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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冰人幽灵-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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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ds vs。 Aguillard)判例把路易士安纳的同等对待法,这类立法理应寿终正寝,但它却改头换面卷土重来。
       创造论者在“政教分离”这块礁石上触礁后改弦易辙,用“含智力的设计”(intelligent design)论来挑战进化论的偶然说。这个新词在一九八八与一九九三之间由创造论者撒克斯顿(Charles Thaxton)和约翰孙(Phillip E。 Johnson)发明。约翰孙肄业于芝加哥大学法学院,后任教于加州大学柏克莱校园;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心灵日感空虚,妻子把孩子抛了给他,离他而去从事“艺术政治”(这里有搞女同性恋的暗示),造成他皈依基督教,并开始斥达尔文学说导致道德沦丧,口吻与当年的布赖恩如出一辙。
       所谓“含智力的设计”就是说宇宙间有许多现象不能用偶然发生论去解释,它们透露背后有一位设计者。撒克斯顿是物理化学家,好用DNA作例子,认为它的排列不只是一种秩序或规律性,而是和人类书写一般的“信息”,绝无偶然形成之可能。信息科学是当代的显学,今日台湾也有学者用它来论证灵界的存在,于是旧日的神鬼世界被改装成时髦的“高级信息场”。
       不论东西,传统宗教不单只必须用现代科学包装,这类包装还必须与日俱进,方能生存。这说明当代的神鬼思想都得披上“信息化”的外衣。一九九一年,一位前列根政府的官员查普曼(Bruce Chapman)在西雅图设立了“发现研究所”(Discovery Institute),作为智力设计论的战略指挥中心。它每年耗费巨资在宣传上推动学校“课程标准”的多元化,以便争取时间让它豢养的四十多名科学家把智力设计论趋于完善。
       一九九九年,创造论者在堪萨斯州教育董事会上占了多数,把进化论从课程里剔除了,待到二零零零年,教师工会和一些关心的家长开始反攻,在州董事会上扳回优势,把“课程标准”的内容修改回来。二零零二年九月,乔治亚州考伯县(Cobb County)的校务委员会一致通过允许教师给学生介绍各种生命起源的学说,包括创造论,以便“鼓励批判的态度”。
       进化论被指非事实
       在此以前,该县校务委员会已下令在含进化论内容的教科书每册书皮上都贴不承担责任声明之标签:“进化论是学说,不是事实,阅读时得保持开放的心灵。”在二零零四年被一位家长伙同美国民权保障同盟以“违宪”告上法庭,标签被下令撕除,上诉亦于今年五月被驳回。
       二零零四年,阿拉巴马州基督教联盟设法让州议会通过了一个所谓“学术自由法案”。今年想重施故技,但敌对阵营已提高了警觉,在五月三日击败了它的三个走私创造论的法案。但今年下半年,阿拉巴马州教育董事会还得决定是否继续在中小学生物学教科书上贴不承担责任声明之标签。二零零四年二月,俄亥俄州教育董事会不顾各科学团体的反对,通过了“进化论的批判性分析”教学大纲,已经引起了官司。同时,堪萨斯案还没完没了,至今仍在听证中,因为,在去年的州教育董事会的选举中,蒙昧势力又卷土重来,占了多数席。密歇根、明尼苏达、新墨西哥、宾夕凡尼亚等州也发生同类论争,而此风正在席卷全国。
       目前,发现研究所在其网址上宣布将于六月二十三日在首都斯密孙机构的国家自然史博物馆放映一部宣扬智力设计论的电影,并谓也获得博物馆的赞助,云云。收藏大量化石的国家自然史博物馆历来都是进化论的重镇,当《纽约时报》问及赞助一事时,博物馆发言人说该馆政策从不容许“宗教与政治党派活动”,但对方既然付了一万六千美元租场地,说共同赞助亦无不可。
       基督教右派近年在全国各地同时发动“百团大战”,是布殊时代的特色。基督教狂热分子已经渗透美国政府最高阶层:布殊本人就是再生派基督徒。面临回教原教旨主义的挑战,不少美国人庆幸他们的领袖有绝对主义的信念,不像欧盟的领袖是道德相对论者,盖唯有立场坚定方能对伊斯兰进行反击。
       ps:我倒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关于中国科幻前辈童老先生 
       没有信仰从某种方面说应该是“可怕的”,别的不说,在一个人临死的时候,有神论者应该会比无神论者有优越感。我忘记是在哪位中国科幻作家的个人网站上看的了,说是已经移居美国的中国科幻前辈童老先生到美国后,有一次曾对这位作家说,说他没有信仰,很痛苦,因为对他来说,死亡是将是黑暗的降临,而对于信仰者而言,他们是重生。这位科幻作家说,那你就信一个吧。童老先生摇头说,不行了,我在中国呆得太久了,信不了了。
       看完之后的确很不是滋味,很悲哀,对童老先生,对信仰者和非信仰者。然后想到,其实所有信仰的本源,都是来自对死亡的恐惧,一种生物流传了几亿年的本能。而作为智能生物的人类,比其它生物拥有复杂的思考能力,因而对未来死亡的恐惧也更大,因而就产生了精神寄托——信仰。 
       转贴 南方人物周刊专访方舟子:一个学棍的今生今世 
       作者:吴虹飞 来自:南方人物周刊(YeCao。) 时间:2005…6…11
       对方舟子下任何简单的定论都是草率的。 
       数年来,他和他的“新语丝”网站,像揭开皇帝新装的那个孩子,一次次捅破知识界的剽窃与欺骗,一而再挑战学术权威和商业神话。“没有方舟子,中国学术腐败将比现在严重得多。”这是他的一个“论敌”对他的评价。今年4月8日,在云南大学的演讲,标志着“学术打假人”方舟子开始参与到更大范围的社会事务中。 
       他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坏了很多人的好事。他热衷于打破他认定的迷信,他毫不留情地将那种在他眼里只是一堆垃圾的光环扯得粉碎; 
       他的极富攻击性的“恶毒”的修辞方式令很多人不愿与他正面交锋; 
       他傲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些他认为“不够资格”与他争辩的对手; 
       他得罪了很多人,惹了不少笔墨官司,遭到了大规模的反对和攻击; 
       他赢得了“斗士”的美名,也背上了“疯狗”、 “****遗风”、“精神分裂”的恶名。 
       有一幅漫画是这样的,前面一大群人在落荒而逃,后面是方舟子和洪水在追赶——题目是“方舟子来了”。 
       我们集体地习惯于邀请国际上的权威人士来给我们的方方面面号脉、开药方,也集体地习惯于向方舟子这样的另类投去“这是何方神圣”的狐疑目光; 
       我们没有一个制度来监督我们的泥沙俱下、百病丛生的学术。在方舟子之前,我们也没有多少单枪匹马的“冷面杀手”来警示那些堂而皇之地骗取声名和金钱的学术骗子。从这一点来说,方舟子无疑有其积极的和正面的意义。 
       在一些与他有过争端的学者的眼里,方舟子的形象与他自我认定的光辉形象有着讽刺性的差距。有人说,方舟子的惯用手法是迅速将话题意识形态化,把持有不同意见的人说成是“反科学,反政府、反人类、用心险恶”,“如果你批评他的打假缺少程序正义,他就会说你拥护学术腐败”。 
       在我们的记者用素描的手法对他进行了个性化的描绘之后,他认定我们的记者是在用歪曲、捏造、臆断等“****手法”对他进行污蔑。 
       我们呈现“方舟子现象”的各方观察、解读,并把评判留给每一位读者和这个越来越理性健康的时代。 
       我们希望,很多年后,在人们已经不再计较方舟子的性格上的偏激偏执偏颇和他向无辜者泼出的“恶语”的时候,人们依然可以记得,那是一个在沉默的大多数保持沉默的年代向学术腐败勇敢地、恶狠狠地挑战的勇士。 
       方舟子战事 
       1994年2月,创办世界第一份中文网络创作类电子杂志“新语丝”。 
       1995年6月,建立国际上最早的中文电子文库之一“新语丝电子文库”。 
       2000年3月,“新语丝”设立“立此存照”专栏,成为中文网络第一个学术打假网站。至今揭发50多个“假学术”、“假文凭”和学者抄袭剽窃案例。影响较大的有“哈佛最年轻的教授”夏建统事件、“基因皇后”陈晓宁事件、“北航抄袭事件”、吴征假文凭事件、杨雄里院士抄袭事件、王铭铭剽窃事件、汪丁丁事件、清华“十面博士”董关鹏事件、朱苏力招生事件、薛涌事件等等。 
       2000年6月,出版的《方舟在线》一书,是“国内第一部多学科网上争鸣文集”,引起轰动,获“2000年《Newton…科学世界》杯十大科普好书奖”。 
       2000年8…9月间,“新语丝”揭发“基因皇后”陈晓宁事件。 
       2001年1月,揭露“核酸营养”骗局。 
       2002年4月,与国内基督教人士产生极大分歧,最著名的是针对丁林的批判。 
       2002年4月,至今未平的“克隆人论战”。方认为,在技术条件成熟的前提下,“并没有一种能经得起推敲的理由禁止克隆人”。 
       2002年8月,批判“伪纳米”技术。 
       2002年9月,对朱海军等“民间科学家”的系列批判。 
       2002年11月,方批判北大“科学传播中心”是“反科学传播中心”,矛头直指北大科学传播中心吴国盛、刘兵、刘华杰、田松等人。 
       2003年2月,发布“中医骗子论”。把中医视为“骗子”,从“龙胆泻肝丸”事件到发表《艾滋病拯救得了中医吗?》,为此与中医界人士论战不止。 
       2005年3月,“转基因事件”。就“转基因”产品是否对人类有害,与《中国青年报》记者刘县书展开论战。 
       2005年4月,云南大学演讲,直击“伪环保”人士。早前和环保人士展开“应否敬畏自然”大争论,方舟子坚持“人类无须敬畏自然”。 
       在一个成熟有效的学术机制建立之前, 
       中国无疑需要一大批更加理性、客观、公正的升级版方舟子 
       本刊记者 曾繁旭 
       科学还是强科学? 
       1998年,方舟子第一次回国,开始和国内一些学者陆续交往,后者觉得方是个有人文素养的科学主义者,“让人欣赏”。 
       但他们很快发现给方舟子下一个简单的定论是草率的,那些原本对他很有好感的学者开始重新审视了。北京师范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教师田松回忆,转折点是2001年,当时刘兵(清华大学科技哲学专业博士生导师)推荐一本讨论基因工程危害的书籍《美梦和噩梦》参选“年度科普佳作奖”,方得知后,给所有评委写信,认为该书是“伪科学、反科学作品”。该书最后落选。 
       此书后来在社会上引起争议。刘兵的硕士研究生柯志阳也加入论战,与方舟子等在“新语丝”上打了一场笔仗,而“方动辄以生物学的权威自居,认为柯志阳没有资格。批评柯志阳的文章,‘新语丝’正常发表;而柯志阳的反驳文章,方舟子只愿发表加上点评的版本。”田松说。 
       于是,田松给方舟子写了一封信《就此别过》,表示“不愿意再与方舟子有任何私下的来往,请方不要再给他的私人信箱发送任何邮件。” 
       “柯志阳曾给一些被方舟子视为主流的生物学家们发过电子邮件,询问他们对一些问题的看法,结果发现方舟子常常歪曲或者修改人家的本意。” 
       田松说,“在此之后,方舟子在生物学方面的科普文章我也不再相信,因为他会为了支持自己的观点去选择有利的证据,夸大乃至歪曲别人的观点。” 
       2002年10月,江晓原、吴国盛,刘兵,刘华杰、田松等学者在上海举办第一届“科学文化研讨会”,发表《科学文化宣言》,对科学主义提出质疑。方舟子的“新语丝”很快把这份宣言称为“反科学文化宣言”,同时把这些学者称为“反科学文化人”。此后不久,他撰文把“北大科学传播中心”称为“反科学传播中心”,今年又把“北大哲学系”称为“弱智系”。 
       田松认为,这批科学哲学工作者和方舟子的根本差别在于对“文明”和“科学”的认识不同。“方舟子代表的是当下仍有很强惯性的工业文明精神,而不是生态文明。他强调发展、强调以人为中心,以科学为武器对自然的征服和利用,把人类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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