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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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反应。毕竟孙坚是十分看重高顺的,十分的钦佩高顺练兵的能力,被徐济抢先一步收服,显然他必然是极为不爽的。
秦颉对于接受黄巾投降是颇有微词的,但是毕竟有卢植这个大名头压着,他也不好反对,并且朱儁和皇甫嵩在降军中抽调士卒显然啊是为继续作战做准备的,既然他们没有长驻宛城的意向,对于秦颉来说已经是一件让他很是庆幸的事了。
当然朱儁还是有执念的,那个执念就是不能亲手斩杀波才。
而当徐济面见朱儁时说出波才已经死了的消息时,朱儁真的有几分怒气了,徐济私底下的小动作就算瞒过了大多数人也肯定瞒不过身为主将的朱儁的,他当然清楚波才此时就在徐济麾下。也当然明白徐济是铁了心要保波才了。
“文烈,你我都是明白人,你何苦要为这必死之人求一条生路?”朱儁说的苦口婆心。
徐济回答的风轻云淡:“既然将军要摊开说个明白,徐济也交个底。如今世上已无波才,唯有徐济家臣徐元义。”
“文烈是铁了心要保住波才了?”
徐济突然咧嘴笑了:“将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文烈说出口的话,绝无改口不认的道理,此乃立身之本。”
朱儁深深看了徐济一眼,叹了口气道:“文烈,此事我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你性子着实太过放肆。少不得日后吃亏啊。”
徐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说道:“徐济一生只求无愧天地,是非功过自有人去评说。徐济的脾气将军想必是知道的,文烈不事权贵,不求闻达,荒野村夫寥寥一生又何如?到头来尽是冢中枯骨,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权势荣华,要之,又有何用?”
朱儁点头道:“也好,既然你早有准备那就好。我与义真已经上表为你请功,不日就会有消息,为了还你长社解围的情谊,我会尽力为你求得一官半职。”
徐济笑了,朱儁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简单明了,他欠徐济一个人情,还了这个人情便两不相欠,朱儁无非是要跟徐济了断个清楚明白,不想有半点的牵连。徐济当然能够理解,毕竟自己的确是包庇贼寇的人,朱儁肯为自己隐瞒已经不易,何况自己包庇的人正是朱儁欲杀之而后快的人,就更不用提还要为徐济求来官职,可以说朱儁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徐济恭敬行礼道谢:“多谢将军,文烈向来率性而为,惹出这许多麻烦,忘将军见谅。”
朱儁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挥挥手示意徐济离开。
徐济再次行礼:“徐济还有最后一句话,将军性子刚烈,然世事多无常,怕是会遭人妒恨。将军还需谨慎。”说罢躬身退出了朱儁的大帐。
待徐济走远后,朱儁营帐中的屏风后转出一人,正是皇甫嵩。皇甫嵩看了看朱儁有些黯然的脸色,摇头笑道:“何苦这般不开心?文烈毕竟是少年心性,总有些任性的。”
朱儁摇头道:“我却并非因为波才之事而不悦,实则我今日始看出文烈心性和志向的端倪。因而才这般不悦。”
皇甫嵩奇道:“哦?你看得透这小子?”
“看不透,却看到了端倪,而这些,也是他想让我看到的。”朱儁摇头苦笑道。
“那却又是什么?”
朱儁神情严肃的道:“他无所谓别人算计和阻碍,说得上是自我之极”
皇甫嵩细细念叨数遍勃然色变:“文烈欲学黄巢乎?”
朱儁看皇甫嵩如此反而失笑了:“却也不至于,只是文烈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不欲为人横加干预,但是非对错他心中还是有数的。”
皇甫嵩也笑道:“那还不是少年心性吗?且看,我观文烈胸中对自己早有谋划,我倒想看看他能走得多远。”
朱儁摇头轻笑不再说话,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便是徐济是寒门出身,而且从未得到过世家子弟的待遇,而这种有真才实学的寒门士子一旦心高气傲了,那什么皇室恩宠都打消不了那一颗不为所动的坚定的心。之所以朱儁不说,理由也只有一个,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没有证据更无半点凭借,而且徐济究竟拿捏怎么样的心理,朱儁也不敢确定。
但愿是我误会了,朱儁心中默默念叨道。
宛城的战事也就到此告一段落了,此时奏章已经送去,全军也就在宛城等待灵帝的诏令。不得不说此次灵帝的反应速度出奇的快,就在第五天,灵帝的诏令就到了。
皇甫嵩得到新的调任,将会率部前往东郡剿灭黄巾,从侧面为卢植减少压力,朱儁则奉诏令率部返回拱卫洛阳。曹操被迁为济南相,也即是说曹操脱去军职转为文职,而孙坚则被擢用为朱儁的别部司马一道返京。而徐济则没有具体的安排,只是在最末提了一句“颍川徐济,随朱儁同返”。
从这道诏令就看的出尽管都是战功卓著,徐济的功劳甚至要在诸人之上,但是却不予明确的任用,而曹操因为祖父是十常侍中的曹腾直接治理一方,孙坚可谓宛城第一功也不过是别部司马的位置,而这也的确让朱儁很难指责徐济的心理有什么不对,功赏罪罚,可谓是天经地义,但是灵帝显然并不是以谁的功劳最大谁的奖赏就多的方式来行事的。
这也让曹操对徐济感到十分的不忿,曹操本人是不大看得起这种依靠裙带关系的事情的,尽管他也是受益者。甚至早年时候的曹操自己就是刚正不阿的代表,甚至棒杀同为十常侍的蹇硕的叔父,足以看出曹操对于权贵的藐视。
不过徐济自己倒是无所谓,他只需要名望便足矣,没人能否定他在颍川和南阳征伐中的作用,而这对于徐济来说便已经足够,而至于什么官职,徐济的心态很好,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够得到高顺和波才的投效对于徐济就已经是巨大的收获了。
而且高顺还抽调了他麾下最精锐的三百人充作徐济的近卫,这可是日后的陷阵营啊,徐济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心生一种自得之意。
波才如今放下了执念和负担,原先有些阴鸷的脸上也多了笑容,他的那帮老兄弟也被徐济安置到颍川去了,如今他负责的是指导陈到,虽然陈到跟着曹操也学了不少,但是毕竟时日还少,而波才虽然是野路子,但却都是实打实真正战阵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陈到现在只觉得自己时间不够用,骑军还好,毕竟没有太成规模的军队。而歩军则不同,高顺这个未成熟的练兵大家正是有许多奇思妙想的时候,陈到正好用来做假象对手,而波才老于战阵正好拾缺补漏,陈到每天只觉得被高顺折磨的死去活来。尤其是在徐济鼓捣出了那个叫做沙盘的东西之后。
这个东西对于身为战将的高顺是极为喜爱的,这个沙盘无疑比地图更加的生动形象,但是陈到对此却颇有几分不知所谓。而徐济鼓捣出这个东西的缘故无非是给自己的麾下将来要独当一面的将领一个观念,那便是了解地形的重要性,而波才对徐济的这个发明更是惊为天人,若是掌握这个,则不再因为不熟悉地理而受制于人。即便是在并非自己熟悉的地方作战却也犹如地头蛇一样,这是多么巨大的优势?
当然,这件秘密的武器是瞒着朱儁的,徐济看得出朱儁对自己的提防,不过这也是徐济想要的,他并不想太早被归入谁的派系,只有左右逢源才能获得最大的收益。
不过左右逢源也同样存在着巨大的风险,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两边,只怕登时就会被碾为齑粉。无论是外戚还是宦官都拥有轻易碾压徐济的诠释,徐济唯一的凭借就是他自己的头脑。
第四十四章:去向何方?
时至朱儁率部返回洛阳已经是七月过半,这期间皇甫嵩独自领军在东郡取得大胜,击杀黄巾多达万余,成功夺回东郡。而这个消息大大安抚了灵帝焦虑的心,尽管此时他的天下正经历着内忧外患,但是振奋人心的胜利还是给岌岌可危的汉室和刘宏带去了喘息的空间。
徐济此时已经不再关注局势了,此时的局势很简单:张角被卢植死死拖住,而且张角必然不会是卢植这种久经战阵的宿将对手,那么在巨鹿的黄巾主力,也是战斗力最强的黄巾被牵扯住了,颍川和南阳的黄巾又几乎被全部剿灭,那么洛阳周边数郡的黄巾都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徐济如今考虑的就是自己的未来将会去向何处了。
徐济面临的选择有两种:留在洛阳或者争取外放。这两种选择都是有好有坏的,留在洛阳自然就有更多的机会,也同样有更多结交权贵的机会,毕竟洛阳是帝都,也是权贵集中的中心。而劣势也很明显,自己是寒门,没有可以依靠的家族力量,那么只能选择外戚或者宦官一方投靠,而徐济却并不想太早的牵扯上党派之争,也不想让自己被打上某一方的标记。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弱小,对于这两方的庞然大物来说自己只不过是炮灰一般的存在。那么外放呢?好处显而易见,首先是自己不会被束缚和掣肘,实际上灵帝对各地的实际控制权并不强,也就是说徐济几乎可以说是在自己玩自己的,完全可以独立存在自己发展。同样的,暗地积攒自己的实力,这样我是徐济想要做的。当然这也并不是没有坏处,外放为官第一点就是不确定自己会被调派到哪里,而且自己手头上的资源是否能够支撑起一地的事务呢?大门不论如何外放对于此时的徐济来说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当然徐济也清楚现在自己想的这些都是无谓的杞人忧天,但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徐济还是希望能早作准备,徐济需要的是尽量去争取机会。那么狠显然能够帮助徐济的也只能是朱儁了,毕竟能为徐济说话也会为徐济说话的人,如今便只剩下朱儁了、对于徐济这一次的到访,朱儁早有预料,他了解徐济的性格,这是个善于把握时机的人,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朱儁却还知道徐济最喜欢提前预备好应变的措施,无论任何情况和局面,徐济都会有先手的安排,这一次的来访怕也正是徐济想要为自己的未来谋划了。
朱儁在正厅接见了徐济。虽然已经脱离了战场,但是不论徐济还是朱儁都保持着军营的风格,雷厉风行,徐济没有跟朱儁绕弯弯,而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将军,文烈不想留在洛阳。”
朱儁料到徐济必然会这么说了,因为此时的洛阳着实混乱,尽管迫于黄巾和边患外戚和宦官选择了合作,但是双方毕竟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虽然不再大规模的对抗和争端,但是仍旧存在摩擦,这种环境的确不适合徐济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寒门士子。但是朱儁仍然还是故意问道:“为何不愿留在洛阳,帝都所在,想必于文烈也会有更多的机会啊。”
徐济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性命都不知能否保全何来机会?便是有机会徐济只怕也是消受不起的。”
“莫非忧心外戚和宦官乎?若是如此,朱儁可以担保洛阳的士人断然不会放任他们为难你的。”朱儁当然不傻,他在试探徐济的内心想法究竟是什么。
徐济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味道:“将军这话就说的太大了,徐济一介颍川无名寒门,洛阳世族高门大户,断然是看不上徐济的,又如何会为徐济仗义执言?徐济自问还没有那般的身份地位。再看如今局势稍定外戚与宦官就开始你争我夺,徐济着实不想卷入两党的争端,若是留任洛阳还不若弃官归乡为好。”徐济是铁了心不会留下的,洛阳城内如今乱成一团,宦官和外戚相互谋划算计,相互侵轧,显然是矛盾日深,徐济不认为自己留在洛阳还能超然的置身事外,而参与这样的事,几乎随时面对着巨大的危险。
朱儁试探到这里也明白了,徐济的确是出于自保而不愿久留洛阳。说实话,朱儁自己也不想留在洛阳,但是身为新任的右车骑将军,自己尚且没有得到新的任命之前是没有办法脱身而去的,在洛阳这个权利中心,一步走错可能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外戚和宦官的争斗愈演愈烈,想要明哲保身也越来越困难,念及自己都应付的十分吃力,朱儁也能够理解徐济对于洛阳的抗拒了:“文烈欲前往何处安身?”
显然朱儁问的是徐济想要去何处任职,而徐济对此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首先不能是颍川,因为通过郭嘉的谋划几乎可以说颍川已经是徐济的囊中之物,但是明面上徐济当然不会暴露出这一点,没有必要浪费资源给自己一个颍川郡的官面身份,反正天下大乱之时谁手里兵马多谁就有话语权。而想要与颍川呼应,最好的无疑是南阳,但是一想到秦颉,徐济就只能打消这个念头,若是自己真被遣往南阳秦颉必然不会让自己好过。那么次之的选择就是汝南了,但是同样存在一个问题:汝南是袁氏的起家之地,势力庞大,徐济也没有办法解决袁氏这个庞然大物。那么选择就更少了,徐济唯一还能够选择的便只是饱经黄巾肆虐后残破的陈留,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