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第4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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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的百姓脸上也绽放着笑容。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在兖州地控制之下了。
兖州这个词汇意味着过上好日子,在这个乱世的老百姓。要求是一日三餐吃饱,至于其他。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的,兖州,的确是他们最好的选择。故此。这些百姓在街道上看见徐济这支军队,也没有丝毫地害怕的意思,因为他们知道兖州军的军规是绝对的秋毫无犯。
相反,他们对这支装束特殊,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精悍之气地兖州军倍感好奇。在一旁指指点点。
徐济大感有趣,丝毫不以为意。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帮春城的刺史府,徐济下马报上姓名,自然有守卫的士兵慌慌张张进到府邸中通报。
不多时,被张济留守在帮春城雷薄便慌忙出来叩见徐济。
徐济把雷薄扶了起,和他亲切说话。
自袁术死于非命,雷薄投降兖州军之后,徐济和雷薄还是第一次见面,自然十分亲切。雷薄却有点战战兢兢,毕竟徐济威名日盛。天下人都对其敬畏有加。
徐济挽着雷薄的手,才令后者内心安稳了一些,两人一起往里走。徐济谈笑风生,雷薄恭谨应对。
雷薄当然知道徐济的目的所在,故此也未把徐济让到客厅,直接就把徐济引到了刘繇所在的院落。当徐济进到刘繇的院子的时候,刘繇和自己的一干手下正坐在温情的太阳底下闭目养神。
徐济见了为之啼笑皆非。想一想自己这似乎还是第二次见到刘繇,第一次见面还是在诸侯联军对抗董卓之时,而后刘繇任职扬州,自己却自洛阳饱尝风霜之后回到陈留,现在想想二人之间的关系转换。徐济只觉得人生如梦,十分荒诞。
当时名声鹊起雄心勃勃的刘繇一心想要拉拢自己。毕竟徐济当时也好歹是公主的丈夫却沦落在陈留那一亩三分地上,不过当时徐济的心就已经放在一统天下上了。自然不可能接受刘繇的拉拢和招揽,而后随着徐济一步步的壮大双方的关系也不断的发生变化,刘繇渐渐的需要通过以合作者的身份出现。而现在换成了徐济想要让刘繇屈服于自己,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徐济伸手阻止了正要出言叫刘繇等人起来的雷薄,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刘繇的身边,负手低着头看着刘繇,轻声道:“正礼兄,徐济来看你了。”
声音虽轻,却令刘繇等人睁开了眼睛。
张英等人更是飞身而去,来到了刘繇的身后敌视地望着徐济。仍然悠哉游哉的坐在座位上的刘繇却对张英等人说道:“你们不用紧张,若是咱们司空大人想要动手杀掉我们,早就在背后下手了,还会等到现在?是不是司空大人?”
徐济听出其中的讽刺,微微一笑道:“正礼兄,你我见上一面实在不容易,现在不是在战场,你我本是一家人,为何要说两家话?”
刘繇似笑非笑道:“的确是一家人,把我刘繇变成这副模样,以后扬州以北的土地和军队都归文烈所有,我们当然是一家人。”徐济知道对方对自己成见极深,也不为自己辩白,只是淡然道:“正礼兄此言差矣,刘氏子弟人人身负‘光武遗命’为天下奔波,我徐济不过是一介寒门,但亦不愿甘人后,自宁儿与我说起此事后我便知道这天下一旦乱起便再无宁日,是以才不得不如此。”
顿了顿徐济继续说道:“人言‘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徐济也不外乎如此,只是世事如棋,当初谁又能料想得到我一个小小寒门士子会被逼上这样一条路?先帝惜才于我才许宁儿下嫁与我,既为男儿若不能得保家人无虞又有何颜面见先帝?然则天下局势转瞬即变,我徐济不过是想要偏安于兖州而不可得,人人皆欲取徐济而代之,试问正礼兄,若你是我又当何如?”
刘繇闻言怔了怔随后断然开口道:“大丈夫岂能受人挟制?我自当提七尺剑卫戍家小!”徐济苦笑摇了摇头道:“正礼兄乃是皇亲之身,徐济却不过是颍川一介贫苦书生,若是真提了剑杀了人,却又有何人知晓我之疾苦?何况天下大乱,我又如何能在这乱世中求得生存?你我皆受儒家教诲,天下兴亡亦是责无旁贷,徐济虽不才却终究保得一方百姓安泰康平。再者说,正礼兄家在青州,想必父母也甚为想念你了,我杀公山是迫不得已,却不愿再伤正礼兄的性命。”
徐济这话中自然是半真半假,但刘繇听上去却是半点看不出假的,毕竟徐济说的基本上都是真话,唯一的虚假之处便是关于先帝的那些事情,刘繇自然是死都猜不到汉灵帝这个短命的皇帝是算计徐济被人反算计的真相的。
这么一来刘繇自然也没话说了,易地而处他确实也没有什么办法而且他甚至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徐济这样的程度,这也就等于说刘繇选择了屈服,徐济说起家人的话题真正的动摇了他,自从兄长死后刘繇也甚少回青州了,如今他终于也放下这些俗世预备回去侍奉家中父母了。
而徐济也终于是放下了自己的担心,其实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去说服刘繇,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杀掉刘繇的准备了,不过既然刘繇做出了选择徐济自然更加开心,毕竟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受刘繇手底下的这些将领和士卒。唯有张英以他是家将的身份拒绝继续担任将军,他要和刘繇一道返回青州,这一点徐济自然也同意,毕竟一两个人是翻不出什么大风浪的。
第四百四十八章:下邳之战(八)
当李通等人来到城头时,城外的兖州军开始四面围城。
没有呐喊声,只有急促的鼓声和整齐的步伐,这两种声音会合在一起,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宛若一把大锤,狠狠的锤击在地上,扬起无数的烟尘。这声音也沉重的锤击在了李通等人和每个曹军士兵的心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天空中明明没有一点凉风,但是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剑拔弩张之感。
在这些士兵的后面紧随其后的则是掌握各种式样的攻城武器的兖州军士兵,宛若一具具雕像一般,岿然不动。
李通等人神色凝重,有点陌生地看着眼前的这支攻城部队。夏候杰皱着眉头忍不住道:“这支兖州军与我们在泗城交手过的似乎很不一样,难道这支军队是臧霸大军,而非孙观大军?不过数量为何如此之多。”
在一旁的曹纯则诧异道:“这支军队绝对不是臧霸大军,臧霸大军的军队没有这么多人,而且也没有这许多的攻城武器……难道这是张济大军?又或者是攻击下蔡的那一支神秘军队?”李通摇头道:“这些都不是问题,现在最令人担心的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攻城工具,看看这些东西,一个个巨大无比,臧霸等人的军队是兖州的野战部队,在短时间内到哪里弄这么多的攻城器械?若是就地取材则根本不可能,要知道。我淮阴三城现在是坚壁清野。怎么会又制作工具的材料供兖州军使用呢?”
众人闻言一震,因为被兖州军打得摸门不找着头脑,反而把如此显而易见地问题忘记了。现在被李通一提,这才察觉不对劲地地方。夏侯杰深吸了一口气道:“难道这支军队不是臧霸或者是孙观的军队?”
李通想了一想,色变道:“难道是兖州军中的攻城部队,荀攸大军?”
众人闻言纷纷色变。若是荀攸大军到来,那就大事不妙了,兖州军一支野战部队攻起城来都锐不可当。更何况是专职此项的荀攸大军呢?”只是荀攸大军一直远在幽州没有人会想到荀攸大军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从幽州到扬州,路途实在是太过遥远。对于荀攸大军这等机动力差的军队来说。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曹纯则想到了更多。面无一点人色道:“糟了,若是这只大军乃是荀攸大军。而我军事又先没有情报通知。那岂非是说兖州军早就已经在策划这件事情了?也就是说主公现在所有的行动都在徐济的掌握之中?否则这只荀攸大军是怎么出现的?他们定然是已经藏身在附近了!糟糕了,若是日后盐渎的守军前来救援满宠先生的话,定会吃上大亏的。”众人立时间心头大乱。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们当然知道曹纯说的都是实情,荀攸大军神话般出现根本就在意料之外,盐渎现在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满宠被困地消息,并且还误是以为臧霸大军干的,若是依次为判断。定会得出错误的结论而导致全盘的失败。
现在自己是知道了,可是却全然没有通知盐渎地机会。更何况,他们还在担心别地事情呢?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谁能想得到眼前的一切会是一个圈套呢?这就像是一个自诩为手段高强的猎人去打猎,直到猎物已经唾手可得,才发现自己反而变成了猎物,并且还在无意中十分配合的把自己的弱点全部展现在了敌人的面前,所有的事情全都措手不及起来。
李通等人不是满宠,自然不会由此及彼想到那么远,所以面对这等突如其来的情况。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每个人都在不由自主地安慰自己,并且要求自己稳住心神。但是每个人又都十分清楚自己已经被别人算计了,甚至有可能一败涂地,若是简单的吃了一两个败仗,他们不会在乎,可是就怕曹操都会一败涂地,那才是永无翻身的机会。曹操会败吗?每个人都没有想过曹操会败,但是这一次不同以往,这一次的敌人是一直屹立不倒的徐济。曹操未必会在他的手下讨得好去。
不过,曹操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一定会有办法的。自己一定要等到曹操会来才可以。因为绝望,反而使得淮阴城中的众人产生了希望。空前的坚定起来。每个人都迅速的散开,开始在城墙上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大声的吆喝着士兵,奋力的提高士气。
正在这时,城外的兖州军已经完成了四面包围,准备攻城。
走在前面的,当然是兖州攻城部队那种特殊的全身盾牌兵,他们用双手推动着完全钢制、下面带着轮子的盾牌迅速向前移动。在阳光底下,巨大的盾牌散射着阵阵寒光,令观者睁不开眼睛,城头上的曹军虽然离着很远,但也要时不时地眯起眼睛来他们的身后藏匿着兖州军的神臂弓兵,准备到一定距离之后抛射。至于用的雕翎箭,当然是火箭了。
行在最后的,则是各色巨大的攻城武器。从战术上看,荀攸是在用当时在幽州与公孙瓒作战的故技。简单说来,就是把破城战变成墙头争夺战。
李通等人在墙头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兖州军不断的迫近,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曹纯咬牙道:“看来应该是荀攸的兖州攻城军了,看看他们的盾牌,我们根本没有听说过和见过,听说兖州军的重步兵有一种半人高的盾牌,防御性能极好。用于两军阵前对弓箭兵的防御。夏侯渊将军曾经说起过,但是这些兖州军的盾牌比,显然不是一种,似乎完全是为攻城而设计的。”
夏侯杰心情大坏道:“现在不是给对方大颂功德的时候,问题是我们怎么对付敌人?难道等敌人来到城墙底下之后用滚木擂石应付吗?”曹纯断然道:“这么做万万不可,莫忘记兖州军还有神臂弓兵,若是在来到一定距离之后,那些盾牌后面杀出神臂弓兵,用地又是兖州军的攻城利器火箭。我们又当如何定对呢?”
夏侯杰闻言为之语塞,显然是被曹纯的话语吓到了。
李通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我们先把主公离开这里赶赴徐州时候为我们事先准备的特制盾牌拿出来吧。”众人这才想起来。连忙命令士兵去准备盾牌。不多时候,淮阴城上的守军人手一块盾牌。这盾牌不但巨大。而且还在外面包裹上了一层铁皮。自然是为了防止兖州军的火攻。
采取的战术竟然和淮安城的守军惊人的一致。那些士兵好似铜墙铁壁一般排列在城头,似乎无坚不摧。荀攸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丝毫不为所动,在他身旁的管亥却笑了出来道:“原来敌人对我们的进攻方式也早有一些了解呢,居然事先就准备好了这些盾牌,不过若是以为这样便可以阻挡我军的进攻脚步,那就大错特错了。”
顿了一顿,管亥对荀攸沉声道:“先生。管亥愿意打头阵,一鼓作气冲上城去,还请先生成全。”荀攸看了一眼管亥,微笑道:“将军似乎要利用‘攀援铁抓’撕开敌人地盾牌防线,对吗?”
管亥丝毫不惊异于荀攸会说破自己的打算,在他地心目中,荀攸根本就是无所不知,闻言当下点头。
荀攸却摇头道:“将军有没有想过,若是敌人上城之后用铁钩之类地东西勾住我军士兵身上的藤甲之后,再用重武器攻击我军士兵。会有什么样地结果?”管亥闻言,面色为之一变,这一点他显然没有想到。
荀攸淡然道:“虽然我们不知道敌人是否会用到这招数。但是小心行得万年船,这总是没有错的。”
管亥点头欣然受教道:“还是先生明察秋毫,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