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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刑徒-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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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之!”

吕文叫来了次子吕释之,“跟过去看看,有什么情况,立刻来通知我。”

吕释之如今已十六岁,生的胖墩墩,圆乎乎,活像一个肉球似地。听吕文吩咐,他立刻欢叫一声,随着人流就跑了出去。

“对了,怎么刘季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吕文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不是说,今天一定会来的吗?”

“我怎知道!”吕夫人说:“那家伙素来如此,但凡碰到事情,绝对第一个跑开……这会儿,可能和樊哙他们在一起吧。”

“是啊,那家伙太机灵了,只要发现有危险,绝对是谁都不会顾及的……夫人,你说危险?”

吕夫人一怔,“我何时说过危险了?是你说的!”

吕文的脸色不由得顿时变得煞白,看了看吕夫人,突然间大声叫喊道:“福生,福生!”

吕福生是吕文的老管家了,闻听叫喊,连忙跑了过来。

“老爷,有何吩咐?”

“快,你立刻出城,去中阳里把大妞给我找回来。”

吕福生先一怔,旋即苦笑道:“老爷,您看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可能出的去城吗?”

“我不管!”

吕文怒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想办法出城,尽快找到大妞……你就告诉她,再不回来,那就等着守寡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刘阚不是个善良之辈。”

吕夫人这时候也听明白了,怔怔的看着吕文,“老爷,你是说,刘阚会杀了刘季?”

第一百章 博弈(四)

刘阚和李放被簇拥在人群当中,往城南行去。

一个头裹赤帻,看上去好像是商贾似地青年,恍若在不经意间,被挤到了刘阚的身旁。

“刘季不见了!”

如蚊呐似地声音,只有刘阚一人能够听见。

刘阚一蹙眉,“樊哙呢?”

“也不在!!”

刘阚用手指在上唇轻轻抹了一下,青年旋即离去。

这青年,正是陈义留在啮桑那三十个人中的一员。得程邈送信,秘密的来到沛县候命。

刘邦居然不见了?

根据刘阚的了解,刘邦在沛县有几个落脚点。

一是樊哙家中,二是安丘伯的酒肆。这两个地方,也是刘季经常出没的场所,除此之外,很少居于他处。据说,傍晚时分那刘季还宿醉在安丘伯的酒肆中,怎么突然不见了呢?

察觉了风声?

确有可能……如果刘邦发现情况不妙,第一个选择肯定是去樊哙的家里。

以樊哙的武力,当能保的刘邦周详。可这家伙和樊哙居然都不在家里,那又会跑往何处?

“阿阚!”

吕嬃轻轻摇了一下刘阚的手臂,“你认识刚才那人?”

刘阚一怔,“哪个?”

“刚才那人,好像和你说话的那个!”

这小丫头心倒是挺细。刘阚一笑,“哦,认识!安邑的商人,以前在我这里买过酒呢。”

说谎话也是要有技巧的!

既然吕嬃发现了,要强作不认识,定然会让吕嬃怀疑。而且李放也往这边看,显然是听到了吕嬃的话。这时候,索性大方一点。直截了当的承认,七分真,三分假,更容易让人相信。对于李放,刘阚一点都不担心。反倒是吕嬃,刘阚觉得要小心应付才行。

吕家的姑娘,都这么难对付嘛?

刘阚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看了一眼李放,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

城南雍宅的大火,已经被曹参控制住了。

废墟前,并排摆放着一溜尸体,男男女女,有老有少。

见李放前来,曹参连忙上前见礼,“大人,恕小吏擅自借用您的名义下令,封锁了沛县四门。

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夏侯婴带着人,正守在奚馆,等候大人前去视察。

另外,城南门卒小吏已派人看押,盗匪就是自城南而入,杀人掠货之后,自南门逃走。”

李放闻听,连连点头。

这曹参果然是精明能干。先前我被刘阚给气坏了,居然忘记下令封锁四门,该死,该死!

“曹佐史做的甚好,又有何过错……雍家,怎样了?”

曹参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刘阚一下,轻声道:“满门皆亡,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那奚馆方面可有线索?”

曹参说:“据奚馆的门卒称,傍晚时分突然有一群人闯进馆内,见人就杀。其中有一人,非本地口音,好像是齐人。那人用的是双股鱼叉,凶悍的不得了。一路连杀八人,最后闯入了阁中,将雍齿杀死。当时在阁中与雍齿喝酒的人,也都被其他盗匪所杀。

那些人最后还抢了一个奚娘,骑马自城南离去。

那小卒也只说了这么多,当时情况极为凶险,那小卒也是躲在角落中,偷偷的观察到。”

“城南门卒,竟无人阻拦?”

曹参摇摇头说:“城门方面尚未询问,因当时这火势太大,小吏只好先组织人手灭火。”

李放看了刘阚一眼,突然道:“把那些门卒给我带过来。”

看起来,这位县主大人是准备来个现场问案。刘阚若无其事的抱着双臂,冷冷的一旁观望。

不一会儿的工夫,四五个门卒被押了过来。

“那些盗匪,是怎么进的城门?”李放厉声喝问:“如此众多的贼人,你们居然没有觉察?”

“冤枉,冤枉啊!”

一门卒大声呼喊:“非是小人没有察觉,而是那些人持有大人的令牌,说是有事情禀报大人……小人们怎敢阻拦?于是放他们进来,没想到几个人二话不说,就把小人们制住。

待城中火起之后,那些人又从南门逃走。

小人们被他们捆绑着,根本没办法阻拦他们啊。”

李放闻听,惊怒交加:“胡说八道,本县何时发出令牌?”

“真的,那令牌还在门房里,许是那些贼人走时忘记了……这等大事,小人怎敢胡言?”

李放的脸,刷的一下子煞白。

“曹参!”

李放大喝一声,曹参二话不说,骑马直奔南门而去。

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可是在李放而言,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受。特别是周遭那一双双眼睛看着他,目光中大都是带着不解和疑惑,但也有一些,却是包涵敌意。

堂堂县令,和盗匪勾结?

这种事情若是传扬出去的话,车裂腰斩,怕都是轻的。

一会儿的工夫,李放额头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曹参神色有些沉肃的回来了。他跳下马,看着李放,但眼角的余光,再次扫过了刘阚。

刘阚还是还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样子,只是冷冷的看着李放,什么话都没有说。

曹无伤的父亲,曹亭长忍不住问了一句:“县主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令牌可是真的?”

令牌……毫无疑问是真的!

李放拿着那块令牌,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反倒是一直沉默无语的萧何,突然间走出来,从李放手里抢过令牌,扫了一眼之后,露出不屑之色。

“贼人终究是贼人,做的虽然像,却不是真的……尔等居然连大人的令牌也能认错,真瞎了狗眼。曹参,立刻把这几人给我拿下,打入大牢之中,等候县主大人随后发落。”

“冤枉,冤枉啊!”

几个门卒大声呼喊,但却无人理睬。

不得不说,萧何在沛县的声望和地位,真的是很高。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李放撇清。

刘阚瞳孔一缩,盯着萧何。

而萧何却若无其事的朝着刘阚笑了笑,“刘兄弟,适才大人怕也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未必真的是说你和盗匪有勾结……你看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死了这么多的人。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如今当以辑凶最为重要,更何况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莫耽搁了。”

有意无意间,萧何把李放就淡化了。

周围的人也连连点头,“萧先生说的不错!刘生还是先别计较这些琐事,辑凶最为重要。别留了贼人在城里,大家都不得安宁……刘生,今日之事就算了吧,且先算了吧。”

刘阚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萧何,而萧何也毫无躲闪的迎着刘阚的目光,两人凝视了许久……

萧先生,您这是要和我作对吗?

刘生,非是我要和你作对,而是你太狠辣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萧先生,若非李放雍齿先找我的麻烦,我怎可能闹出这种事?

可是雍家满门三十七口人,可曾惹你了吗?

既然他们心怀不轨,那就要做好准备……如果他们赢了,我的下场,只怕不会比这强。

但你却还活着!

刘阚与萧何,在这一刻无需任何言语上的交流。每一个眼神中的含义,彼此都心知肚明。

刘阚的目光渐渐阴冷了下来……

虽然不惧刘阚,可是萧何依旧被刘阚目光中所蕴含的杀机,激灵灵心中打了一个哆嗦。

刘阚突然一笑,“既然萧先生这么说,那刘阚怎能不从命?县主大人,依我看这件事您还是好好的追查一下吧,说不定有奸细?说不定那奸细就在您身边?您可要好自为之。”

说完,刘阚拉着吕嬃的手,扭头往回走。

周围的人,纷纷让出了一条路。曹亭长走上前,拍了拍刘阚的胳膊,“阿阚啊,大喜的日子遇到这种事情,的确是晦气。一会儿记得用柚子叶刷一下身子,能除去身上的晦气呢。”

曹亭长真是个老好人,到现在还没有清楚这里面的玄机。

刘阚轻轻叹了口气,“曹叔,多谢你的提醒了……呵呵,要是人们都能和您一样,盖有多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阚回头又看了一眼萧何。

而萧何的面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强自一笑,转过了身去。

“阿阚,我们现在怎么办?”

吕嬃拉着刘阚的手,轻声的询问道。

怎么办?刘阚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晚的风,带着一股子燥热,更包含着浓浓的血腥气。

刘邦,如今又在何处?

第一百零一章 博弈(完)

出沛县西行,大约半个多时辰的路程,就是一片大泽。

如今,这片大泽被称之为泗水泽,因泗水花雕在此而产,所以得名。不管沛人是否愿意承认这个现实,若没有刘阚这泗水花雕出现,今日沛县,也不可能变成如今的模样。

如果从这方面去想,李放也好,雍齿也罢……

甚至包括许多土生土长的沛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暗地里诅咒刘阚,甚至算计刘阚,都不是没有道理。无他,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心同此理,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大哥,真的要这么做吗?”

粗壮的樊哙,挠着头问道:“就算刘阚出手反击,也不至于把咱们吓的要做这种事情吧。”

刘邦细长的眼睛瞪得溜圆,“你这屠子,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那小子既然出手还击,说明他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玄妙,甚至一直都在偷偷的观察我们。我们和雍齿联手谋他家业,若换做是你,会怎么做?那家伙绝对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咱们必须要抢到先手。”

“我还是觉得,你把他看得太厉害了!”

“错与对,现在已经不重要,过了今夜,沛县只怕是要变天了。咱们如果不这么做,来日势必在沛县无立足之地。只有把那老乞婆弄到手,到时候才有和刘阚讲条件的资本。

否则,你我要么远走他乡,要么就等着他上门来杀了咱们。

屠子啊,这时候可不是讲道德的时候,这好像两边打架,得先手的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刘邦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透着无奈。

好端端的,眼看着那刘阚就要走投无路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来了个大杀四方呢?

小看了此人,真的小看了这刘家子啊!

刘邦一天都呆在安丘伯的酒肆中,到了傍晚的时候,卢绾从丰邑回来,临时把他拉走。

周勃这两天正好有点事,所以要过几日才能到沛县。

刘邦呢,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也快到吉时,这才想起吕文给他订做了一身新衣服,是为晚上的送女宴准备。刘邦如今想的是怎么收服刘阚……早先刘阚讽刺他不知礼数,所以他想着,好好的收拾一下,换个新面貌出现,至少能让刘阚对他先改上几分印象。

途中正碰到了闷闷不乐的樊哙,刘邦二话不说,拉着樊哙就走。

樊哙为什么不乐?

吕嬃……樊哙很喜欢吕嬃,这两年安心的在官署里做事,就是想混个出人头地,也好和吕嬃门当户对。可不成想,刘阚居然捷足先登。说不上对刘阚有多痛恨,但总归不痛快。

本来想一个人喝酒的,却没有想到被刘邦拉住。

就在刘邦试新衣服的时候,彭越带着人突然间闯入了沛县,兵分两路,袭击雍齿。

当时街上大乱,刘邦一打听,当时就吓了一跳。他是个聪明人,怎看不出其中的玄机?

这是刘阚抢先动手了啊!

刘邦第一个念头,就是和樊哙躲一下。

可没想到,樊哙家周围,出现了许多陌生人。看那样子,分明是练家子,有所图谋。

刘邦立刻就明白:刘阚找人来收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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