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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冰人幽灵-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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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值得一提的是,近年来,相当一批本科生和研究生把科幻研究当成他们的课题方向。其中一些朋友通过网络与我取得联系。他们中有的人研究晚清科幻,有的人研究台湾张系国的科幻创作。虽然我没有看到他们最后的论文和最终的结论,但这个大趋势本身就很值得支持。单就科幻而言,这些学生肯定比他们的指导教师接触得更多。所以,当他们把关于科幻的论文交给指导教师时,等于是另一种方式的宣传,对于科幻文学和主流文学之间的交流大有好处。笔者也十分愿意为进行科幻方面论文写作的学生朋友提供资料上的帮助。
       最近几年,科幻网站大量兴起,成为科幻研究成果的又一发表阵地,甚至是主要的发表阵地。一些科幻研究爱好者依靠网络也建立了自己的影响。如哈尔滨的“阎岷”,安徽的“呼呼”。
       也是在最近几年,一批钻研科学哲学、科学社会学和科技史的专家学者也对科幻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中有北京大学哲学系的刘华杰、吴国盛、清华大学的刘兵、北京师范大学的田松、上海交通大学的江晓原等人。这些学者既受过扎实的自然科学训练,又有完备的人文功底。他们从自己的专业出发,不仅把科学当成知识和实用技能体系,更将其视为一种文化,重视科学文化在整个社会上的传播与影响。
       从这个角度出发,这批专家将科幻文学视为科学文化、科学传播渠道的一部分进行研究。他们经常发表文章阐述自己对科幻的见解。在这些文章中,二十年前一些科学界人士对科幻的误解诟病不见了,对科幻多了一份理解,更多地介绍科幻的积极价值。这些文章构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深入地体现了科幻作为科学和人文两大文化彼此隔膜中相互沟通的桥梁价值。除此之外,他们还辅导大学科幻协会,举办科幻讲座,甚至身体力行,创作科幻小说。
       上世纪90年代初,一位叫刘为民的学者在北京大学中文系严家炎教授门下读博士研究生。他在研究“五四”作家时,发现其中许多人都出身于自然科学专业。从这个线索出发,他对研究科学如何影响文学艺术这个问题,形成浓厚的兴趣。在严家炎的支持和鼓励下,刘为民钻研十载,最终形成30万字的专著《科学与中国现代文学》。于2000年由安徽教育出版社出版。
       该书详细地介绍了科学(尤其是自然科学)在近代传播到中国以后,如何影响作家和读者的知识结构、人格结构,如何潜移默化地改造文学理论,如何在各种文学形式中表现自己等等问题。以20世纪前半叶为背景,对科学如何影响文学这个大问题,进行了宏大的初步探索。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介绍当时的科幻小说。并且,刘为民的分析是在文学史的范畴内进行的,更有助于理解具体一部科幻小说在当时的地位。
       由于这个研究课题跨学科、跨文化的性质,此书出版后在主流文学界反响平平。笔者希望科幻界朋友应该读一读这本书。它是架在科学与文学之间的一座新桥。它能帮助我们把视野打开到科幻之外。
       台湾科幻界朋友也作过一定的探索。吕应钟曾于1980年编写过《科幻文学》一书。2002年他又与吴岩等人合作,编写过科幻研究论文集。台湾的一些研究生也写过研究个别科幻作家的论文。比如黄瑞田创作了《黄海科幻小说研究》。
       关于未来的展望
       对于今后的科幻研究,在总的原则方面上,笔者认为以下几个方面应当得到加强。一是不管什么研究,一定要建立在大量收集资料的前提下,最起码,收集资料可以保证你知道前人在这个领域作了什么。许多人,特别是一些青年学生把观点看得很重要,他们认为自己在文章中提到一个惊人的观点,这就足够了。但他们那些文章中的观点其实没有哪一个是惊人的,是新颖的,以前都有人提过。只是他们没有看到罢了。
       从受众的角度也是这样,你的文章只提你的观念,读者会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有更了不起的观念呢。但如果你的文章涉及了诸多资料,即使你的观念不正确,或者过时,或者不新颖,但就是因为那些资料的价值,它也会流传下去。
       另外,资料收集得多,看得多,许多规律性的东西自然就出现在你面前。科学研究是笨功夫、苦功夫,科学家中出现爱因斯坦的概率,和买彩票出现大奖的概率差不多,所以要进行任何研究,都要先下苦功夫,不能盼望自己是爱因斯坦。科学研究如此,科幻研究盖莫能外,至少我个人的经验是这样。经常有人问我研究经验是什么,我的回答就是卖苦力。粗略统计一下,我自己看过的科幻电影超过四百部,读过的科幻小说,长、中、短篇加在一起,已经过了一千种。除了这些,还要看文学理论、科学哲学、科技史等相关专业的书。但愈加感到在知识领域内的还要进一步努力。
       另外,尤其希望大家读读科学哲学、科学社会学和科技史方面的文章、专著。这是与科幻文学最接近的研究领域。多学习一下这些专业知识,能够保证研究者减少出错。像“凡尔纳发明潜艇”、“克拉克构想天梯”等谬论一直在科幻圈里流传,就是因为没有科技史的知识,不知道这些发明和创意是谁最先提出来的。
       在具体的研究方向上,笔者尝试开列一个名单,希望科幻迷中各专业的朋友贡献出自己的专业知识。科幻研究最大的特点是跨学科。它的门坎现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所以,大家把科幻与自己的专业领域结合在一起,可以得到相应的成果的。下面,笔者就这个科幻理论研究可能进行的领域设想了一些课题,供参考:
       一、教育学课题:
       1、在普通教育领域如何应用现有的科幻艺术成果。
       2、专业科幻艺术教育的可行性研究。
       二、心理学课题:
       1、科幻创作中的想象力机制分析。
       2、科幻艺术的接受心理研究。
       三、社会学问题:
       1、作为亚文化群体的科幻迷群体研究。
       2、科幻事业的职业化和体制化。
       3、与科幻有关的政府行为研究及政策拟定研究。
       四、市场学研究:
       1、科幻艺术产品的消费对象。
       2、科幻艺术市场的综合开发。
       五、文艺理论研究:
       1、科幻艺术的美学规律。
       2、科幻艺术的创作规律。
       3、科幻艺术与传统艺术的关系。
       另外,还有一些基础性的资料收集工作,包括:
       1、建立作者——作品档案
       此档案应收集中国历史上出版过的所有科幻作品,以及所有(哪怕仅有一篇作品)的作者名录。包括解放前中国的科幻作者,以及台、港、海外华人的作者作品名录。这是中国科幻的全部家底。对于任何一个想研究,甚至想了解中国科幻的人来说,这种档案库都是绝对必要的。当然,曾经有人在这方面进行过努力,但由于没有机构和资金的支持,都半途而废了。
       2、建立出版单位和有关机构的工作情况档案。
       3、定期普查全国科幻消费者的基本情况。
       作者简介:
       郑军,汉族,天津人。1969年2月15日出生于上海市卢湾区。1990年毕业于天津师范大学教,攻读专业是心理学和教育学。
       1997年10月开始发表作品。专门从事科幻小说的创作与研究工作。迄今累积在中国大陆、香港、台湾等地出版长篇科幻小说五部、中短篇十余篇、科幻理论著作一部(共六卷本)、科幻评论文章一百六十余篇。并参与一些科幻电视节目的制作工作。
       现为天津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协会员、中国小说学会会员、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中国未来学会会员。自由撰稿人。
外篇 《一生的故事》读后

           随便就王晋康先生的新作谈一点感想。
       首先,王先生并非如传闻中所说确以搁笔,这是让广大科幻迷深感庆幸的。
       就小说形式而言,语言简洁明快、干净利落,由于是第一人称叙述,所以不但表现了作者的文字风格,还凸显了女主人翁的个性。另外,人物对白洒脱自如,幽默且富于音乐感,说明作者驾驭文字的老练成熟。
       但是整篇小说多叙述少描写,各种惊人场面的突现写得轻松随意,情节转折娓娓道来,因而让人有一种雾里看花、灰蒙蒙的阅读感受,仿佛这不是一篇短篇小说,而是一部长篇小说的故事梗概。
       另外,作为文学作品,主题应该从情节和场面中自然流露出来,完全借助人物之口大段大段谈理论是不妥的。
       一个三十岁独身女人和一个二十一岁大小伙子,极具卖点的人物关系。更何况小说无处不在的浓厚的弗洛伊德氛围和俄狄浦斯情结,更是让人沉浸在“意淫”的快感中。考虑商业因素无可厚非,但是一些基本的生活逻辑的真实还是不能不注意。陈影不过三十岁而已,从天而降的男人也不过二十一岁而已,为什么前者见到后者偏偏是“血液中激起如潮的母性”而不是产生一个女人的正常欲望呢?独身惯了,所以欲望被消磨了?那后来怎么那么快找到感觉了呢?
       事实上,戈亮是不是孩子的父亲在前半部分一直是个悬念,但读者会隐约有猜测;而且由于是“时空旅行”,那么有科幻经验的读者会在心里形成一个更可怕的猜测,所幸作者没有写那个最恐怖的时空可能性。
       作者营造悬念的本领是高超的。开头第一段可谓神来之笔:第一,营造了悬念;第二,朦朦胧胧的表述借助读者的猜想营造出弗洛伊德氛围;第三,文辞巧妙。一般读者在常识层面上也能读懂这段话。
       作者在后记里已经明白交代了小说主题。宿命论是我感兴趣的课题,现在看来也深得科幻作家青睐。何宏伟有《缺陷》,刘慈欣有《镜子》,现在王先生又有了《一生的故事》。
       小说中描写大学生们不相信陈影的宿命论,这是艺术的真实,我相信现在的青年人的确是这样。因为他们张扬个性,确信自由意志的无所不能。但是任何善于反思的人只要稍微考虑一下事物的深层联系就不能不陷入一种宿命论的恐慌。
       我认为,反思分为命令性或强迫性的反思以及自觉反思。凡是自觉反思宿命论问题的人,凭我个人经验,都是心灵自由而活跃的人,这使得他们在众多矛盾中首先对必然与自由的矛盾感到敏感。
       我就是这样的人。但我与作者还是稍有不同,虽然在反思同一个问题,但是反思的环节不一样:作者是对无可逃遁的归宿的恐惧,而我是对自己作为历史结果的恐惧。一个害怕未来,想阻滞历史的脚步;一个害怕现在,幻想历史车轮的滚滚向前。这可能说明我是乐观主义者而作者多少带有悲观主义情绪。
       作者可能不赞同我对他的评价。我不大清楚王先生是否有如陈影这样达观,但我首先想说我能理解这种达观:一个人达到的自由领域越多,他就越能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去俯瞰肯定与否定的较量,而不必也不会参与其中任何一方,因为他已洞悉这种较量的原因和一般结果,他只需微笑着看着他们较量就行了,这是一种神一般的感受。至少在作者笔下的人物中这种情态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我猜想多少也反映出王先生本人的境界。
       但是陈影一生的命运如何呢?作者明确指出自己的小说是复线,一条写自然界的宿命,一条写人世上的宿命。我认为更准确说是,一条写人类历史尤其是科技发展的宿命,一条写人生的宿命。陈影对待前一种宿命可谓通达,但是后一种宿命,不但她自己通达不起来,并且根本掌握不了,任由其将自己像玩具样地摆弄。深刻呀!我认为关键不在于将目的论从物理世界引入人类社会的可靠性,而在于这种关联本身有一种象征意味。当然,作者构思的情节基本达到了他自己所许诺的“耐得住咀嚼”。我想,陈影对待后一种宿命的态度是否也同样多少反映了王先生本人的思虑呢?
       作者营造的第二个也是最主要的悬念是“大妈妈”究竟是否是阴谋策划者。这个悬念始终没有被作者点破,一如他的很多作品。这个悬念的意义不仅仅是情节上的,也不仅仅是给读者留下想像的空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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