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生化狂人-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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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不可怕,纪灵也不是什么顶级上将,唯独这个孙策,却是个强劲的对手。
历史中的孙策,可是让曹操都发出“狮儿难与争锋”的感慨,不得不对孙策封官许爵,加以拉拢。
“孙策么……”袁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灌过一口酒的郭嘉,却忽然诡笑道:“听闻这孙策深有其父孙坚的风范,用兵极是厉害,为袁术打败了淮南不少敌人,袁术既派他做先锋,却又派了个纪灵,还让心腹杨弘作谋士,这个搭配倒是很有点意思啊。”
郭嘉语气诡秘,分明话中有话。
袁方何其之聪明,几个呼吸间,已听出郭嘉话外弦音。
紧皱的眉头一松,袁方冷笑道:“袁术这是不信任孙策,既想让他卖命,又要对他进行牵制,袁术和袁绍不愧是兄弟,都疑心极重,嗯,这下就好办了。”
“盱台之敌虽有两万,但却彼此猜忌,号令不统一,这正是主公用兵的机会呀。”郭嘉笑眯眯道。
看破了敌军弱点,袁方信心大作,更有何犹豫。
当下,袁方便尽起大军南下,直奔淮水。
一天后,两万五千青州兵,进抵了淮水北岸。
纪灵和孙策二人,原以为已夺下盱台,袁方在淮水没有立足之地,会选择退守下相。
他们却没料到,袁方竟这么狂,依然气势汹汹的率军杀来。
为了阻止袁方南渡淮水,向盱台进攻,纪灵二将遂尽起大军,沿着南岸监视北岸的袁方军,随时准备阻击袁方的渡河之举。
淮水北岸,袁方驻马河滩,开启远望瞳,观察对岸敌军虚实。
放大数倍的视野中,但见对岸近战旗招展,兵甲森森,数以万计的淮南军,隔着河岸紧紧跟随着他,防备颇为严密。
“跟得还真是紧呢。”袁方收了远望瞳,冷笑道。
身边诸葛亮望着对岸,却凝眉道:“敌军防范甚紧,我军想要渡河登陆南岸,只怕有些难度啊。”
“奉孝,你怎么看?”袁方目光转向郭嘉。
郭嘉把玩着手中酒葫芦,若有所思道:“如果能让先登死士,从容的登上南岸,撑开一片登陆点,就能为我们大军渡河,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只是,如何让敌人后撤,放先登死士登岸,却是件头疼的事。”
郭嘉急是吞了几口酒,别人喝酒会醉,而他喝酒,却似乎能让自己头脑清醒。
“只是让先登死士登岸么……”袁方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沉吟片刻,袁方眼中掠过一道诡色,他已是有了主意。
袁方遂将一名亲兵召来,附耳向其交待了几句,便叫其趁船独自去往南岸,以使者的身份,去向纪灵和孙策传话。
诸葛亮和郭嘉对视一眼,二人都面露奇色。
“师父,你都说了些什么?”诸葛亮好奇道。
袁方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让他去告诉纪灵和孙策,可有胆后撤百步,容我渡河,跟他决一死战。”
此言一出,诸葛亮一愣,狐疑道:“纪灵和孙策应该没那么蠢,他们怎可能因一句话,就让我们渡河呢?”
袁方笑而不语。
郭嘉却已领悟,笑道:“阿亮啊,正是因为纪灵孙策不蠢,所以他们才一定会后退,瞧好吧。”
小小诸葛亮愈加茫然,他虽有智谋的胚子,但到底人还年幼,智谋远没有开发出来,自然想不通其中深意。
他便满腹狐疑,茫然的望向对面,琢磨着袁方的用意。
不多时,那一名亲兵使者,已乘一艘走舸,打着使者的旗号,渡往南岸。
淮南军见是使者到来,便没有放箭击杀,容袁方的使者登岸。
使者上岸,望着淮南军将旗处奔来,直抵纪灵和孙策跟前。
“我主有话要告尔军主帅,不知哪位是主将?”亲军不卑不亢的大声道
年轻的孙策,当即拨马上前一步,喝问:“袁方有什么话要说?”
孙策这么抢先站出来,好似公然表示,自己是这支淮南军的主将一般。
纪灵脸色微变,赶忙也拨马上前,干咳一声道:“袁方有什么话,跟我说吧。”
亲军见是敌军有两员主将,不由一愣,却马上回过神来,高声道:“我主要我转告你们,若你们真有胆量,就后撤百步,容我主率军登岸,跟你们决一死战。”
孙策剑眉一凝,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仿佛猛的想到什么。
那纪灵却咧嘴一笑,流露出讽意,暗想袁方这小子也真是好笑,我大军万余隔岸跟随着你,就是为了阻你渡河,又岂会因你言语稍稍一激,就放你兵马登岸。
纪灵当场便想一番讽刺,揭穿袁的激将法。
正这时,身后一人,却朗声道:“回去告诉袁方那小子,我淮南军就后撤一百步,让他有胆就登岸来跟我们决一死战吧。”
纪灵顿吃一惊,回去看去,却见那巍然无惧,口出狂言者,正是脸蛋红肿的杨弘。
第一百七十五章先登,给我震碎敌心!
纪灵大吃一惊,万没有想到,杨弘会突然站出来,允许敌军渡淮水登南岸。
他正待反对之时,孙策却将枪一指,傲然道:“回去告诉你主,我自会退兵百步,让他有胆就放马过河,我孙策必取他首级!”
袁方的亲兵见状,也不多言,转身扬长而去。
纪灵这下就生怒了,自己好歹也是这支先锋军的统帅之一,谁想杨弘和孙策二人,竟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也不问问自己的意见,就直接答应袁方的要求。
“你二人什么意思?岂有轻易放敌人过河的道理?”纪灵恼火的质问道。
杨弘捋着胡须,笑嘻嘻道:“纪将军莫急,岂不闻兵法云‘半渡而击之’,我让袁方那小子过河,就是要待他大军半渡,立足不稳时,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半渡而击之?措手不及?
纪灵身形猛然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
孙策却道:“纪将军,杨长史的意思是,假意应允后退百步,诱使袁方派兵上岸,趁其登岸兵马不多,立足未稳时,我们突然发动进攻,必可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孙策的智谋武略,明显胜于纪灵,先于其领悟到了杨弘用意,故才会附合杨弘。
纪灵这下恍然大悟,却又不想显得弱于孙策,便冷哼道:“用不着你解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岂会不知。来人啊,传令全军后退百步。让袁方那厮渡河。”
说罢,纪录拨马转身,扬长而去。
孙策剑眉暗凝,没说什么,也只得下令兵马后撤。
于是,追随于淮水南岸的两万淮南军,徐徐后退百步之外,果真让出了一片登陆的缓冲地带。
北岸边上,袁方的远望瞳中,清楚的看到敌人后撤。少年俊朗的脸庞。不禁掠起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
“师父,淮南军真的撤了,真的撤了啊!”
诸葛亮惊喜不已,冲着袁方奇道:“师父你怎么让他们撤。他们就后撤呢?这也太神了。就好像师你的话里。下了咒语似的,叫他们不得不听话。”
“小孩子乱讲,什么咒语的。你当为师是装神弄鬼的巫婆么。“袁方抬手在他头盔上一拍。
诸葛亮挨了一下,却依旧惊奇,想不通其中道理。
郭嘉却笑眯眯道:“淮南军气势汹汹而来,必急于立功,孙策此人又颇有些谋略,杨弘那厮也是有几分智谋的,他们之所以后退,就是想诱我们渡河,待我立足未稳时,突然半渡而击之,好大败我军,这就是他们为何痛快答应后撤决战的原因。”
诸葛亮恍然大悟,不觉对袁方的敬叹,更添了几分。
从袁方的身上,他又学到了一招,那就是对人心的洞察。
“用兵之道,原来这般丰富多彩,师父,徒儿这回受教了。”诸葛亮慨叹道。
袁方一笑,摸着他的脑袋道:“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阿亮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好好用心学吧,将来为师你还要指着你挑大梁。”
“嗯,徒儿谨记师父教诲。”诸葛亮重重点头。
旁边灌酒的郭嘉,便有些忍不住道:“我说主公,现在可不是教徒弟的时候,人家把道已经让开,巴巴的等着诱我们上岸,咱们可不能让人家久等啊。”
袁方哈哈一笑,这才从教徒弟中收神回来,命传令给鞠义,令他率一千先登死士,按照原定计划渡河。
号令传下,早已候命的鞠义,当即率一千先登上船筏,向着南岸飞渡而去。
袁方则令诸将率余军,集结于岸滩一线,只等鞠义在南岸立稳脚跟,他便率两万大军,尽数渡往南岸。
此时正当秋末,淮水水势已降,水面风平浪静。
数十艘船筏飞渡如风,转眼已冲上南岸河滩。
鞠义未等船停,便跳下水中,挥舞着手中枪喝道:“全军下船,速速给我背水结阵,准备迎敌!”
一千精锐的先登死士,扛着大盾,提着精密的弩机,背着数以百计的箭矢,迅速的登上河滩,背岸淮水,结成了半圆形的防御阵形。
鞠义将弩手尽数藏于半圆阵中,他“鞠”字的大旗也没有亮出来,尽量隐藏他先登营的身份。
从远处看,登岸的这支袁方军,俨然只是一支普通的步兵。
袁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师父,先登死士虽然厉害,可到底只有一千余众,没人为他们掩护侧后,若敌人这时发起进攻,恐怕会有不利呀。”小小诸葛亮又有了新的顾虑。
袁方却淡淡一笑,碎颅棍指着对岸道:“用兵之道,贵在随机应变,阿亮,好好看着吧。”
诸葛亮好奇心大盛,便心怀狐疑的凝目看去,想要看看自己的师父,仅凭着一支先登营,在没有侧后掩护的情况下,如何能拒住河滩登陆场。
呜呜呜~~
杀机重重的号角声,从南岸飘扬而至,淮南军果然趁机发动了进攻。
处于北岸的将士们,只能瞪大眼睛,心怀不安的远远望去。
袁方却已再度开启远望瞳,清楚的观察对岸形势,他的视野中,一面“纪”字的大旗,已经在气势汹汹的,向着刚刚列阵的鞠义所部,汹涌冲击。
“鞠义,看你的了,让淮南人见识一下,咱们北军先登厉害吧。”袁方剑眉深凝,英武的脸上杀机如刃。
南岸处,纪灵已经挥斥着一万大军,以中央冲破的战术,向着鞠义所部汹涌的冲去。
“纪灵这厮,他这是要跟我抢功!”
孙策瞪着召呼也不打,直接率军冲出的纪灵。不禁面露恼色,却无可奈何,只能按住杀机,率余军压阵,眼看着纪灵抢夺他到手的功劳。
策马狂奔中的纪灵,嘴角却钩起一抹得意,心中冷笑道:“孙策,你风头太盛,这北征首功我岂能让你夺了,你就巴巴的看我大破袁方吧。嘿嘿……”
立功心切的纪灵。策马狂奔在冲锋的路上,他以为,那支区区千余之众的青州兵,将是送到嘴边的猎物。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撕成碎片。立取首功。
万余淮南军士,无不亢奋如兽,迫不及待的要收割人头。立取功劳。
他们却浑然不知,死神的眼睛,已经深深的锁定了他们。
转眼,汹涌的敌潮,已冲至两百步之内。
鞠义血丝密布的眼中,骤然涌现狰狞的杀机,厉喝一声:“四石弩,给我放——”
咆哮怒吼声中,位于盾阵最前排的两百四石弩手,毫不迟疑的扣动机括。
两百劲力强悍的利箭,离弦而出,向着敌潮呼啸射去。
噗噗噗!
利箭如雨而至,冲在最前端的敌卒,瞬间被射倒一大片,惨叫声如狼嚎而起。
速度、力道、精确度,都达到了几近于完美的地步,敌军纵使配备有锅盖大小的圆盾,又岂能挡住先登死士的精确射击。
一轮猛击,初尝打击,纪灵和他的兵士们,都吃了一惊。
“原来,敌阵中还藏有弩手!”
纪灵眉头一皱,却依旧不屑,大喝道:“区区几张弩,就想挡住我的千军万马,简直是妄想,给我冲,继续冲!”
淮南军并未受到致命打击,立功心切的士卒们,踏着前排同伴的尸体,疯狂的继续前冲。
北岸观敌的袁方,心中冷笑:“冲吧,继续给我冲,你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南岸军阵中,鞠义就像是袁方的索命使者,接连的下达了轮射的命令。
四石弩、三石弩、两石弩……
六百人的先登弩手,不断轮番发射,如机器一般精确无误,无休止的敌人射出索命的利箭。
这一千先登死士,集中了袁方军中,最精湛的射手,形如一支狙击部队,远程打击的能力,堪称独步天下。
十轮箭袭!
没有骑兵的淮南军,缓慢的冲锋速度,足足给了先登死士十轮箭射的充足时间。
然后,他们的军心就瓦解了。
面对如此恐怖的箭射,死伤惨重的淮南军,止步于先登营三十步之外,再不敢前进半步。
这些吓坏了的士卒,只能极力的缩挤在一起,将手中盾牌高高举起,一面惶慌的躲避着箭雨,一面步步后退。
先登死士的索命箭,却能抓住他们的每一处空隙,无情的射中他们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部。
拥挤后退的淮南军,惨叫,嚎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