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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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不敢上前阻拦。
铁皮冰箱天生就合适耍帅,他不用如同某只狐狸那样显摆,那华丽炫酷的技能已经出来。
过了不久,当那些士兵横七竖八躺在泥面上,左右扭着屁股显示他们被打得有多疼时,这老船家立马口吃了:“你,你家牲口厉,厉害啊,方才那么多人,怎么就像飓风过境,田里的稻谷都被糟蹋伏地了一般。”
要给这次铁皮冰箱的打架综合评分,只能得四分。为啥?对方老大还没倒下!
县令的双腿抖得如同波浪的线条,一张老脸面如土色,看到铁皮冰箱提剑走近,他一个屈膝跪了下去:“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本官再也不敢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铁皮冰箱手中的剑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盖在县令头上的乌纱帽便碎成几瓣,夹杂着几根乌发掉落在地。
“昨日我跟你说的那些,你可有去办?”
县令马上磕头认错:“没,本官马上去办!马上去办!”
这时,远远又听到马蹄声,还传来“爹,爹”的嚎叫声,我定睛瞧去,只见一匹褐色的马背上,坐着一个男子,这男子还未步入中年,肚子倒比他老爹还挺,县令抹着汗不敢回头,只是偷偷抬眼打量铁皮冰箱的表情。
可那张面具能有啥表情,除了冷还是冷。
待那男子近了,从马背上下来,看着眼前的情景难以置信:“爹,这些士兵都怎么了?”
县令回头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快过来跪下,还想不想活命!”
那男子一听,可就拽了,鼻子一歪发出吭哧:“他,谁啊?让我下跪,门都没有。爹,我跟你说,不好了,咱衙门前来了一批人马,架势还不小,看那些人的打扮,是皇城来的,那头儿好像自称沈耳。”
那老县令白眼一翻,腿一软,大呼:“天啊。”
铁皮冰箱终于收剑,那剑划过的痕路很奇怪,我看不清,他已转身走过来道:“老船家,行个方便。”
那老船家被这场面吓坏了,看了眼县令,那县令只是摆手,他这才将船解开:“大侠,上船。”又看看我,“大侠夫人,你也上船吧。”
铁皮冰箱刚迈出一步的脚,因着船家这句话停了下来。
虽然之前私底下老船家也这么说过,可如今当着铁皮冰箱的面听到这称呼,我觉得妥妥的不妙,马上摸摸怀里的葫芦解释,随后指着它的脑袋:“船家,它,才是我夫君。”
刚随着铁皮冰箱的屁股尾走到船上,就听到后面嚷嚷:“爹,就这么放过这贼人了……诶,我的裤子怎么掉了……诶,腰带怎么断了……”
我很好奇想回头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可是铁皮冰箱侧首低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一时感觉像被看透般,假装正经直接钻进了船身内。
离原山下这水路可谓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船内自备了几个灯笼挂在船头,能勉强看得到船上的人,我还真觉得这气氛有些诡异。老船家在船头尽心尽力地摇着船桨,河面上发出水浪翻腾波动的声音。
在这种摇晃的空间,葫芦也察觉有些困了,在我脚边睡下,铁皮冰箱闭着眼,也不知是睡着还是让眼睛歇歇。总之,就是很无聊的路程。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若死,我便死……”远远的,听不大清楚,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传来这飘渺空灵的歌声。
我朝船外望去,船夫还在不知疲倦地划着船浆,对于这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歌声置若罔闻。
“悠悠我心,此情可鉴……”
船还在前进,但这声音却丝毫没有因为船的前行而变得清晰,依旧模糊难辨方向。这条水道一直是顺着一个方向,并没有分叉路口,而且顶部除了山岩石头,也并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那唱歌的人又是在哪里?
再说,这水道一时半会也不会到达尽头,若是距离甚远,这声音也不可能传递得过来。
我吞咽下口水,朝铁皮冰箱望去,他仍是紧闭双眼,纹丝未动,仿佛没有听到这声音。
他们,难道都听不到?!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这歌声?倘若铁皮冰箱只是因为天性如此,那么葫芦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它总不至于也对这歌声无动于衷吧。
090 中毒
想到这,后背脊梁一阵发麻,像是头发轻抚过的瘙痒。不知为何忽然联想到曾经看过的小说里描写的禁婆。在这潮湿而又全是水的地方,很可能已经有着成片的头发浮上水面。
不要胡思乱想!好歹我是一位来自新世纪科学时代的女人!
自我暗示下,感觉身后似乎有动静。凝神辨别着那动静的来源,声音似乎是我身后船身下的河水发出。
水声?与之前有规律的溅起的水声不同,这个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钻出来发出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会是什么,我的心脏一瞬间发寒,想轻声呼唤铁皮冰箱,又怕惊扰到那东西,直接把我灭口。只得忍着来自心底的恐惧,继续仔细辨别那声音此刻在哪里出现。
幸好还有光亮,我小心呼了一口气,刚这么庆幸着,一阵阴风自水道的另一头吹来,吹得挂在船头的灯笼四处摇晃,微弱的烛光正在努力地支持着。
别熄灭,我在心底使劲呐喊,别……
还没等我在心里祈祷完毕,船便黑了下来,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努力睁开眼睛,使眼睛适应突然的黑暗,过了大概十多秒,眼睛终于缓解过来,当看清眼前情况的我再一次被吓得头皮发麻。
铁皮冰箱呢?!还有葫芦,怎么也不见了?
刚才还在这,怎么一下子的功夫就不见了?
难道被什么东西抓走了!?
莫非真是有水怪!
我吓得赶紧将手放入袖中握着匕首,以防任何不测。
没了铁皮冰箱,我自然没了底。暂且不去纠结他究竟跑哪了,估计真有鬼,那也是鬼怕他。眼角瞥见船头的船家还在,只是那个摇浆的动作他一直做了好久没停歇过。
机械运动?我这才感觉到违和。
船家也出事了!心里毛毛的,却没有任何办法排解。
“嗒,嗒……”不知是水滴在船板上,还是其他液体,比如血。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在这静谧得可怕的船内,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静得连睡着的葫芦的呼吸声我都能听得见,那水滴声逐渐靠近我自然听得更加清楚。
近了,近了……
“嘎嘎,嘎嘎。”一阵刺耳而尖锐的笑声传来,我猛地转身看去,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她个子矮小,大概只有一米出头,视线模糊,辨不清长什么样,可身体里的那颗胆已经渗出很多胆液!
这根日本里面经常出现的鬼娃娃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嘎嘎,嘎嘎,”她继续笑着,令人毛骨悚然,小手掌拍打着,“不在,不在。”
转头斜着脑袋看我,大眼睛瞪圆,明亮的眼闪着光。
我惊吓得往船身贴去,究竟是人鬼?
她蹦蹦跳跳过来,“好玩,好玩。”
“一点都不好玩,你,你想玩,我给你买个洋娃娃。”我紧贴着船身往船尾移动,脑子高速运转,首先确定这女孩不是鬼,但可以说比鬼恐怖,该怎么逃脱?
“洋娃娃?你是洋娃娃,洋娃娃。”
“我不是。”我才不要给你拿去玩,不是分尸也是掏心挖肺。
“我要玩你,嘻嘻。”她松开手掌,咧嘴向我跳来。
忽然一道剑光闪来,从我面前划过,向她劈去,她一个点足后退了两步,抬头看着船尾处走来的人,又笑:“嘎嘎,原来躲起来了。”
说完,一个急闪往我这冲来,另一道剑光又砍来,在距离我一寸不到的地方划过,她没法子,只好又后退,想要捉住我的如意算盘没有成功。
“可恶可恶,不好玩,不好玩!”说着又要跑了出去,却见一把剑飞了过来,直接刺在她那拖地的红裙上,那身影快得如一阵风,弯着腰飞奔过来,跑到女孩儿面前,大手将那红娃拎起来,声音冰凉入骨:“玩够了吧。”
不知为何,听到这清冷的声音,我心里的一颗石头却落地,觉得无比安全。那女孩儿扭着小身子在他手中挣扎:“放手,放手……”
忽然,她停止了扭动,肩膀怂塌下来,我一个咯噔,莫非死了。
就在铁皮冰箱松手的空当,她的脑袋忽然又抬起,嘴角勾起,吐出一根银针,朝铁皮冰箱面具下白皙的脖子喷去。
快得我眨眼的功夫,铁皮冰箱即使已经侧过身子,那根银针却还是从他脖子边缘滑过,我看得不清楚,究竟有没有划伤。
“嘎嘎……”从她那阴险的笑声中,我大概知道她得逞了,不需要看见。
只是我已经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这回那红裙女孩儿是真正的歪着头死掉了。
铁皮冰箱在我面前亲手杀死一个小女孩,我的内心有一瞬间的恐惧。有朝一日我成为他的威胁,他是否会有丝毫的犹豫?
我的恐惧不是他的残忍决绝,而是他对我的态度。
冷漠,无情,谁都可以这么对我,可唯独他不可以。
“扑通!”船头传来落水声,思绪回笼,我望去,之前站在船头一直有规律摇桨的船夫已经消失在船头。
铁皮冰箱丢掉手上那具瘦小的尸体,几乎是软下去:“船家还活着,只不过掉水了。”
他既然这么跟我说,也就表示他现在没法下水救人。方才那根银针已经划伤了他,而且情况似乎还挺严重。
我水性不差,可要我从水里背起一个人,那真是极具挑战的事,可眼下也只有我能把船家救上来,“你还好吗?”
“恩。”朦胧中辨不清他脸色。
救人要紧,我跑到船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河面,也不知有多深,况且如今这天气要是下水,不是发烧也得感冒流鼻涕半个月。
今年我定是命犯煞星啊!哀嚎完毕,我快速脱掉身上外面套着的两件外衣,待会儿从水里面游上来之时,还能预防着风寒穿上。
回头又看了眼坐在榻上的铁皮冰箱,他也正看着我。
心里一暖,收回视线,咬牙纵身跳下黑漆漆的河面。身体浸入河水的瞬间,牙齿一阵强烈哆嗦。
大爷的,冷死我了,我这么做好事,也不会得十大感动人物的称号。
待开始接受这个温度,我深吸一口气潜水下去。
水里的水压让我行动受阻,由于缺氧,呼吸困难,我划动着身子,眼前除了乱七八糟的水草便什么也没有,哪里还见船家的身影。
又憋气游了几秒,感觉到再不上去就真上不去了,于是向上划去,刚浮出水面,大口呼吸了一口气,便听见打斗的声音。
定眼一瞧,隐约看到一个白影与一个几乎融入月色的黑影在船上你来我往交手。
那黑影是铁皮冰箱没错,那白影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呢?
难道方才铁皮冰箱在骗我,船家并不是落水了,而是去换装了,支开我不过是为了不让我碍手碍脚?
我抹一把脸上的水,感觉有些磕手,这才发现脸上的人皮面具有些皱褶,便把它撕掉,收到怀中。
从水里出来,身子哆嗦得更加厉害。找了个安全的位置观战,那白影真不是盖的,我头一次见到能与铁皮冰箱交手如此之久还没落败的人,而且从这情形看来,铁皮冰箱有些力不从心,出剑速度略有迟缓,不比平时。
来人是谁,在这几乎是全黑的地方,我至今仍未看清,但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杀了铁皮冰箱。
趁着他们在打斗,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我忍着寒冷爬上石洞边一个石阶上,缓了口气,却发现一个小小的白影在船上移动。
葫芦!
葫芦慢慢踱步走在船头,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
我忽然一个机灵,让葫芦在他们打斗激烈时候忽然说人话,这一定会引起那人的警惕,吸引他的注意力后,我再拿身上那把匕首朝那人砸过去,不死也该让他受伤。
这么想着,抬头看去,铁皮冰箱正好挡住了白影的剑,但被逼得退了两步,差点坠入河中,河里身体不平衡,很可能会因此一名呜呼。
事情迫在眉睫,我又悄悄潜水游了过去,游到差不多了往葫芦那泼水,它抖了抖身子,没有回头,我暗骂了声,又泼了一点,还不住小声biu,biu叫着,它才气恼地回头,看到我,满脸疑惑。
我朝它勾手,它这才跑过来,我轻轻跟他说了下我的计划,它犹豫了会点头,“你可给我稳着点儿。”
于是我们各就各位等待时机。
看准时机,就在那把剑又一次把铁皮冰箱逼入险境之时,葫芦歇斯底里大叫:“*。you!给我住手!”
果然,那剑停了下来,白衣人提剑往回翻身退了两步,循声望去,却没见着可疑分子,只有瞪着一双蓝眼睛的白猫。
我凭着大概方向,将手中的匕首使劲往那白衣人背后挥去,就在那几乎碰到他的背后的瞬间,他却反手打掉那把匕首,一个转身已经飞到我身边,将剑往浮在水中的我刺来。
我一时愣在原地,来不及潜回水里头,眼睁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