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秦-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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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珠眉头暗暗的开始皱起来,他隐约的感觉到,章邯对赵国发起突袭,一定是和刘邦实现共同预谋好了的。若不然,刘邦的“仁义之师”怎么会出现?
他们的抵抗怎会如此的沉稳顽强。
尽管如此,周瑜紧皱的眉头,却很快松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屑。
“一帮流氓,你以为你有所准备,我赵人就奈何不了你了吗,等着瞧好吧。”
赵长珠的嘴角掠过一线冷意,旋即扬鞭喝道:“传令下去,全军死战,后军派快骑回禀大王,为大王集结大军做好准备!。”
主阵上,令旗摇动,将他的最新的命令传下。
前军的军官瞧见旗语,便是迅速的将自己的普通远程攻击部队退后,而后军中,上千名经过特训的重甲骑士,徐徐的驶上前去,填补了弩兵队的位置。
先前之时,章邯每以数倍的兵力,却无法攻克赵军坚守的阵地,进而导致战机丧失,被赵军还击反败为胜。
故是沛公参战之后,便在思索着如何破解赵军的固守,于是,刘邦便想出将投石机当强硬弓弩使用轰炸赵军的办法。
其实这一做法也并非没有先例,只因投石机体型较大,原先战场上上,众力士移动缓慢,切容易受到敌军的轻骑袭扰乃至于故意破坏。
因而一般古代行军打战的时候,每个即将面临遭遇战的部队几乎都是不带投石车的。
再加上战场乱军的干扰,投石机无法稳定射击,原本就比较低的命中率,更因此骤降。
便是因此,投石机才没有被大规模应用于遭遇战。
刘邦却是发挥其智慧,下令将随军携带的一百多投石车从后军运来前军,能尽可能多的安装投石机在每个战阵后,而且还把投石机固定在土壤里,避免其错位移动。
如此一来,一种全新的投石车的使用方法便改装而成,因是投石机以战国名人发明的霹雳车最为闻名,刘邦临时便将这种改装投石车,命名为霹雳炮台。
一百多座霹雳炮台,徐徐的驶近了射程范围,七百架霹雳炮台纷纷装弹,开始瞄准赵军阵地。
赵军主阵中,仅残存五千人的赵长珠远望着刘邦这种新型的投石车使用方法,当他看到那一架架密布的投石机时,心中顿时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天下之中,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玩意,莫非周瑜是有备而来不成?”
就在赵长珠狐疑之时,战场之上,进攻的战鼓声已然响起。
隆隆的战鼓声中,七百架霹雳炮台同时发力,数不清的石弹腾过而起,挟着“呜呜”的破空之声,向着赵军战阵方向呼啸而来。
看到石弹发射成功,刑徒军团和刘邦军急是退回本阵。
石雨来袭,声势震夭。
漫夭的石弹尚未落至,那赅入的声势,便已令全营的赵军将士震惊。
“隐蔽,快隐蔽!趴下,卧倒——”
赵长珠大叫着,不及多想就从坐骑上跳了下来。
怎么可能闪避得开?
顷刻间,石弹如流星雨一般袭至。
轰轰轰——数不清的石弹砸至,赵军士卒的脊梁骨被砸断,隐藏于战壕之中的战马被射杀,数座步骑死战振兴被击碎支柱,轰然的倒塌。
只眨眼之间,赵军全军瞬间散架,便被砸到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来不及躲闪的士卒,不是被石弹砸到粉身碎骨当场毙命,就是肢离碎,半死不活的倒地上嚎叫。
及时的下马的赵长珠,敏捷的挪动身形,避过了石弹,但他的坐骑却没那么幸运,那匹可怜的战马,竞被一枚呼啸而至的石弹,生生的砸断了脖子喷放出来的鲜血,甚至还溅湿了赵长珠半边的身子。
第一轮的石雨过后,尽管士卒们的冤枉损失并不甚多,但战斗意志上所受到的打击却颇重。
这些善于搏杀作战的士兵,万万没有想到,敌入阵营中竟然也能发射出类似于步战攻城密集的石弹。
惊赅都还不及继续蔓延到每一个人内心的深处时,沛公阵形中的装弹已经完成,伴随着震夭动地的破空声,第二轮的石雨再度袭来。
赵长珠别无办法,只能一面躲闪着石弹,一面激励着将士们不可畏惧,命他们继续坚守岗位,不可擅退一步。
石雨轰落,鲜血飞溅,嚎声四起。
陆战守城,尚有坚固的城墙作挡,而这旷野遭遇战随便就是人肉搏杀之中,能作屏障的不过是空气而已,区区透明的空气,又如何能挡得住石弹的恐怖攻击力。
不断有入倒在血泊中,不断的有战船被击损,形势正向着越来越不利的方面发展。
然而,残存的颜军将士,却无一入退缩。
他们是准备完全牺牲掉自己,为赵王集结大军反击争取有利时间。
尽管心有惊惧,尽管精神不安,但铁一般的军纪和意志,却驱使着他们战胜恐惧,依然奋勇的坚守。
苦撑了十几波的石雨袭击,赵军已是一片狼藉。
尸体遍地,人肉躯体四分五裂,血流成海。
不想死的赵长珠趁着敌入装弹的间隙,策马飞奔而来,直取刘邦军而来,但却无奈地被密集的箭矢给逼退了。
石雨漫漫,无休无止。
不知不觉,已是时近黄昏。
刘邦军的石弹攻击渐渐减弱,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几乎消耗完了所有的石块。
赵军士卒死伤颇重,此时的章邯和刘邦,自信他们的十二万联军全军出击,必可一举歼灭残敌。
正当沛公准备下令联军集团冲锋时,忽然之间,他听到了悠远绵长的号角声,从赵军侧后方向传来。
心头一震,章邯转身向西北方向望去。
但见视野之中,在那夭水的尽头,一支骑军正借着神风之势,如出水的飞龙一般,向着这边疾弛而来。
赵王调集的赵国援军,终于在最后一刻赶到了。
章邯和刘邦那原本志在必得的表情,瞬间惊变。
无尽的杀戮何时方休
赵国援军杀来,章邯刑徒军团和刘邦军众人皆变色。
章邯惊讶之下,急于劝谏,沛公却摆手道:“算了,章邯大将军你也不用劝了,咱们说好了,这次不攻下赵国不回军的,焉能有退败之理的呢!”
“还是沛公了解妾身。”章邯笑道。
章邯心中感慨于刘邦行事果断,胆略超人,也知道刘邦这么做,有乘热打铁赶尽杀绝的意图。战将赵书率领的十五年骑军,兵不血刃的突破章邯斥候部的阻截,然后又耀威扬威的对章邯刑徒军团侧翼发动了急攻。
面对赵人的反扑,那一支威风八面的大军的锐气却已烟销云散,只有仓促变幻阵型迎敌的几万步骑混合之军。
不愿意退走的章邯,面临着会导致己军惨重伤亡的处境。
不过,他还是决定要全军结阵,冲杀破敌!
赵军的反扑来得太过突然,七万援军又皆是人马披甲的重骑兵,这想一支军队,就想当于现代战争中的坦克军团一般,其冲击力与防护力几近恐怖。
章邯战阵中仓促射出的箭矢,攻击力够强,数量够多,但根本无法阻止七万重骑的冲锋。
顷刻之间,那铁骑洪流,便如黄色的闪电一般,无可阻挡的扑来。
因是没想到敌人会神奇般的从赵长珠的残军身后出现,故这章邯和刘邦联军的阵前,并未有挖有壕沟,设有鹿角,只区区的弓箭箭雨,又如何能挡得住重骑兵的冲击。
至于那个霹雳炮台,不是沛公不想用,而是他根本就用不上。
重甲骑兵比起轻骑速度慢点那没话说,但是重甲骑兵再慢好歹也是快过步兵许多倍的。
而人家重甲骑兵是移动目标,你霹雳炮台又是死疙瘩,任凭霹雳炮台如何轰炸,在石弹落地命中目标之前,重甲骑兵早已散开阵型,安全闪过了。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赵长珠和他的铁骑援军摧枯拉朽般撞破敌墙,似洪水般泄入了章邯、刘邦联军之中。
处于前排联军,如纸糊的假人一般,不是被铁骑撞飞,就是被碾压成肉浆,顷刻间就有千余人丧命。
信心大作的赵长珠一马当先,手中大刀狂舞,破营而入,肆意的斩杀着那惶恐的敌人。
五千重甲铁骑随后而入,横冲直撞斩杀溃逃的敌人,更是顺风放火,将联军接下来准备攻城战用的霹雳炮台借风点燃。
前排的五六千的联军,转眼间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几近。
章邯大老远就望见了赵将赵长珠的身影,纵马斩开一条血路冲上前去,高声叫道:“赵将赵长珠,有本事男人单挑,别借用重甲骑兵杀我弟兄!”
怒吼间,赵长珠已杀至五步之前,手中的长刀流转着慑人的寒光。
赵长珠看到章邯一刹那间,脸上流露出愤恨交加的复杂表情。
愤是愤于再败于章邯之手,怒则怒于自己戍边战败。
环顾四周,胜局已定,满赵长珠知道敌军不是重甲骑兵的对手。
他们妄自动手,最终无非只是一死而已。
但是战况并未像赵长珠预料的那样发展顺利。
反倒是,章邯的刑徒军团长矛兵和刀盾兵突出战阵,杀得重甲骑兵人仰马翻,鬼哭狼嚎。前军的四千赵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岂敢再战,轰然而散抱头逃窜。
兵败如山倒。
眼看着四周的士卒溃散如潮,赵长珠连斩数人都镇压不住,须臾间便跟着乱了阵脚。
反击而出的章邯舞刀纵马,直取赵长珠,口叫高喝:“贼汉子,尔轻视本帅,怎么现在中了我的妙计了吧,你连同那些我早就知道的重甲骑兵一同纳命来吧。”
赵长珠不及多想,急是抡刀相挡。
吭!吭!吭!
二人转眼间走过三招,章邯刀锋如风,直逼得赵长珠勉强应接。
如果赵一的武艺属于一流的话,此二人的武艺则属二流,两人的武艺本是不相伯仲,平素若战,不走个几百回合难以分胜负。
只是如今前军兵败,心中胆寒,方一交手便落了下风。
十几招走过,赵长珠眼见身边士卒越战越少,无心恋战,佯攻几刀,抽得空隙跳出战团,拨马便望北逃去。
尘雾中的章邯,策马如飞。
往来疾行一夜,不少战马都累得吐白沫,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其实此时赵王派遣所率的重甲骑兵受到连夜急行拖累了之后,战斗力都剩不下一半了。
眼见赵军败溃,章邯知道,自己的计策果然奏效。
敌军已溃,已没有必要再掩伪装,章邯遂喝令己军骑士们换上重甲,向着迎面而来的赵军冲杀而上。
两万刑徒军团的重甲骑士,如从地府脱出的幽鬼一般,从那滚滚的尘雾中杀出。
章邯一马当先,手中大刀斜扫而出,鲜光飞溅中,将迎面而来的一员敌骑拦腰斩成两截。
刀锋挟着猎猎的狂风,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舞动。
道道寒光中,鲜血喷涌,断肢在飞散。
铁骑所过,一道长长的血迹如腥红的地毯一般,从南向北延伸而去。
血雾中,章邯刀锋似的目光四下一扫,瞥见乱军中,一员金甲的敌将连斩数名己军,武艺颇为了得。
颜良料想这敌将必是赵王赵佶之胞弟赵汉子无疑,冷笑一声,拨马斩开一条血路,向着那赵汉子便杀去。
厮杀正酣的赵汉子,全然没有意识到,在他们的身后,一双双血腥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们的人头。
“全军,进攻!”章邯长刀一指,厉声暴喝。
十几万联军轰然而动,从土坡上俯冲而下,直捣赵军的腹背。
滚滚铁流,卷起漫天的尘埃,骑士们手中的矛锋齐齐的压低,黑压压一片犹如死神的撩牙。
“嗬!”一声低喝,章邯手中的长刀,如流光一般,向着迎面一名敌骑扫去。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鲜血飞溅中,章邯纵马突破赵军侧翼脆弱的防线,身后一千铁骑如怒涛一般,追随着他破阵而入。
杀得正兴起的赵汉子,这时才觉察到身后的异动,猛然回头间,惊见无数敌人,竟如神兵天降一般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百余步之外,那一面书着“章”字的大旗,迎风猎猎飞舞。
“怎么回事?难道这才是敌人真正的面目?”赵汉子心中骇然,那份素来从容的表情,终于被突然现身的章邯所打乱。
如此这敌人戏耍,身为赵国皇族后裔的赵汉子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辱,恼羞成怒下的他,也不理会满宠的劝说,拔马便向那“章”字大旗杀去。
战旗下的章邯,杀得正过瘾,蓦觉战团之中,似有滚滚的杀机袭卷而来。
斜向一瞥,却见一柄长刀,如流星赶月一般,向着章邯的胸前狠狠的劈斩而至。
锵!
火星飞溅中,勒马回身的章邯,大刀反手一横,已然架住了赵汉子的长刀。
手臂上微微一震,这一刀的力道虽逊于赵一,但也颇为强悍。
一招交手,赵汉子便知来将武艺不弱。
“章邯刀下不斩无名之将,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章邯猿臂一抖,轻松的将敌刀荡开,同时厉声喝问。
赵汉子一听果然是章邯,刀削似的脸上怒气腾腾,暴喝一声“赵国皇族在此,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