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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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的,站了许久,将手抚上了潘玉的脸颊:“相公,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会不会把我当成一个妖怪。”
“娘子,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是不是今天太累了。”潘玉放下手中的书卷。
“你真的喜欢我吗?”李相宜道。
“当然是真的。”潘玉傻乎乎道。
“是喜欢以前的那个我还是现在的这个我。”李相宜问。
“都喜欢啊。”潘玉不明白她问什么。
“我知道了。”李相宜起身。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还好没有爱上潘玉这个傻瓜。
他喜欢的人应该是沈媚云,不是李相宜。
而她这两日来所想象的那种宁静的安逸的生活,以及一种很完美的小幸福,其实只是她占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体所换来的,如果潘玉知道她是一缕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游魂,一定会吓得扔掉手中的书卷,躲得远远的吧。
李相宜坐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云卷云舒,突然间觉得有些累。
所有的精神力量都消失了,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种虚无。
潘玉跟在李相宜身后:“娘子,你怎么了?”
“没事。”李相宜想起自己是双子座的,一个时而热情时而低落的星座,也许和她的性格有关系吧,有的时候她可以把一切看得很开看得很淡,有的时候,却又会很固执的去想一些事情,就像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
“潘玉,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一个妖怪,会不会害怕。”李相宜笑着道。
“娘子,你怎么尽说一些胡话。”潘玉道。
“算了,不说了,可能是累了。”李相宜起身道:“我记得家里好像没有米了,我去买一些来。”
“娘子……”潘玉怔怔的看着李相宜的背影,她今天这是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
潘玉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李相宜原本是想去米铺的,可是走着走着脚步就转了方向,她想去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她的心突然有些乱,不知道乱从哪里来。
坐在小河边,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洗完衣裳的姑娘们回家了,淘完米的大婶们也回家了,还有那些个玩耍的孩童也回家吃饭去了,只有柳叶儿在轻轻的垂打着水面,就像顽皮的孩子逗弄着河水一样。
李相宜看着水中隐隐绰绰倒映的天空,闭上了眼睛,无声的叹息。
那惊鸿一撇的身影映入了脑海……
李相宁,会是你吗?
是你来到了这个世界吗。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香如雪海,冷冷清清,那就一定是你。
可是那天你为什么不多停留一会,听我把话说出来。
那一身极高的功力,你一定是来这个世界很久了吗。有没有把我忘记,还是你已经重新投胎转世,压根不知道我这个妹妹了。
李相宁,我想你了,你知道吗。
我在这个世界你不知道的角落里,想你想得快要哭了……
泪水无声的滑下眼眶。
李相宜久久的闭着眼睛,不愿睁开。
“看不出来你还有如此忧伤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嗓音。
李相宜没有睁开眼睛:“林峰,你不是走了吗?”
“谁告诉你我走了。”林峰道。
“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走了。”李相宜道。
“很久吗,不过才三天而已。”林峰道。
“三天对你这个恨我入骨的人来说,的确已太久,你不是一直想要杀了我吗。”李相宜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林峰。
他没有说话,也静静的看着她。
终究。不过一个少年啊。
李相宜想,和他置什么气啊。
她拍了拍身旁的空草地:“坐吧。”
林峰站着没有动。
“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李相宜道:“我只是想知道,宁妃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好像对宁妃很感兴趣。”林峰走开了两步,在不远处的地方坐下。
两人一起静静的看着河边的柳树。
李相宜对林峰一笑:“如果我说,我对她一见如故,想和她交个朋友,你相信吗?”
“不信。”林峰道。
“这不就结了,何必要问呢。”李相宜看着林峰:“我只是觉得,她很熟悉,也许找到她就能帮我记起过去的事情,所以想找到她,你知道她在哪吗?”
“天底下最想知道她在哪的人是太子殿下,可惜他找了这么多年,一直只是听说她的踪迹,那一日她肯现身,已是奇迹。”林峰道。
“她会武功吗?”李相宜问。
“功力极高,天下无敌。”
“那她会唱歌吗?”李相宜又问。
“曲动天下。”林峰答。
“那……”李相宜想起那天她吹的那首曲子:“我唱首歌给你听,看看有没有听过。”
林峰诧异看着她,沉默不语。
李相宜哼起了那首《决世》,忧伤的旋律……
林峰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宁妃娘娘的歌吗?”
“这些词,你记得?”李相宜道。
“当然记得。”林峰道:“五年前她就是以这首曲子名动京城,亦是因皇上寿诞那日献上此曲获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睐。”
“我知道了。”李相宜愈发肯定白衣女子一定和她来自同一世界。
还有那个艳无双,也绝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太像特工了。
还有那个商雪柔,给人的感觉也是那样的诡异,难道说,这个世界不止有一个同类,还有很多和她一样的穿越者,如果是这样,那就越来越复杂了,或者说,这本就是一个穿越的王朝。
李相宜的脑子里乱成一片。
“娘子。”潘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相宜和林峰一起回过头去,潘玉正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她,看着林峰。
惩恶
李相宜牵着潘玉的手去逛菜市场,所谓的菜市场其实就是沿街铺开的一个个小摊,用油布垫在地面,李相宜沿途看着,买了一些萝卜还有青椒,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些大白菜了。舒唛鎷灞癹李相宜一向不喜欢吃白菜,所以看都懒得多看,潘玉却拽着她的手:“娘子,这个便宜,买这个。”
“家里又没有养猪,买大白菜回去喂猪呀。”李相宜不屑道:“我喜欢吃肉,才不喜欢吃这个。”
“那咱就多买点肉。”潘玉被她直白的话语说红了脸,低下头去和卖白菜的人道歉。
卖白菜的人盯着李相宜的背影道:“她说这是猪吃的,我看她才像一头猪,我这白菜水灵灵的,哪里就像是猪食了。”
潘玉连连道歉:“对不起,我家娘子言过其实。湎”
“你说谁是猪呢。”李相宜耳尖的听到,蹲在前一个摊位买大蒜的她回过头来,拍了拍手上拿大蒜时沾到的灰尘:“你今儿个把话说清楚,你刚才在骂谁是猪,我可都听到了,你别想抵赖。我不喜欢吃白菜怎的了,我喜欢吃肉招你惹你了,又没花你家的钱。”
“这位小娘子,你说话可得厚道点。”卖白菜的不屑道:“看你穿的这一身衣裳,能买得起我家的白菜就已经不错了,还想吃肉,看你这一副穷酸样儿,吃了肉也是白吃,光吃肉不长肉有啥用啊,我看你家男人,八成就是被你给剥削成了这样,面黄肌瘦的。”
说罢用眼角的余光撇了潘玉一眼:“你有模有样的,不如给我家做女婿算了,干嘛守着这么一个蛮横的女人。黑”
这下子李相宜彻底被激怒了。
她猛的一把将潘玉拽到了身后:“卖白菜的,你把话说清楚,若不然我今天跟你没完,我不过就是批了你家的白菜两句,用得着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吗。”
“我可没挑拨,我只是实话实说。”卖白菜的站起身来冲李相宜吼了一句。
“你是存心想吵架是不是。”李相宜冷笑。
“吵架,我还想打呢,只不过,看你一个女人家,怪不容易的,也就罢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我这里跟诈尸似的,我还不习惯呢。”
“你说我诈尸?”李相宜伸手指着他的鼻子。
“可不就是一脸诈尸样吗?”卖白菜的平素里是这地摊上的一霸,因家里和县丞有一点八辈子以上的关系,所以嚣张得不得了,见他和李相宜争论起来,菜摊离城门离得远,没有人认识李相宜夫妻,所以也没有人敢出言帮他们。
只知道这对小夫妻俩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只怕要倒大霉了。
这白菜王平素里就是这样,和人争论了过后让人生气,踩践了他的菜,最后以恐喝的方式把被践踏的大白菜卖出去。
他见李相宜身上走路时晃得叮当响,料想她还有几个子儿,所以故意如此为之。
李相宜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如他所愿:“我让你诈尸。”
狠狠的将他面前的一挪白菜踩了个稀烂。
四周发出一片唏嘘,上当了不是,这小娘子和这书生,今天怕是没这么容易离开了。
白菜王立马从摊后的板凳里抽出一把菜刀:“你敢踩我的菜。”
“踩的就是你,怎样?”李相宜也不甘示弱。
她一向都是这么一个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一个卖白菜的,安安分分卖菜就行了,竟然和她讲横,看得出来他心里有鬼。
李相宜见四周人露出怜悯,心想,呆会儿你们还不知道会同情谁呢。
正好今天她心情飘浮不定,时好时坏,就拿他撒撒气好了。
这可是他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的。
李相宜毫不畏惧他手里的菜刀:“怎么着,你想杀了我不成。”
“杀了你。”白菜王道:“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
“那你想怎样?”李相宜道。
“哼。”白菜王昂首望天,鼻孔对着她出气:“你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吗?”
“不就是一种白菜的,有什么好嚣张。”李相宜道。
“白菜和白菜可不一样,你知道我家这白菜是运往哪里的吗?”白菜王又问。
“难道还运到天上给神仙吃不成。”李相宜见他这副样子就觉得好笑。
潘玉在身后小心的拽了拽她:“娘子,我看他不是一个好人,咱息事宁人,走吧,别惹事。”
“我今天非得和他耗上了。”李相宜甩开潘玉的手:“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哟,你还上劲了,我都还没说完呢。”白菜王对着李相宜道:“我家的白菜是送给京里那位吃的。”
“京里哪位呀,京里的官儿多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李相宜讥讽道:“没准是送给京里的乞丐吃的,谁料得到啊。”
四周发出一声哄笑,这小娘子的嘴,太厉害了。
白菜王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辩驳,不由得急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你敢污蔑圣上。”
“我污蔑什么了?”李相宜道。
“你,你,你……”白菜王气极:“你暗骂圣上是乞丐。”
“哟,我还真不知道您这白菜是送进宫里给皇上吃的,只不过,我也没说呀。”李相宜冲四周的人一扬眉:“你们听见我说那几个字了吗?”
“没听见。”四周的人附和。
“那你们听见他说了吗?”李相宜蓦然伸手指向白菜王。
“听见了。”异口同声整齐的回答。
“那好,我家相公是书生,笔墨功底了得,我这就让他写状纸进京告御状,告你这个卖白菜的,污蔑当今圣上,他们可都亲耳听见了,你赖都赖不掉,到时候来一个满门抄斩,看你还能嚣张得意到几时。”李相宜面不改色心不跳:“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可是诛九族的。”
“这……”白菜王手中的刀咣的一声落地。
其实他也就是一个穷苦老百姓,种白菜的,只不过仗着家里有一丁点儿的关系,知道一两个大人的名字,就拿出来唬人,见李相宜一脸正气,满目凛然,而她身旁的潘玉虽衣衫粗鄙,却眉目清秀,隐有一股贵人之气,难道是京中哪位官家的人来这里私下游玩私访了,听说这些天榕城来了好几顶大轿,那轿中下来的人,个个赛天仙,贵气逼人。
眼前这小娘子虽然衣裳旧一点,但这股子气势,绝不是小门小户人家的。
卖白菜的这下子觉察自己踢到铁板上了:“我……”
“你……你什么你。”李相宜冷道:“相公,走,咱不买菜了,回家写状纸去。”
“不要啊。”白菜王突然一下子扑倒在地,紧紧的抱住了李相宜的腿:“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京里来的贵人,还请原谅则个,我这实在是……”
白菜王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放开了李相宜的腿,狠狠的抽自己的大耳刮子。
李相宜冷眼看着一动不动,直到他抽出了血,才软下心来:“行了,别在这里装疯卖傻,收拾了你的东西给我滚回去,丢人现眼,不是挺横的吗,滚回家里横去。”
“是,是,小的这就走。”白菜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收拾白菜往车上装。
心里一肚子的苦水。
他家里的那个是个极泼辣的,见他今天没能弄钱回来,一定会把他的衣服脱光了用井水淋。
白菜王每天都能诈到一些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