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秦-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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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想,这人好大的力气。
处在外围的起义军将士见又一大股锐秦军从外围杀过来。
尽管被围的锐秦军大势已去,他们还是从身后抽出长弓,瞄准来犯之敌。
就在他们拉满弓的时候,突然,东面大路上传来一阵号角与战鼓声,马蹄声哄传大地,一路大军嚣张的切入了包围圈中。
吴鹰哈哈大笑:“老贼项梁,你完蛋了,你中了我刘将军的计策了,赶快投降吧!“项梁大吃一惊,定睛去看,只见来路上火把耀空,看样子足足的有十来万人,分明是锐秦军的主力部队来了。
“快,鸣金,撤,快撤!”
这时候鸣金已经没什么用了,听到鸣金的撤不了,没听到的更沾了大多数。
赢禹真和刘庆的大军像一列急速行驶的列车撞得起义军人仰马翻,纷纷倒地。
一身重甲的赢禹真和众位大将更加是一马当心奋勇杀敌纵马疾驰,在敌阵中到处穿梭,碰到就死,绝无幸免。
尤其是锐秦三猛之一的刘庆,就像他们自己说的。
三大锤最善群战,人越多就越能发挥出巨锤的威力和杀伤力。
两人在阵中一阵乱杀,阵中登时泛起了冲天的血花。
起义军哭爹喊娘纷纷逃窜。
吴鹰心里担心黔布的安危,一边杀敌一边寻找将旗,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想,难道黔布将军已经被人杀了?
突然他感到了项梁高挑的大旗,带着残卒就杀了过去。
项梁见自己的手下被冲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料想这次埋伏是彻底的失败了,心里也不愿意恋战,赶忙掉转马头,带着三大高手向西逃窜。
项梁杀到半路,正好遇上全身是血的吴鹰。吴鹰和他所部的一众残卒在马下挺刀大喊:“老贼项梁,你终于来了,快,擒贼擒王,不要让敌方的主将跑了!”
项梁双手一挥,三大高手立即扑了出去。
黄线逛在马上把银锤撞得轰隆隆爆响,大声喊道:“秦狗赵一的手下,快跟你爷爷我决一死战,不会这么脓包吧!”吴鹰回头一看,见后面跟上来三个凶神恶煞,每人手中的巨锤都有磨盘那般大小,吓得三魂没了气魄,没命似的催动战马。
打仗最怕的就是失去了斗志,主将吴鹰一跑帅旗跟着移动,身后的士兵自然也就跟着跑,一跑起来就难免自相践踏,自相残杀,他所属的锐秦军登时乱作一团。反败为胜的起义军咬牙切齿的跟在身后狂杀,转个眼的功夫这部锐秦军军就死伤过半了。
刘庆和赢禹真连破项梁军数十个大阵。
他两人催军大进,一副穷追不舍的架势。
项梁眼看着就被锐秦军主力给追上了,他越看刘庆和赢禹真左右一干战将就越恐怖,根本不敢应战,无奈之下,命令刚才追杀吴鹰的三大高手回头阻击。自己马不停蹄,奔着江东方向败了下去。跟着逃跑的大概有两万余人。
赢禹真突然停住战马,振声道:“别追了,先把这股残兵消灭掉!”
锐秦军各部转而攻杀战场上乱军之中混杂有的反贼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传统的战术已经不太适合了,比如按照秦国传统战术,部署在第二位置的弓骑兵,从前起义军弓弱,弓骑兵还可以在短兵相接之前射出三轮箭,大量杀伤敌人。
但对于现在的肉搏乱战,弓骑兵已经没有一点优势,甚至相对于高速奔跑中的起义军骑兵,还有一点成为静止靶的劣势。
尽管如此,刘庆在第二攻击位置上还是派出了弓骑兵,他们的主要任务并不是杀伤敌军,当然,杀伤敌军也是他们的任务,但并不是唯一。
他们更大的任务是掩护和保护,掩护监国公主赢禹真带来的工兵部队输送往前线,保护先前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的黔布军残部的两翼。
两军密集的箭矢在空中交织,一千余名起义军骑兵人仰马翻,滚翻在地,而锐秦军弓骑兵也出现伤亡,弓骑兵队伍中响起一片惨叫,四百余名锐秦军骑兵先后被流星箭矢射中倒地。
这是因为起义军骑兵前后距离太大,只有近一半的骑兵能射到锐秦军队伍中,尽管如此,锐秦军弓骑兵还是出现了接连不断的伤亡。
起义军骑兵已经冲到五十步外,锐秦军指挥战阵上蓝旗挥舞,命令弓骑兵向两边撤离。
锐秦军弓骑兵迅速退下,护卫住刀盾军的两翼,他们挂上弓箭,手中武器变成了长矛和盾牌,排列成方阵,密集地列阵在刀盾军两侧。
随着弓骑兵如雾霭般散去,起义军最锋利的武器终于出现锐秦儿郎人眼前,六千长枪军盔明甲亮。列阵紧密,俨如铜墙铁壁,锋利的长枪霍然挥出,柄端深插于大地,刀尖密集汇拢,对准了呼啸冲来的锐秦军骑兵。
这时,迎面两侧冲来了起义军的两股步骑。
起义军反贼的步骑们已经疾冲至十几步外,前面的兵将望着眼前密集的刀林,他们绝望地惨叫起来。连战马也跟着惨嘶悲鸣。他们已无法改变自己的悲惨的命运。
强劲的海潮终于撞上的坚硬的海礁,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海涛被拍打成碎片,起义军反贼的步骑轰然撞上了密集的骑士战刀。
瞬间血肉横飞,肢体破碎,血雾弥漫………………
空气中的土腥味变成刺鼻的血腥味。令人欲呕吐,随着冲击波的散去,起义军反贼的长枪阵前顿时出现一道由尸骨堆成的肉墙,宽约三丈余宽,长长足足有两里,马尸和人尸混杂在一起,已经无法辨认。
在死亡的起义军反贼中,一部分是被战刀刺死,更多人的则是被后面的同伴撞击践踏而死。
但对于起义军士兵而言,这是步骑阵冲击锐秦军骑士防御阵后的必然结果,他们已经熟视无睹,他们在万夫长李重威的一声喝令下,霍地起身,砍刀劈砍而出,踏着敌军和友军的尸体一步步向锐秦骑兵杀去………………
指挥战阵中。
赢禹真和刘庆并没有关注第一波突厥骑兵的冲击,那不过是起义军反贼问路而投出的一块石头,真正的敌人在后面,铺天盖地杀来的五万大军。
这个时候任何奇谋妙策都显得惨白无力,任何阵型都会淹没在起义军反贼大军的人海之中。任何指挥都无法传达出去,这个时候战争回归了原始。看谁的实力更强,看谁的军队训练更加有素,看谁的士兵更加勇猛顽强。
这时,负责保护指挥中枢的大将意识到了不妙,指挥战阵太醒目,必然会成为起义军反贼大军进攻的重点,非常危险,他奔上前焦急地大喊:“公主,上将军大人,指挥战阵已经不安全,请撤到后面吧!”
赢禹真和刘庆仿佛没有听见喊声,他二人分别扶着一杆高傲飘扬着的玄黑色的战旗,凝望着三里外黑压压杀上来的起义军反贼大军,此时他心中燃起一种已经很久未有的勇烈之火,他们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亲自上阵杀敌了,或许今天,他们将再次大开杀戮。
“传令给步骑营和枪兵营,命他们配合中军作战,左右翼由他们自己的将军灵活机动指挥。”
这个时候,统一指挥已经不现实,只能放权给各军主将,命他们灵活作战,刘庆转身跳上高大坚挺的战马,对左右秦兵道:“你们都留下来,保护住公主和她手中帅旗的安危,若公主有失亦或是帅旗被夺,尔等提头来见!”
“诺!”
刘庆一振战马,提着银枪向步步紧逼着的起义军前军奔去,他亲自负责指挥四千由强弩军转变而来的铜矛兵,铜矛兵列成方阵,一手执盾牌,一手握铜矛,将锐秦玄黑色帅旗团团围在中间。
刘庆从亲兵手中接过了可以防护大多数利箭吞噬的重甲,他马上褪去轻薄战甲换上它,他轻轻抚摸着手中这杆沉甸甸的银枪,他仿佛又回到了意气风发的十年前的少年时代,陈胜王的小兄弟天威大将军吴广就是死在自己的枪下,他心中热血开始沸腾起来。
他翻身上马,疾奔至军阵之前,在队伍前纵马飞奔,高举精钢银枪厉声大喊:“三军儿郎听着,我锐秦王朝的命运就在此一战,用你们的枪矛和战刀保卫自己的妻儿父母,保卫自己的家园,用热血来捍卫我们尊严!”
赢禹真此时也没闲着打酱油,虽未女儿身,但她却也奔上一座土丘,他高举银剑,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大喊:“绝不屈服的锐秦勇士们,跟随我血战到底,直到最后一人!”
现场数万将士们的热血被点燃了,很多人激动得流下了眼泪,一种甘为国家而死的勇气在他们心中被缓缓激发,八万大军高举长矛大喊:“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刘庆一挥银枪,指向四百米外的起义军反贼大军,“杀啊!”他大吼一声,纵马疾奔,迎着五万起义军反贼大军义无反顾地杀去。
“杀啊!”
八万锐秦军将士的吼声响彻大地,他们战马奔腾,奋勇争先,跟随着主帅杀向起义军反贼大军……………………
两支大军在旷野上越来越近,此时又跑回到队伍中的项梁公也同样奔在队伍的前面,他战刀挥出,高声大喊:“杀死锐秦高官者,赏羊五十万头,封洛阳王!”
五万起义军反贼大军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两支大军近二十万人越来越近,最后轰然相撞,令天地为之变色,在武周山以北的茫茫草原上,展开了两个敌对势力之间的生死决战
……………………
在现场厮杀血斗着的人海东北方向约十几里外,静静地矗立着另外一支锐秦军,约一万五千人,这便是归赢禹真率领的侧应锐秦军,这是由统帅赵一和赢禹真事先商量好的一步战术。
这支生力军将以重甲骑兵为最犀利的战刀,在两军最后皆疲惫不堪时,这支生力军将从起义军反贼军后面突然杀出,成为起义军军战胜突厥大军决定性的一步。
此时军中主将赵觉东,这位侥幸从项羽刀下存活至今的南方战将,立马在一杆大旗之下,他在等待公主赢禹真的命令,赵觉东忧心忡忡地望着西南方向,此时已是下午,双方交战已经快三个时辰了,依然没有分出胜负,他非常担忧锐秦军的处境。
在锐秦政权闽中郡,他虽然将两万楚军骑兵全歼,成功地拖住了大楚军主力南下,但同时也从另一面提醒了统帅赵一,不再分兵作战,以免再次被大楚军各个击破。
最终除了差不多二十多万南下支援三川郡战场的锐秦军外,统帅赵一便再也没有分出一兵一卒,始终将各地守军牢牢集结在一起,使起义军反贼军主力不得不面临集团式的决战,这种决战方式,即使敌军最后能战胜一部分的守军,也要付出惨重的伤亡为代价。
赵一很清楚,这是南方起义军反贼绝对不愿意选择的一种战争方式,但是,锐秦军却选择这种方式,这就让起义军反贼只能无奈面对,但更让赵一揪心的是,云集在三川郡中原战场上的起义军反贼人数最初时是锐秦军的两倍有余。
随着各路锐秦军及时投送一线战场火力支援,锐秦军和起义军反贼的总兵力只是占了个平手。
且不说惨胜,能不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都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个时候,锐秦军只能靠高昂的士气和重甲奇兵来赢得这场胜利,
这时,一队骑兵飞驰而至,为首少尉老远便大喊:“赵将军!”
赵觉东认出这是他表弟赵一夫人赢禹真的亲兵军候,他见对方神情焦急,心中顿时一惊,连忙催马上前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军候摇摇头,语气十分沉重,“敌我双方都死伤惨重,重甲步兵体力消耗太大,支持不住,已经损失两千余人,弓骑兵也伤亡过半。”
赵觉东的心俨如沉下深渊,重甲步兵的防御能力最强,居然也伤亡两千余人,那么其他军队的伤亡可想而知,他又急问道:“那公主殿下和刘大人的情况如何?”
“公主殿下的情况稍好一点,有一万虎贲军护卫,正和三万临时加入战斗的起义军反贼的近卫军鏖战。”
说到这,亲兵统领取出一块特制虎符,递给赵觉东,焦急道:“按照皇上的指示,公主殿下命令赵觉东出兵,目标是东面的起义军反贼的轻甲步兵军,殿下说,只要敌军侧翼的军队先溃败,前头猛攻虎贲军的军队也会撤军,那么最后取胜的希望就大了。”
赵觉东接过金牌,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立刻回头大喊:“全军出发!”
赵觉东率领一万五千隋军向东南方向奔去,刚奔出数里,赵觉东忽然感到鼻子一凉,他心中若有所悟,急忙抬头看了看天空,滚滚的乌云已经到了头顶,天空竟细细地飘起了细雨。
他又回头向北方望去,二十里外,平时清晰可见的大山已经看不见了,它所处的位置已是白茫茫一片,这时风力陡然变强,寒风呼啸,双方期待已久的暴风雨终于来了。
胜利可不是轻易到手的甜品
夜幕笼罩着苍穹,皎洁的月光照在三川郡洛水河上,水面波光粼粼,洛水河是发源于洛阳北侧原野中山陵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