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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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用了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待他如今的生活,却没想过以前的他都是在浴血中度过,跟我们平常人比,自然更加向往平静的生活。
“是吗,那就好。”
心里忽然什么杂念都没有了,这样的生活就很好,等到韩真璟推翻了如今这个*的王朝,日子就会更加的美好。
和流止的一番交谈后,我被治愈了,轻轻拍着他的手臂:“我先回去休息了,如今飞来阁没事,你也不用太过警惕地守着,该放松就给我放松。”
他笑了笑。
回到闺阁内休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跟如今这些算是伙伴们在一起的时光,跟韩真璟从认识到如今算是相恋的日子,好的,坏的,喜的,悲的,也感悟了:珍惜当下。
常子衿的事情如今我不能阻止,我会气恼,但至少还不会绝望,事情就还会有转折的机会。
唯独还有一件事,是我终其一生也放不下的,时间是个残忍的东西,要怎么才能打败时间呢?
夜里迷糊中有东西蹭着我的脸,麻麻的,糙糙的,我小声嘀咕了一声,抬手拨开脸上的东西,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去。
可这意图没成功,我的身子却被人搂起,动静太大,我终于半清醒,眼皮睁开,一头的乌发埋在我面前。
韩真璟?
他此刻正搂着我,将自己的头埋在我的肩窝上。
“主……”
话没说完整,因为我明显感到怀里人的脆弱,是我从未看见过的脆弱。我心里的那个男人,我看过他的残忍,他的冷酷,他的温柔,他的理智,唯独,没有看过今夜里他的脆弱。
我记起来了,明日便是他母亲的祭日,而如今,应该已经过了凌晨。他是想起了不看的往事,孤独了十多年的心终于承受不住。
“岚儿……”
黑暗中听他轻轻叫我,像孩子梦中的呓语,需要更多的关怀。
我没应,他只是想叫我,并不是为了我回答他而叫我,他将我搂得紧紧的,下巴抵在我的肩窝上,不住地婆娑着,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孩儿,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他身上的气息一阵一阵传入我的鼻中,清香,伴着无助。
十多年前的那个时刻,在宫里无依无助的他,唯一的一个依靠——他的母亲卫原原去世,只留下一个刚生下没多久的女儿,他的妹妹韩起晗。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当时只有他几岁的他,却要承担起独自保护妹妹的职责,面对宫中的明争暗斗。
可那个时候,他也还是孩子啊,被保护的应该连他一起啊,而不是用他还稚嫩的双手去承担一起。
“岚儿。”黑暗中他又唤了一声。
恩,我在心里应了一遍。
“岚儿……”他一遍一遍轻轻叫着我的名字,“我不想再经历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
我的泪止不住流下来,我终于明白劫持沈耳那日,为何面临我快要死掉的场面,他如此失措。他已经经历过这种悲恸的经历,那不是一次次能够承受得住的。
就如同当初,唯一在乎的孟非过世,当他的尸体摆在我面前时,我会有一种自己不会再想活下去的冲动。
既然爱上,那就爱一辈子。
“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可是我为何会如此没有信心,为何我总是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无法抹除,就好像早就安排好的剧本,作为演员的,已经没有资格去改变剧本,只能更好的配合剧本演下去。
我们就那样抱着,彼此不再说上一句话,房间里的空气静静流淌,游荡在我们的周围,传递着自他身上而来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没有一丝负担。
“主人?”
黑暗中只有这孤寂的一声,没人回答。
他睡着了。我缓慢的将自己的头移动了一些,看着垫在我肩窝上闭着眼的面庞,伸出一只有些发麻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眉头。
月色透过朱窗倾斜而下,破碎地洒在屋内,映着窗外斑驳的树影。
趁着月色,打量着这张清隽的脸,在夜里模模糊糊,睫毛微微颤着,眉头微微皱着,即使是在梦里,都依旧不肯舒展开。
手指滑过那微皱的眉头,一遍一遍,那眉头终于缓慢的舒展开。
我轻轻的笑了。放下手,同样靠着他的肩,闭上眼,睡去。
窗外,风吹得正凉,帘子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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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更的节奏~存稿不多了~结局也准备在码了。在这想问一下,你们是想要悲剧的结局,还是he呢?
107 残忍的真相
在卫原原祭日的那天,天气晴好,无云无雨。都说老天爱就着人的心情,适时的调节天气,让压抑的人更加压抑。由这晴朗的天气可看出,老天不算太坏。
韩真璟带着韩起晗到羲和妃的坟前站了一整日。我在他们身后看了半日,一直没有上前打扰,我明白,这是他们的家事,任何的旁人都没法安慰。
因此,我跟在韩真璟身后的事,他本人根本不知晓。
坟前的墓碑上,只刻着几个简陋的大字:卫原原之墓。坟包上,已长出许多野草。
也许,一个墓碑做得再华丽,也中敌不过一世的沧桑。
韩起晗是没法体会那种亲眼看到自己母亲死在眼前的感觉,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在襁褓中哭泣的孩子,无忧无虑。
他们就在那一整日了,坟前的几柱香也已经早就烧净。
韩起晗终于忍不住了。
“哥。”她看着韩真璟,哽咽,“你别太难过了,后日我们便要发兵讨伐。”
她是担心韩真璟会因此把身体弄垮,但其实……
“小晗,你先去到营地。”韩真璟淡淡说道好似他其实并未有太多的痛苦。但了解他的人都懂,他只是伪装得很好。
“哥,我要跟你一起走。”
“让我静一静。”
韩起晗抿唇,对她而言,对母亲的思念完全没有对大哥的依赖高。犹豫了良久,终于还是下山,留下韩真璟一人站在卫原原的墓前。
他大概想起了很多很多旧事,而之后,在战争中,他将亲手了结这一切痛苦的来源,那便是他复仇的意义。
等到韩起晗终于下山离开后,我扶住身边的树干,看着他寂寥的身影,正欲上前,却发现前面的一棵大树后,同我一样,躲着一个淡蓝色长裙的女子。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步靠近韩真璟,我的视线也在她身上一步步迁移。
韩真璟似是有所察觉,转头看去,眼神有一刹那的惊讶,远远地,只听到他温和的一声:“子衿。”
在这一声过后,我的眼前便是模糊的一片。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那儿的。只知原本我还在庆幸,今日天气那么好,韩真璟应该不会太触景伤情。
却没想到,我走到一半之时,春雨绵绵下了起来,细细的,从空中落下,贴在手背上,我抬头,眨眼,老天爷,刚夸奖你还算厚道,这回你就给我下雨来着。
我终于知道我昨晚不敢相信自己不会离开他的原因何在,那是一种极其容易让我动摇的现实:感情纠葛里掺杂的政权权力。
雨中,眼前仿佛还看到常子衿热烈拥上去的画面,她紧紧搂着一动不动的韩真璟,不断说着:“璟大哥,没事的,这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都会陪着你。”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没有勇气上前,拨开她,说道:“韩真璟需要的人是我。”
是我,没有自信,还是我原本就没相信过?爱上他,原本就是很飘渺的一件事。
我不知道后来韩真璟有没有推开常子衿,抑或他正是脆弱时候,根本不想推开。
这真他妈不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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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真璟打着大皇子鸩的旗号率兵讨伐韩真骞。
曾经的大皇子举着旗号讨伐了!
南国沸腾了,爱国分子热血了,依旧是有人欢喜有人悲,欢喜的是若是如今的南国焕然一新,那是好事,可是战争无论在何时,对于黎民百姓,都是一种伤害。
这第一战在栾城开战,栾城郡王迎战不过十日便已举白旗投降,大开城门。因此,韩真璟的军队首次开战取胜,先前那些有过反叛之心的年轻壮士纷纷前去,死活也要加入军队,立讨昏君。
第一仗,打醒了还醉生梦死的皇帝,而助韩真璟的,竟是当朝大将军常有德,掌握几十万兵权,终于急忙调回戍守边疆的士兵,平息叛乱。只是韩真璟来势汹汹,怎是如今的军队可以一时平息得住。
飞来阁的生意不同往常,往常饮酒作乐谈国事的人虽多,要谈也都是隐晦的谈,如今,纷纷各抒己见,开了赌局,猜测谁会赢。
最后,银两是往韩真璟那边哗哗地拨去。我在某一日心血来潮,也扮了男装下去,将一锭亮瞎狗眼的金子放下去道:“大皇子的军队必赢。”
在众人吞咽口水中我又悠然上了阁楼,众人在惊讶过后又开始谈起了往事。
“沈大人被处刑那日,有人劫刑场后,也不知沈大人怎样,但评在下猜测,劫刑场的那些人便是如今大皇子鸩派来的。”
“为何?”
“可以说大皇子鸩求贤若渴,不忍如此一个两袖清风的忠臣能将死于恒武帝之手啊。”
又有人透露,各地纷纷又有人起义反抗,默契地杀往栾城,在栾城汇合。
更有人说,如今皇上还在宫中与李诗饮酒作乐,醉生梦死。
总之,消息如流,不知真假。
稍微有些远虑之忧的人却是感叹:“原本南国就已岌岌可危,如今这一内战,也不知邻国顾国新君会有何举措,怕也是蠢蠢欲动。”
就在那些消息谈得纷纷扬扬之时,我还在想着管理飞来阁的举措。
那一晚,韩真璟将他的脆弱全无设防地交付给我,却同时让我感到一阵喘息不过的压力。
紧接着昨日里常子衿拥抱韩真璟的那一幕,彻底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从前只觉得爱一个人,那就奋不顾身的爱,忘记了相爱容易,在一起却很难这回事。事到如今,我再也不能忽视他的身份,若是讨伐胜利,他是谁?
我又是谁?
这个问题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当那个目标离韩真璟越来越近,我离他却是越来越远。
正在想着,写着,流止从窗外飞进来,站定,“小岚,皇城最近来了一批神秘客人。”
我书写的手停下,搁下毛笔,不惊不忙地放下袖子,“细细说来。”
“他们从顾国前来,看似商人,却又不似商人。”
“怎讲?”
“虽是穿着异族商人的服饰,但是曾经有我国的商人与他们谈话,却发现他们对于商业上的东西不甚了解。”
“可探清他们为何而来了吗?”
“应该是找人。”
“找人。”我疑惑,此刻来到南国找人?南国大战,正是人心惶惶之时,他们要来找何人?
细作?这个念头闪出,我就不安定了。
“阁主。”房外小李的声音传来。
我招手,“流止,辛苦你再继续暗中跟踪,总会等到他们与要找之人见面的一日。”
流止一笑,“小岚你何须跟我说这些,这些是你的事,同样也是我的事。”说罢飞身又从窗户飞身出去。
流止刚刚才出去,小李推门而入,“阁主,公子让你去找他,已有人骑马在外等候。”
韩真璟让我去找他?一直以来,都是约我在何处见面,如今为何却让我去到军营?
满怀心事乔装打扮一番,走出阁楼,才发现等候的人正是息止。
见着我,他面无表情,只说了句:“孟姑娘,走吧。”
我也懒得计较他的冷淡,我从未觉得除了飞来阁的那些人之外,还会有谁对我刮目相看。
这便是我和韩真璟*裸的一个差距。
骑上马,跟着息止一同飞奔出城外。
奔波了一日,马终于抵达栾城境外,在密密麻麻的军帐前停下。这里跟城里大不一样,到处是肃杀的气息,从前只在电视中看到营地,如今一看,萧条而又肃穆。
听到马蹄声,前面走来一位士兵:“孟姑娘吧,请跟我来。”
我翻身下马,由着早已在军帐外的士兵带进其中一个大帐篷里面,便看见军帐内的人齐刷刷向我看来,帐中的一张床上躺着名女子,脸色苍白,身上偏离胸口的地方还绑着绷带,一小片血渍渗出来。
我一眼看见忧心忡忡的韩真璟,他也正向我看来。
“孟姑娘,你来了。”常将军满脸愁容迎上来,“听言你消息广通,你帮我瞧瞧,子衿的这个毒却是何毒?这里的人竟无一人看出是何毒啊。”
我边走边问:“常小姐怎会在此刻中毒?”
一个帐篷的人安静下来,我坐在常子衿身边,正好奇,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她是因为替我挡下毒箭而中了箭上的毒。”韩真璟开口,话里心疼,愧疚。
我的视线在他清隽的脸上一扫而过,接着观察常子衿的脸色,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套戴上,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撬开嘴唇看了看,与一般的箭毒症状大都一样,唯一不同就是身上起了斑斑红点。
因为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