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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双鬼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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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陈到的说法,义阳征召兵卒十分苛刻似乎的确是有部分将要前往洛阳,徐济虽然兴致不高但是既然陈到有兴趣徐济也就一同去看看了。

其实对于这些所谓的各地的武备徐济认为甚至比不上世家大族的私兵,征召之处显然是人声鼎沸,前来应召的年轻人和一棒子和徐济一样前来看热闹的,至于为何听闻能够前往洛阳使得这许多人前来应召,缘故莫过于卫兵是极优待的,来回旅费由中央供给,初到和期满退役,皇帝备酒席款宴,平时穿的吃的,也不要卫兵们自己花钱。

对于这些贫苦的百姓而言,能够有机会得到这样的待遇是极为不易也是极为喜欢的,而真正热血的好汉无不是希望能够前往边疆建功立业。

而实际上这一次恰逢其会的征兵也叫徐济更加清楚的看到了此时汉朝的腐朽,戍卫洛阳本应该是最精良的兵员而实际上却是一群抱着混吃等死的人,这样的军队又如何能抵挡日后的黄巾?

说白了这也是灵帝的昏庸所致,即便局势的确糜烂不堪也不应当明面上卖官鬻爵,这位皇帝倒是会做生意,什么官爵都能明码标价。这样一来徐济也不再想前往汝南了,袁氏高门大户只怕看不起自己,也不必要去看这么一处地方浪费自己的时间,于是徐济转道淮河顺水而下前往盱眙,再往徐州走,最终徐济的目的地是稷下学宫的旧址,临淄,也就是齐国旧都。徐济前往青州终归是因为这里人杰地灵,不少名留青史的人物都是出自此处,而对于这个决定陈到也没有异议。毕竟陈到明白此行徐济显然不只是为了游学的目的才决定离开鹿门,徐济既然有了计较他也只需要听从就好。

光和五年,五月,徐济抵达盱眙,这里是徐州地界,不远处就是洪泽湖和白马湖,顺水而下不到半天就能抵达曲阿,这几乎是徐州拱卫南面的门户,也是徐州的重镇,是最大的交易来往地。

徐济抵之时便对陈到说,若将来对峙大江南北,此处必为兵家必争之地,陈到问之为何,徐济施然道:“此处背靠两湖,水军正可在此处操练,顺流而下便可直逼建邺,更可与广陵呼应,兵锋所指,何以相抗?再者此处可谓南北商人最为便利的通道,此处岂能轻视?”

陈到沉思后问道:“此处虽然重要却是孤悬于外,徐州的驻军定然无法及时支援,若是受袭却也是无险可守,岂非……?”

徐济笑道:“若是划江而峙,可有这许多忧心?”

陈到恍然:“是叔至执迷,不曾从大局考虑,既然此地乃是重镇必先是划江而峙的局面,否则,一切皆不成立。”

徐济哈哈大笑:“正是,所以这也不过是我的一番虚设罢了。”

虽说这只是徐济的玩笑,但是也足以说明徐济对于此处的看重,所谓天时地利,此处天然便是地利在手,便犹如西川的天险一般,不过西川是守势,而临淮,便是攻势,占据此处不论如何都能让江对岸的变扭难受,便犹如骨鲠在喉,若不能除之便寸步难进。

这便是徐济制衡江东的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在地方最难受的地方钉下一枚钉子,叫你进退不能。从这时候徐济已经形成自己的谋划风格,不一定置你于死地却绝对让你进退维谷,制衡二字,徐济已然透彻。

临淮此时还不算很得到重视,徐济下一站便是前往淮阴,这一站才是徐州最为繁华之地之一,这里掌控着徐州向荆襄输出商品的道路。徐济并没有在淮阴久留,很快便踏上前往徐州治所彭城的路程。

此时徐州牧还不是日后为人熟知的陶谦,这使得前来想要瞻仰名人的徐济跑了一场空,不过徐州此时已经有数位日后极为出名的人了,比如陈珪,这位和自己儿子算计了吕布的名士就是徐州人并且出生名门早已是声名在外了,此时其子陈登也已经才名在外虽然尚年幼却也算得上被广为传道的了。

而陈珪据说年少时与袁术交游甚好,不知道此时身在洛阳的袁二公子是否料到这位陈汉瑜并没有那般好相与。

徐济说到底也没有去拜访这些名士的名声和资格,司马徽虽然也是名士却终究比不过这些名门之后,虽说都是名士却也有门第之分,颍川士族实际上不大看得起别处的士子,这大约也算得上是自矜名节,颍川毕竟是荀子故里,而临淄则是稷下学宫旧地,这两处的士族都是自觉高人一等的,徐济实在不想低人一等的去收这个气,不说陈汉瑜这人如何,他的高门大宅徐济自问没有资格进去,反倒是另一位风评不甚好的糜竺是徐济十分有兴趣去拜访的,不仅仅因为其人眼光甚准,更因为其世代经商,家财万贯,正是徐济现在最为缺少的东西,而且这位极为渴望被上层士人承认的商人醉心于名节,徐济可以轻易接触到,而且如今糜竺尚未入仕,大约是一个“养名”的状态,是以更加不会拒绝接见徐济,毕竟徐济怎么说也是司马徽弟子,勉强能算得上颍川士子。

而徐济有信心,只要能够见到这位年纪尚不达老奸巨猾的糜竺,徐济就有把握让他为自己效力,这是徐济审时度势得出的结论,毕竟陶谦尚未成为州牧,不需要任用本地人来安抚民心,而汉时一贯不会任用商人为官,这正是徐济的依仗之一,糜竺的万贯家财正是徐济瞄上的起家的资本。

徐济已经马不停蹄的开始为自己的乱世之路谋划,即便已经难以成为一方诸侯,但是有一丝机会徐济都不会放弃,毕竟命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来的安全。

而投效诸侯,徐济深知只有曹操能用得了自己,可是曹孟德疑心深重,但凡有个差池只怕就是性命堪忧,所以徐济坚定自己要有自己的谋划,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有自己那几位身在颍川的友人,那几位可都没能得到什么太美好的下场啊。

第二十五章

徐州,彭城,徐济没有多做停留,马不停蹄的前往东海,糜竺的大本营。

徐济之所以这么紧赶慢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还有打算前往洛阳,毕竟那是帝都,终归是有更多的机会能够参与到天下的局势里。

糜竺在东海本地的名声的确十分好,糜氏世代经商,据闻财货过亿,门僮遍布,加之糜竺算得上乐善好施,而且东海毕竟是乡里,都说大公子是大善人,徐济倒也不甚关注这些,这些名声到了乱世也庇佑不了什么,清名治世是好东西,乱世就不过是空口白话了。

而糜竺的那位弟弟糜芳就显得很是平庸,显然在县人眼里远远不能与其兄相提并论,不过相较于糜竺,徐济更为看重的反而就是这个不甚为人所重的蝇营狗苟的商人糜芳,因为糜竺甚少过问生意上的事,也就是说糜氏这么大家业实际上统筹的人事糜芳,而糜竺只是明面上的代表,或者说,糜竺是糜氏的政治代表,而其的资源却由糜芳控制,这大约也是糜老太公的一个十分厉害的地方,避免了兄弟相害,因为兄弟二人都无法离开彼此对对方的帮助。

徐济前往东海求见糜竺报的名是司马徽的弟子,由头不外是风闻糜子仲好客游学至此故此前来拜访。当然,徐济知道这么一个由头糜竺多半不会真的亲自前来接待,不过徐济真正想要见的也并不是糜竺,虽然相比于糜芳这个纯粹的商人来说糜竺无疑更好对付。

接待徐济和陈到的果然是二公子糜芳,糜芳面相宽和,颌下有短须,不似文人那般秀气反有一股英气,一身打扮也没有大富之家的虚浮反而是干净利落的游侠儿模样,果然是任侠之风极为浓重。

糜芳近前来也很是客气的表明自己身份:“徐公子,家兄此时在下邳访友尚未归来,见谅,就由我替家兄接待二位。”

徐济拱手还礼问道:“未请教?”

糜芳伸手示意徐济和陈到随他一起走,一边回答道:“鄙人糜芳,字子方,承蒙徐公子不嫌弃就呼我表字。”糜芳这么个谦卑的态度也是有原因的,自古以来商人地位最为轻贱,士子地位最高,是以清流最是不屑商人,视之为蛀虫。

徐济笑道:“怎敢,文烈也不外是黄口小儿,子方已然支撑起这一片家业我却还是白身,自供自给尚且不能如何敢嫌弃?”

前头带路的糜芳也是哈哈大笑:“徐公子这话说的,可真是叫芳汗颜,若非父辈余荫,只怕子方也不过江湖一游侠罢了。”

徐济正色道:“世人皆轻贱商人,岂知商人便如流水,芸芸纵生便如江河。若无流水,江河便难以为继,文烈一直很是钦佩当年吕不韦,行商至相位,奇货可居可是还历历在目。”

糜芳哈哈一笑,没有再说,只是将二人带到客房住下,说安心住下,等糜竺回来会马上告知。到了东海徐济反而不急了,今日这番话想必很快糜竺就会知道,倒是徐济有把握糜竺必然会见自己,因为徐济这几句话正是直指糜竺的本心。

其实徐济还想去见一见陈珪,不过似乎并不是很实际,虽然这位也算得上颍川一系的士人却并不是直系,徐济很难跟他攀交情拉关系,若是只是拜访寒暄徐济还真不愿意浪费时间。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徐济还想安安静静的等待糜竺的前来是却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徐济起了兴趣。

糜竺第二天就来拜访,并且表现是很是亲热,可惜徐济却不再提起昨日对糜芳说的那些话题,尽管糜竺旁敲侧击的探问,似乎糜竺对于自己的前路也极为迷茫,徐济对此也能够理解,糜氏不是诗书传家的士族,只是凭借家财才成为大族,他们的根本不是名望而是钱财,糜竺此时还未明白自己几乎不会被真正的上层接受,这就是家世的差距。

即便是司马徽也不甚喜欢商人,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

徐济深知不能一股脑把所有的都说出来,所谓雪中送炭在世最让人感激的,现在的糜竺远远还不到那个时候。要糜竺为自己效力,需要等待时机,而这个时机,必须在陶谦入住徐州以前。如果等不到,说不得,就得自己创造了。

而这个时机,马上就出现了,陈氏和糜氏是有生意的来往的,说起来也是很有趣的,这些士族表面上看不起行商,但是又有几个家族不经商的?徐济每每想到这些就不由想发笑。

而陈氏和糜氏对于盐业的经营是合作关系,说白了就是产业是糜氏的而官面上的疏通都由陈氏来执行,也就是陈氏为糜氏提供合法的渠道,毕竟贩卖私盐是大罪,而这次陈氏又一次提高了分成的份额,这件事几乎东海人尽皆知,陈氏也根本不掩盖。而这,正好是个机会。

知晓这件事的糜竺显然是不可能有时间再耗在徐济这里,立时便需要召集族人商议的。徐济对此表示理解,并且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命脉终归是握在自己手中安稳些。”

糜竺没有多说,但是徐济能感觉到糜竺平和下的暗潮,显然这句话刺中了他的软肋,糜竺之所以这么费尽心机的想要晋身仕途不也正是不想再受这些世族的掣肘吗?

是夜。

“兄长,陈氏欺人太甚了,糜氏世代立足徐州,陈氏未免太过于跋扈了?原本就已经五五分成了,如今还要更多,这真是欺人太甚了!”糜芳性子确实还是火爆,糜竺却是明白人。

“陈氏有这个资本,我们毕竟只是商人,陈氏却是世族,徐州谁能不给他们几分颜面?说白了生意若无他们,只怕也做不得。只是这笔账我糜竺记下了,迟早叫他们全吐出来!”

糜芳一愣:“兄长意思这回我们就这么认栽了?”

“还能如何?民不与官斗,糜氏说到底也就只是平头百姓,陈氏却累世为官,徐州不知多少门生,广陵的通商门户被他们把控,我们弱势不肯应允生意便少了大半,青徐的产业就指着这条路才能生存。子方啊,非是兄长不晓家业经营不易,实则这世道……诶……”

糜芳恨恨道:“难道不能贩卖至北边?命脉在别人手中,岂非是事事受人掣肘?徐公子的话没错,我们自己的命脉岂能把控于他人之手?”

糜竺长叹道:“却是至理,然则我们又能如何?且不说如今徐州局势,就说糜氏如今也已经大不如前,父亲的家业交予你我二人,如今不仅不能光大门楣反而处处受制,子方,我们还需静待时机,徐公子,也许是时机也说不准,我看不透他,他不似陈珪那个老狐狸那般猜不透,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就像是平淡无奇的水,不靠近不了解就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子方,你多亲近亲近,我觉得他来拜访我必然另有深意。”

糜芳深深吸了口气:“我晓得了,只是陈氏的事,兄长我是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徐公子那边,我会看着办,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就走,身后的糜竺面对着摇晃的烛火幽幽叹道:“徐州,水确实太深了,父亲,孩儿无能,不能似您一般游刃有余,糜氏的担子,着实有些重啊。”

这一夜,糜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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