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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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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啊。”潘玉道簇。

“潘玉。”李相宜发火了:“我懒得再理你了,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娘子,别走。”潘玉拽住了她,将头蓦的低垂,声音压得低低的,飞快道:“就是逛青楼的那件事儿,我只进去了一小会儿,被那女的拽住胳膊的时候,我手上还有衣料呢,她没摸到我肌肤,还有啊,我什么也没和她们干,我闻到了那花香味儿就觉得刺鼻,我……”

潘玉结结巴巴:“我……”

他一咬牙,抬头,看着李相宜的眼睛:“总之,我和她们什么也没有,我是清清白白的。”

反反复复,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话,李相宜这下算是彻底听明白了。

敢情他这么急的把她拉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刚才她一句话也不说的转身离开,他以为她生气了吗。

李相宜怔了好半晌,傻了一样看着潘玉。

他也像石化了一样,在连说出这一大通的话以后,迅速的把视线移开,看着天空,脸上的肌肤红到了脖子根,看上去很紧张很紧张,却在强装镇定着。

李相宜愣了好久,才发出一个字:“噢。”

“娘子,你到底听明白没有。”潘玉见她傻了一般,以为她还生气呢。

李相宜点了点头:“听明白了。”

“那你……还生气吗?”潘玉小心翼翼道。

“你觉得,我在生气吗?”李相宜反问。

“我觉得……”潘玉道:“我看不出来你生没生气,但我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心里就会很不舒服,会吃不下饭,娘子你原谅我了,我就安心了。”

“原谅你?”李相宜更不可思议:“为什么要原谅你。”

“娘子你不肯原谅我。”潘玉的神情变得很夸张。

李相宜看着他弦然欲滴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万分,可是这个时候她不敢再打击潘玉了,赶紧敛正了神色,一副端正襟微的模样:“相公,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有些多余。”

“怎么会是多余。”潘玉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相公,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别哭别哭,我最受不了你这个。”李相宜道:“我的意思是,我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刚才急着离开,不是因为生气,是因为听从了你的建议,想和兰香姐去商量转摊的事情。”

李相宜的话令潘玉傻眼了。

敢情他说了这么半天,李相宜完全不是因为这事。

他呆呆的看着李相宜。

李相宜笑眯眯的看着他。

两口子对视了好久。

潘玉才傻了一样道:“那……娘子你去忙吧。”

“嗯,我去了啊。”李相宜忍住想要捧腹大笑的感觉:“相公你别胡思乱想啊。”

“噢。”潘玉傻傻回应。

“我把事情谈好了后,再和你汇报一下结果。”李相宜俏皮道。

“噢。”潘玉还是一样的表情。

李相宜转身离去。

潘玉这才反应过来,急急的又问了一句:“娘子,你真不生气。”

“不生气。”李相宜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这算什么呀,就算你以前和别人亲过小嘴,搂过小腰儿,我也不生气。”

她说得潇洒自如,留潘玉在原地松了一口气。

潘玉看着她进兰香屋子的背影,心想,娘子好豁达。

转念一想。

不对啊。

娘子怎么能不生气呢。

如果她真的再乎他,喜欢他,应该会吃醋才对啊。

就好像那一天在药铺,他受伤了,娘子替他看伤口,娘子背对着门帘没有留意,可他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林家大公子那脸阴得快要滴下水来,特别是娘子的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游走的时候,虽然只是在查看他的伤口,但林大公子都很生气很生气,气得好像要杀人一样。

但所有的表情都只是一瞬,娘子后来再面对他的时候,林大公子的表情就完全平静了。

潘玉又吃不下饭了。

他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院子。

厨房里的菜早凉了。

潘玉没有吃饭。

他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水井边,书也看不下去了,娘子曾经说过喜欢他爱他要和他一辈子,可是看她今天的反应,好像并不怎么在意他似的。

她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只不过是一时的感动和戏言。

潘玉这下完全苦恼了。

看着兰香紧闭的房门,潘玉很想冲进去问一问,娘子,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可是又觉得这种行为是那样的多余,作为一个大男人,他真的有些做不出来。

该怎么办啊,他的心里好苦闷。

潘玉坐在井边,看着地面上的小草,春天了,有不知名的小花开得正灿。

潘玉蹲下身去,摘了一朵,数了数上面的花瓣。

默默的揪了起来。

一瓣,两瓣,三瓣……

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

潘玉一个人在那里默念着,李相宜她们在房中根本听不到半点声响。

院子的墙上却传来扑哧一声。

白色的衣裳耀眼。

白衣男从墙头一下子跃到了潘玉的身边:“傻秀才,在干蠢事呢,喜不喜欢,冲进去问不就全明白了,干嘛做这种女人家才做的事情。”

“是你。”潘玉一下子站起身来,手中的半朵残花掉了地:“你来干什么。”

“你家娘子让我来吃饭啊。”白衣男嘻笑道。

“胡说八道。”潘玉戒备的看着他:“我家娘子才不会让你来吃饭。”“看看这个。”他从墙头拎下了一个铁锅:“我今天路过街道,正好看见她被人欺负,于是帮了她一个忙,顺便修补了这个铁锅,她说管我三顿饱饭。”

“真的?”潘玉半信半疑。

“是真的,不过,从明天开始,就归她管你的饱饭了。”李相宜闻声从门内出来。

她终于把兰香的工作做通了。

兰香同意接下面摊,但是说什么也不肯白要,坚持要给李相宜打一张五两银子的借条,当做是转铺子和房子的钱,可是李相宜不要,兰香太倔强了,李相宜只得答应。

两人正商妥了一切,李相宜出来准备让潘玉写借条的时候,看到白衣男跃了下来。

“为什么?”他好奇挑眉。

“因为从明天开始,不对,应该是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不再是那个面摊的主人了,面摊的主人现在是她。”李相宜指了指半敞着门躺在床上的兰香:“我已经把铺子转给她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她做帮工。”白衣男问。

“当然,顺带兼保镖,还要照顾这三个孩子。”李相宜指了指屋子里另一边睡在床上的三个孩子道。

“为什么?”白衣男道。

“因为你没钱没饭吃啊,所以要干活才有饭吃。”李相宜道。

“可是我只肯做你的苦力。”白衣男道。

“你肯我还不愿。”李相宜道:“看你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洗个碗说不定都会把碗给摔了,我可不敢用,兰香姐倒是不会嫌弃你,因为你长得好看,还有些养眼,站在摊子前一晃,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准会冲着你来。”

“你就这么瞧得起我。”他不怒反笑。

“当然。”李相宜道:“谁让你曾经那么瞧得起我呢。”

“看样子你还挺小心眼的。”他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吗。”李相宜懒得和他多说,转身高兴的拉过潘玉:“相公,我都和兰香姐说好了,咱们这里的一切都不用记挂,至于怀山村那个破房子就算了,也卖不了几个钱,万一有一天咱们在外面过得不好,还想回来至少有个落脚地儿,破是破了点,却比什么也没有强啊,就放在那里吧。”

她征求潘玉的意见:“你说对不对。”

潘玉哪会有什么意见:“娘子,你说什么都对,我全听你的。”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该收拾的全收拾了。”李相宜拉着潘玉进屋。

“喂,等等,不管明天怎样,今天你得给我一顿饭吃吧。”白衣男在身后跟了来,拎着个铁锅:“这个锅我可是给你修好了。”

“桌上有菜呢,锅里有饭,你自己盛去。”李相宜嘭的一声将他关在了门外,和潘玉商量起去江南的事情来。

内讧

“好好好。舒嫒詪鲭雠”李相宜听了他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带头鼓起了掌:“他说得这么动听,你们怎么不给点掌声鼓励啊,真是太不够兄弟了,还谈什么道义。”

“鼓掌。”有年轻的劫匪被李相宜煸动得鼓起了掌。

身后有一个年长一些的,用力的一巴掌拍向了他的头:“混蛋,你跟着瞎起什么哄,没看到这个女人是在故意挑拨咱们吗。”

“看不出来,还有个清醒的。”李相宜道:“那你是站在你们秦爷这一边呢,还是站在刀疤脸这一边啊。”

“我们当然是站在咱们秦爷这一边了。”人群中有个穿灰衣的长者望着秦霸道渥。

秦霸面色冷峻,未曾有一丝动容。

李相宜挑眉嘻笑:“看不出来还挺忠义的,我敬重你。”

“不必。”那灰衣长者道:“只不过……哦”

他话峰一转:“秦爷,你真的吞了七千两银子吗。”

“我去看过了,咱银库里面一锭银子都没有了。”有道尖细的声音响起。

手里拿着一个铁盘算,似是一个管家的模样。

看不出来,这个劫匪帮派里面配置的人员还挺齐全的。

李相宜静观其变。

拿铁算盘的人上前:“自三个月起,秦爷您就不再让我进库房查银子,我觉得这事儿实有不妥,直到半个月前您突然失踪了,不见踪影,这帮中无人主持大局,有这么多人要养活,万不得已之下,我和疤爷在汉哥的带领下开了库房,里面空空如也,最初还以为遭了贼,后来一看门锁完好,里面只有您一个人的脚印,看得出来是您把银子给运走了。”

铁算盘道:“不知道秦爷带着那七千多两银子去干了什么,有人看到,汉哥跟踪过您,后来有一次醉酒之后哭诉您不道义,把那银子拿去给朝廷的走狗捐官了。”

“你们全都这样认为。”秦霸寒冷似冰。

“人证物证俱在,银子也不见了,除此外我们找不到其它的原因。”铁算盘道:“今儿个您一来就不许我们动这个女人,这件事倒容易办,现在我们想知道的是,您把那些银子拿去哪了,若是你觉得这女人和咱以前的夫人长得有七分相似,想收了她,兄弟们倒是愿意卖这个面子,放她一马,不过,您得把吞掉的银子交出来啊,这样也好对兄弟们有个交待。”

铁算盘此言一出,众人更是义愤填膺:“交出来,交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秦霸不理会众人的抗议,冷着脸对铁算盘道。

“我说您得把银子交出来。”铁算盘跟了秦霸也有几年,见他面如寒冰,却眸光平静,知他已到了暴怒的边缘,不敢再刺激,方才那激昂的语调退去,声音低了一层道:“只要交了银子,咱就放了这个女人。”

“不是这一句。”秦霸冷道。

“哪一句,之前的那一句吗。”铁算盘不知死活道:“我说她有七分像您死去的……”

“自作孽,不可活。”

手起刀落,铁算盘手中的算盘还来不及落地,他的头颅就先滚落到了地面。

咕碌一下子血溅到了李相宜的脚边。

李相宜怔怔的。

傻了。

这是第二次看身首分离。

还是一样的感觉。

止不住的恶心。

“秦霸。”李相宜冲到了屋外,扒在门框上呕吐了起来。

听到里面由沸腾变得一片寂静,半点呼吸声都没有了。

铁算盘被一刀给结果了。

众人不是第一次看秦霸使刀,却从来没有看过他用如此狠厉的刀法对付自己人。

所有人都不吱声了。

却红着眼眶看地面掉了脑袋的铁盘算。

到底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秦爷果然是个狠的,说杀就杀,还杀得如此狠绝。

“一刀结果了他,也算是造化。”秦霸冷冷道:“谁还想再犯。”

“秦爷。”刀疤脸面颊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冲上前:“就算您把我也杀了,我也要说下去,为兄弟们讨个公道话。”

他恨恨道:“铁算盘和汉哥还有我,我们三人一起进的库房,可以证明你的确提走了七千两白银,如今你把他给杀了,不过是想毁灭证俱,大哥死了,铁算盘也死了,下一个你要杀的是我,对不对。”

刀疤脸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将刀疤脸围起来。

有个老妇冲秦霸道:“枉我一直替你洗衣做饭,把你当自己儿子一样,没料到你是这样狠心的人,害了我儿的命啊。”

说话的正是那个被艳无双杀掉的喜欢穿绿衣的大汉的娘亲。

她老泪纵横,咬牙切齿的看着秦霸:“今天,你还想行凶,就为了那些银子,我真是错疼了你,错把你当儿子看了这么些年,今日,我就要为我儿报仇,杀了你这个朝廷的走狗。”

说罢她冲上前,不知从哪弄来一把短刀,狠狠的一下刺进了秦霸的胸膛。

秦霸躲也不躲,就那样任由她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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