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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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似乎都是自己在欺负她,而她却在暗暗的帮助自己。两人最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究竟是他主动一些,还是萧灵儿更主动一些呢?
应该是她吧,岳陵暗暗想着。
既然是她主动的,如今却又跟别的男子幽会于暗夜之中,难道以往的那些蜜语柔情都是假的吗?
是了是了,当年看金庸大大的倚天屠龙记,里面张无忌的娘亲殷素素,不就是在临死前谆谆叮嘱过张无忌,告诉他不要轻信女人?而且,越是漂亮的女子,便越是会骗人。
尼玛的,一不留神,自己竟然变成,跟张无忌那个窝囊废一样的德行了吗?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啊。
他颇为自嘲的想着,脸上却掩饰不住的悲伤。
罢了罢了,以后大家便各走各路,互不来往了就是。自己家中已然有了好几个绝世佳人了,以后也莫要再去招惹别的女子了,不然怕是老天都会怪自己贪心的。眼前这事儿,怕不就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
他暗暗咬牙,发誓不再理会那萧灵儿,但是脚下却如生了根般,竟是一步也挪不开。
耳中不时传来那边两人的低语声,偶尔还伴随着萧灵儿的**不依之声,让他心中犹如刀绞一般。
这个世上啊,唯有男女之间的**是最不可理喻、最不可捉摸的。它无影无形,却又带着奇异的魔力。
来的时候,往往便是突然而至,让人粹不及防。待到明白过来时,却发觉早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而当它离去时,却又总是拖泥带水,藕断丝连,残忍的一遍又一遍的,将人心撕的一片片的,终其一生都不能忘却那种痛。
夜凉如水
不知过了多久,亭子中的两人已经早不知何时离去了。岳陵微微挪动了下双脚,只觉的一阵的酸麻传来。这一站,竟是足有一个多时辰了。
第393章:难眠(2)
望着空无一人的亭子,他脸上显出落寞之色,苦笑着摇摇头。对于自己这个两世为人,上一世还号称花中情圣的他来说,这一生竟还能为情所苦于斯,真真不啻于一个天大的讽刺。
双腿气血渐渐恢复了正常,他又再不舍的望了一眼萧灵儿住所那个方向,这才转身往回走去。
这一夜,他,失眠了。
无独有偶,便在他这边为情所苦而失眠的同时,处在同一个星空下,谢家的谢展也失眠了。
只不过谢展可不是为什么情,他为的是钱!
白天将谢安打发去了江陵,算计着那边若是顺利,则最多不过三五日,便能将款子带回来。那样,便再不需要将宝压在岳陵身上,受其所制了。
可是,还不等他这美好的想法实现,打击却先一步到来了。
不知什么缘故,仿佛一夜之间,忽然冒出许多客户,纷纷开始向各大分销商订货。几个分销商在过了初时的震惊后,尽皆狂喜不已,当即纷纷派人来向他催货。
这会儿可是实实在在的牵扯到各自的利益了,那原先谢展跟大伙儿商量的供货量减半的事儿,自然也就没人再肯了。
便在傍晚前,川东、川西、川南、川北,还有临近江南、关中等地的经销商的提货人,便几乎同时而至,在谢家大厅上吵成了一片,全是一片声的要求谢展履行契约,把欠他们的货物补足发放。
谢展一个头两个大,谢安又不在,只得他亲自出马,直直说的口干舌燥,嗓子眼冒烟了,才终于将众人暂时安抚住,承诺待明天查点过库存后,再给大家一个交代。
事儿暂时是按下了,可这事儿本就是他理亏,人家大老远来了,他怎么也得有所表示吧。
所以,当晚谢府上大摆筵席,请这帮人吃喝爽了,又再临时将府上一些房间尽皆拾掇出来,将这伙人安顿下来。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谢展回到房中,已是快要四更了。
疲惫的往榻上一倒,准备好歹小憩一会儿,可是辗转反侧,怎么也是睡不着。
这帮人眼下是暂时消停了,可明天拿不到货,哪个又肯善罢甘休?
他谢家是太子门下不假,这个名头私下里拿出来吓吓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事儿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却绝不可拿出来满世界嚷嚷。
且不说这事儿公开化后,皇帝一旦疑心,制下一个勾连之罪,那便是天大的祸事了。到时候,只怕太子第一个就会站出来,快刀斩乱麻的将谢家收拾了,以表心迹。
所以,这名头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可是这些个分销商,哪个不是本地颇有势力的主儿?又有哪家没个朝中靠山的?
平日里相安无事时,自然是不愿得罪太子,便有些小小不然的,也都睁一眼闭一眼的过去了。哪怕是吃点小亏也不会计较。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这可是大把大把的银钱啊。人家当初投了大钱,谢展这边也不乏暗中吃了贡的,人家为了什么,不就是为的到时候,在供货和价格上,能给予一些方便吗?
可现在倒好,不要说额外给好处了,甚至连正常的供货都跟不上,耽误了人家赚钱,又有谁肯再心平气和的,说过去就过去了?
一个按不下,立时便会弄上官府衙门,到那时,谁还管你什么太子门下啊。毕竟你只是门下,不是太子不是。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坑别人啊。
除非你是皇帝,那又另当别论了。可现在太子还只是太子,而且,还是个坐的不是很稳的太子。
谢展这个烦啊,左右发散不出,索性披衣而起,往园中去溜达去了。
今天白天一番惊吓,下午又跟上这一出,他在园子里想了良久,不期然的,当日大哥谢元那番话浮上了心头。
心中不由的悚然一惊。难道,这当真是有人设计,欲要对付谢家吗?这个人,会不会真的是那小子?
他面色变幻不定,一时间心绪大乱,脑子里乱哄哄的念头此去彼来。竟没个头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就见一个家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眼看到他后,面上一喜,大叫道:“三爷,三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第394章:逼债(1)
谢展一张脸黑的如锅底一般,两眼喷火的瞪着这个冒失的家人。尼玛的,老子还不够背吗?这大清早的,你便报丧似的喊什么大事不好,嚓嚓的,现在还能有什么更不好的事儿发生?
“闭嘴!你个狗杀才,何事慌张成这个样子,若被人看到,岂不以为我谢家没有规矩?”
他咬牙切齿的低喝着,那话如冰碴子也似,喷的那个家人面如土色,站在那儿如同一只受惊的鹌鹑。
瞅着这家人没用的模样,谢展骂完了,心中却更是来气。只是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只得压着气怒道:“蠢材,还不快说什么事儿,愣在那作甚!”
那家人这才回了魂儿,哆嗦着道:“回…回三爷,前面…。前面来了好多人,都拿着带着咱们家印记的契约,说是来讨债的……。”
谢展脑中轰的一声,身子晃了晃,险险没一头栽倒。上前一把揪住那家人衣襟,两眼血红的低喝道:“你说什么?讨债?谁如此大胆,竟敢来我谢家讨债!又什么狗屁的契约,居然还能有咱们家的印记?你个蠢货,可不是被人消遣了,却来三爷这里讨打。”
那家人吓得脸白唇青,两手抱住谢展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口中破天价的喊起冤来。
“三爷,三爷,小的怎敢,小的怎么敢啊。小的看的真真的,的确,的确是咱家的印记啊。而且……。而且,而且还有三爷你的私印呢………”
谢展闻听不由一呆,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可能,不由的顿时脸色铁青起来。一把将那个家人推到一边,提起衣襟便往前面跑去。
带着谢家的印记,还有自己的私印,这种契约,除了昨晚过来的那些要货的,便只有当初为了拿下这两笔买卖时,自己出面用产业抵押借款时写下的了。
那些人既然口口声声说讨债,莫不是就是那些契约?可那些契约根本还没到时间,自己又从未少过他们一分利息,他们此时忽然来讨债,是当谢家没了大哥,便再没有旁人了吗?
他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与昨晚那些人不同,面对今早这些人,却是甲乙双方倒了过来,如今,他才是客户。对方不守约定,想要撕毁合同,哼,谢三爷这下可算找着发泄的地儿了。
大厅上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人,谢展冲进去后,一眼看到领头的那个,先是一愕,随即便一股邪火冲上了顶门。
“周德!原来是你!”
他戟指指向一个中年人,嗔怒大喝道。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人正是汇通钱庄东家,蜀中第一大商周家的管家。
周德被他一喝,却丝毫不见惊慌,慢条斯理的又饮了一口茶,这才将茶盏往桌上一放,起身抱拳道:“正是周德,这里见过谢三爷了。”
谢展眼中喷火,目光在另外几个人身上一转,这才冷笑着转头看向他,嘿然道:“你来作甚?谢某记得跟你们周记的买卖已然清了吧。”
第394章:逼债(2)
周德好整以暇的甩甩袖子,坦然点头道:“是,三爷没记错,您和咱们周记本行的买卖,确实已然结清了。”
他口中特意将“本行”两字咬的重重的,谢展一听,再看旁边那些人都默不作神,只看着中间的周德,心中登时咯噔一下,一个念头猛的划过。
果不其然,只听周德淡淡的声音接着道:
“……。三爷跟咱们本行结清了,可是跟下面这几位分号的账目,可还在履行着呢。”
谢展到了此时,哪还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儿,当下不由怒极而笑,仰天打个哈哈,随即沉声道:“那又怎样,你也说了,这些合约还在履行中呢。”
周德就叹了口气,面上显出为难之色,开口道:“这事儿实在不好开口,只是我周家遇上些难事儿,需要大笔的资金周转。所以,不得不提前终止和三爷的合约了……”
说到这儿,眼见谢展面上一冷,连忙抢先道:“咱们自不会让三爷吃亏,按照合约规定,若是我方终止合约,则免去三爷所有利钱,并按本金的九成收回就可。呵呵,三爷,这样您总该消气了吧。”
谢展听的瞳孔猛的一缩,一颗心瞬间如落入无底深渊一般。对方这是铁了心了,甚至不惜以损自身来打击自己。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脸上血色急速的褪去,一个身子摇摇欲倒,踉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进椅中,脑子里霎时间一片混乱。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半响,他两眼无神的看向很有耐心站在那儿的周德,嘶哑着声音问道。
“我与你周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又都属川中一脉。便算上次这两宗生意抢了你们的风头,但在商言商,一切都是公平公开的,而且事后,我亦与你周家做了几笔生意,在利钱上半分也未求让,为的就是表示一下歉意。这难道还不够?难道你们就为了这,便来这般害我?”
他越说越是激动,待到最后,已是怒不可遏,两手戟张,如要扑上去咬人一般。
周德面色微微变了变,不露声色的向后退开两步,这才摇头道:“三爷在说什么呢,小的刚才说过了,实在是因为咱们遇上大事儿,急需资金周转,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三爷怎么又扯到了那竞标一事上了?误会,想来是三爷误会了。”
谢展胸膛急剧的起伏着,怒视着这个瞪着眼说假话的家伙,只恨不得一把将其抓过来,生啖了他。
良久,他才冷冷的道:“没钱,所有的钱都被我用到那两宗生意上了。如今要钱没有,唯有贱命一条,你们看着办吧。”
周德闻言一皱眉,脸上的笑容渐渐褪了去,凝视了他片刻,叹气道:“谢三爷,您这么说就不仁义了啊。自古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您现在这么…撒赖,岂不有辱谢家这块招牌?若是谢大爷还在的话,怕是怎么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吧。”
谢展听他提起老大,不由的又是羞愤又是懊悔。当日大哥在世时,曾一再提醒自己,可是自己却因一时的得意,终是全当了耳旁风。为此,甚至在心中不知咒骂了多少回。
可眼下来看,这分明就是早就挖好的陷阱啊。只有自己这个大傻瓜,才如此懵里懵懂的一步蹋了进去,如今却是再也没法回头了。
“滚!你给老夫滚出去!”他勉强压制着胸中翻腾的气血,颤颤的指着周德喝道。
“回去告诉周兴那个老匹夫,让他好好思量思量,我谢家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又如何在这蜀中立足?他若不怕惹祸上身,便只管下手,老夫等着,等着看他究竟有什么下场!”
周德听他大骂,脸色也渐渐冷了起来,怫然道:“谢三爷,有道是君子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