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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最才子-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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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景王还是一脸期待地站在那里,神态恭敬。

不问鬼神问苍天,儒家讲究天人合一,对神仙鬼怪之物存而不论。吴论对这一套是不感冒的,只站了半天,就觉得双腿有些发软,毕竟在雪地上走了那么长的路。

胡大顺鼓捣了半天,收了势,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粒奇怪的东西,看模样,有些像是植物种。

咏道:“一粒真种子,妙味圆陀陀。”

念完,就将那颗种子放见一只盛满热水的碗中。

吴伦不明白胡大顺要干什么,定睛看去,却吓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眼前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却见那粒种一落入水中,被热水一沁,立即就裂开了。

然后一朵蓓蕾浮在水面,如婴儿拳头一般慢慢舒张开了。

须臾,就彻底开放。

一朵袖珍别致的白莲花。

“啊!”吴伦惊得大叫起来。

景王满面激动,扑通一声跪在蒲团上,叫道:“真是神仙手段啊!”

胡元玉鄙视地看了吴伦一眼,伸手飞快地将那朵莲花捞到手中,藏进袖里,朗声:“这就是此褂的结果。”

这情形对古人来说,当然是神乎其技。可若是吴节在此,定然会笑出声来。这一手江湖手段,实在是太……太简陋了,也只能哄哄古人,早就在电视上被科学家打假时揭穿了。不外是借助一些小道具,和魔术一个原理。

只要他想,别说这个小戏法,再高级的也能鼓捣出来。

还没等景王出言询问,吴伦福至心灵,知道这是自己的大好机会,如果把握住了,不难重获王爷的欢心,甚至尤有过之。

他猛地跪在景王面前,高声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这可是大吉之兆啊!”

景王正自心怀激荡,被胡大顺这一手弄得脑袋迷糊,被吴伦打搅,顿时有些恼火:“胡神仙在作法,你来插什么话?”

吴伦声音依旧响亮:“大王,胡神仙,吴伦以前也看过几本相书,研究过《周易》,倒也懂得些卦相。刚才看到这个胡神仙的手段,心中激动,一时忘情,还请恕罪。且让我解这一卦,若说得不对,甘受处罚。”

景王恼怒地在蒲团上直起身子,不客气道:“你说,若说得与胡神仙的不合,立即叉将出去!”

“是。”吴伦点了点头,道:“王爷跪在蒲团上,龙头正对着法坛。白莲之前,这不正是王上加白吗?这不是大吉还能是什么?”

他跪着朝前走移动了几步,挪到王爷面前,五体投地,狠狠地磕了九个响头。

这已经是人臣对君王的大礼,三拜就叩了。

“你……你这个混蛋,乱说什么!”景王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提起脚踹过去,正中吴伦肩膀。

吴伦身体一晃,却咬牙稳住了身形。

“哼,还敢在本王面前硬气!”景王的脚如雨点一样落到吴伦身上。

偏偏吴伦依旧一动不动。

大约是踢得累了。

“来人了,将这个小人杖死在这里!”景王大声叫喊,吴伦居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传出去如何得了。

“等等,吴先生说对了。”胡大顺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景王一呆,面上露出狂喜:“此话当真!”

胡大顺父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王上加白,正应了一个皇字,此乃上上大吉!”

“哈哈,哈哈!”景王大力地挥舞着袖子:“这次进京果然来对了。”

吴伦心头一松,吐了一口血,软软地趴到冰冷的地上。

他在雪地上走了半天,又冷又累,心力早已交瘁。刚才有吃了这么多脚,疼不可忍。

听到胡大顺这一句话,他一颗忐忑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王上加白”这句话可是形同叛乱了,更有挑唆景王谋夺储君位置的嫌疑。若是传来出去,定然会在京城引起震动。为了给自己避免麻烦,如果王爷真没有夺位之心,自然不会容他吴伦活下去。

这是在赌,输了没命。

若是赢了,则是景王身边不可替代的心腹。

这是在赌,赌胡大顺父子是景王的人。

如今,所有的下赌,都赢了。

他年若遂青云志,吴节,我吴伦不会放过你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我要中进士

算完这一卦之后,景王显得兴致极高,似乎先前在楚腰馆中所受的惊吓已经烟消云散不留痕迹了。

就设下酒席宴请胡家父子,胡大顺和胡元玉今日不用在宫观里当值,又难得出宫一趟,乐得享受景王府里的奢华,也不推迟,大大方方地收了景王的谢礼,酒到即干,手不停箸。

并将王爷送来的美姬左拥右抱,上下其手,不堪入目已极,全无先前的道貌岸然神仙模样。

吴伦虽然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却也看不下去,毕竟是儒家门徒,修身修了十多年,自不肯同流合污,只得低头不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见差不多了,那些女子就退了下去。

话已经说到深处,酒桌上自然没有闲杂人等作陪,就景王、胡家父子和吴伦。

就连须臾不离景王左右的周护卫也被赶了出去,这一点让吴伦大为振奋,至少说明自己在王爷心目中有特殊地位:怎么看,自己都是首义啊!

喝了半天酒,胡家父子已经有些醉了。胡元玉本是粗人,忍不住问:“王爷,周刚怎么没来做陪,你在哪里不都带着他吗,倒将他忘记了。”

周刚就是周护卫,是王府老人。

“别提他。”景王哼了一声:“先前在本王遇到危险,这鸟人居然被人打得灰头土脸,百无一用。”对吴伦的怒气已经平息,景王又怪起周护卫了。

“王爷什么身份,还会有人不开眼触你逆鳞?周刚是少林弟子,武艺一流,寻常汉子十几条近不了身,怎么可能败在他人之手?”胡元玉有些好奇,忍不住问。

一听他们提起这事,吴伦留意了。

吴节是他吴伦心中永远的痛,只要与吴节有关。他都会提起精神。

景王恼怒道:“还能是谁,是吴节吴士贞。听说这人在父皇面前很得宠,难怪见了本王敢装模作样。”

吴伦这才知道吴节居然已经混到皇帝身边,好象还简在帝心的样子。

他先前只当吴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秀才,还出言讽刺。却不想人家不但中了举人,还拿了顺天府乡试头名解元,如今在京城文坛红透了半边天。

这让他深受打击,但还没完。想不到吴节居然是天子宠臣。

这还是当初在四川时的那个傻小子吗?

心中一团混乱,手微微发起颤来。

“原来是吴节啊!”胡家父子相互看了一眼,那胡元玉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仇恨。

胡大顺:“吴节手上竟然有高手,比周护卫还厉害?”

景王道:“路上,本王也问过周刚,那废物说吴节手下那个卫士非常厉害。已是当世一流高手,同戚继光已在伯仲之间。”

说着话,就将今天晚上在楚腰馆中所遇到的事情一一同胡家父子说了,并恨恨道:“孤才不管那吴节是不是父皇手中的人呢!只要我有翻身那一日,首先就得取这个狂悖之徒的性命,也让他知道得罪本王的后果。”

胡元玉本就深恨吴节,立即一拍桌子:“正该如此!”

他那日在西苑同吴节起了冲突之后,整日想着如何找回这个场子。如今见景王如此痛恨吴节,自然是大声赞同。

“可惜这事只怕王爷做不到了。”胡大顺突然一笑。

胡元玉和景王都是一楞。包括吴伦也心中诧异。

景王哼了一声:“是啊,他现在是父皇身边的人,不好动他。不过,这些年以来,父皇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到如今,能够有个好下场的只李春芳一人。不过,李春芳毕竟是个文臣,进士出身。可不是佞臣弄臣。一旦本王得继……”

大约是觉察到自己失言。景王才道:“到时候,自然快意恩仇。”

“说得好。正因为李春芳是进士,是文臣,自然不用以技巧邀宠。”胡大顺叫了一声是,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景王:“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完年就是春闱。以吴士贞如今在士林中的名声,应该不难中这个进士吧。”

景王一呆:“这倒是不好办了。”一旦吴节中了进士,上有身为宰辅的徐阶做座师,下有一大批进士、同进士、赐进士出身的同年,互为奥援,接成一党。以文官在明朝地位,自可呼风唤雨,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对他们太过分。否则,就要被人骂成昏君暗君,望之不似人君。

“哎,他娘的!”胡元玉的声音中也带着懊恼,显然,大家都认为以吴节的才华,中进士应该是板上钉钉,三个指头捏田螺的事情。

吴伦当下就不服气,淡淡道:“名气大小同能否中进士可没有关系,没进考场,没打开卷子之前,谁也不知道题目是什么,自己会不会作。当年的唐伯虎是解元吧,不也终身没中进士。可见,这科举场上,名气却当不得真,一切自有上苍安排。该这你一飞冲天了,压也压不住,否则,就是去考一辈子,终究是一无所成。”

在明朝读书人口中,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简直就是个反面典型,用来为科场风云变幻和人身无常做注解的。

“说得好,在没开卷子之前,谁也不知道谁能中。”胡大顺突然一笑:“可别忘了,依照科场的制度。会试因为是直接选拔官员,关系重大,一般都由内阁的几大辅臣出题,分为甲、乙、丙三套卷子,送给天子过目。皇上则在其中选一份中意,又或者将三套卷子打乱,从中选出适合的,或者做些大的改动。吴节整日侍侯在皇帝身边,此事直接关系到他的前程,你觉得他不会动心吗?”

胡元玉大喝一声:“他敢,他整天在皇帝身边,咱也没闲着,一旦抓住,论罪诛他全家都可以的。”

“你不懂的。”胡大顺摇头笑了笑:“君心难测,若天子在选题时并不回避吴节呢?”

为臣下者在背后议论皇帝本是不恭,现在又说出这种诛心之言,顿时让其他三人悚然变色。

景王叫道:“怎么可能,吴节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居然如此重要,以至……”

吴伦脸一白,手中的筷子不觉得落到地上。

他一咬牙,也不去拣筷子,扑通一声跪在胡大顺的跟前:“老神仙……吴伦想中进士。”

一瞬间,在座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吴节有机会看到考题,胡大顺不也有这个方便,只需留意。

当然,这个恳求却是担着血海干系。

景王立即站起身来:“吴伦,好大狗胆!”


第二百九十七章赤膊上阵的景王

工部营缮所的人还算勤勉,总算在春节前将玉熙宫维修完毕,工匠们也都撤了出去。以前还有些喧闹的宫殿沉寂下来,恢复成当初那种深沉幽静的状态。

“陛下,这是内阁转来的,还请万岁御览。”吴节将一分公文轻轻地放在嘉靖面前的长案上。

同一般臣子递上来的奏折不同,这份公文很厚,显得分量十足。

年底事忙,嘉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打坐炼气了。

御案上到处都是公文,堆得跟小山一样。嘉靖难得起勤快起来,一大早就坐在这里,整整一天。

作为天子近臣和事实上的御用文秘,吴节也被留了下来。在皇帝身边站了一日,腿竟有些发酸。

好在他身体不错,倒也扛得住。不像黄锦,在这里站了半天,又累又冷,有些支撑不住,最后还是嘉靖看他实在太劳累,让他退下了。

不管怎么看,黄锦的年纪实在太大,估计在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上也干不了几年,需要让新人顶上来。

“司礼监不是有批红吗,如果没有问题,就准了吧。”嘉靖有些意外,从长案后抬起头来。

临近春节,一连六天的大雪终于停了,难得的艳阳天。只要一过完年,春天就要到来了。

但这里还是很冷,门窗都大打开着,不断有大风吹进来,将吴节和嘉靖身上的道袍吹得飘拂而起,并发出轻微的声响。

吴节:“陛下,这份公函司礼监不敢擅专,需用御笔。”

“哦,却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嘉靖有些意外,接过那份内阁的转来的公函看了一眼,突然抬头深深地看了吴节一眼:“吴爱卿你没看过吗?”

吴节:“万岁,黄公公说此事关系太大,臣就没看。”

嘉靖将眼睛收了回来。又看了那份公文一眼:“你倒是个知道轻重高低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同你却有关系。”

吴节一怔,正欲出言询问,就听到时候在外面的小太监来报:“万岁爷啊,景王来给你请安了。”

吴节当下心头一惊:这个景王什么时候能够在西苑出入自由,如入无人之境了。

明朝对藩王控制极严。一待成年就要离开京城,派到地方上去,非诏不得入京。

即便回到京城,也要受到不少约束,只能住在王府,并定期派人向宗人府和顺天府报告日程安排。

吴节和李妃关系密切。又有意同裕王府交往,不经意间,身上已经烙上了裕王府的烙印。再加上他同景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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