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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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上在告一声罪你是否也能当做没有发生一般?”
张郃顿时气结道:“你这是强辩,这两者如何能一样?休要强词夺理,你究竟意欲何为?英雄楼之中岂容你放肆?”张郃也不是蠢蛋,立时便要借英雄楼的势力压制陈到。而陈到却是毫不在意的笑道:“朗朗乾坤之下,公道自在人心,难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陈到说出了这话张郃也晓得今日怕是没法善了了,于是张郃也干脆就懒得理会其他,立刻便从自己腰间抽出佩剑来,陈到见此反而笑了,随后便开口道:“如何,辩不过就要动手不成?冀州的人莫非都如此不要脸面的吗?”
张郃一听这话更是为之气结:“我倒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不要面皮之人,明明是你如此倒说是我如何如何,也罢也罢,便不必再说,你我刀剑上见真章便是!”而就在此时张固也适时出现道:“二位有私人恩怨我自然是管不着的,但请勿在英雄楼如此胡来。不过既然二位是在我英雄楼生事,那也就当在英雄楼解决,请二位至堂后校场一较高下如何?”
张郃哪里有反对的意思,陈到已经彻底激怒了他原本就年轻气盛的心,这会儿正是巴不得一剑在陈到身上扎出一个透明窟窿来,自然绝不会反对,相反他甚至还挑衅陈到说道:“我是全无半点意见,只怕这家伙不敢接战罢了!”陈到闻言不由得是怒极而笑,要说资历和能力自己都是远远要胜过张郃的,如今自己易容之后这小将倒是以为自己有多不可一世也似的模样,这已然触犯了陈到的容忍极限了,于是陈到当即笑答:“只恐届时有人求饶令我为难而已!”
张郃哪里能忍得了这般嘲讽?当即便走向后堂,一边走一边断喝道:“莫要啰嗦,且看看究竟是谁要求饶!”张郃的自信当然不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他是战将,手里少了兵器战斗力自然是削了五成,如今既然能兵刃入手那张郃自然是丝毫不会畏惧的。而且陈到如今是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照着张郃的想法这等游侠儿也许擅长的是赤手空拳的肉搏,一旦真是战阵搏杀就未必有什么厉害的了。
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陈到真如张郃所想的那般,但最遗憾的是陈到虽然也曾经当过厮混江湖的游侠儿,但如今的陈到却是一个纯纯脆脆的马上武将,张郃所具备的弱点陈到并没有而张郃自以为的长处实际上也并非是他取胜之道。不过这一切对尚且年轻的张郃来说要全部都考虑到还是有些太过困难了。
而张固在看到张郃怒极之下紧握手中佩剑那发白的指节也就已然晓得张郃必败了。张固虽然并没有再骑兵营待很久的时间,但在徐济麾下当兵吃饷却是有了一年时间,所以他对陈到一点都不陌生,这位平日里几乎甚少露面的将军不但是徐济最为信任倚重的大将,他更是徐济麾下所有武将之中最为沉稳也是武功最好的人。
当然这必须排除典韦,不过典韦实际上根本就不被徐济麾下的士卒们看做将军来看而已。所以张固回头看向陈到以口型说道:“军师交代,速战速决,以免关纯万一来了不好交代。”
陈到微微点头便跟着张郃向后堂走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冀州(四)
而两人的交手过程不必多说,即便是陈到压制了自己的实力对上经验不足的张郃依旧是稳稳的取胜。不过从张郃那大受打击的模样陈到也不难看出这是个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打击的愣头青,虽然如此但这却并没有影响陈到对张郃的看好。尽管张郃无可置疑的败给了自己,但张郃的潜力显然不止于此,如今的张郃的招式之间有太多的刻意,也即是说张郃仍旧停留在拘泥于招式的程度上,但一旦经历过了真正血泪的历练之后所有的人都必然会洗去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而那时候的张郃也就有了和自己一较高下的资本,但现在,张郃只能咽下这一次失败黯然离开。
而在张郃离开之后郭嘉也自楼上走下来,看着陈到笑着说道:“这张郃叔至以为如何?”陈到长长呼出一口气而后微笑道:“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然则如今却难当大任。”郭嘉闻言点头轻笑都按:“倒是一如我所料,叔至学得了几成?”陈到闻言摇摇头道:“倒是不必学什么,张隽义的招式颇有名家之风,显然是师出名门,不过也由此极为好认,想要学也不难。”
郭嘉闻言微笑道:“如此也好,那如今我们便只等应付完关纯之后在执行计划便好了。”
陈到自然没有意见,不过此时冀州的情势再次发生了变化,邺城的市井之间已然开始有人刻意传播袁绍可能入主一事,由此郭嘉不难猜测对于邺城的这些世族而言韩馥已经令他们大为不满了,否则不必如此急不可耐的要将袁绍的意图如此快的暴露出来。但即便如此郭嘉仍旧不打算马上出手。如今并非是上佳时机,且不说袁绍那边的情况如何。郭嘉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谋算为人勘破,毕竟邺城也还是有那么极为名声在外的谋臣策士的。
就在郭嘉在英雄楼住了三天之后关纯终于再次来寻郭嘉了。不过郭嘉能看得出这回恐怕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果不其然的是关纯带来的消息是邺城大部分官员都已经倒向了袁绍一方,尤其以辛评沮授等人为首,这对关纯意图劝说韩馥来说造成了巨大的阻碍。所以关纯此行的目的就是希望通过郭嘉的劝谏能够促使韩馥放弃求援袁绍的打算,当然为此他也废了不小的劲令韩馥愿意立刻接见郭嘉。
而郭嘉也一早料中自己必然是需要去做这么一件事情的,虽然从未对关纯抱有什么期待但邺城上层一面倒的情况还是令郭嘉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作为一个外人甚至有可能是对手自己要面对的境况可能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甚至不排除某些冀州的官员后背后动手除掉自己以逼得韩馥不得不接纳袁绍。虽然郭嘉是这么担忧的,但如今的选择已然不多,去见韩馥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但时机和方式却还有待商议。
关纯也没有意见,毕竟郭嘉这一去也算是帮助于他了,自然不能不管不顾,不过郭嘉心中明白眼前这位新晋的别驾能做的其实屈指可数,不过至少需要他保证能够为自己说上几句话便足矣。郭嘉对自己的口才极有自信,虽然平日舌辩斗嘴他从未胜过徐济,但其实他的舌辩之术是要远远超过徐济的,而徐济更精擅于谋心。
关纯对于郭嘉这么简单的要求的确很是惊讶,不过这也正遂了他的心意。原本关纯就担心届时郭嘉无法说服韩馥之后会因为郭嘉惹怒韩馥而牵连自己。但如今却可以轻轻松松的甩个一干二净,如此一来关纯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计划就此定下,时间便是明日。关纯会说动韩馥召人商议公孙瓒意欲攻讦之事,而那时也就是郭嘉前往求见之时。
而计划定下之后自然便没有什么好说的,关纯也自去寻韩馥。郭嘉这边也开始了准备,通过张固的情报网络郭嘉得知明日韩馥便有一批粮草要送往袁绍处。那么这一批粮草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到袁绍手里的,当然为了演的更像一点势必不能在邺城左近劫掠。不过这些事情交予乐进去做便可,陈到只负责假扮张郃而已。当然在那之前陈到势必要护卫郭嘉去拜见韩馥。
旦日,冀州,刺史府的议事厅中。大厅中的鸦雀无声衬托得窗外的莺歌燕舞聒噪得如此不合时宜,令人心烦意乱。
座于主位上的韩馥一脸烦躁,他只觉自己头疼的厉害,这几日来这帮子不堪大用的麾下官吏一直在不断的劝说他向袁绍求援,原本韩馥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耿武和关纯不断的劝谏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韩馥也开始考虑袁绍一旦真有夺取冀州之心自己若是求援于他便是引狼入室,而且自己根本没有限制袁绍的手段,如此一来韩馥自然是心中不安。
韩馥抬头看向大厅之中的文武,黑压压的一片直似袁绍之于他一般,他拿起摊在桌上的信道:“诸位请自看。”
厅中诸位谋士面面相觑,而人群之中的沮授却开始了闭目养神,韩馥手中那封信他根本丝毫不好奇,其实不只是他厅中知道信中内容之人不小于一半,信纸之上写的自然便是袁绍得知公孙瓒屯兵欲图冀州的事情。
而之所以冀州这几位高官并不好奇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家中的案几之上也摆着一封比这更加详细的信,而写信之人便是向袁绍提出攻略冀州的逢纪,其中更是明确表示公孙瓒攻略冀州乃是袁绍密信与公孙瓒约定共击冀州。
如此一来这帮官吏如何不晓得,公孙瓒在北平一直被幽州刺史刘繇压制,公孙瓒当然不会满足于自己只被放在北平一地,得到了袁绍的密信哪里有不出兵的理由?再照比韩馥暗弱无谋,届时必然是会向袁绍求援的。而这些就是袁绍攻略冀州的计划。
而若是照着计划那么冀州几乎是袁绍的掌中之物,但如今之所以韩馥仍然由于未决便是因为多了徐济这个变数。袁绍没有料到公孙瓒竟然会因为徐济一封书信就暂停了计划,当然实际上公孙瓒并非因为徐济的书信。而是看到袁绍毫无动静所以也开始怀疑因此选择了暂时的观望。
但如此一来对于袁绍而言就麻烦了,如今韩馥虽然担忧公孙瓒但却并非迫在眉睫,而今徐济更是介入其中,这是袁绍绝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再说回沮授,虽然他一向不大看得上韩馥,但他却是个为人方正之人,虽然早知韩馥并非明主但却并没有想着出卖韩馥来讨好袁绍,更重要的是沮授如今也有些怀疑袁绍能否拿下冀州了,而且身为人臣哪有出卖主公利益的?当然这让辛评很是鄙夷。这在辛评看来无疑是迂腐的表现,不过沮授毕竟资历极老,他也不敢如何。
不过此时该演的戏终究还是要演下去的,辛评看完信之后立刻便一脸惶急的开口道:“主公,大事不妙也!”韩馥哪里不知道麻烦大了,顿时便一脸烦躁的回答道:“废话,我岂不知?然则如今我等当如何是好?”
辛评虽然心中不满韩馥的态度但想到没多久这位就只是一介富家翁之后也便释怀了,他轻轻对沮授使了个眼色却见沮授依旧是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心中不由更是一股怨气生了出来,但此时他也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个于是便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主公。若得袁本初相助公孙瓒何足为患?何不遣人求援?”
这边韩馥还没说话厅中便有了嗡嗡声,显然是与袁绍有所购机的一众文武趁机推波助澜,但有人心向袁绍自然也有人反对袁绍,例如长史耿武。他冷眼看了许久,知道此时是自己出言之时了,于是便冷然高呼道:“诸位收声!此乃议事之处却非市井买卖之所。如此喧哗,成何体统?汝等一听袁绍之名便如此我倒想问问如今坐领冀州是主公还是那袁绍?”
这话一说出来大厅之中顿时安静了。耿武这一句话确实锋利异常,尤以在场文臣为甚。这些人都是标榜自己读圣贤书的,如今自己做的便是出卖主公的不忠之事,闻听后自然是脸色不好,心胸狭窄之辈更是暗恨耿武。不过耿武却毫不在意此事,他转头又对韩馥道:“主公莫非忘了诸侯会盟之时袁绍的姿态不成?便是其人不夺冀州主公也只是面对客大欺主的局面!”
韩馥闻言心中又是一惊,耿武之前那句坐领冀州本来就令他心中极为不满,如今更是想起当日会盟之时袁绍的颐指气使和极为不客气的模样顿时心中更是不适,当时袁绍说什么事急从权,但韩馥有如何看不出袁绍就是把自己当成他麾下了。
而看到韩馥面色阴晴不定辛评心中暗暗叫遭,当即便开口道:“耿大人此话何意耶?莫非意指本初公乃是狼子野心不可引之为援乎?”
而耿武闻言却是冷冷一笑回答道:“狼子野心何止袁本初一人?只恐助纣为虐者更是不可胜数!”这话说的是半点也不客气,当场便有许多人脸色大变,而此时原本闭目的沮授也突然睁开眼睛,看向耿武的眼光中是满满的赞赏以及满满的惋惜。
而辛评此时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反唇相讥道:“长史大人此言差矣,何不举目遍视今日大厅诸位,迎袁本初援助冀州乃是众望所归,如此美事,我冀州上下倒履相迎尚且不及,缘何长史大人要从中作梗?莫非我等皆是见利忘义、无知短视之辈,还是大人以为唯有自己才是智者?”
辛评这话说的是没安半点好心的,而且阴狠之处是将耿武至于众矢之的之中,若是耿武一个处置不当那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而此时关纯一看情势不对,耿武已然被放在尴尬的境地之中也立时开口帮腔,怒斥辛评道:“辛仲治!你是何身份竟敢如此放肆?莫非不知尊卑之分乎?莫非你身后竟有什么大人物为你撑腰不成?”
辛评哪里敢认,当即反驳道:“长史大人辩驳不得便以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