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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铁血大明-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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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海就是指水上的船娘,大文学家朱自清在《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里还曾经特别提到过秦淮河上的船娘;所谓陆就是指烟花柳巷里的娼寮,这是最传统的玩法,没什么好说的;特别要说的是空,这个空可不是指在天上飞,因为古代没有飞机,在天上做那事更是无从谈起,这个空指的是空门,或者说是空门里的尼姑道姑。

大家都知道,苏东坡有个小妾就是空门里的妙龄道姑,明清小说里也描写了许多空门道姑的风月情事,可见古代文人有着很深的空门情节,而事实上,佛门也并非纯粹的清净之地,藏污纳垢之事绝非空穴来风。

到了明末,江南的许多尼庵已经成了半公开的风月场所,不过,紫金山麓的翠浮庵能够与秦淮河畔的暖阁阁相提并论,却是因为翠浮庵的妙龄住持——玉京道人,也就是秦淮八艳之一的卞玉京。

这天中午,一辆马车悄然驶近了翠浮庵后门,一身道姑打扮的卞玉京已经早早等在门外了,车帘掀处,一名身穿绿色罗裳,外罩紫色大氅的少妇探身下了马车,卞玉京赶紧迎了上来,亲热地挽住那少妇的胳膊,喜孜孜地叫道:“师傅,玉儿想死你了。”

那少妇伸手在卞玉京的俏鼻上轻轻刮了一下,取笑道:“玉儿,瞧你眉带桃花,是不是春心动了?”

“师傅……”

卞玉京扭着小腰向少妇撒娇,小女儿的情状表露无遗,那少妇便咯咯咯地娇笑起来。

……

今天王朴进城接连办了三件事,一是让常延龄、李祖述帮忙去赎人,二是以每月五十两银子的俸禄请了澡堂子里的老师傅,第三件就是把文德桥头的逍遥酒楼给买下来了,现在王朴该办的就是第四件事了。

这第四件事就是找个擅舞的秦淮艳妓。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廷有路你不走

秦淮名媛数以百计,其中最出色的当然要数秦淮八艳。

秦淮八艳中跳舞跳得最好的首推陈圆圆,不过陈圆圆刚刚生完孩子,体型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她毕竟是王朴的妻子,王朴当然不会再让她抛头露面去当舞女,那么除了陈圆圆,就数卞玉京的舞蹈最出色了。

风流教主钱谦益曾经用一个很形象的成语来描述卞玉京的舞姿,那就是“柔软无骨”,意思是说卞玉京跳起舞来,浑身上下就好像没有一块骨头,整个人就像一条美女蛇在那里扭啊扭,看得人是心痒难奈。

跟阮大铖谈妥了逍遥楼的买卖,又在逍遥楼吃过午饭,王朴就带着吕六、小七直奔南京城外的翠浮庵而来,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卞玉京。

紫金山上有不少骚人墨客留下的墨宝古迹,一路上车马不绝,士子如织,当然,其中也有不少风流客是准备赶往翠浮庵野战的,或者是刚刚从翠浮庵野战回来【致谦:二拍不是冯梦龙所著,而是凌蒙初所著】。

王朴一改以往全装惯带的武夫形象,今天刻意换成了鲜衣怒马,轻裘简从的形象,倒更像是位携仆出游的富家公子哥儿,一路上虽然也有不少人侧目相顾,却也没人能把王朴给认出来。

直到快接近翠浮庵的时候,一把惊喜的声音忽然在王朴耳边响起:“咦,这……这不是驸马爷吗?”

王朴愕然回头,恰好看到一颗头颅从一顶凉轿里探了出来,定睛一看依稀有些印象,再仔细一想顿时想了起来,这家伙可不就是松江知府钱横么?当时就抱拳作揖道:“哎呀,原来是钱大人,真是幸会。”

钱横正想落轿的时候,王朴干咳一声,说道:“钱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王朴这会正急着办正事,而且这里的确也不是叙旧的地方,虽然王朴不在乎什么狗屁名声,可他大白天的公然来翠浮庵野战的事要是传了出去,终究也不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钱横年老成精立刻会过神来,赶紧抱拳说道:“下官明白,下官改天再登门拜访。”

王朴不由得以赞赏的眼神瞥了钱横一眼,心忖这家伙揣摩别人心思倒真是一顶一的高手,当下说道:“那么在下就此告辞了。”

钱横脸上浮起暧昧至极的笑容,低声说道:“下官在此预祝驸马爷艳福无边了,嘿嘿。”

王朴笑笑,策马转身扬长而去,钱横也放下了轿帘对轿夫道:“不回寓所了,去夫子庙字画行。”

钱横改道去字画行是打算挑几幅名家真迹作为礼物送给王朴,因为钱横知道像王朴这样的武夫最爱附庸风雅,有事没事都喜欢在自己的行辕里挂几幅名家字画,以标榜他们并非只是头脑简单的武夫。

……

翠浮庵,名为尼庵其实就是个风月场所。

里面的尼姑和道姑也并非全都是出家人,其中有不少是剃光了头的妙龄妓女,或者往自己身上披一身道袍而已,虽然往来出入的风流客也都知道就这么回事,可他们还是趋之若鹜,谁让他们就好这口呢。

王朴三人在尼庵门前下了马,早有年老的比丘尼迎上前来牵过三人的马匹,又有眉清目秀的小尼姑把他们引进了前院,前院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不少身穿道袍的妙龄女尼在人群中穿来梭去,递送茶水。

这些妙龄女尼穿的道袍又紧又窄,把道姑们的娇躯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有不少风流客经不住诱惑,毛手毛脚地往道姑们上乱摸乱抓,那些妙龄道姑也不着恼,只是嘻嘻一笑,然后轻盈地躲开。

要是实在躲不开也不过是嗔怪地瞪上一眼,然后在那风流客的脑门上轻轻地戳上一指,与其说是发怒倒不如说是在调情。

小尼姑领着王朴三人来到一张空桌边坐下,早有妙龄道姑给三人上了茶水。

上完了茶水那妙龄道姑却赖着不走,小七就往腰兜里摸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塞进了那道姑鼓腾腾的胸衣里,顺手还摸了一把,那道姑抛了个媚眼给小七,临走的时候还故意用丰满的臀部在小七的胳膊肘上蹭了一下。

小七怦然心动,要不是顾忌王朴在场,当时就要起身跟了上去。

王朴的心思却不在那妙龄道姑身上,他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等在前院,却不去厢房找女尼或者道姑风流快活?憋了半天王朴忍不住问邻桌一位胖子道:“哎,这位兄台,大伙都在院子里干等着,这算是怎么回事?”

那胖子道:“老弟以前没来过翠浮庵吧?”

王朴点头道:“小弟的确是头一回来。”

“这就难怪了。”那胖子摇头晃脑地说道,“秦淮八艳你总听说过吧?”

王朴点头道:“听说过。”

那胖子说道:“话说秦淮八艳就是我们江南最美的八位大美人儿,其中最标致的当然要数陈圆圆了,只可惜陈圆圆现在已经名花有主,成了什么狗屁总兵的夫人了,实在是天下须眉男儿的大不幸。”

坐在王朴身边的小七脸色一沉,当时就要发作,却被王朴以眼色制止。

那胖子兀自不觉,滔滔不绝地接着说道:“要说这八位大美人儿,那可真是心比天高,等闲人别说靠近,就是想见她们一面都难,如果老弟你肚子里没点墨水,哪怕你腰缠万贯、一掷千金她们也未必肯见你,唯独玉京道人是个例外。”

王朴兴味盎然地问道:“怎么个例外法?”

那胖子道:“玉京道人会在每个月的某一天突然举办选婿盛会,到时候她就会出现在绣楼上往下抛绣球,只要是被绣球砸中的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钱没钱,哪怕你是个乞丐,她都会邀你做入幕之宾,做一夕倾谈,假如中彩者人品才貌都合乎玉京道姑的心意,她就会灭烛留宾,从此嫁作人妇,洗手做羹汤。”

王朴问道:“那么玉京道姑灭烛留宾了吗?”

“当然没有。”那胖子道,“要是已经灭烛留宾了,干吗还要继续举办选婿盛会?”

王朴微笑不语,心忖这个玉京道姑倒是精通招徕顾客的策略啊,故意搞了个选项婿盛会的噱头来诱惑嫖客,而且每个月是不定期举办,这样一来广大嫖客们如果不想错过盛会就只能天天往翠浮庵赶了。

正说间,院子里的嫖客们忽然骚动起来,一个个全都起身翘首往上看。

刚刚还和王朴说话的胖子也跟着站起身来,抬头望着前面绣楼,小眼睛里已经冒出了绿油油的幽光。

王朴跟着抬起头来,只见高高的绣楼上果然出现了两道绰约的身影,王朴是在暖香阁见过玉京道姑的,虽然隔着老远,并且还隔着一层珠帘,可王朴还是一眼就认出,站在左边的那道倩影就是卞玉京。

这会卞玉京正和右边的那道倩影说话。

……

绣楼上。

卞玉京右边的那道倩影咯咯娇笑道:“玉儿,看来你这招还挺灵的,来翠浮庵的臭男人可真多。”

卞玉京也娇笑道:“师傅,要说您还该感谢他们呢,要不是他们慷慨解囊,师傅您拿来这么多的银子招兵买马?”

“说的倒也是,咦……”那倩影忽然惊叫道,“那人……瞧着有些眼熟。”

卞玉京愕然道:“师傅您的熟人?在哪?”

那倩影道:“就那边,左边角落那桌,中间穿锦衣的公子哥儿。”

“咦……”卞玉京仔细看了几眼,不由惊咦了一声,叫道,“师傅,他不就是大同总兵王朴么,哦不,现在他可是南京提督了。”

“还真是这臭小子。”那倩影咯咯娇笑道,“王朴啊王朴,天廷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寻上门,咯咯咯……”

卞玉京芳心里咯顿了一下,低声问道:“师傅,您要杀了他?”

“杀他?”那倩影道,“没那么便宜,这臭小子在济宁灭了圣教的三万精锐,害得我们失去了根基,这次圣教在江南起兵,原本一切都安排好了,都快攻下南京了,又是这臭小子突然出现坏了圣教好事,新帐旧帐一起算,本座要好好儿地玩玩他。”

王朴要是有顺风耳,能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吓得心惊肉跳,然后赶紧溜之大吉,敢情玉京道姑的师傅就是白莲教主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风骚教主和脱衣舞娘

玉京道姑手捧绣球从帘后走了出来,令人期待的一刻终于要到来了。

在广大嫖客热切的眼神注视下,玉京道姑纤手一扬把绣球往天上高高抛起,绣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向着王朴所立之处飘落下来,院子里的嫖客们顿时就像疯了般往王朴身边涌了过来。

吕六和小七急撑开双臂,就像螃蟹的铁钳把王朴牢牢护在中间,任凭人群如何汹涌,两人就像是逆流中的磐石岿然不动。

王朴长身而起,伸手轻轻一捞就接住了飘落的绣球。

院子里的嫖客们纷纷发出一声失望至极的叹息,一个个很快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或者回家,或者找相好的女尼道姑风流快活去了,虽说这次接住绣球的是个人模狗样的小白脸,可以前被绣球砸中的哪个不比他强?

想来玉京道姑这次也不会灭烛留宾,下个月他们还有机会。

很快,就有一名清秀可人的小道姑来到了王朴面前,小手扶腰向他裣衽一礼然后娇声说道:“这位公子,请随小道来。”

王朴这次来翠浮庵原本就是冲着玉京道姑来的,这种送上门来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当下就跟着小道姑进了尼庵后院,先穿过两座假山搭起的拱洞,再经过一片荷花池上的九曲回廊,最终在一栋精舍前停了下来。

精舍里的窗户敞开着,玉京道姑正临窗抚琴,纤指轻舒,眉眼含情,尽显绰约风姿,悠扬悦耳的琴声如流水般从她的指尖倾泄而出,随风轻送,使人陶陶然而忘记凡尘俗世。

一曲抚罢,玉京道姑盈盈起身,凭窗向王朴裣衽一礼,娇声说道:“驸马爷,里边请。”

王朴微微一笑,回头向吕六、小七使个眼色,两人往左右一站把住了精舍大门。

王朴这才背负双手在小道姑的引领下施施然进了精舍,刚进门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际,游目四顾,这才发现这精舍分明就是玉京道姑的闺房,临窗依水是琴台,琴台旁边就是梳妆台,梳妆台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还有一面菱花镜。

精舍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还有两张椅子,椅子上铺了苏绣坐垫。

精舍左边的墙上还开了道偏门,低垂的珠帘把精舍隔成里外两间,隐隐可见帘内摆了一张绣榻,看来珠帘内就是玉京道姑的起居室了,就是不知道哪位风流客能让玉京道姑灭烛留宾,进到里间博得一夕欢娱。

小道姑把王朴领进精舍之后就退了出去,退出去之前还特意把敞开的窗户和正门都关上了,这一来,里面和外面就被完全隔开,门外的吕六、小七虽然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却看不到王朴和玉京道姑在干什么了。

“驸马爷,请坐。”

玉京道姑邀请王朴入座,还亲自给王朴倒了杯茶水。

王朴入座,微笑着问卞玉京道:“不知道该是称呼你为姑娘呢,还是仙姑?”

玉京道姑柳腰轻扭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眉梢眼角忽然浮起幽怨之色,说道:“反正都是卖笑娱人的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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