手准备说白了徐济为求的不过一个自保,真正能够让他在对抗何进中取得优势的还是取决于自己实力的强弱,只要他能够执掌西园再统帅北军那么洛阳城中就几乎再没有人敢于撼动徐济的地位了。
但正所谓树大招风,自己被推到这个位置上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徐济可不敢太过狂妄的真以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和资历,这些不过是刘宏为了夺回他权柄搞出来的把戏,恐怕张让也是看穿了这一点才没有对徐济有什么要求,原因很简单,徐济在做的事情并非徐济本人想要完成的,那么重要程度自然无法相提并论,这样显然达不到张让的目的,所以他次啊会这么干脆的选择帮助徐济,换句话说也就是张让和刘宏都有同一个敌人何进,或者说是何进身后的世族,而徐济只是张让另一个计划中的棋子,至少在处理掉他和刘宏的共同敌人之前张让并不会对徐济有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当然徐济也正是深明这一点才敢主动上门的。
但事情显然还不算完,北军的内部矛盾还等着徐济去处理,虽然徐济也可以仗着刘宏的态度强硬强行的解决这些反对自己的人,但那恐怕难以服众,而且对自己之后统领北军也会形成阻碍。所以即便暂时的解除了北军面对的外部麻烦之后徐济还是不敢稍有懈怠,就如同魏瑜的无奈一样,何进对北军的影响似乎远远超出了徐济的预料,这些执金吾的属官对自己的抗拒尤其的巨大,甚至他们都开始以罢工来抗议了。
而即便如此徐济也还是只能忍着,至少在短时间之内徐济不能也不敢去处理这些人,这些家伙竟敢人微言轻,但徐济相信他们身后的何进不会放过自己任何的不妥行径,而上任伊始便要卸任属官的职务不免有些诛锄异己任人唯亲的感觉,这恐怕也会引起刘宏的警觉,现在对徐济来说刘宏的态度显得尤为重要,只要刘宏能够维持这样强硬的态度对徐济就是绝对有利的局面。
但刘宏从来不是一个能够令人放心的人,徐济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也拖不起,何进有资本但他没有,他只能想办法快速的解决问题,否则接踵而来的各种麻烦恐怕会直接导致执金吾府武人工作最后形同虚设。
时间,越来越紧了,徐济已经有些着急了,现在已经到了对他来说近乎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破
面对这样的情况徐济不得不再次想办法解决北军的麻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徐济来说也是一个能够完全掌控北军的机会,只要能够解决了这个麻烦那对徐济而来北军之中便再没有什么阻碍了,而且届时即便是刘宏恐怕都动摇不了他在北军的地位,能够拯救将要消失的北军这样的成就是怎么都无法被抹杀的。
只是该怎么去做,徐济仍旧毫无办法,执金吾属官对北军当然不是毫无影响,他们的态度还是不可避免的动摇了北军相当一部分将士的心,而且徐济也的确难以让他们信服,这也是徐济最致命的短板,他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成绩,对于这些北军将士而言徐济之前取得的成就都是不够看的,即便是击败何进的亲卫在他们看来也不过如此。
魏瑜尽管一直在尽力的弹压,但徐济很明白这些事情不是上官的弹压就能有什么用处的,人心是最难把握的东西,即便徐济也只能猜中却不敢说自己能够改变,这也是徐济为何迟迟没有动作的缘故,他输不起,北军如今已经成了他面前最大的关卡了,一旦过去自然是如同潜龙脱离浅滩,那时不论是谁都再也挡不住徐济的脚步了,只是若是跨越不了那等着徐济的下场恐怕也只会比想象的更糟糕。
当然徐济心里也清楚,自己一时之间恐怕难以让这些反对者闭嘴,但问题总还是要去解决,魏瑜摆明了态度是要帮助自己只是就目前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这个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解决,即便有张让压制何进那也并不意味着徐济就是安全无忧的,甚至刘宏恐怕都无法阻止何进身后的世族。
虽然这事的确有简单的解决之道,那便是直接由刘宏一道圣旨,但这么一来徐济的能力恐怕就会饱受质疑,届时刘宏甚至都会开始不信任自己,这种局面可比北军的内部矛盾来的致命的多。所以徐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只是不依靠这些的话。徐济显得办法不多,或者说是正当的办法不多,见不得人的手段自然是层出不穷,但难免留下为人诟病的污点,作为驸马的身份这些污点也会是旁人攻讦自己的把柄,徐济一向小心,自然是不会做这种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的,至于说正当的手段自然是有但效率低下不说还时时都要提防何进。
但这些都还算能暂缓处理的事情,执金吾负责巡查皇城的任务,所以徐济至少在这几天是没有什么太多的空闲的。接手执金吾之后必然还需要不短的时间来适应这个新职务,原本执金吾的属官和下属的机构都不少的。但不断的被何进分薄甚至是直接取消,如今执金吾所属也惟独剩下武库了,不过对徐济来说这反倒是好事,越复杂的职务从属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这未必是什么好事,现在的执金吾所辖的倒是简单得许多,魏瑜就能够镇住场子。所以徐济至少是没有后顾之忧的。
而巡查皇城之事说来好似很重大但从魏瑜告知徐济的说辞中徐济也看得出北军将士其实对此事也就是敷衍而已,虽然这颇有几分玩忽职守的意思,但徐济也能理解,毕竟皇城之内还有另一部不归执金吾所辖的禁军,这些家伙更是趾高气扬的厉害,关键是这帮家伙一向不大看得起北军。徐济自然也没有想要正军纪的想法,他甚至巴不得干脆不用去巡逻,北军的重任是拱卫洛阳而不是为刘宏看家门的。
但即便徐济是这么想的可是该做的还是要做,敷衍也总归是做了。否则自己树敌如此多只怕还不晓得要遭遇多少麻烦。徐济有些心烦,洛阳的局势原本就复杂,现在自己加入其中之后似乎将这个局变得更加莫测了,张让的居心叵测与何进身后图谋变革的世族之间的争端愈演愈烈,刘宏更是对自己的权柄念念不忘时时想要夺回,自己如今依然成为三方势力交战的中心,或者换个说法,徐济的存在对三方势力来说的意义都极其重要。
对刘宏来说徐济的地位不需多言,这是刘宏夺回权柄最重要的帮手,至少对刘宏来说是这样;而于何进而言徐济则是摆在面前的阻碍,然则徐济的身份却大大制约了他的行动;再说张让,之于张让而言徐济就显得更加复杂,首先徐济是对抗何进的第一道防线,就这一个原因就足以让张让支持徐济了,但更重要的是徐济不仅仅是这一个用处,对张让而言徐济更是他能够影响刘宏的一步暗棋。
当然这些只是这三方的各自想法而已,徐济虽然清楚甚至是憎恶这样的情况,但他自身的弱小决定了他无法拒绝这些。他必须依靠刘宏给予自己的这个驸马身份才能够在洛阳屹立,而张让对徐济来说更像是保障,或许更形象的说法是张让是保证他免于被何进解决的后盾。而何进是他目前的大敌,但糟糕的是徐济根本没有和何进抗争的资本,徐济是皇亲,何进是国戚,身份上是等同的,徐济甚至还略低于何进,再说资历,何进是大将军,徐济不过是初任执金吾。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也是一场生死都不见血的战争。徐济迫切的需要外部的助力为他打破这个僵局,否则他难以改变他劣势的局面。
不过徐济并没有等太久,很快这个徐济需要的机会就出现了,刘宏已经有两位子嗣了,这便到了决定继承人的事情上了,古来便有立长不立幼之说,而且最重要的是刘宏的长子刘辩乃是何皇后所出,何进自然是支持刘宏立长不立幼的,毕竟刘辩是他的外甥,这对他的地位无疑是有着巨大的好处的。
但这就不得不说道宫中的传闻了,刘宏一向是更喜欢刘协的,当然这倒并非因为刘协就比刘辩优秀了多少,最重要的原因是刘协之母是王美人,这位连嫔妃之名都没有的美人是刘宏甚爱之并欲立其为后的,但何皇后却在王美人诞下刘协之后便下毒将其谋害,当时刘宏几乎就要下令处死何皇后了,只因曹节等一众宦官受了何皇后的贿赂因而为其求情。刘宏也知道杀了何皇后也于是无补便将刘协交予自己的母亲董太后养育。正是因为心怀愧疚所以刘宏一向更为喜欢这个幼子。
而且刘宏显然是不愿意看到何进继续做大的,所以他当然是绝对不愿意立刘辩为太子的,只是他却并没哟表露出这个意图,对与立嗣一事也是一拖再拖,但这一次此时再此杯何进提及之时刘宏就已经看出何进是等不了了,他这是在逼着自己立嗣,如今的朝廷之上也的确是极为在意此事,刘宏自己也知道这事似乎已经到了不得不决定之时。
但刘宏很清楚自己的诉求是什么,他心中的太子人选自然是刘协,然则朝堂之上的论调似乎都以立刘辩为主。刘宏就颇有些拿不定主意,而这时他再次想到了徐济。这个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自己最大臂助的人。
于是在朝会结束之后刘宏再一次留下了徐济,对此徐济并不意外,此时刘宏能找到商议事务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自己了,那些所谓的老臣子都多多少少和世族有所牵连惟独徐济在这方面是干干净净的。而刘宏也并不打算在拐弯抹角了,待人散去之后便立刻对徐济发问道:今日朝会所言的立嗣只是,文烈有何想法?
徐济可不傻,这是立嗣的大事。徐济哪里有搀和这种事情的兴趣,这可是极容易触怒刘宏的事情,而说实话徐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不是一个容易应对的问题,但刘宏似乎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徐济微笑作答道:立嗣之事乃是陛下家事,旁人如何能说什么?文烈不过是一臣子,而且对二位皇子都不了解,陛下当自己决断才是。
这个回答和没说一样。但对刘宏却是一个巨大的启发,正如徐济所说,立嗣一事原本就是他刘宏的私事,这些官员原本就不该所说所问,而自己的决断也并不需要旁人来说什么。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刘宏顿时豁然开朗,说白了还是身在局中没有反应过来,立嗣一事并非就确定了下一任继承皇位的人选,刘宏的身子虽然不算很好,但至少在活个十几年总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所以即便如今立了刘辩为嗣也并不意味着就决定了自己的继承人。
刘宏看向徐济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徐济这话虽然是撇清了自己的关系,但对刘宏来说徐济话里话外似乎就隐含着他并不支持刘辩的意思,这当然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了,于是刘宏再次开口问道:若是朕不想立辩儿而嗣文烈你又有何想法?
对此徐济淡淡一笑道:臣终究是汉家的臣子,皇帝是谁臣都只能听命行事,陛下恐怕是多问了。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但反而是打消了刘宏心中的犹豫。正如徐济说的那样,这些是他臣子的终究也会是继承他手里的天下的臣子,而从古至今就从没有君王还要照着臣子所说的去做的,所以刘宏的心也无疑是坚定了,不过刘宏却并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告知徐济,原因很简单,徐济的话已经表明了他是一个中立的存在,是不可能投效这两位皇子中的任一位的,这也是是徐济的聪明之处,他不参与自然就不会惹祸上身,至少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虽然这不免有些无赖,但为了自己的将来计就从这一点上徐济不搀和紧立嗣一事绝对是明确的,而接下来不论支持刘辩有或者刘协的人对徐济而言都显得并不致命,当然这也就必然会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