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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红尘劫·天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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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信上的印鉴其实不是柔然主公的印信?而是那私印”风烟蹙眉道,在心中分析清雅的话。

“你说的没错!以往母妃在世时常和柔然有书信往来,柔然主公用的都是私印,以我对柔然的了解,除非国家政事和颁布旨意,其余信函,皆用私印,若是慕容侍郎私通柔然之事为实,而柔然主公又来书函询问我朝兵力部署,自是和慕容侍郎私交甚深,正常来说应该用私印而不是官印。”

“我懂了,慕容侍郎一案,终有了转机。改日在朝堂之上,父皇和众臣之前,还请你出面来证实此事,风烟在此谢过!”风烟难掩兴奋之色,郑重的向清雅道谢。

“我帮了你这个忙,你又拿什么回报我?”清雅嘴角轻扬,未等风烟答话继续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以身相许,但你要记得今日苏风烟欠清雅一个人情,至于怎么还,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那日从“明月堂”回来,涟漪便没有出门。风烟最近时常不在府中,涟漪明白身为皇子的他,该有处理不完的政事,她不想打扰他,也不想因她的存在而打乱了他前进的步伐,虽然心中仍忧心爹爹的案子,却在那次去了总堂后,略有宽慰,在深入了解“明月堂”的实力后,她确信拿到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指日可待。

时值深冬,天气寒冷,涟漪倚在院中的藤椅之上,一本《乾朝始记》已翻了半卷,见天色渐暗,书上字迹渐渐无法辨别,心中不免烦躁,随手将书抛于案上,拂去额边碎发,拉紧了身侧的狐皮白氅,转身往屋中走去,忽听得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侍奉的小丫头便道:“是到晚膳时间了么,今天有些倦怠,就不到前厅,端到我房中吧。”

“堂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涟漪心中一喜,转了视线,果见司马睿一身黑衣出现在身后,躬身朝她行礼,忙道:“司马先生,不必多礼了,快随我到房中一叙。”

“先生此来可是所托之事有了进展。”一进房中,涟漪轻掩房门,急切的问道。

司马睿脸上难得有了笑容道:“堂主,可是等的心急了!这是您执掌“明月堂”以来所嘱咐的第一件大事,若是没些眉目,属下岂敢来见您。”

“听了先生的话让人舒心不少,查到些什么?”涟漪眸光轻闪,面上带着清浅的笑意望着司马睿道。

“查到了书信一封!” 司马睿将一份书信递到涟漪手中,继续道:“这送信之人,十分聪明,他在乾朝和柔然之间建立固定的关系网,而这个关系网的联络并不是靠几个人,而在挑选出一批忠诚的原驻民,他们之间虽走动频繁,却不会引起注意,这封书信就是靠这些最不起眼的原驻民传递出去的,往往调查的人,只会想到搜索出入境的记录,却绝不会查到数量众多的原驻民那里。可惜他们千算万算,却漏算了我们“明月堂”,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被我们的情报人员瞧出端倪,这就是从他们手中截下的书信。”

涟漪接过信件细细端详,信封上没有落款,只有科鲁吉纳亲启几个字。隐约记得科鲁吉言是柔然主公的名讳,至于这科鲁吉纳应该也是柔然王族。抽出信封,展开信纸,上面是几行小字:“感谢吉纳兄的鼎力相助,乾朝方面已颇见成效,兄既如约,吾亦不负兄之所托,来日连本带利还于吾兄,柄百叩拜上。

所有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多日来的云雾散尽,前面是一片曙光,涟漪心中豁然开朗,事情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如果说那封柔然私通信件为真的话,那必然是这个叫做科鲁吉纳的柔然王族,私下扣盖了印信,而那个落款柄的人,才是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而朝中叫做柄的人,涟漪只能想到轩辕丞相,如果是他的话,那他这么做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是为了朝中兵部亏空一事。

繁华落尽(本章完)

事隔半月,侍郎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柔然一案终在沈伊的查证下,化为乌有。朝中上到皇上,下到群臣都道沈伊办事谨慎,胆大心细,若不是他一番追根究底彻查,便铸成了残害忠良的惨祸。轩辕文柄果然老奸巨猾,在一切昭然若揭之时,将朝中一个叫郑兰柄的人,牵出来顶罪。虽然一切不能尽如人意,但涟漪对这个结果尚算满意,是谁提出的证据和线索都不重要,主要是家人能够平安,况且“明月堂”本就是不出世的组织,让沈伊担了这个虚名,也算是回报他在危难时刻对家人关心和照顾。至于轩辕文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次让他侥幸逃脱,但天理昭昭,终有一日会让他束手就擒。

经过这场变故,涟漪觉得更加融入了这时代,当见到家人平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种喜悦是发自心底的温暖,慕容净看到她,揉揉她蓬松的头发,凑在她耳边的第一句话是“小妹,一切都过去了,能够这样一家人在一起就够了。”

没有分散就不能深刻体会出团聚的喜悦,是啊,这样就够了,能够平安富足的生活其实是一种简单的快乐,想起那日,府中被一众士兵围捕时的慌乱场景,现在的温馨分外难得。

这一日风和日丽,涟漪想着尚有些物品在风烟府中没有收拾,便信步往风烟府上走去。

步入得府中,宽大院落中停着一辆华丽的明黄马车,明黄色花纹在阳光照耀下,彩龙飞舞,仿佛只要奋力一跃便可冲上云霄,在偌大的乾都中,这种花纹和样式,只有皇家可以享用,那是尊贵无上的象征。涟漪心中甚喜,这说明风烟在府中,脚步倍加轻快起来。

她虽在风烟府中住了些许时日,但终因心中有事,未曾细细欣赏过府中的景致。此时,温柔的阳光洒在细长的花间小径上,映出五彩斑斓的色彩,风吹过树荫间的沙沙声,都变得极为动人,再转几道弯,便是书房了,涟漪并未直接进入,而是绕到她住的房间,将所有东西收拾一番,又见前几日所摘腊梅在白玉脂瓶中开的正好,那梅枝上绽放朵朵红梅,傲然探出,枝枝透着风骨,映上白玉脂的颜色,愈发显得相得益彰,舍不得就此埋没了,便捧了书卷和梅瓶,向书房走去。

转了几个回廊,书房在山石掩映间,若隐若现,这段时间她看着他,为她的事情担忧焦虑,虽然他不说,她亦乖巧的不问,但点点滴滴早已在无声无息中融入心底,那种默契和了解有些时候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表达。

涟漪推开虚掩的房门,扬声道:“烟,我来了!”明媚的笑颜,相逢的喜悦并没有感染给房中的人,涟漪的笑容僵住,凝在面上,时间仿佛漏了几拍,定格在那刻,眼中有丝凌厉的清芒闪过,瞬间归于平静。

原本涟漪想象的是,风烟负手立于窗边,书案前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袅袅余香蒸腾满室,于朦胧之中,那个温润男子浅笑着回望她,眼中难掩情意,而她则在这温柔的目光中沉醉了;或是他在案旁展卷急书,但看到她时仍会舒展眉头,仿佛一切的疲累和繁多政事都抵不过他们相视一笑。

而屋中的场面却让涟漪愣在了当场,红衣女子婀娜妩媚的身影此刻正倚在风烟怀中,低声抽泣,因哭泣而微红的脸颊,明眸皓齿间愈发楚楚动人,她在风烟怀中轻轻抖动身体,情绪有些激动。

风烟轻拍那女子的背,似是劝解又似是宽慰,听到推门的声音,抬头看到涟漪,一愣之后,变了脸色,忙挣脱还在一旁抽噎的女子,急道:“你来了啊,清雅郡主找我……”

涟漪不等他说完,紧走了几步,目光中的墨色深不见底,亦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真实想法,淡笑着道:“殿下,不用介绍,郡主我也认识。”言毕向着还没缓过神来的清雅,微微一福算是打过招呼。

清雅用宽大的衣袖,匆匆抹了脸上泪痕,梨花带雨般分外惹人怜爱,回身还礼后,才过来揽了涟漪的胳膊,亲热道:“姐姐,怎么如此见外,我虽和姐姐见面次数不多,但觉得颇和眼缘,你我姐妹相称多好。”

涟漪转身,轻巧的抽出胳膊,浅笑道:“涟漪家中只有一个哥哥,并没有福气有些个姐姐妹妹的,郡主说笑了。”说完这些,她抬眸直视风烟,两人对视良久,涟漪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有些事情可以接受,有些却是容不下半粒沙子,只是事情来太突然,要及力克制住情绪波动,耗费了她极大心力。

风烟见她面上淡淡的,眸心猛的一收,慌忙扶住她的肩膀,道:“涟漪,这次你爹爹的案子多亏郡主帮忙,是她出面证明柔然印鉴有问题,我和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事我也有些耳闻,今日听你这么说,那是确然无误的。”涟漪转身郑重朝清雅行礼,“郡主的恩德,涟漪记在心中了,替家父谢过!以后郡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涟漪纵然人微言轻,也定是全力而为。”涟漪觉得不管她和清雅关系如何,毕竟是受人恩惠,知恩图报是做人的基本道理,转而回身继续对风烟道:“殿下,我今日是来告辞的,多谢你这些日子的回护,这些书是我借阅的,如今物归原主,还有这腊梅开的正好,弃之可惜,你若不嫌弃便留下,红梅添香也是不错选择。若没别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了!”涟漪将东西置于案上,轻甩衣摆,向外走去,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静,却在转身后,再忍不住眼睛的酸胀,一种痛意直达心底。

“涟漪!”风烟直觉的追上去,几步拽住她衣袖前摆,挡在身前。

“让开!”涟漪瞪视着他拽着衣袖的手,骨节白皙而分明,猛的将衣袖抽出,怕再一迟疑便把持不住情绪,快步离去。

乾都城郊,群山缭绕,青云镇在茶田尽头若隐若现,今日是“明月堂”聚事的日子,涟漪身披素色狐皮大氅缓步走在乡间小路上,不让任何人跟随只因心绪烦乱,呼吸几口山野间清新空气,原本滞怠的心情为之一振,也曾想过将那些令人痛心的画面从脑中抹去,但偏偏越想忘记越会记忆深刻。只有在想到明月堂还有许多该处理的事务时,才会专注起来。与其说她身为堂主自然要尽心尽力,不如说是还堂中众人一个恩情,在危难之时,别人丢给你一个桃子,就算不能回报个桃子,也要像模像样的回个李子才行。

“陈琳,这些账本你拿下去看!”涟漪此刻正坐在“明月堂”议事厅中,偌大的厅中,数十人却鸦雀无声。

陈琳接过账本,慢慢翻看着,这些是近几年来堂中的账目支出,是他前几日拿给涟漪审查的,而现在账目中却多出一些红笔勾兑的项目,旁边娟秀的小楷标注着问题所在,细读下去竟字字珠玑,一语点中症结所在。他惊佩于短短几日内,那么多的账目,她竟看的如此清楚透彻。心中感叹堂主虽是个女子但在许多方面确有过人之处,不光是谈吐和气度,就连这些繁复的账目,她从未接触过思路却如此清晰。

“觉得如何?”涟漪见他看的仔细问道。

“堂主分析的,令人汗颜,是属下疏忽了!”陈琳敛了神色,恭敬道。

“白虎使不必过谦,这些账目我虽未经手,但却看得出端倪,堂中每天这么多的出入账,记账容易,但平衡各方收支,能够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已实属不易,我亦感佩你的尽心尽力,只是觉得这些账目尚有可商榷之处,才在一旁做了标注。”涟漪笑着答道,亦挥手让陈琳坐下回话。

“还请堂主指示!”

“这些账目虽繁杂,却都有迹可循,你细看帐目的细节,虽然零落,但拼凑起来,支出与收入总在微末处略有不同,虽都是极其不起眼的数目,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几年总凑起来也有万两之多,我想着这些必是底下庞杂人等动了心思和手脚,常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偌大的机构有这些纰漏,却是该防患于未然的。我心中到是有些猜测,是不是各分部的管理私自处理分销掉了这些款项,但处理方法极其精细,才有了这些不易察觉的纰漏。”

“是,堂主说的确然不错。是我治下不严!可如今这种局面,已是我近年来,竭尽心力控制的结果。”陈琳低头道,脸上显有愧色。

“我并没有怪责你的意思!只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想到了些方法,今日我说出来大家议一议,是否可行。”涟漪转向众人说道,“我们可以定下一个制度,每个月或是每几个月计算个大家只要肯努力就能达到的基本收入,然后在每个阶段里超出的盈利,以堂里的名义抽百分之五十做为奖励分给各分部的管理者再由他们分配下去。当然这些能执行的时间和基本收入量,陈琳,你比我更清楚!如果实行这样的制度,我还需要你用最强大的管理手段,这样以后的账上,便不会再出现纰漏和出入!”

众人听过涟漪的方法后,眼前均是一亮,身前的女子一袭白衣,美的出尘脱俗,只是随口道来,一些简单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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