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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三国之生化狂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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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一笑,她轻声叹道:“袁公子洞察人心的能力,当真是了不起,没错,我们那位陶州牧,已委任刘备为琅邪相,夺了臧霸的地盘,决定闭门自守,确实不敢北犯青州了。”

糜环的话,更确证了袁方的情报。

袁方笑而不语,只任由糜环叹服般的瞧着他。

慨叹一番,糜环想起什么,又道:“环适才前来时,听闻公子已收降了臧霸,而且还放他离开,让他去招揽旧部,公子难道就不担心他趁势逃离,去而不返吗?”

糜环的担心,似乎也有道理。

袁方却自信一笑,淡淡道:“我袁方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敢放臧霸走,就敢确信他一定会回来。”

强烈之极的自信,如潮水般袁方身上散发开来,竟令糜环身躯一颤。

糜环不语,眼神中,却依旧闪烁着狐疑。

袁方见她这般样子,便道:“看来糜小姐又在怀疑我的判断力了,你可有兴趣再跟我打个赌,就赌臧霸会不会回来。”

糜环心头一怔,暗忖:“他又想靠打赌,从我糜家这里得好处呢,这个人,真是一有机会就想捞取好处……”

若换作是旁人,糜环就打了这个赌,但现在,她仿佛被袁方那强烈的自信心所压迫,原本的那份自信,竟似为袁方给压了下去。

面对袁方,她对自己的判断力,已经产生了怀疑。

沉吟了片刻,糜环轻吐一口气,浅浅笑道:“公子这般爱赌,我偏偏就不跟你赌,叫你不能如愿。”

那声音又娇又柔,有几分撒娇似的味道在内。

言外之意,却是表露出她自信心不足,不敢挑战袁方的判断。

她这般样子,倒是颇有几分惹人喜爱。

袁方也不揭穿他,只放声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意。

糜环看着大笑的袁方,心中暗叹:“此人看似轻狂,一切的心思都表露在外,我却总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实在是深不可测啊……”

五天后,臧霸如约而回。

而且,他不是只身而归,还为袁方带回四千旧部。

臧霸的部下们闻知他被擒,皆以为臧霸必死无疑,这些士卒又不愿投靠陶谦,便多逃往泰山为寇。

今臧霸安在无恙的出现,振臂一呼,这些兵卒们见其未死,无不惊喜,纷纷复聚。

臧霸便带着这支兵马,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都昌。

袁方放走臧霸,不光是糜环,似朱灵等诸将,都担心臧霸便趁机逃离。

而臧霸率兵回归,用事实击碎了所有人的怀疑,众将欣喜之余,对袁方的识人之能,更加的钦服。

大营外,袁方亲出数里相迎。

臧霸策马而来,拱手道:“霸幸不辱命,召集了四千旧部,随时听从公子号令。”

“好啊,宣高,我就知道,你不会记我失望。”

袁方哈哈一笑,扬鞭向都昌城一指,冷笑道:“你就率部随我进逼高昌,把孔融那酸腐的狗胆吓破吧。”

豪然之下,袁方当即下令,点齐诸军,向都昌逼进。

未多时,围城的七千之众,尽皆出营,会合臧霸的四千兵马,一万余众,浩浩然荡荡的向着都昌南门推进而至。

此时,都昌城中的的孔融,形势已是艰难之极。

兵马逃得逃,死的死,只余不到千人的残兵,粮草数日前已尽,军心涣散,士卒饥饿,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唯一能让孔融支撑下去的,只剩下他对徐州救兵的一线希望。

正自府中愁眉苦脸的孔融,忽有亲兵来报,言城外有兵马逼近,还打着“臧”字的旗号,而且衣甲也与袁军有所不同。

“臧字旗号?莫非是徐州大将,臧霸率军到了?”

孔融大喜过望,一跃而起,匆匆忙忙的就出府,直奔南门而去。

城头上,太史慈已到,正一脸凝重,目视着城外浩浩荡荡的大军逼近。

“援兵到了,定是徐州的援兵到了!”孔融大喊大叫,激动万分的爬上了城头。

孔融举目一扫,果见打着“臧”字大旗的军团,已逼近至城外数百步。

列阵已毕,数骑从阵中奔,臧霸策马而来,直抵城前五十余步。

大枪往前一横,臧霸高声道:“我乃臧霸是也,北海国相孔融何在?”

听得臧霸自报姓名,孔融更加激动,挥手叫道:“臧将军,你终于率援军来了,孔融在此谢过你了。”

臧霸辨明孔融所在,大枪一指,厉声喝道:“孔融,我臧霸已归顺袁公子,今特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攻城,你还不开城投降,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当头而落,狠狠的轰在了孔融的头上。

孔融神色剧变,整个人骇然变色,瞬间惊恐到了极致,双腿一软,竟是瘫倒了下去。

第六十八章神箭破敌胆

眼看孔融将要倒下,太史慈眉头一皱,眼急手快,急是将孔融扶住。

“孔国相,大敌当前,你岂能露怯!”太史慈低声一喝,用力将孔融扶正。

太史慈的当头一喝,猛将孔融喝醒,原本惊惧的表情,瞬间涌上几分恼火之意。

太史慈的那一句“露怯”,似乎暗藏着讽刺,令孔融听着极是刺耳。

他猛的把太史慈的手拨开,沉声道:“我孔融就算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变色,焉会害怕,你休得胡言!”

太史慈本是好心提醒,谁想会被孔融反呛,眉头不禁凝得更深。

孔融正了正衣甲,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来,再度站在了女墙边。

此时,袁军军阵如浪而开,袁方策马提棍,直抵城前。

碎颅棍一扬,袁方指着孔融,大喝道:“孔融,臧宣高已归顺于我,陶谦也救不了你,识相的就速速开城投降!”

孔融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臧霸,你一介下贱草寇,不思报效朝廷,却反投袁方这奸贼,你还敢有脸在我孔融面前叫嚣,当真是无耻之极!”

大名士的嘴巴够狠辣,一番话把臧霸连同袁方,一起贬得一无是处。

臧霸被这般羞辱,勃然大怒,恨不得将孔融撕碎。

“自诩清高的老不死,我看你是找死!”

袁方亦是大怒,挂住碎颅棍,弯弓搭箭便瞄准了城上的孔融。

城头太史慈见状,急道:“他要放冷箭,国相小心,快快躲避。”

孔融却负手傲立原地,丝毫不惧,口中讽刺道:“相隔百步,这奸贼若能射中本相,他就是当世的神射手了,本相料他也没那个本事。”

见得孔融昂首而立,巍然不动,袁方就知道,他是在小看自己的射术。

相隔百余步之距,目标已缩小到如指头般大小,当世之中,能在这种距离还射中目标者,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旁边臧霸也面露担心,暗忖:“当天公子射中我,那是因相隔不过数步,今隔百步射孔融,难度何其之大,公子若是射不中,反会被孔融嘲笑,折了我军士气呀……”

一双双质疑的目光注视下,袁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掠起一丝冷笑。

剑眉一凝,念力集中,袁方只觉右眼一痒,那颗细小的瞳孔,瞬息间就悄然浮现。

细瞳猛的一缩,视野中,孔融的身影便被急速的放大,几个呼吸间,便清楚的映入了袁方的眼眸中。

寒光流转的箭锋,瞄准了孔融那张惹人厌的脸。

“去死吧!”

指尖一松,箭如流星,呼啸而出。

万众瞩目之下,利箭破空而去,直奔孔融的面目射来。

“小心!”太史慈大叫一声,急是奋力将不以为然的孔融往旁一推。

太史慈武道不凡,一眼看出袁方这一箭厉害,饶是他反应奇快,却依然慢了半拍。

就在孔融的身形刚刚向旁栽去时,袁方那一箭已如电而至。

“啊~~”

一声惨烈的嚎叫,箭矢从来孔融的面门前擦过,射穿了他的耳朵。

剧痛之下,孔融栽倒于地,右耳已被射掉,鲜血溅涌,将他整张脸瞬间染成腥红。

城外处,臧霸大为惊喜,万没有想到,袁方的箭术竟这般厉害,若非太史慈出手相救,已是当场射杀了孔融那老狗。

万余袁军将士,眼见自家公子神射显威,无不大受鼓舞,激动的欢声雷动。

袁军的士气,因袁方这一箭,顷刻间爆涨到了极点。

城上的千余北海残兵,本就士气低落,今见自家国相被射中负伤,士气更是深受打击,几乎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孔融则是趴在地上,又惊又痛,哇哇嚎叫,全然忘了自己国相的身份,满脑子都是痛苦。

似他这等圣人之后,当代的大名士,平时锦衣玉食,何曾受过如此重创。

袁方这一箭,顷刻间把孔融意志射崩溃,痛得他站都不站不起。‘

城下,袁方将硬弓一挂,碎颅棍向着敌城一指,大喝一声:“全军攻城,给我拿下都昌,先入城者,重赏!”

孔融中箭,敌军斗志已瓦解,纵使太史慈也无回天之力,此时不攻城,更待何时。

惊雷般的喝声传下,阵中十余面牛皮大鼓,轰然敲响,隆隆鼓声震碎苍穹。

“弟兄们,给我杀,为公子拿下都昌!”热血沸腾的臧霸,扬枪大喝。

四千泰山兵轰然裂阵,挟着震天的喊杀声,向着都昌城如潮水涌去。

泰山军之后,颜良和朱灵二将,亦纵马而出,挥斥着数千袁军本军,向着敌城漫卷而去。

一万多袁军将士,挟着久围不下的愤怒,卯足了劲,疯狂的向着敌城杀去。

壕桥架起,成百上千的刀盾手穿过护城壕,涌至城下。

上百张云梯纷纷树起,杀意凛烈的袁军将士,一个个不惜生死,冒着城上的箭矢,拼死的向敌城攀去。

沿城一线,袁军如蚂蚁般密密的爬满了城墙,向都昌城发动了全线的攻势。

袁方则驻马横棍,督促着诸军奋力攻城,今天,他要借着这股子气势,非攻下围了近一个月的都昌城不可。

诸将士奋勇,很快就有数处突破,杀上了城头。

袁方见势,兴奋大喝:“给我杀上城去,活捉孔融老贼。”

“活捉孔融——”

“活捉孔融——”

咆哮的叫声,响彻天地,震得敌军肝胆俱裂。

残存的一千北海兵,彻底的崩溃,哪里还敢再战,不是跪地投降,就是向着城内逃去。

太史慈见大势已去,只得扶着孔融上城上马,带着百余号亲兵,向着东门而去,想要突围出城。

半路上,孔融终于从痛苦中苏醒过来,惊叫道:“你这是要带本相去哪里?”

“都昌城是守不住了,我带国相你突围出城,或许可以逃得一命。”太史慈头也不回。

一听到“突围”二字,孔融心头顿生寒意。

前番刘备带着两千兵马突围,却给袁方杀得几乎全军覆没,就连糜竺也落入了袁方之手。

如今太史慈只凭百余号人,就想护着自己杀出城去,岂非白日做梦。

倘若运气好,他孔融勉强落得个被生俘,若运气不好,直接死于乱军之中也极有可能。

这时,孔融的耳中又传来“活捉孔融”的叫声,袁军的这喊声,更打消了孔融突围的念头。

“突围是九死一生,那袁方要活捉于我,看来他也忌惮我圣人之后的身份,我若束手就擒,大不了受他一番奚落,到时候还不得把我送往袁本初那里,袁本初乃袁家家主,身份尊贵,为他效命倒也不辱我孔融的身份……”

念及于此,孔融心思一转,急是勒住了坐骑。

太史慈见他停下,吃了一惊,急是勒马转身,焦急道:“敌军很快就会杀入城来,相国你怎么能停下。”

“要突围你一个人突围好了,本相可不与你冒险。”说罢,孔融拨马转向,向着自己的国相府奔去。

“国相——”太史慈大惊,连叫了数声,孔融却连头也不回。

无奈之下,太史慈连叹数声,只是独自率百余亲兵,向着东门奔去。

孔融则直奔回府,先把耳朵给粗粗包扎了,然后卸下衣甲,换上儒生文士之装,回往了正堂。

他便强按下心神,就那么往上首正襟危坐,手捧一卷自家先祖的《论语》,故作淡然从容的读了起来。

第六十九章酸儒,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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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杀声,脚步声愈响,孔融知道,大批的袁军已杀进了他的太守府。

孔融的心渐已提到了嗓子眼,但他却极力的镇压,愈加装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从容气势。

咔嚓!

一声轰响,府堂的大门被揣开,一队血染的袁军破门而入。

当先那员袁将,正是臧霸。

这班杀气腾腾的袁军,见堂上端坐着一衣冠楚楚的儒士,气定神闲,一副稳坐钓台的样子,杀得兴起的他们,倒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臧霸手一摆,止住左右军士,大枪向孔融一指,喝问道:“你是何人?孔融在何处?”

孔融头也不抬,只淡淡道:“本相就是孔融,去叫你们主将袁方,前来见我吧。”

说这话时,孔融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极点,背上也暗暗的浸出一层冷汗,却不敢显露出丝毫的慌意。

臧霸这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孔融,当即派人去请袁方。

府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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