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的田园生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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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借给她。韦氏一听那点钱跟打发乞丐差不多，不高兴摔袖走人了。李氏坐着大堂的八仙椅喝着茶吃着点心，当没听到两个儿媳的对话。小姑子惠性子像赵木头，极少出生说话做事的人，每次如意家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她都会过来，而且把事情都忙完才回去。刘氏也念她的情，这次送了绢花和2尺藕荷色的细棉布料让她自己做衣服过年穿。等赵子丰送赵木头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刘氏拿了装了一条肥肉，半只鸡，四块点心和一两茶叶的竹篮让赵子丰拿着，是给赵木头他们的。
这次去镇上准备买腊八粥的东西，赵子丰也要去镇上送木簪子和木梳子，刘氏准备让春花婶帮忙照看小宝，两口子带四个孩子去镇上走走，如静还没去镇上看过。这次准备坐村里狗蛋家的骡子车去，走到村里大树下狗蛋爹秦勇的骡子车已经在等着了。赵子丰刘氏跟在大树下坐着闲聊的人打过招呼后，就让秦勇开始上路了。坐着车板上，还能听到招娣嫂尖酸刻薄的道：“这个赵子丰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既然又买地了，现在还带丫头片子去镇上。”路上赵子丰跟秦勇不时聊着收成什么的，还让秦勇帮忙留意是否有骡子或牛卖的，自家现在荒地多需要口牲口来帮忙。另外他有空的话，想一起租他的骡子帮忙开荒地，就从明天做到年二十。秦勇听到有活给自己做很高兴，笑着说：“赵兄弟，我这个粗人就一把力气，明天就上工。”“勇大哥，我们荒地比较多，想趁年前请多5；6个人来帮忙开垦。我们家就只提供点水和烙饼之类的充饥一下，不包午餐，一天23文钱，麻烦你帮忙找多几个人，我有木工活不方便去看，也信的过你勇大哥，就想出50文钱包括租骡子和骡子的草料钱请你做头。”一听一天有那么高的工钱，只表示赵兄弟信的过我，我肯定把这些做的妥妥当当。
赵子丰刘氏考虑到家里成年劳动力就两个人，赵子丰还要做木活，那么多荒地需请人才能开一部分出来，年前大家还有时间可以帮工，除了元宵后陆续忙自家的田地的活，到时请不到人。这次买山地的钱比预算少了不少，就想买一口牲口，这样也不怕地多忙不过来。至于请秦勇做工头也是考虑到赵子丰没时间一起去开，他为人不错，做事公道，有他帮忙看管着也放心。到了镇上后，付了钱后约好回去的时辰，一家六口就先走开了。
赵子丰让刘氏带着几个孩子在面点铺吃早餐，他先去崔老板那里交货。刘氏问过孩子后，点了五碗豆腐脑，五个菜包和五个肉包，一人一份，对于难得吃包子的农家人来说，这是一份奢侈的早餐。大家都吃的很香，特别是如静边吃边说：“娘，好好吃哦，甜甜的豆腐脑滑溜溜的，肉包子最好吃了，以后我们还能吃吗？”刘氏听到如静的话，觉得挺心酸的，以前家里穷，别说白面的肉包子了，就连多放两滴油的菜都难吃的到，便说：“待会娘买了白面粉回去以后自己包肉包子给你们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慢点吃，待会爹来了也要吃早餐的，今天时间够，不急着去买东西。”
如静胃口还比较小，吃了一个肉包子和半碗豆腐脑后就饱了，又还馋想吃完剩下的豆腐脑。刘氏怕她吃撑了，不让她吃了，还告诉她回家前打包豆腐脑回去给她们吃。算着时间赵子丰要回来了，就先点了油葱饼，一碗白菜肉片面和3个肉包子，刚端上面条赵子丰就回来了，让他先吃。
在杂货店里，刘氏买了红枣，红豆，花生，莲子，桂圆，黑米和黄米若干，白糖2斤，大米20斤，面粉5斤，一共花了2两73文钱。再去布料铺买了青色，黑色，浅蓝色，藕色和桃红色的细棉布，棉花30斤，准备给家里人和爷奶各做一身新衣服。因为布料买的比较多，拿不了，所以出多2文钱让店小二送到秦勇等着的地方。之前给孩子做的棉衣都是粗壮的棉布，这次就买细棉，穿起来舒服。还去甜心坊买了绿豆糕，桂花糕和芝麻糕。再去猪肉摊里买了不少肥肉，五花肉和排骨。给四个孩子买了麦芽糖和糖葫芦，漂亮的头花，头绳给三个女儿，给儒青买的是面具和拼版。等东西买齐后就去镇子的南门做秦勇的车回去。秦勇送到如意家门口，刘氏拿了麦芽糖让秦勇给狗蛋吃，东西摆放好后，刘氏拿上一些绿豆糕去桂花嫂那里抱回小宝。
现在的小宝因为刘氏的奶水足，胖嘟嘟的，双下巴，像莲藕一样一节节的手臂，很好笑，家里每个人都喜欢逗他。大概是知道回家了，呵呵呵的笑出声，手臂挥来挥去，嘴里吐着泡泡。这边有这样的说法，男婴吐泡泡就说明天气好，女婴吐泡泡的话就是要下雨。如意觉得是村里人的迷信，吐泡泡只是婴儿的正常生理反应。
第二天就是腊八了，晚上刘氏先把糯米，黑米和黄米都泡上。第二天丑时就开始熬煮腊八粥，放入红豆，绿豆，黑豆，花生，莲子，桂圆红枣进去粥里熬煮，要煮上2个时辰，腊八粥要熬的浓稠才好吃。等快要出锅的是放入白糖在搅拌均匀，如佳拿来十几个大碗。刘氏把熬好的腊八粥一一倒进大碗里，因赵子丰排老二，按小的先给长辈和大的送腊八粥的风俗，让如佳如意送去给孩子她爷奶，叔爷奶和大伯大伯娘。回来的时候李氏和韦氏也会把自己煮的腊八粥让两姐妹带回家去，然后再分别送给关系要好的邻里，如村长，桂花婶，春花婶，曾铜柱，秦勇和卢二家的。大家都会回送自家的腊八粥，还会评论谁熬煮的腊八粥最好吃，料最齐全。从送的腊八粥大概能知道一个家在村里的人缘。
喝了料足味甜的腊八粥后，刘氏和如佳就赶着做一家人和爷奶的新衣服，如意带着儒青，如静忙家里的活，想喂养鸡鸭鹅和猪，捡蛋等。现在冬天气温冷，鸡鸭鹅和猪圈都用稻草或没用的布围着以免进风冻坏家禽。点点的狗窝也挪到厨房里，那些果树的树干不止刷了一层白灰水还用稻草绑着。如意睡觉也盖了厚厚的两层棉被，屋里还有汤婆子暖身子。刘氏怕儒青冻到，让他和赵子丰，自己和小宝睡觉，早上起来没穿够衣服也不准他出门玩。天气冷，赵木头，赵子丰和二堂哥儒杰是在大堂里起了火桶烤着做事的，不然手僵影响灵活度。
21春花婶嫁女
刘氏让赵子丰让秦勇他们在用石头做地界的地方用木头隔2米打一个桩，再插入竹子先简单的做个围栏，这个做了4天半时间，然后在河那边扩大挖成鱼塘，大概有6亩大，水深1米左右，挖鱼塘又做了7天时间，挖出来的泥就铺在旁边准备开荒的地上。期间小舅舅来了帮忙看怎么挖鱼塘，想留下来帮忙的，但赵子丰想着他们现在忙着磨地瓜粉，就不让，表示人数不够的话还会在找一些人过来。秦勇一共找了8个人，其中有杨大郎，曾铜柱和曾石头，赵子信，因为人多，刘氏三母女忙活不过来，所以多出了3文钱没有提供午饭。如佳如意会一天两次的送姜温水和烙饼给他们喝。大家都挺高兴的，说赵子丰家大方，不但工钱不少，而有的吃，大家都做的很卖力。这个时代的人少有磨洋工的人，不到下工时间不提前休息，哪怕中间停下来吃了东西也会把那时间补回去，
“意丫头，你娘呢？婶子找她有事，你连枝姐要出嫁了到时你们都来我们家喝喜酒啊。”正在院子发呆的如意被春花婶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马上应道：“婶子，你进来喝杯水，我就叫我娘过来。”正在做棉衣的刘氏听到春花嫂子来找，赶紧出来。“岚妹，明个是我家连枝过大礼的日子，想请你们几个来家帮忙。”“大喜事啊，嫂子，恭喜你。连枝是个好女儿，也是个有福的人。”“现在她要嫁人了，嫂子我啊也了了一件心事了，家里多亏了她啊，也难为我那苦命的女儿了。”春花婶说着想起以前又笑又哭。“嫂子，先苦后甜，以后连枝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你就等着抱外孙咯。”“看我，是应该笑。虽然定的人家年龄大一些”
原来黄地主家喜添孙子，为了给这个金孙积德，把连枝这几个十年活契快要满的佣人提前放出来了。之前是算着连枝到期后才下定礼的，现在提前了，加上对方龚大牛前头婆娘三年前难产走了，留下一个女儿，家里需一个女人来操持。之前给婆娘看病花了很多钱，家境就不怎么样了，虽然是西河村的人，但也难娶到好人家的女儿。这三年来靠倒卖山货慢慢积了一些钱，就想找个贤惠懂事的婆娘。好在上面没公婆，下面也就一个快要嫁人的小姑子，连枝一进门就当家。怕娶进来的婆娘欺负幼女，特意出钱请了好名声的官媒人邓媒婆，几经打听连枝的为人做事很满意，就让邓媒婆上门求亲，还表示4两聘金，日子随连枝放出来后订。春花婶也找人去西河村打听了龚大牛的事，结果很满意，虽然有个女儿，但知冷知热的男人比什么都穷，加上他也有能力，为了迎娶连枝还特意盖了两间大砖瓦房以示自己的诚意。在这里嫁到对面比较富裕的两个村，对东，南河村的村民来说那是高嫁，大好事，面子很有光。这不为了男方来家下定礼，杨大郎，春花婶还特意穿了8；9成新没补丁的棉衣，这衣服只在过年时穿两三次的，平时都保管的好好的舍不得穿。说完了明天和接下来的事情后，春花婶就赶着去请其他几家人帮忙。
刘氏三母女都为连枝找了一个好婆家高兴不已。第二天卯时男方就依照议定的条件送聘礼（俗称定礼或茶礼）到杨家，请了四位女性亲戚（她们必须是全福之人，即是既有丈夫、儿女，而公婆、父母皆在）会同邓媒人，带备聘金、礼金及大批礼品到女方家中。定礼是四两银子，两斤礼饼，2两茶叶，2坛酒和4斤肥肉，看到这些定礼，周围的村民都羡慕的说男方家底不错，诚意足，可让杨大郎和春花婶乐的眼睛都眯了。一个介绍是龚大牛的堂婶的妇人拿出银簪子边说着吉祥话边插入连枝的头上，并拿出四个日子来给春花婶请期，也就是择日。男家请算命先生择定良辰吉日，找个迎娶的好日子，以求婚事顺利，二人和顺。当吉期择定后，再通知女家为女儿出嫁作好准备，便是请期。考虑到种种，桂花婶她们选了腊月26的好日子，大家互相祝贺道喜，就等送嫁妆咯。
刘氏，桂花婶几个人在临时做的炉灶按照二汤四个热菜2个冷盘的下定礼的酒菜准备了2张桌子的饭菜来招待龚大牛的亲戚和杨家的亲朋好友。
年二十晚饭前，赵子丰把这十几天的工钱给秦勇他们结清了，约好过完年有空闲就来家里帮忙做几天，大家高兴的把工钱放进钱袋里，都觉得赵子丰付钱爽快，到时有时间就再来。刘氏还特意让赵子丰跟曾铜柱说：“这几天你有猎到野物的话就送给我家，价钱随现在的市价，也麻烦你跟其他几个猎户说一声，自家要给爹娘，大伯那些亲戚备肉食。”
村里有一句形容过年前的风俗的歌谣：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猪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如意觉得太形象，朗朗上口。年二十二把各种炸油果和糖稀的东西准备好，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刘氏带着如佳，如意开始忙活做糖稀，今年比往年做的多不少，甜的小孩子都喜欢吃。第二天就把屋里和院子里外好好打扫一番。年二十五，一大早就去把预定好的一大板豆腐拿回来，今天要酿豆腐然后炸，准备了香菇五花肉，韭菜鸡蛋和酸菜鱼肉馅，先把豆腐分成四四分分的小块，然后用尖的竹筷子在小块豆腐中间划出一道口，左手圈紧豆腐然后往里面塞馅，一不小心就会把豆腐酿破。今天酿的最多的是香菇五花肉馅，如佳如意花了3个时辰才酿完，吃完中饭后，就开始起油锅炸这些酿好的豆腐，两面金黄，豆腐飘在油面就说明炸熟可以起锅了。因为今天是连枝的送嫁妆的日子，刘氏一早就过去春花婶家帮忙，如意凑热闹也去看了古代是怎么送嫁妆的，看春花婶准备的子孙桶，脸盆等。确认嫁妆无误后启程前先散发红饽饽和红枣给大家，然后点燃鞭炮就陪着嫁妆去龚大牛家，中午龚家会好好置办酒席招待送嫁妆的女方亲戚好友。
从年16开始，村里养猪的村民就开始请屠户来杀猪，一般养了两条猪，一条留着自家吃喝卖给村里的人，另一条就卖给屠户，这猪从春天养到年尾，也就170多斤，但这是村户主要的收入之一。如意家跟几户杀猪的人买了不少猪肉，各部位都有，赵子丰刘氏都想着今年是分家后的第一个丰收年，要趁过年好好吃肉养肥，这让如意感觉好像是当猪喂养，好囧。给爷爷奶奶，叔爷爷，大伯家，舅舅家都送了肥肉和野鸡，肥肉的数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