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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尘劫·天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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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涟漪,年方十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素以温婉和才学被列为乾都十大名门闺秀之一;涟漪的爹爹是乾朝的兵部侍郎——慕容德。娘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建安才女——沈佩华。

家中除了慕容涟漪,涟漪还有一个兄长——慕容净,其目前在兵部任掌案,也是乾朝名操一时的才子,为人机警,饱富才学,颇受天烽大帝的赏识,亦是乾都许多名门闺秀追逐的对象。

“小姐,少爷叫您,去书房呢。”落红一语惊醒还在心中梳理人物和历史关系的涟漪。

“知道了。”涟漪收起心思,颜容淡淡的提起罗裙向外走去。

乾朝民风淳朴,管理者更深知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从皇上到大小官吏,都以节俭为荣,虽说涟漪的爹爹慕容德在朝中位居吏部侍郎,也算是位极人臣,但府中布置却不见丝毫的铺张和奢华,反到是古朴和朴实中,衬托出着主人的气质和品位,于平凡中见细节的精致,于内敛中见风骨的傲然。

出了房间右转,是一条九曲回廊,回廊尽头的山石掩中的院落便是书房,未及院内,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院中的片片竹林,若清新的海风扑面,于炎夏中带来阵阵的清爽和惬意。

涟漪的心情,也随着院中的景色渐渐舒畅起来,说起来慕容净——涟漪现在的哥哥,也是个会享受之人,这样热的天气,又是正午,偌大的侍郎府,除了盥洗的仆人,往来间将洗好的衣衫被褥晾晒于阳光下,便极少有人走动,到是慕容净窝在竹林下,书房中、不见暑热的难耐,却见静谧的怡然自得。

似乎感受到了涟漪的到来,书桌旁,展卷凝思的男子,抬首朝门口望去,微微牵起的嘴角,迎上正提着白色裙摆迈过门槛的少女,笑道“丫头,来了啊。”

“哥哥,你找我,什么事情?”涟漪漾着笑意,盈盈的目光聚焦在青色衣衫的男子身上,有着被宠溺的甜蜜和被包围的喜悦。

书桌旁的青年,俊美中透着英气,笑谈中透着潇洒,举手投足间透着肆意,涟漪对于这个才相识了不过数日的哥哥有着不由自主的亲近,甚至可以说是依恋。自从她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替代了真正侍郎府小姐慕容涟漪的后,慕容净对她的关怀便无微不至,嘘寒问暖,毕竟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妹,所有的关爱都在自然中流露备至,没有丝毫的做作和生疏。在现代,姚烟是家中独女,除了父母的疼爱,从未感受过亲兄弟姐妹间的那种默契,如今换做慕容涟漪,也曾在午夜梦回时,因想念现代的父母和朋友落泪,因能有这样一个兄长而庆幸。

笑语中,慕容净修长而有力的手,贴上涟漪的额头,嘴角的笑纹愈深,“看来丫头没什么事情了,热度都退了。你这大病一场真是叫人挂心啊。”

“哥,我那有么娇气,早就没事了,到是你端的不放心,天天让人往我那送补品,我看啊,再这么补下去,病没养好,人都要胖上两圈了。”涟漪嗔怪道,语气里明明像是恼了,可脸上却是笑意深深,撩了裙摆和慕容净并肩而坐。

“小妹,近几日可有想到什么,若有困顿不明的地方,尽管和我说,但也不要太急功近利,难为自己。”慕容净伸手拽过茶壶,沏了杯水递给涟漪。

“大多时候会有些片段闪过,但都连接不上,不过你也不用太过焦急,可能只是暂时的忘记,千万别再找那些什么名医来看了,往来间晃得我头痛,我想我大概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涟漪喝了口水,轻蹙着眉,颇为无奈的看着慕容净。

原来侍郎府的小姐慕容涟漪在一周前不幸落水,经太医的诊治,险象环生,一直高烧不退,急坏了府中众人,也正是这个契机,才让姚烟依附到了涟漪的身上,几日后虽然涟漪的病情稳定,但醒来后却忘却了自己原有的记忆,多方求治而不得,连太医都素手无策,其实,若说起这些也只有姚烟,现在的涟漪最清楚不过了,她本不属于这个地方,因时光逆转而来,有怎么会有对前事的记忆,有心告诉众人不要过于忧虑,但这个因由又不能言明。

“看来也只能如此啦,只要小妹开心就一切都好。”净叹口气,看着涟漪释然道。

涟漪把玩着书桌上的一卷手本,闲闲的道:“哥,让我来书房就为了问这些啊,说了半天都没重点。”

“丫头,到是觉得你这次大病初愈,性子比以前活泼了许多,我们慕容家的儿女便该如此,不必为了些许事庸人自扰。”慕容净宠溺的揉揉涟漪的头发,从书桌上取下个盒子,端到涟漪的眼前。“看看是什么,送你的。”

涟漪对慕容净的话并未细想,而是接过那盒子,细细的端详:红木的盒子,有雨后混合泥土的清香,暗雅的花纹,隐隐欲现,层次分明,盒面的耀眼处,雕着几朵玫瑰花,花瓣层层叠叠,细致入微,竟似呼之欲出,花瓣上一只莹蝶振翅欲飞,蝶身不知是何种宝石,熠熠生辉,夺人耳目。涟漪在现代曾鉴赏过无数的古玩珍宝,不用细观,便知手中此物必不是凡品。

涟漪打开盖子,才发现内有一个抽屉和数十个暗格,均由上成的翡翠围边,那翡翠的颜色娇艳欲滴,指尖拂过只觉得触感顺滑冰凉。盖子上镶有一面古铜的镜子,映着镜前女子的绝色姿容。

“这匣子只怕是一物难求吧,太贵重了。”涟漪道。

“哥哥这是一掷千金,只为博丫头一笑啊。”慕容净笑道。

“那哥你这礼物的效果达到了,如此我便却之不恭啦。”涟漪玩笑着敛衣襟站起,调皮的轻轻一福,不用太多的客套,将匣子收了起来。

“好热闹啊,看来我来的不巧,打扰你们了。”温润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屋内的氛围便在那声音中像水般漾了开,舒爽而怡然。

一袭月白色的长衫,从门口转入,挺拔的身姿,深邃的浓眉,淡淡的笑容,更衬出来人一派谦谦君子,儒雅书生的气质,而眼角眉梢不经意间流露出气度又不容小觑,令人不敢僭越。

“二殿下好!”慕容净见来人,迅速绕到书桌前,躬身行礼。

“净,这是在宫外,不用拘这些俗礼。”来人上前搀起慕容净道。

慕容净微笑起身,亦恭敬道:“殿下宽宏,但君臣之礼不可废。”

原来是二殿下,乾朝皇上的第二个儿子苏风烟,都说二殿下风流潇洒,温文文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涟漪快速搜索着二天前从落红那里得来的情报。

那眉眼,那笑容,如月如玉般的潇洒,涟漪从不曾觉得男子的容貌要用美和文雅来形容,但眼前这个男子却占全了这样的形容,仿佛还不能及其万一,这样的风姿让涟漪有了一瞬间的充愣。

慕容净有些担忧的望着身旁的涟漪,一把拉过她,道:“小妹,这是二殿下,不认识了么?”

涟漪被净一提醒,回过神来,有些为自己的失态汗颜,忙敛了神色,敛眉低首,矮身行礼,道: “臣女慕容涟漪,给二殿下请安!”

“罢了,你们兄妹就是客气,不过是些虚礼。”风烟似乎并不介意涟漪的失态,而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淡淡而冷漠的伸手虚扶,见涟漪起身,才举步绕过书桌在主位上坐下。

“小妹,叫下人泡壶茶去。”净忙招呼着,在风烟的下首坐下。

“好,殿下稍待,还是泡壶上好的碧螺春吧。”涟漪未及细想,脱口而出,拾阶而下。

“小妹!”身后传来净略带激动的声音,“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啊?!”涟漪转身,诧异的看着拉着她胳膊的净。

“你还记得碧螺春,知道二殿下最喜欢喝明前的碧螺春,那你的记忆?”

“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会想到应该是碧螺春,这些零落的片段总是在脑中闪现,又好像差了什么而连贯不起来。”涟漪扬扬眉,忽闪的睫毛下,盈盈的目光有些闪烁,不经意间透过净的身影,望向书桌前主位上的那个人,目光交汇间心中微动,越来越剧烈,几近不能支撑,只觉得连续几日来萌动的记忆碎片开始慢慢的复苏,轮转起来。

那一年的落英缤纷,湖畔的男子策马扬鞭,意气风发;

那一次的盛宴,远处桌边的男子,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那一次的偶遇,树影下的男子,远去的背景,映着余辉,暗淡了周遭的一切。

未知天命(本章完)

那次在书房与二殿下苏风烟的偶然相遇,让涟漪的记忆打开了闸门,很多的过往慢慢的衔接起来,短暂的眩晕清醒后,她的记忆也恢复了,家人都松了口气,为此还特地庆祝了一场。

其实只有涟漪知道,那些恢复的记忆,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前任侍郎府小姐慕容涟漪,而自己占用了她的身体,不知为何也承载了这些记忆。真正的慕容涟漪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诗词歌赋更是手到擒来,涟漪感叹于这份随之而来的记忆,想自己以往二十来年的生活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何时有心思专研这些才艺,不禁对这身子原本的主人有了些敬意。

至于自己是如何恢复记忆的,涟漪是这样分析的:乾朝的二殿下苏风烟其实一直是慕容涟漪的心上人,她曾为其所困,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是整个侍郎府上到慕容德下到仆人丫鬟都知晓的事情,但由于她从小受大家闺秀的教育,却又不敢表达,只能在暗处默默的让自己对苏风烟的情愫疯狂滋长,也就是所谓的暗恋。 难怪净要对她说一些什么凡事不要庸人自扰的话,直到现在涟漪才明白了这其中没有言明的深意。而苏风烟的到来,正好触动了这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正是所谓情之所钟,用情至深,即使是这副身体换了主人,也会受以往太刻骨铭心的感情所牵引,冥冥之中使涟漪将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尽数的拼凑起来。

繁华的乾都,一派盛世大治的景象,从侍郎府出来,转了几条街,逐渐热闹起来,坊间的喧哗比起侍郎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更能让人愉悦,涟漪的心情也因此而逐渐明朗起来。好在家人的宠爱,慕容德和慕容净对她出门并不是十分的管束,反而觉得她大病初愈,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今天的涟漪一身素色长衫,冠玉帽子,手握一把雕花扇,素面朝天,不施粉黛,活脱一个俊美的佳公子模样,身后跟着做小厮打扮的落红,一步一随。出门时落红还曾打趣涟漪的这个扮相,一定会迷倒一片待字闺中佳人的芳心。

坊间的热闹一路延伸了下来,乾朝的民风尚算纯朴,路人间偶有碰撞和摩擦,大多都以礼相待。街上各色的行当应有尽有,首饰、布匹丝帛、小吃、各色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叫买叫卖的声音连绵不绝,如此的热闹景象令涟漪眼花缭乱,兴致高涨。

涟漪拉落红在一个首饰摊前驻足,摊位不大,林林总总,类别齐全,摊主是个朴素的老妇,见有人来便殷勤的招呼着,憨厚的笑容,倍感亲切。

涟漪素手挑起一款发簪,古朴的黑色中透着银的晶亮,几颗晶钻镶在彩蝶之上,画龙点睛,恰到好处,翅膀旁的流苏,自然垂落,整个簪子看起来活泼跳脱、自然灵动。涟漪笑着将其扬起在阳光下,如此独特的款式,入了眼,便入了心。这支发簪,便胜了府中那一众珠玉满堂的神采,想不到坊间还有如此货色,叫人惊艳。

老妇见涟漪对此簪子爱不释手,眼中闪过一缕神采和兴奋,只是瞬间隐于平淡,让人无从察觉,只道“这位公子,眼光独到,这只簪子可是我们的镇摊之宝,是要用来送给意中人?”

“咳咳……恩,是啊,老板开个价吧。”涟漪有些尴尬的笑笑,一时竟忘了自己是身着男装。

“十两银子,公子是懂货之人,我就开个实价,交个朋友。”老妇爽快的道。

十两银子够寻常百姓一大家子吃上两个月了,涟漪如何不知,一个地摊货能卖到如此的价钱,也算是百闻不如一见了,不过这簪子无论看品相,还是款式,确也该值得这个价钱,便不再计较,、挥挥手示意落红付了款,将簪子收起,继续往前走去。

时值正午,阳光逐渐强烈起来,颇感有些困乏,涟漪举步四处观望,不远处一座酒楼,还算醒目,红色锦旗,迎风飘荡,看气派和人流量在坊间该算上乘,小憩下再逛,是不错的选择。涟漪向来都是行动派,想到了便举步往酒楼走去。

“公子里面请,上座。”小二利落的招呼着,引涟漪和落红到窗边的座位

这个位置极好,视野开阔,转头便将坊间的景色尽收眼底,贩夫走卒,士农工商,往来行走间,自成一卷繁华乾都盛治的画卷,坐在此处正看可以望见从乾都中纵穿而过的江水,泛着青烟,婷婷袅袅的水汽在往来装卸货物的货船间蒸腾起来,朦胧了一方天地。漕运的兴盛与否,也关系着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速度,乾朝的管理者能在都城中大力发展漕运,可见更是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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