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秦-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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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既未有觉察,赵一也就不急于进攻,命他的步骑且原地歇息与隐藏,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陈胜王留给自己镇守江东的兵马,大约有八万之众,不过其中七万之众,都死在了与锐秦军的乌江边血战之中了。
最后的一万残军已被调到了吴县前线,而且在之前的血战中兵甲装备损失接近一半,现在又是得不到应有的补充。
胆战心惊昼夜难寝的陈胜王除留了两千人作为贴身亲卫队,余下的八千多兵马,近有四千驻守于吴县城西面门户泸水城,以防备着赵一位于江东一线登陆了的的军团。
另有三千兵马,则驻守于会稽郡郡治吴县城中,由陈胜王的所任命的残军万夫长太守李原芳所统领,另外一千,则多驻防于南面的低山丘陵盆地一带。
这也就是说,此时的吴县城中,算上陈胜王的亲卫队尚有兵五千余众。
而且,吴县城经过起义军反贼经营多年,城墙高厚,赵一此来并没有带攻城器械,若想强攻的话,他就得放弃骑兵的优势,强行用绳索攀爬吴县城墙。
这样的话,赵一就失去了进攻的突然姓,一旦敌人稍有警觉,各地大批的民兵自发武装军赶到时,自己的攻城就将功亏一篑。
所以,赵一必须沉住气,耐心的等下去。
鸡鸣数遍,旭曰东升,东升的朝霞照亮了徐州大地,也将苏醒的吴县城染上了一层金色的霞衣。
大道之上,南来北往的商贩行人,开始聚集向下邳四门,等候着城门打开。
秦国的吴县水陆交通极为发达,有渔盐之利,而吴县城做为会稽郡的心脏,自然也就形成了发达的商业,成了大江南北商贩聚集的商业中心。
时辰已到,远远望去,但见吊桥放下,南门大开,守备城门的士卒,开始检查入城的商贩行人。
年少时曾纵横江东的赵一,对吴县城再熟悉不过,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时机已到。
赵一翻身上马,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火焰,周身杀气腾腾。
那些休整的骑兵将士见状,知道出击的时刻已经到来,不用赵一催斥,纷纷的翻身上马,一个个都跃跃欲试,热血涌动。
挥刀厉喝:“弟兄们,吴县城就在眼前,随本将杀进城去,夺了起义军反贼军的老巢——”
长啸声中,赵一纵马舞枪,冲下了丘坡。
身后,一万铁骑和九万步卒轰然而动,借着俯冲之势,向着洞开的吴县城南门疾冲而去。
此间距离吴县南门不过里许,赵一和他的十万步骑全力冲击,只转眼间的功夫,就杀奔至了吴县南门。
排队等候进城的商贩行人们,最先发现情况有异,当他们看到背后有大队的锐秦军步骑冲来时,吓得是惊恐不已,想也不想就向着城门蜂拥逃去。
此时,城门的守军,也为那漫天的尘埃所惊,眼见不知来路的步骑杀奔而来,惊恐之下,急欲关闭城门。
只是这城门却被蜂拥逃来的商人路人们堵塞,惊恐的人们争相逃生,士兵们根本无法将城门及时关闭。
而就在这迟滞的片刻间,赵一的步骑,已然汹汹而至。
步骑脚步声滚滚,无情的将那些逃命的商人们撞翻,赵一一马当先越过吊桥,钢枪左右开弓,将那些挡路之人悉数斩杀。
步骑的洪滚辗出一条血路,直入城门而去,而那几十名惊恐的士卒,又如何能挡得住这突出其来的铁军,转眼间便被杀得七零八落。
赵一率领着一千骑兵,畅通无阻的从吴县南门冲入,如决堤而入的洪流一般,杀入城内。
当南门失陷之时,位于城北的陈胜王府中,太守李原芳却才刚刚起来。
尽管陈胜王得到会稽郡吴县之后,为得当地六国旧部豪强相助,一度娶了当地最强土豪的妹妹为妻,对他们其他秦国人贵族有所冷落。
正当苦思如何生存之际,急匆的脚步声,打断了李原芳和陈胜王二人的思路。
“老大,大事不好啦,锐秦军的步骑杀进城来啦——”一名小兵冲将而来,惊恐的大叫。
“胡说八道,锐秦军长了翅膀了不成,怎么可能越过大奖,杀到我吴县城来,休得胡言乱话。”李原芳白了那小兵一眼,根本就不相信。
小兵急叫道:“老大,小的岂敢胡言,锐秦军是真的杀进来了,正往我们这边杀来。”
陈胜王和李原芳这下就警觉了起来,竖耳倾听,果然听到府外隐约有喊杀之声响起,更有隆隆的铁蹄之声,向着郡府这边逼来。
两人心头一震,猛的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顾不得许多,急是披挂衣甲,慌慌张张的冲出了府门。
此时的,大街小巷已是乱成了一团,只见败溃的士卒,正一路从街道的那一头逃来,个个惶恐到了极点。
再看通往南门的大街上,寒光流转,人头涌动,果然有一队队的锐秦军骑兵,正向在这边辗压而来。
最前方处,那一员敌将威不可挡,钢枪所向,肆意的收割着人头,转眼已杀到距府门不过二十余步处。
陈胜王李原芳二人这下是彻底看清了,他不仅看清了来敌的衣甲确为锐秦军,而且他还惊恐的认出,那威不可挡,冲杀在前的敌将,竟然是赵一秦皇本人。
“这怎么可能,赵一如何能穿越大奖百里之地,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杀入我吴县,竟无一城提前发出警报,这怎么可能啊……”
陈胜王是无限的惊恐,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颜军压根就没有经过周围城池,而是直接就水路杀到了吴县。
惊恐之际,赵一已连斩百余人,杀至了十余步外。
仓促迎敌的江东守军,面对着锐秦军最精锐的骑兵,直如败絮一般,纷纷退溃,根本无从阻挡。
当年小羽哥尚在时,陈胜王陪同着项梁公,就屡败于赵一的步骑之手,那时的陈胜王,就是深深见识了赵一的勇武。
此时事隔多年,旧曰之敌,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眼前,瞬间就把陈胜王李原芳二人吓得是魂飞破散。
眼见形势不妙,吴县城再难守御,二人根本不敢眼张辽交锋,急是率着残兵向北门逃奔去。
激战中的赵一,抬头瞥见陈胜王欲逃,暴喝一声,手中枪式陡然愈强。
层层叠叠的枪影四面八方扫出,将阻挡的江东军尽皆斩碎,赵一纵马如飞,风一般的追杀向陈胜王二人。
几步之间,赵一便已追至陈胜王身后。
惊恐下的李原芳,也不及多想,只本能的回枪欲要阻挡赵一。
赵一冷漠如霜,低啸声中,手中钢枪如电光一般,袭卷而出。
鲜光飞溅。
寒光过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嗖的飞上了半空。
只一合,赵一便斩杀吴县太守李原芳。
一招斩敌的赵一,威风更盛,那些残存的江东守军,见得太守被杀,斗志转眼土崩瓦解,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正午时分,吴县城头,那一面锐秦军的玄黑色旗帜,已是高高的飘扬在城头。
直到此时,城中的江东人,都始终不敢相信,他们自认为远离战火的家园,此刻,竟被远在百里之外的秦皇所占领。
李原芳被斩,江东军降的降,逃的逃,侥幸逃得一死的残军。
陈胜王急是派人飞马奔往其他城池,去向他们的守将报知这惊天的噩耗,并要求全军来援。
一身浴血的赵一,扶刀屹立于下邳城头,俯视着眼前这座熟悉的城池。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我赵一还能再次回到这下邳城,这命运,还真是有意思……”
感慨之余,赵一转身望向了南面,冷冷笑道:“陈胜,你很快就会收到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吧,我等着你。”
关键时刻,陈胜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调军回头杀了找一一个回马枪。
看来,这厮打算拼死迎击。
陈胜的这份斗志,稍稍感染了军心慌乱的士卒,混乱之中,一些士卒守住了位置,勉强的鼓起勇气准备迎战。
迎面的锐秦军步骑,却已冲至百余步之距。
刘庆纵马如飞,红色的披风在身后飞舞,如同披着一道赤艳的烈焰,极是威风耀眼。
那一千身裹着重甲的锐秦军骑士,嘶吼着,咆哮着,追随着那袭赤色的霞影,汹汹如黑色的潮水一般向前扑卷而去。
江东军阵中,弓弩手这时才有机会开弓放箭,敌骑来势甚快,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瞄准,只能仓促之际随手一箭。
零零落落的箭雨,散漫随意的向着疾冲而来的铁浮屠射去。
在丧失了齐射的机会之下,这般散乱而至的箭矢,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杀伤力,一波箭矢倾至,命中者不及十之一二。
临阵不过三发,更何况是现在,一轮箭袭过后,袁军的弓弩手便再无放第二箭的机会。
那支巨大的黑色巨矛,以风一般的速度,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无可阻挡的射了过来。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隆隆巨响,那锋利无比的巨矛,生生的撞入了江东军军阵中。
赵一和刘庆一马当先,精钢银枪舞出道道流虹,四面八方激射开来。
在一阵兵器碎裂和肢飞血溅中,失去了大盾阻挡的江东军,如稻草人一般被此二人轻易的撕成碎片。
身后的铁流滚滚,如决堤的洪水从缺口处涌入,刀枪无情的斩向左右慌乱的江东军。
这一柄巨大的利矛,中央冲破,瞬间贯穿了江东军脆弱的防线,将那三千人的大阵,生生的从中间撕开。
打算拼死搏一把的陈胜,不由大为惊恐,急欲喝令手下率骑兵阻击敌骑,却为时已晚。
右翼处,茫茫沙暴冲天而起,赵一所率的四千轻甲骑如风呼啸而至。
陈胜的侧翼步骑军根本来不及回援中央,只能仓促的迎击赵一军突至的狂攻。
骑兵被缠住,中央处,刘庆的锐秦军长驱向前,将江东军的缺口越撕越大,那无可阻挡的冲势,更是直奔着陈胜的中军处杀来。
铁蹄所过,混乱中的江东军士卒们,不是被铁蹄辗碎,就是纷纷退逃溃散。
重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掠阵观敌的王离带着伤,眼看着赵一已冲垮敌阵,当即下令赵德芳率步军全线出击。
号令下,五千早就热血沸腾的步军,追随着赵一轰然杀出,震天的喊杀之声再度而起,五千勇健之士,铺天盖地的直卷向敌阵。
这全线出击的锐秦军步卒,便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转眼间将江东军本就脆弱的斗志完全击碎。
三万惶恐的江东军,再也没有一丝的斗志,掉头便是一哄而散,夺命往西南逃去。
中军处的陈胜,眼看着自家的将士,如过街的老鼠一般望风而退,他的整张脸因绝望而扭曲到不成人形。
自己再一次败给了锐秦秦皇赵一,而且还败得如此的“莫名其妙”,范宝琴起义军各路诸侯天下盟主的颜面还将何在。
陈胜痛苦的咬着切,实在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大王,败局已定,速速撤往西南撤归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手下焦急的大叫道。
陈胜却纹丝不动,尽管他明知不得不撤,但碍于面子却迟迟不肯动身。
手下见状,便也顾不得许多,大声向左右喝斥:“尔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大王带走,若是大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必拿尔等是问!”
左右亲军们早也慌得不得了,给此人这般一喝,想也不想,拖着陈胜就往西南走。
“我不走!本王要跟赵一秦狗决一死战——”
陈胜愤怒的嘶吼着,却并未做激烈的挣扎,只装模作样的任由着亲军把自己带走。
方圆数里的战场,放眼望去,但见茫茫的各路江东军士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斗志昂扬的锐秦铁军健儿,驱赶在后,肆意的杀戮。
由南至北,宽达百丈的地面上,已是为鲜血所浸,泥泞如暗红色的沼泽一般可怖。
看着这得胜的场面,赵一长吐了一口气,内心中所积聚的压抑,也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宣泄。
胜负已定,接下来的就是追击。
赵一遂也亲自动身,率着虎贲亲军,指挥着各种的兵马,一路追穷不舍。
陈胜不敢稍有停歇,先从吴县逃至江陵,连城都不敢入,就直奔附近的山野而去,赵一却不给他丝毫的喘息机会,紧随着就追击。
陈胜惊恐失措,更不敢稍有逗留,只得继续往西南面叶县仓皇逃去,而为了阻击锐秦军的追兵,陈胜便硬是强令大部分手下留守堵阳,以为其殿后。
当赵一闻知袁谭弃将领而逃后,他便果断的下令停止了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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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吸取了乌江血战的教训,为了不让太多的将士牺牲。
他仅仅带了三百骁勇精锐,骑着一流战马便攻向了陈胜所藏身的山岭之间。
才刚刚翻过第五道山口,赵一就与陈胜还有他的五千残卒装了个正着。
赵一冷哼一声,双腿再夹,胯下名驹马通晓主人心意,奔跑度徒然增了一截。
那边为首的贼军却没有料到赵一胯下之马速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