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与我共战袍-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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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不休,就差没开个赌局下注了。
身处话题中心的两个女人却似乎没察觉到这硝烟味,每日都上演着友好交谈、亲切合作的戏码,融洽无比。然而和谐局面仅仅维持了七天,第八天的早晨,霍贵妃忽然称病,说自己身体抱恙、不宜劳累,硬是把肩头的担子都推了。
且为了表达自己确实不能治宫的事实,她甚至把攥在手里迟迟不肯放开的凤印也交了出去。
霍贵妃的心腹婢女碧丝亲自把皇后金印送到了长秋宫,回来时正好看到霍子娆坐在廊下的美人榻上品茶。乌发如云、红唇嫣然,漫不经心地抿上细白的瓷器,美得仿佛一幅精心勾勒而成的仕女图。
如斯美景,碧丝却无心欣赏,只是担忧地问道:“娘娘,您真的想好了么?这一放手,可就难收回来了。”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陛下虽然不让我掌管宫务了,到底还带还给我留了协理后宫之权,我应该尽力保住剩下的权力。”嗤笑一声,“可本宫凭什么要替那么一个女人打下手,不觉得可笑么?”
碧丝无言。
霍子娆继续道:“你这阵子也看到了,贺兰皙她根本什么都做不好,一遇到难题就得我去帮忙。偏偏她还总要做出一副了不得的样子,看得我真真心烦!好,既然她想显示自己的能耐,那本宫就给她这个机会。”顺手把茶盏搁到案几上,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伸手,“就让皇后娘娘自己去处理这个烂摊子吧。我倒要看看她没了我的帮助,会把这后宫弄成什么样子。”
妙目流转,瞥到身侧侍女仍有点不赞成的神情,她淡淡一笑,“你放心。等到陛下发现他宠爱的皇后原来是这么一个不顶用的草包,自然会想起我的好处的。到那时,我自有办法夺回我的宫权。”
。
与此同时,霍子娆口中那“不顶用的草包”正捏着金灿灿的凤印上上下下瞧个不停,嘴里“啧啧啧”地感叹,“这就是魏国的皇后金印啊,得到你可真是不容易!”
易扬撑着下巴问道:“你真的能行?”
“当然。”商霖信心满满,“我前阵子故意示弱,为的就是让霍子娆觉得我是个办不了大事的废柴。如今好不容易奸计得逞,你不赶紧夸我聪明,还在这里怀疑我,真是扫兴!”
说完这个,见他还是一脸的不信任,只得没好气道:“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为了当好大老婆,我偷偷摸摸学了半年了,绝对不会输给霍子娆那个小三儿!”
易扬眼睛微眯,轻笑一声,“好吧,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大老婆。”
最后三个字念得意味深长,引得商霖抛了个白眼过去。
。
接下来的时间里,等着看笑话的霍子娆一直没能如愿。不中用的贺兰皙在她交出凤印的第二天就打着探病的名义登门拜访了一遭,整个过程里一直神情复杂,还欲言又止地询问她何时才能抽出精力来打理宫中事物。
对于这样的问题她也给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臣妾也不知道,得看这病什么时候能好了。”顿了顿,“不过侍御医说臣妾病得有点厉害,恐怕没个把月是好不了了。”
贺兰皙难掩失望之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她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素白的手指把玩着床帘上的璎珞,神情悠然。
这时候有多得意,真相戳穿之后就有多愤怒。当她发觉六尚局也好、殿内省也罢,一应人员都逐渐开始习惯皇后的管辖时,终于觉出了不对。
那个无用的燕国女人并没有如她期望的那般,在繁重的宫务面前方寸大乱,反而把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这其中还包括了好几件极其复杂的事务,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领悟。
除非……她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准备了!
霍子娆这才明白,自己竟是被人耍了一遭,还自觉自愿地交出了对方一直求而不得的凤印!
华丽的殿阁内,美艳的女子恶狠狠地把案上的瓷器扫到地上,唾骂不休,“贱|人!”
碧丝跪在一旁,浑身颤抖,却不敢出声劝慰。她再清楚不过,自家娘娘就是这样的个性,跋扈狂妄、刚愎自用,除了会听听霍大司马的话,旁人的劝说是不放在心上的。
好比这回的事情,她若是肯听她一言,怎么也不会被贺兰皇后算计得这么惨……
霍子娆似乎也想到了这个,羞愤交加之下,简直想一巴掌甩到碧丝的脸上。然而仅存的理智阻止了她。今次的事这婢子没错,她若胡乱打骂心腹宫人,最后的苦果还得自己受着。
只是她终究是不想看到那张脸,只得大步走出房门,站在廊下看着远方的飞檐和蓝天长长地吐了口气,似乎想把胸腔里的抑郁都发泄出来。
入宫多年,这是她过得最不顺的一年。皇帝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真的对那个燕国来的狐媚子上心了,还这么久都没撂下。而她又先后被谢臻宁和那个燕国女人算计,落到如今这个狼狈的境地。
谢臻宁……
如今再想起这个名字,霍子娆还是觉得牙齿恨得生疼。那是她的宿敌,从闺中时就一直和她作对,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她一度的愿望就是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在她面前被折磨致死!
是,她已经被打入永巷、难以翻身了,父亲也告诉她不要妄动,留谢臻宁一条命。可她就是觉得气不顺。
这么一点惩罚在她看来根本不够。
谢臻宁她该死!所有让她不痛快的人都该死!
身后有轻巧的脚步声传来,她只道是碧丝,头也不回地冷冷道:“本宫想一个人待着,不用你跟着伺候。”
那人立在旁边没动。
她蹙起了眉头,察觉出不对。
转头一看,却见女子身材修长、脸颊蜡黄,着了宫女的服饰,是个从未见过的人。
“你是……”她瞪大了眼睛。
那女子微微一笑,一点也没有宫女面对贵妃时的紧张畏惧,语气十分温和,“奴婢是谁并不重要。奴婢来这里,是想帮娘娘一个大忙。”
霍子娆觉得这情景有点荒谬,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居然闯到她面前说要帮她的忙?
脑子里这么想着,一个奇怪的力量却牵引着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能帮本宫什么忙?”
女子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与她对视。这一回,她语气里的杀意没能掩饰住,凛冽而森冷,令人胆寒。
“帮娘娘除掉您不想见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七点照常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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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当年他一身平民粗衣,她语气嘲讽却悉心照顾。
后来他锦衣华轿,再次经过岭安街头,人却已经不在了。
如果有人看到那位姑娘,请告诉她,朕在等她。
…
宋吵吵是八品小吏家最不受宠的小女儿。
有一天,她突然嫁给了当朝丞相……
【注:】第一段“朕”说的是男配。
第二段里的丞相才是男主……
甜宠小白文,保证HE。欢迎跳坑~~~
第50章遇刺
商霖新官上任;有许多事情要做;而易扬忙着和苏忌周旋、和霍弘演戏,每天的节目也很丰富。两个人似乎都化身成为工作狂魔;每晚相对看文件,一副忙碌到死的样子。
“霍子娆那边有什么动静么;”某天晚上看奏疏看到中场休息的时候;易扬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商霖没有抬头,继续用紫毫在纸上勾来勾去,“前几天听说她打骂了宫人,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她今日着了身粉红绣花对襟襦裙,脖子和胸口上方的肌肤露在外面,莹白胜雪、十分诱人。此刻微微低头;线条优美的后颈正好落入易扬眼中,让他忍不住想要碰触。
易扬面色不变,泰然自若地伸手摸上了她的颈子,遵从了内心的渴望。
商霖正在读一份名单,正看得入神,却觉得有人不紧不慢地在她脖子处摸来摸去。她抬起头,却见易扬眼神清亮,就好像做这事儿并不是他一样,端的是浩然正气。
她有点无语。
虽然抚摸着她,但他的动作并不狎昵,反而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动物,有一股说不出的宠爱。
她往前挪了挪身子,避开他的手,“有件事差点忘记了。霍子娆明天约我一起赏花,赏桃花。我已经应下了。”
“赏花?”易扬蹙眉,“怎么听着让人这么不放心。”
商霖无奈地耸耸肩,“我也觉得。不过有什么办法呢,我总不能不去吧。现在正是我和她对上的时候,阖宫都等着看我的表现,要是露了怯就功亏一篑了。”
话说到这份上,易扬也只能嘱咐道:“那你当心一点。”抚了抚她的鬓发,“别乱吃东西。”
商霖觉得这口气有点耳熟,思索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小时候妈妈也总是这么叮嘱她,“去幼儿园要和小朋友好好相处,别乱吃东西哦。”
……这个人,当她是他养的孩子么?
自从知道南疆九清丸的事情,商霖的一应膳食都变得格外小心,全部按照易扬亲自开出的菜单在置办。而她为了不出纰漏,也十分注意,从不吃任何外面的东西。
想到这个,商霖就有点想笑。虽然易扬之前表现得好像这毒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但在真正应对时却下足了功夫,唯恐有一处疏忽。即使他们都知道,那药引不会是寻常人能得到的东西,却也不肯冒丝毫风险。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关心则乱?
。
然而第二天她们终究没能去赏成花,一个意外打乱了一切。
被废为庶人、打入永巷的谢臻宁,出了事情。
一大早,送饭的宫娥推开房门,却惊恐地发现本该在床上安睡的谢臻宁乌发披散、麻袋一般软倒在房间的角落。腰腹处插着一柄匕首,殷红的血迹浸透了她身上的白色襦裙,淌到了一旁的地上。
宫娥手里的托盘落在地上,瓷器砸碎的声音引来了外面的小宦官,紧接着,后宫众人都先后得到了消息。
“谢庶人这是闹哪出啊?”有宫嫔阴阳怪气道,“陛下开恩,留她一条性命,她却想要自裁?传出去还当是陛下薄待了她。”
“就是,半点不把宫规放在眼里。”
宫中规矩,宫人自戕要祸及家人,如果谢臻宁真的是自裁,恐怕连谢丞相都要被她带累。
“可我听说谢庶人的屋子里乱成一团,器皿砸碎一地,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搏斗……”顿了顿,“我觉得,应该不是自裁,而是有人行刺吧。”
“话说这么说,可谁会去杀一个冷宫罪人?有什么好处。”
那发表意见的宫嫔说到这里忽然迟疑了。这宫里如果有谁见不得谢臻宁活着,那便只有与她多年为敌的那位了。
偷觑一眼对面神情淡然的贵妃娘娘,宫嫔身子轻颤,再不敢随意开口,唯恐招来祸患。
商霖仿佛没听到众人的议论,平静地看着堂下的宫娥问道:“刚才太医告诉本宫,说从谢氏的伤势来看,应该是在五更时分受伤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宫娥面色惨白,“奴婢……奴婢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
“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是否有人进出过谢氏的屋子,对吧?”商霖面无表情。
“是……”
“你为什么不曾守在谢氏的屋外为她上夜?她即使已经被废为庶人,你却还是负责照看她的婢子,怎敢如此玩忽职守?”商霖疾言厉色。
宫娥浑身一颤、抖如筛糠,“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奴婢最近……感染了风寒,害怕传染给谢娘子。谢娘子也体恤奴婢,说了不用奴婢伺候,所以奴婢才会……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宫人见她被吓成这样,心里都有点同情。这宫娥为何会懈怠大家都明白,无非是觉得一个冷宫罪妇没必要再捧着,所以才没搭理。拜高踩低,宫中历来如此,谁能料到她运气这般差,谢氏都被打入冷宫居然还有人要来杀她。
商霖饮了口茶,淡淡道:“本宫现在没功夫发落你,待谢娘子伤好再行处置。”转头看向身侧宫人,“把她带下去,看好了。”
宫娥哭哭啼啼地被领出了门,而商霖转过头,对一直沉默旁观的霍子娆微微一笑,“霍贵妃方才一直不说话,不知心中对此事有何看法?”
霍子神情冷漠,口气也很僵硬,“如今后宫诸事都仰赖娘娘,臣妾没什么意见。”
商霖试探道:“对于某些指控,也没什么要说的?”
霍子娆仿佛被扎了一针般,眉头紧蹙,“那些无稽之谈,皇后娘娘不会当真了吧?臣妾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不是别人几句攀诬就能扭曲了的。”
商霖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我们便等谢氏醒来,再行定夺吧。”
霍子娆冷冷点头 ,“本该如此。”
。
“是霍子娆干的么?”商霖目光炯炯,“你之前说,谢臻宁会有一个‘更有价值’的死法,不会是这个吧?”
易扬矜持地笑了笑,与某人的“如饥似渴”形成鲜明对比,“我确实觉得以霍子娆的性子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死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