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与我共战袍-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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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
“你想想,如果被人劫持的话,最有可能的姿势是什么?”
商霖脑中闪过无数警匪片和自己被苏忌劫持的那次经历,“对方站在我身后,把刀剑之类的武器放在我脖子上?”
“对了,就像这样。”他说着,移到她身后的位置站定,左手探到她右肩处,顺着摸上了她的脖颈。
他手掌有点凉,因这一年习武练箭,手指和掌心处都有一层薄薄的茧,带来的刺激更加明显。随着他的手掌抚过她脆弱的皮肤,商霖一把把持不住,竟颤抖了一下。
“有点痒……”她弱弱地解释。
因为背对的关系,所以她没有看到身后的男人在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唇角慢慢上扬,十分得意的样子。
“他们一般都会用右手拿刀,到时候你就这样,手肘后击、手腕朝内翻,抓住那一瞬去夺他的刀。对,就是这样,来,你跟我试一次。”
他循循善诱、一副标准良师的口吻,然而在教导的过程中却时不时碰到她的肢体,不是抚摸她的手臂,就是摩挲她j□j在外的锁骨,饶是商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不对了。
这特么是在教导武艺?整个一师父调戏徒弟的犯罪现场!目不忍视!
虽然心里吐槽,商霖还是乖乖地按照易扬的要求动作。当她第三次用手肘击向他的腰侧而没有落空、再反手握住他的右手时,两人的目光终于对上了。
她上半边身子被迫转过来,与他面对而立。他的一只手被她攥在手中,另一只手则扶住了她扭曲的腰肢,她能够感觉到他大掌的温度。十分炙热。
他凝视着她清澈的黑眸,在里面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对,你这回做得很好。如果刚刚是实战,你夺过的就是敌人的兵刃了。”
商霖早已被他高明的调|情技|巧给带入了状态,闻言怔怔地接了一句,“那现在呢?我现在夺过的……是什么?”
他眯着眼睛一笑,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现在么?被你收入囊中的,当然是我了。”
她脑中轰然炸响,脸颊猛地蹿红。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床榻上一丢,人便跟着覆了上去。
她只在半个时辰前洗掉了脸上的伪装,衣服却还是兵卒的。他抽下她的腰带,一边脱衣服一边感慨,“真是有一种在搞断袖的禁忌快感啊。”
商霖虽然被他刚才不太正常的**手段给搞得十分害羞,听到这话还是不甘示弱地反驳,“你见过这么j□j、主题鲜明的基佬么?少侮辱人!”
“‘j□j、主题鲜明?’”他重复这八个字,语气十分暧昧,“恩,你这回对自己的评价倒是十分精准。我喜欢。”
……喜欢就喜欢,说完这句话就亲上了那个前凸的地方算怎么回事啊!还有你的手在摸哪里啊易先森!
内什么,行军打仗的时候这么纵情声色真的大胶布么?她怎么觉得他们俩有一种昏君妖妃的即视感啊!ヽ(o‘皿′o)?
。
高沉在下汀住了两天,第三天下午的时候终于启程回对岸的传睢。
易扬像每一位装模作样的皇帝那样,明明隔天就要招呼到对方身上,此刻却还是笑如春风、客气周到地应酬,甚至亲自到了码头相送。他这一去,连带着一大拨官员也跟着去了,太守府瞬间空了不少。商霖无所事事,只好坐在房间内对着屏风发呆,眼看就要睡着了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
“怎么了?”她扬声问道,外面立刻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回大人,是府邸东侧那边的动静。”
这是易扬派给她的两名影卫之一,为了行事方便一律称呼她“大人”。
她上前打开了门,朝东边的方向看了看,“好像是……起火了?”
确实是起火了。府内很快传来仆人“走水了”的惊呼,大家都跑去救火,商霖想了想道:“这火来得蹊跷,当心中了别人的计。你们待在我身边,哪儿也别去。”
“诺。”
正说着,忽然一支羽箭射来,那影卫挥剑一斩便将它砍落在地。回头一看,四名黑衣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院落中,手执兵刃、一言不发就冲了上来。
影卫提剑迎了上去,与他们缠斗在一起,另一名影卫也从暗处现身,却是护在了商霖身前。
易扬派给她的护卫都是武功高强,但明显那几个黑衣人也都不是善茬。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以一敌四?那影卫很快落了下风,身上被对方刺了多个伤口,浑身是血、十分吓人。
商霖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下去了,“你去帮忙,别站在我这里。”
“主公吩咐过,属下等第一要务是护住大人。”
“等他们杀了他再来杀你,我们一样逃不过个死!明明可以两个人联手对抗,为何要让他们轮番击破?你去帮忙,把他们缠住,我自会想法子逃跑。”
影卫迟疑一瞬,到底觉得她说得在理,“诺。”
他握紧长刀、加入战局,两人合作明显厉害多了,那满身是血的影卫也精神大振,招式都利落了不少。
适才这几人对打恰好挡住了院子的出口,是以商霖没办法逃跑。此刻见他们都专注于干架,她深吸口气,转身就绕过回廊,朝院子后面跑去。
她住进这里第一天就侦查好了地形,记得那里有个角门可以离开。这会儿也没别的办法,跑了再说吧。
然而她刚打开角门探出半个身子,就觉得脖颈一痛,摔倒在地。她知道自己着了别人的道儿,却还强撑着想看个清楚。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只恍惚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自己旁边,慢慢俯下|身子,扣住了她的肩膀。
剧痛袭来,她最后一点力气也丧失殆尽,终于头一歪,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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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霖醒过来时;肩颈处犹有痛意,好像被人用铁锤子敲打了一番似的。她一手握住肩膀;费劲地从床上坐起来;这才腾出功夫打量四周。
这是间上好的卧房,三重绫罗纱帐、织锦穿花的被褥;右侧的小几上放着错金博山炉,袅袅白烟从里面冒出来;气息十分怡人。
地上铺着玉色的地衣,商霖试探着踩上去;发现长长的绒毛足以覆盖住脚踝。蹙眉思索一瞬;她认出这就是所谓的云绒地衣,南方云岫的特产;因为数量不多所以矜贵,晋朝时一度是皇家方可享用的贡品。
真是间豪华的卧房,比起易扬在下汀城内的房间规格还要高些。那些人把她安置在这里,倒真是客气得紧。
商霖揉揉肩膀,想起晕倒前的事情,明白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易扬带着众大臣去码头,太守府留下的人本来就少,然后他们再在府邸东侧放火,把众人的目光都引到那里,自然没人注意到她那里的动静。
于是,她第三次不幸被俘。
长叹口气,商霖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抑郁。这叫什么运气,那些人怎么就盯准了她不放呢?
从前看好莱坞大片时她总结过规律,女主到最后大多只有一个作用,那便是被反派**oss抓走,然后等着男主来营救。所以,她其实拿的是蜘蛛侠女朋友的剧本吧!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高沉也好、苏忌也罢,抓了她之后都没怎么为难过她。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位抓走她的人给她的待遇也不错,但想到心里那个猜测,商霖很难乐观地让自己相信,这次的劫难会像之前那样有惊无险地化解掉。
房门打开,一名青衣侍女绕过三折屏风进来,在看到原本昏睡不醒的商霖已经坐起来时也没怎么惊讶,平静地上前行礼,“奴婢宁素,参见公主。”
公主?商霖摸摸脸颊,果不其然,易容已经被洗掉了,她一头长发清汤挂面似的垂在肩头,倒是少有的爽利。
所以,她果然是被掳到北边了。
“这里是哪里?传睢城么?”她看着宁素,淡淡问道。
“是,这是传睢行宫。”
原来是行宫,难怪这房间要比下汀的太守府好多了。
商霖站起身,“你们主上在哪里?带我去见她吧。”
“您别急,自然要见的。”宁素道,“不过在那之前请让奴婢为您理妆。您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便见人。”
商霖扭头看看铜镜中自己青丝如瀑、不施脂粉的样子,轻哼一声便坐到了妆台前的绣墩上。
。
商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状态下见到传说中的贺兰睿,大燕第二号人物、造成贺兰皙一生悲剧的四叔。
她到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处高台上煮茶,那是行宫的东边,倚栏远眺可以看到厚重的城墙,以及城墙之外白茫茫的江水。
高台上风大,商霖身上的靛蓝披风被风灌入,边角朝外翻开,露出里面鹅黄色的马面褶裙。好在宁素给她梳的发髻是别致的灵蛇髻,稳固结实,没出现满头鬓发散乱的情况。
她缓步上前,站到那个贺兰睿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侄女儿见过四叔,四叔大安。”
执壶添茶的手顿在半空中,然后慢慢放下。商霖看到他修长干净的指尖摸上了雪白的瓷杯,脑子里瞬间想起了曾经在微博上看过的所谓“美手大赛”的图片,觉得这个画面真是养眼啊!
一声低笑传来,贺兰睿慢慢抬起了头。
商霖在这个时代见过的大人物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魏国第一号人物就是他老公,而霍弘则是恨不得拆其骨、食其肉的仇敌。还有那些高官,她虽然不曾深交,这些日子也远远地见了不少。
总结下来,但凡上位者,大多有一股锐气,也许明显也许不明显,但无论如何,那点子凌厉总是有的。
基于对贺兰睿的信息了解,商霖早早就把他想成了个咄咄逼人、嚣张跋扈的混蛋,然而今天见到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光从脸来看大概四十来岁,眉毛又黑又浓、鼻梁高挺,看得出来年轻时十分英俊。但和脸相对应的是他两鬓的头发已经花白,看她的眼神也不怎么吓人,反倒有几分慈眉善目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二号反派boss?
“小六啊,你总算醒了。”他弯起眼睛笑了笑,更亲和了,“四叔还担心那一掌劈得狠了,把你劈出什么毛病来。”
小六?哦对了,贺兰皙行六,所以小六应该是昵称吧。等等,她是小六,又是燕国公主,岂不是……燕小六?
商霖深吸口气,决定忍辱负重,“四叔多虑了,小六……好得很!”
“坐吧。”他指指对面的垫子,“你离开燕国久了,恐怕想念煜都的茶了吧?近日四叔亲自为你烹茶,权当赔罪。”
“四叔说的,侄女倒是不懂了。您哪里需要给侄女赔罪?”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你与静之的事你姑母都告诉我了。也怪我那时候没了解清楚,我若知道你与静之两情相悦,怎么也不能拆散你们这对鸳鸯……”
“四叔慎言。”商霖正色道,“侄女已经出嫁,便是他人之妇。您别再说什么鸳鸯不鸳鸯的,没的坏了侄女的名声。”
贺兰睿眯眼瞅她一瞬,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瞧瞧,随便聊聊天怎么还生气了?”推过一杯茶,“消消火,有什么话咱们可以慢慢说。”
商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口气淡漠,“您一个招呼都没打便将我从下汀掳到这里来,然后又说这些有的没的,您觉得侄女不应该生气?”
贺兰睿看着她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略感兴趣地扬眉,“你这样子,倒和一年前判若两人了。”
一年前的贺兰皙是纤细柔弱的菟丝花,面对欺凌也不会过分反抗;如今的她却端然冷傲,居然敢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这个四叔。若不是那张脸还是从前的模样,贺兰睿真的要当是抓错人了。
商霖对于这样的反应早有准备,只是不咸不淡地笑笑,“您若像我一样,嫁过去没几天就被扔到冷宫里冰了几个月,紧接着就被宠妃算计、险些丢了性命,您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不一样了。”嘲讽一笑,“想要活下去、想活得更好,不改变怎么行呢?
她在魏宫里的遭遇贺兰睿此前也听说过,现在听到她的回答也觉得合情合理,点点头道:“是四叔对不住你。”
“您既然坚持这么说,侄女也不反对。您拆散我和表哥,这便罢了,如今既然侄女已经按您的要求和亲嫁人,您为什么还不肯罢休?”商霖眉头紧蹙,终于露出一点悲愤交加的表情,“侄女只是希望能过一些安稳、太平的日子,这都不可以吗?”
“你看看,四叔就说你对我有误会。两国交战这种事情,哪里是四叔能决定的?四叔也是无可奈何啊。”贺兰睿一脸苦恼,“不过也难为你生气,我听说魏皇对你很是宠爱,此番两国交战,定然让你的处境尴尬啦吧。”
“您知道就好。”商霖道,“而且魏皇哪里是宠爱我,他不过是借着我……”
她说到这里忽然顿住,别过头看向远处的苍茫江水,细长的眉眼在风中淡淡地敛着,仿佛藏了无限的心事。
贺兰睿神情一动,“哦,怎么了?魏皇难道不是真宠爱你?你就不要跟四叔害羞了,他若不喜欢你又怎么连出战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