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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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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中年胖妇面面相觑,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之前对白筝叫骂的那个瘦点的中年妇女哼了一声,“原来是做贼心虚!杀了人居然还有脸请人在这儿帮忙!”

白筝看不惯她那副嘴脸,正想上前和她理论两句,慕容云天却伸手揽住了她,并对门口站着的几个人提醒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滚还是不滚?”

瘦妇也不是个怕人的主儿,仗着人多,自己又是女流之辈。以为眼前这个男人会跟之前的那个县令大人一样,不敢动手。

“姐妹们,咱们一起上,别让杀人凶手骑到了咱们头上!”瘦妇豪情地一挥手,大有英勇就义的气势。

其他几个妇女见慕容云天一脸黑气地立在那儿,都犹豫着不敢向前,但瘦妇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扔向前冲了来。

慕容云天单拳一握,在瘦妇快要接近他的时候,将手臂向前一伸。

“啊!……额……”瘦妇的鼻子,竟硬生生地撞在慕容云天的拳头上,鼻梁顿时歪了,她整个人更是直直地向后倒去。

“啊……打人啦!”

其余几个妇女均是吓得不轻,赶紧跑了。

只有一个看起来有点面善的赶紧跑到瘦妇身边,扶起她,使劲儿往外拖。

瘦妇被拖了一截路后,边骂骂嚷嚷地喊起来:“怕什么!跑什么!自有老天会来收拾她的!”

慕容云天眉峰一皱,抬脚就又要追出去。

“算了算了,你何必为了我,跟一群女人计较。”白筝赶紧拉住他,生怕把事情闹得更大。其实上午她捉弄了那位夫人之后,就有些后悔:现在的情况本就不容乐观,要是再得罪了当事人的女儿,岂不是火上浇油。

实在很不明智,不该逞一时之快。

“小筝,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既然你被许配给了我,我就有义务护你一生的安全。虽然我大了你十来岁,但……我相信我能给你幸福。”

慕容云天饭握住白筝的手,像是再说一句誓言,神情极其认真,甚至庄重。

白筝被他的表情震住。其实,她从他的眼睛里并没有看到多少爱意。反而就像他说的,更多的像是一种义务,一种责任。

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尽义务、负责任,这到底算不算一种爱?如果是,这种人真的可让两个人美满地走完这漫长地一生吗?

白筝抽回自己的手,“每个人的幸福都是自己给的,别人给不了。”

虽然她不了解以前的那个白筝到底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样的故事。但白筝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她和这个男人之间,永远都不会有故事。

她不允许,也不愿意。

为什么呢?

他自己刚刚也说了,他比她大十来岁!那就是接近三十岁了。

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只会对一个女人讲义务和责任,那无非有两种可能。

第一,这个男人已经被生活打磨圆了,已经成熟理智到可以忽略情感了。那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得多没情调啊!

第二,这个男人被逼的!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存在着一个遥不可及的女子、他深深爱着的女子!那她白筝就更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其实最为重要的是,已经有人,先走进了她的世界。

慕容云天

无奈地笑了一下,“你果然还是不愿意跟我走。看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你。”

不等白筝回答,慕容云天拉着白筝相对着坐下,他率先盘起腿,“你出走之前受了伤,伤了内力。既然你现在不肯跟我走,我传些内力给你,让你有更大能力保护自己不被欺负。”

“慕容兄弟,你真的别等我,我已经嫁人了。”白筝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自说自话的怪物。

慕容云天也不再理她,抓起她的两只手握住,闭上眼睛,缓缓吐了一口气。

白筝觉得新奇,一时也忘记了要反抗或者说话,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不一会儿,白筝只觉得一阵酥、麻从掌心传来,紧接着,手臂之间像一阵电流穿过,变成一股暖流,直击全身,让她的身体忍不住轻轻一颤。

白筝原本以为内力什么的纯属无稽之谈,更别说人与人之间相互传输内力了。可今天,随着自己心口的那股热量越来越烈,她相信了!也见识到了。

“噗!”白筝只觉喉间一甜,竟吐出一口红血!

“小筝!”慕容云天也顾不得自己受伤的手臂,忙将白筝拉进怀里。

“对不起,是我太过于心急了。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承载不了太多。”慕容云天屈指,擦掉怀中人儿嘴角的大部分血渍。

白筝想翻身坐起,却无奈全身没有力气,只得伸手去挡开慕容云天的手,“没事儿,麻烦你扶我起来。”

慕容云天反而将白筝搂的更紧,“小筝,你现在很虚弱,不能动,好好休息一下。我抱着你。”

白筝动了动嘴角,只觉得无力,最后只有望着慕容云天,奈何头顶刚好是墙缝里射进来的那束斜阳,她眨了眨眼睛,偏过头去。

看到白筝这类似于小女儿娇羞的细微动作,慕容云天突觉喉间燥、热,抱住白筝的手竟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下。

“小筝。”

“恩,怎么了?”白筝用手撑地,想要自己站起来。和慕容云天这样,让她实在非常尴尬。

慕容云天双臂将她锁住,把她的身体往上一送,同时,他的唇也对着白筝的额头落下去。

白筝本就没有力气,现在哪里挣扎得过,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闭紧自己的眼睛,“不要乱来啊……”

毫无意外地,那一记吻。落在了白筝洁白地额上。

接触到那两片柔软的唇后,白筝猛然睁开眼睛,内心竟然返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慕容云天!”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一道是白筝的,而另一道……

慕容云天和白筝同时扭头去看,在看到牢房外的身影后,像是突然有了力气,赶紧从慕容云天怀中蹦了出来。

牢房外,站着秦柯,还有……面无表情的景玺。而发出声音的,是一脸震惊的秦柯。

气氛顿时陷入诡异的尴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慕容云天。他落落大方地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微昂着头走到景玺面前,“我们又见面了,公子别来无恙啊。”

秦柯依然是最着急的一个,“慕容兄,你这是……这可是地牢啊……也太不合适了!”

慕容云天根本不理会秦柯,一直微笑着望着景玺。

而景玺,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慕容云天一眼,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缩在慕容云天身后的白筝。

白筝被景玺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愣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得,一颗心咚咚咚的跳得飞快,面红耳赤,对景玺充满歉意。

“那个……我……你们怎么来了?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怪吓人的。咳咳。”白筝尴尬地开口,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加愉快。

只是,某人的脸越来越黑。

“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我和慕容兄只是在切磋武艺,然后我不小心受了点伤,慕容兄就……救了我一下。真的就这么简单,你们不要想歪了。”

只觉得周身的温度越来越冷,秦柯心下生疑,瞟了一眼景玺,才发现某人已经快冷成冰棍了。

秦柯动了动嘴,正准备替白筝说两句,但他转念一想,忙移开两步,远离了景玺,才故作惊讶道,“切磋武艺?在这个鬼地方?还受伤了?天!快让我给你瞧瞧,莫不是受了咬伤,或者啃伤?啧啧,这个就不好医治了,没有药啊……”

说完,秦柯又移了两步,才去打量景玺的脸色。

嘿嘿!果然那张脸更黑了!

白筝恨不得冲上去给秦柯两拳头!这个火上浇油、煽风点火的畜、生!

但是考虑到秦柯身边还站着一个可以冻死人的景玺,白筝只得作罢,只是恨恨地瞪了秦柯一眼!

此时,慕容云天转过身,走到白筝面前,“小筝,嘴角还有血呢,快擦掉。”声音竟

是出奇的温柔和宠溺!

连秦柯都忍不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白筝扶额,彻底傻眼了!

这一个都是影帝出身的嘛!装什么像什么啊真是!

可是为什么!蒙冤受屈的都是她白筝啊!难道就因为她是现代人不懂行情吗!

慕容云天也不管白筝无辜加愤怒的小眼神儿,微笑着转过身,对着牢房外面的两个男人笑了笑,顺便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扔了一句:“小姑娘家,害羞。”后就阔步走了。

害……害……羞!

“慕容云天,你给我回来!”白筝又不敢去追他,只得干嚎。

你他、妈说的什么话啊!害你、妹、的羞啊!

慕容云天顿了一下脚步,笑得都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景玺这尊雕像这才终于动了,他漫不经心地将一只手扶上面前的木柱,嘲讽地看了白筝一眼:“舍不得人家走就去追嘛,站在这里吼有什么用。哦……我想起来了,你受伤了,恐怕走路不方便吧?要不我大发慈悲,去帮你追回来?”

明明是又柔又缓又好心的语气,白筝却忍不住往墙边靠了靠,吞了吞口水,“我没有。”

“是没有受伤还是没有舍不得?”

“总之就是没有!”白筝突然回过神来,她这是怕的什么劲儿啊真是!她又没对不起谁!又没愧对谁!

“反正也用不着你们管不是吗?该干嘛干嘛去!”

景玺的手掌在木柱上轻轻拍了拍,“呵,这什么慕容一走,连脾性都变横了。罢了,我也不讨没趣儿了,走了。”

白筝一听景玺要走,心里立马涌起一股失落感,一声“阿玺”还没叫出口,就看见景玺已经走出去了好远。

“切……有什么了不起。”白筝奔到门口,有点垂头丧气,烦闷地拍了拍牢房的木门。

咔……

听见异响传来,白筝和还没走的秦柯对望一眼,很快就找到声音的来源:竟是景玺之前拍过的那根木柱!

只见那木柱从中间裂开,那条裂缝朝着两头快速蔓延,只顷刻之间,整个木柱就充满了细密交错的裂纹。

两人再次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慢慢向那根木柱走去。

白筝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根木柱上轻轻一戳,那木柱竟一下坍塌,粉碎性地往下落。

待各自被灰尘吓得后退的秦柯和白筝回过神来之后,原本好好地一根脖子粗的木柱竟然消失不见,只余一滩木屑落在地上!

白筝和秦柯再次对望一眼,满眼的震惊!明明刚刚景玺只是拍了它一下啊!

只、是、拍、了、一、下、啊!

“咳咳,那个……我还有公事儿要处理,就先走了。”秦柯拍了拍身上的木屑。

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指了指那根被毁的木柱的方向,“我等会儿叫人给你换个牢房。”

“哦,好。”白筝回答得有些机械。

这做的什么牢啊!不仅门没锁,连个木柱做的墙也被毁了!

不过,景玺这个男人真是,仗着自己有点功力就到处乱显摆,吓唬谁啊!

她白筝,可不是吓大的!

秦柯从牢房出来,吩咐了他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去替白筝准备饭菜,并嘱咐牢头给白筝换一个牢房。

他倒不是怕白筝逃跑,而是怕有图谋不轨之人趁虚而入,对白筝造成伤害。

“县令大人!不好了!衙门前有人击鼓!外面已经聚集了好多的民众!您快去看看吧!”一个衙役跑得满头是汗,神色惊慌。

“记住我叮嘱的事,尽快去做!她的命,我可交在你身上了!要是出了差错,唯你是问!”秦柯正色,再次对牢头嘱咐了一遍,这才脚步冲忙地离开。

桐县县衙门前,已经聚集了上百个看热闹的民众。

而县衙门口的铜鼓前,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穿着一身灰色贴里的男人身量笔直,正在认真地敲击着,那鼓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咚咚”声。

在那男人的身边,跪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只是她把头垂得很低,众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

但她的背脊轻轻颤抖着,大概是在抽泣,却又不想被发现。

秦柯穿好官服,命人将大门打开的时候,围观的民众都瞬间安静下来,而那击鼓的中年男人

也终于停了下来,将鼓槌放好,对这秦柯一抱拳,“县令大人。”

声音朗如洪钟,一脸正气,满身正骨。

不是景玺身边的裴中潜是谁!

“裴叔……”碍于现在正在办公,而又有如此多的民众看着,秦柯望了一眼跪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少女,不便多问,只得例行公事,返身进了大殿,“带进来,准备升

堂!”

有两个衙役领了命,就要来押裴中潜,裴中潜一摆手,止住了他们,自己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见那少女不动,两个衙役才又上前,把她拖了进去。

至始至终,那少女都没有抬头,只是双肩瑟瑟抖着。

待人都进了衙门大殿后,例行的“威武”声过后,秦柯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裴中潜立在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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