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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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得出眼前这个男人坐在桌前剔鱼骨是一副怎样的神情,赵莹莹掩在水袖中的双手几乎快要将掌心掐烂,她强忍着心中的那种愤怒与满腔的妒意:“潘公子与你家娘子果然恩爱,只怪莹莹那日被酒劲冲昏了头。”
“赵小姐那日喝了酒的?”潘玉质疑。
“是啊。”赵莹莹眸中垂怜:“那天是我娘的祭日,所以小饮了几杯,想起娘生前的凄凉与官宦之家人情的淡薄,不免在公子面前失了态,还望公子不要见笑,莹莹心知有错,今日也想与公子一同前往向你家娘子赔罪,奈何我确实有约,所以……”
赵莹莹眼角余光看向了圆脸丫环。
“是啊,潘公子,我家小姐确实约了人。”圆脸丫环结结巴巴道。
“那我就不多打搅了。”潘玉听赵莹莹又诉起了衷肠,感觉一阵头痛,不知怎的,他懒得去听她的事情,也没多大的兴趣,只是有些失望,今日怕是得不到娘子的欢颜了。
看着潘玉转身离去的身影,赵莹莹的目光变得阴冷了起来。
牢牢的盯着潘玉看,仿佛要用目光里的阴怒将他的身影化成灰烬。
潘玉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赶紧的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转过拐角的瞬间。
怔住。
李相宜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他。
眼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冰冷,有的只是淡漠的平静。
看着潘玉身后不远处的赵莹莹,李相宜扬唇笑了一下,转身而去。
娘子这是个什么表情。
潘玉觉得心里一阵发凉。
赶紧的追了上去:“娘子,你听我解释。”
虽然李相宜没有像上次一样的指责,凭直觉,潘玉感觉到她愤怒了。
李相宜走得飞快,转瞬消失在了潘玉的眼中。
“娘子,你去哪?”潘玉急得团团转。
“傻书生,别喊子,你娘子已经运用轻功走远了。”慕容风出现在他眼前。
“可是……”潘玉敛眉。
“放心好了,别急。”慕容风看了不远处上轿的赵莹莹一眼:“就是这个女人害你们夫妻俩感情不和的。”
潘玉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慕容风扬唇一笑:“不错嘛,你小子看上去呆呆傻傻,还挺有艳福的,这女人长得不错,比你家娘子好看多了。”
“你说什么?我家娘子才是最美的。”潘玉不满道。
“知道你对你家娘子专情,好了,不逗你玩了。”慕容风单手托着下巴道:“需不需要我替你想个办法解决这个大麻烦。”
“你有办法?”潘玉眼中射出惊喜的光芒:“什么办法?”
“撕下她的美人皮。”慕容风道。
“撕了她?”潘玉道:“不行。杀人的事情不能干,那样会替我家娘子惹麻烦的。”
“不是真撕,意思就是揭穿她的真面目。”慕容风看着软轿远去,眼里露出一抹玩昧的光芒。
这个女人倒是聪明,知道巴着潘玉不放,许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吧。
这个许州的知府,看起来也不简单,能调教出这样的女儿来,实在炯异于其它的大家闰秀。
**
郊外的小酒肆,一间茅屋,几条长凳,春色盎然,清酒飘香。
桃花树下看桃花,摘了桃花换酒钱。李相宜手里端着一碗酒,闷头喝下,眯着眼打量着酒肆外的对联。
那字迹看上去苍劲有力,不像泛泛之辈所能写。
她喝完了一坛子酒,只觉得腹胀,并没有醉的感觉。
“老板,有没有烈一点的酒,给我拿一壶来。”李相宜掏出一串铜板道。
“姑娘,凡事想开点,何需如此自扰。”粗布麻衣,腰间一款长笛,面容俊朗如月的男子出现在李相宜面前,他眸光晶莹,带着几朵桃花在跳跃,眼神涓细如水,如一道温和而明朗的月光照亮了李相宜的眼睛。
她定定的向面前的男子看去。
他亦温柔的俯下身来,唇,只在咫尺之间。
两人眼睛和眼睛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一寸。
他扬唇,莞尔的笑了,如花般温柔:“有何烦心事,可否对我述说。”
“不必了。”李相宜一怔,摇了摇头,她怎么就愣神了呢,站起身后退了两步:“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天下间的女子,从来都只为一件事心烦,那就是情。”他的声音如玉珠落银盘一样好听:“姑娘倒是可以说说,你为的是什么样的情?”
“情还分很多种吗?”李相宜扬头看着他。
“有私情,有暗恋之情,还有被不喜欢的人追逐的困扰之情。”他朗声道:“在下玉无涯,行走江湖,飘泊无根,走到哪里就是哪里,见这江南早春风光无限怡人,特在此设了酒肆,闲来无事与人谈谈天,说说地,日子倒也好打发,姑娘可切莫认为我是那轻薄无耻之徒。”
“怎么会?”李相宜道:“你会看人,我也会看人,你眸光清朗,不含一丝杂色,说话坦坦荡荡,言行举止间自有一番风流潇洒,又岂会是那屑小之徒。”
“姑娘好眼力。”他自怀里掏出李相宜刚才付的铜板,抛向了她:“今天这顿酒我请了。”
“公子言重了。”李相宜将铜板抛回:“我从不受人无禄之食。”
“好气魄。”玉无涯笑了。
“好胸襟。”李相宜也笑了。
刚才的烦闷之气在心里一扫而光,和玉无涯说话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她感觉轻松极了,没有任何的繁文绉节,江湖中人,果然坦荡。
李相宜拿起清酒,就坛而饮,感觉自己恢复了从前的豪迈与洒脱。
“来啊,喝。”李相宜渐渐的有些醉了。
玉无涯双目含笑的看着她:“你已经醉了。”
“我没醉。”李相宜道:“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是玉无崖。”
他含笑不语,任她在酒肆里发起了酒疯,或笑或闹,那昂首扬眉间自有一番不同于其它女子的独特与洒脱,待她满身酒气的趴倒在了桌上,才走到她身前:“看来我得送你回去了。”
——丫头期待了许久的玉无崖终于出现了,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个爱上相宜的配角————
酒疯
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搁在她的额头……
李相宜叮咛了一声,用力的将它甩开:“拿走。”
“娘子,你醉了。”潘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李相宜睁开迷离的眼睛,只见潘玉正关切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谁准你进来的。”李相宜从床上起身,用力的推向潘玉:“滚啊,别让我看见你。漭”
“娘子,你醉了。”潘玉心疼的看着她的醉颜,眉眼间几分疲惫。
这个时候他不想追问送她回来的那个白衣男子是谁,只希望她能快点醒酒。
“我没醉,就算醉了,也不用你管。”李相宜推开他:“你走啊。度”
“娘子,你别这样,会着凉的。”潘玉看着衣着单薄的她光脚下地,眉头紧紧皱起。
“少在这里假惺惺,你说你和她之间是误会,今天为什么又去找她,还不是被那个风/***的女人给吸引了,你说,是不是?”李相宜质问:“你和他们一样,都是虚伪的男人,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混蛋。”
潘玉任由李相宜骂,心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心疼。
李相宜的泪水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什么狗屁爱情,说什么只喜欢我一个人,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现在不过出现了一个赵莹莹,你就如此,将来做了大官,不是有一屋子的女人等着你选,这样的爱情,我不要,早知道爱上一个古代人就没有什么好下场,三妻四妾的观念在你们思想里是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改变。”
李相宜道:“还以为你与众不同,不过是一骆之丘。”
说完伸手指向了潘玉:“你,我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你,再也不会爱你了。”
她鼻涕眼泪一把下:“若我以后再对你好,就是我犯/贱,我再也不要喜欢你。”
她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床上:“不要你。”
“对不起。”潘玉看着李相宜醉骂的样子,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以为李相宜不会跟着他出去的。
本来就误会了,现在更加误会。
他该怎么办?
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弄糟了,越来越糟。
看着她脸上的泪痕还有鼻涕,潘玉拿起自己的衣袖,替李相宜擦掉。
“走开啊。”李相宜伸手一推,反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一拉一扯之间,将潘玉拽向了自己的方向,两人双双倒在了床塌上。
潘玉很久没有和李相宜亲吻了。
他看着眼前鲜艳的红唇,还有她含泪的双眸,想忍下心头的冲动,却还是没忍住。
低头紧紧的攫住了她的唇。
“唔,不要。”李相宜拼命的抗拒。
潘玉用力的压制,不让她动弹半分,这些天以来一直担心受怕,就恐娘子要和他分开,现在人就在身下,潘玉不管不顾了,他不要再受这种折磨和煎熬,他爱她,就要让她知道。
“云儿,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心里没有别人了。”潘玉一边亲吻一边说道。
“你只会欺负我,你看我老实好欺负是不是,你就是一个混蛋。”李相宜哭喊道:“你别碰我,放开,你放开。”
“秦霸,秦霸。”聂纤纤瞪大眼睛。
她本想去找李相宜问秦霸的喜好,却在窗外看到屋里的动静。
急得一张圆脸红通通。
手里拿着一个从街上买来未吃完的苹果,冲向了秦霸的房间。
秦霸将房门关得死死的。
他深深的敛着眉擦拭着手里的长刀,不理会聂纤纤的叫喊。
“秦霸,你开开门啊,要出人命了,那个呆书生在欺负媚云姐,你帮帮她啊。”聂纤纤嘭嘭嘭的一下接一下敲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秦霸,秦霸。”聂纤纤继续敲门。
门终于开了,但聂纤纤只看到一道黑影掠过,紧接着面前空空如也,只剩几片落叶。
看着莹碧的树叶自空中慢慢翻旋到了她掌心,聂纤纤惊得忘了潘玉和李相宜的一档子事,露出惊奇的目光:“带起的气流也能把落叶给翻下来,还是碧绿的叶子,真神奇,这是什么功力啊。”
她赶紧的向秦霸消失的方向追去:“秦霸,你等等我,上次跟你说的,让你教我刀法你还没答应呢,到底考虑得怎样了,给个说法啊。”
屋子里的两人,完全没有听到屋外的动静。
李相宜拼命的抗拒,潘玉拼命的想要她接受。
两人就这样的纠缠争斗着。
终于。
李相宜敌不过潘玉的力气,瘫软在了他身下,任由他为所欲为。
以前真是瞎了眼睛,没看出来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子,他现在所作所为完全和当初看到的那个呆萌傻书生是两个人,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理会他的死活,何苦还要几次三番救他来着。
李相宜想起在逍遥山庄时中了媚/药的画面,更觉得心痛如绞。
怎么会与他纠缠呢。
唇色一瞬间愈发变得苍白。
她死死的咬着唇,狠狠的盯着潘玉。
潘玉的吻一路向下,吻到了她的脖颈,感觉到身下的人停止了挣扎,先有一丝的欣喜,待察觉到不对劲时,李相宜已泪流满面,将唇咬出了血滴。
潘玉一惊,赶紧松开了她:“娘子,你怎么了?”
“滚。”李相宜流着泪。
“对不起,我只是……”他手足无措看着被他欺负得衣衫凌乱的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李相宜觉得寒冷无比,身子冷到了极点。
“我今天去找她,是为了让她出面澄清我和她之间的误会,让娘子你不要再伤心。”潘玉后退一步,哀伤道:“我没料到你会跟去,你看到我们的时候,我正在恳求她……”
“如果这就是你做人做事的方法,我真的无法接受你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这种桃花劫。”李相宜从床上坐起,拉拢衣襟,合上被他撕开的外袍:“我们还是算了吧,我也不赶你走了,你愿意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不愿意,我也只能做到如此。”
“为什么?”潘玉眼中哀伤更浓。
“这句话你应该问你自己。”李相宜咬唇道。
“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潘玉道。
“你没有做错,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和你之间,隔着的,不止是一个赵莹莹的距离。”李相宜突然有些怕了,她想要退缩了,不想再下去了。
现在只是有些爱,还未曾深爱,还可以忍痛放手。
若有一天,爱得深了,他再告诉她,喜欢上了别的女子,或者是与其它女人逢场作戏。
她除了心痛,还能奈何?
“可是……”潘玉还想说什么,看着李相宜冰冷的神情。
“我知道了。”他的神色也一瞬间黯淡了下去。
定定的看了她一眼。
转过身。
一句话也不说。
出了院门。
这个时候,谁还能再替他作证,那个丫环,没错,就是那个带他前去的丫环。
潘玉向知州府的方向走去,打听那个瓜子脸丫环的去处。
所有人都纷纷摇头说不知道。
潘玉蹲在知州府的门前等。
直到赵莹莹的软轿回来:“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