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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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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有先见之明,将他背出石室用雪水洗干净他手上的血,裁去那些沾满了血的衣袖,待他醒来才没有又昏过去,而是毫不犹豫用轻功带着她下山。

仅那么片刻的耽搁,溯抱着帝景天,注意到千净流手腕上被珑月包扎过的伤,眼眸划过一丝愠怒终没表态。

掩人耳目带走了梵湮山上的神仙,本就不算大的马车内挤了四个人,活像一盒摆放整齐严丝合缝的积木。

仅是躺着的帝景天便占去了车厢的一半,溯跪坐在帝景天身后撑着他,渡着内力压制他口中的血,一边用眼神向珑月示意。

珑月下意识看了看千净流,却引来溯极其不满的目光,也罢,千净流能不能帮忙另说,他还晕血。

只得挪上前,轻轻解开帝景天的衣袍。怀里有些药瓶在坠落的时候压碎了,瓷片刺入皮肤中,黄黄绿绿的药粉混杂了一片。

“有毒药么?”珑月皱眉问道,她从来不记得帝景天身上居然还会带着药。

“……没有……”而本就重伤之后一直强撑清醒的帝景天自从出了石室,便一副精神萎顿的样子,目光似乎不聚焦,迷迷糊糊看着珑月。

帝景天的宿命 (3)

“他是不是撞到头了?”珑月这才觉得不大对。

溯一听,赶忙伸手撩开帝景天披散的长发,探手一摸,不期然,满手的血。

珑月硬挺着别开了脸,他自落下就已经伤成这样,居然还在石洞中能与她笑着闲聊……

胸膛上大片的淤青有的地方已经泛紫肿了起来,皮外伤并不重,只是恐怕肋骨最少断了七八根。

咣当一声,从帝景天敞开的衣襟中掉出一块通体润白的玉佩,贴着身体收着,珑月并不用去看那块玉佩到底形状如何,也能知道,那块玉佩上刻着她的名字,而她的那一块……被她收在王府房间中的匣子里。

她以为自己会扔掉,却最终还是收了起来,她曾经以为帝景天玩完了之后也会扔掉,却不想,他居然会随身带着。

断裂的肋骨有一处伤了肺,万幸的是并没有刺进去,否则,帝景天就算是强悍如神,也挡不过。

恐怕帝景天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身前身后尽是大片的青紫,伤几乎全在内里,要么是骨折,要么是内伤。

曾经珑雪有一句戏言说,她们都是灾星,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好过的。

而这话似乎真的有道理,如果不是她,一教之主武力强悍的帝景天,今日何须如此?

“……珑月,看着可觉舒心?”帝景天突然虚弱开口,略垂眼眸看着自己一身的伤,居然笑了。

“如果能不看,我会更舒心。”珑月说着,不看帝景天也只能对上溯的脸,却不想,溯的脸极其阴沉。她能明白,帝景天对溯有恩,如今伤成这样,溯必定是关心帝景天的。而她对帝景天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不好,溯有些责怪也是应该的。

但是……珑月一脸惆怅皱了皱眉,对于溯这种胳臂肘朝外拐的现象,尤其是对着帝景天,她还是会觉得很别扭。

而看着溯跪在帝景天身侧,小心拢好他身上的衣袍,又替他将狐裘轻轻盖上,甚至从没有摔碎的药瓶中找出药来伺候他服下,那副悉心照料的样子……他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呢?

珑月突然面无表情向着溯伸出双手,“溯,我的手伤了。”

溯猛地一惊,赶忙回过身来,从药箱中掏出药粉,看着她手上的伤顿时咬紧了牙,眼眶微红。若是放在平常,珑月必定是看不得溯这么伤心,可这个时候,却无端觉得很得意,虽然这种情绪很欠扁,但她就是得意。

是吃醋么?那么这情绪就更加诡异也更加欠扁了。

本就重伤之后一直强撑清醒的帝景天终于支撑不住,似乎犹豫了许久,才撑不住睡去。

马车晃晃悠悠行走的极慢,珑月不想看帝景天,又没法面对溯那双仍旧含着怒火的眼眸,更加不想去看身边另一侧坐着的活神仙,只得低下头,百无聊赖看着自己被包裹成猪蹄状的双手。她相信,裹成这样,溯肯定是故意的,有些时候,溯偶尔泛起的顽皮,也就仅限于此了。

“日落之时能否到得东海之滨?若出海,重伤之人恐怕不妥。”千净流突然幽幽说道。

帝景天的宿命 (4)

珑月诧异着一转头,无比怪异着表情想了又想,才开口道:“你是不是从来没出过远门?”

“从未下过山。”千净流坦诚答道。

珑月又一次打量了仙气十足的千净流一番,森森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你怎么说只有你才能找到弥渡岛?”他恐怕连自家山头都找不到吧?

“我自是有方法,你带我去便是。”千净流信誓旦旦道。

珑月只得认了,叹口气道:“从这里到东海之滨,恐怕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多月。而且,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找风魄,你先随我一路,我还要等一个人,届时我们一起去。”

“好。”千净流答得很爽快。

然,正是这种爽快,一天前还冷得像块冰,高高在上如九天神仙,又是屡屡设计要将她置于死地的人,如今突然变得那么好说话,还让她颇有些担忧。

“无需多疑,千家预世信奉信义,应了你的事必会做到,然,你应了我的事也需信守诺言,否则必遭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千净流极其认真道,“更何况,家师曾言,我于十九之时必有人带我下山,此一事也是命中注定。”

“不对。”珑月利落反驳道,“你既然说下山已是命中注定,为何还在山上屡屡置我于死地?”

而千净流连愣也没愣一下,径直坦诚道:“自数年前我便知你会上山求取风魄,也自那时起不欲让你毁了天地,可是……天意不可违。”

天意真的不可违么?就连千净流这样透知天命的人也无法改变注定了的事?

“你今年十九?”

“是。”

“一直住在山上?”

“是。”

“那你怎么长那么大的啊?”珑月十足诧异问道。

千净流则一脸的疑惑,似是不明白珑月问的是什么,也或许……这个问题不在他的存储中,他不会答。

珑月赶忙换了一种方式,“就是说,你在山上吃什么?”

“山腰处的山果。”

“只有这些?”

“我无需骗你。”

珑月的眉角似乎许久没有抽搐过了,她自问是个无神论者,如今却眼睁睁看这个几乎真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棍,还真想……

“那你之前骗过我那么多,就不怕遭报应么?”

千净流淡淡看着她,却一点儿也没有被挑衅的愠怒,淡淡道:“我所述全都是真,哪怕关于风魄的猜测也是真。只不过,我喜欢将山上冰砖雕了形状取名为风魄,又有何妨?”

珑月猛地被憋一口气,呆滞看着千净流,愣愣转过身,慢慢搂上溯的腰窝入他怀中,“溯……我困了。”

溯仍旧带着些许敌意看了千净流一眼,抱着珑月尽力挪向车厢一侧,尽量能离千净流远一些。

又看了看昏睡中的帝景天,再次恨恨看了千净流一眼,甚至有些警惕打量了他的手脚一番,犹豫了再三,还是放弃了心中打算。若是有可能,他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千净流,若非他对珑月来说日后还有用,他连直接杀了他的心都有。

他设陷重伤帝景天,伤了珑月,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得到,虽然珑月有用他之处,但是她……似乎并不快乐。

……

帝景天的宿命 (5)

事实证明,帝景天也是人,纵然武功高强,纵然有着俾睨天下的强悍实力,哪怕曾经真气走岔也能谈笑自若的他,面对满身的重创,也与普通人无异。

经不起颠簸,夜里稍晚便发起高烧,迷糊时口内涌出的血屡屡堵了喉咙,咳得令人心惊,更吓得溯整日整夜不敢合眼,稍有动静就会紧张。

珑月从来没见过那么狼狈的帝景天,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溯。

边陲山野,别说个像样的大夫,就连个药铺也找不到。她们带出来的药本就有限,帝景天身上的药虽说都是世间极品,却不见得样样对症。外伤需要收口,内伤需要调理,断裂的骨头也需要对症的药覆着,可这一切以现在的条件都不是那么容易找到。

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不停的给帝景天渡过内力,可仍旧是杯水车薪之势。帝景天的内力本就强悍,耗费甚多,哪里是他的内力可以填满?

珑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溯,或许是她重伤的时候没见过溯那副天塌地陷般的样子,唯一的感觉就是……溯对帝景天实在太好了。

自从发现不能指望她对帝景天好之后,溯便事无巨细的亲自照料,珑月也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溯照料一个人有多么细心,虽然她曾经照料过珑哲好几年时间,可比起溯,还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会知道帝景天高烧的时候需要什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想喝水,甚至喝几口他都明白。知道他什么时候该醒来,能醒多久,甚至都不需要帝景天任何的示意,就会将她们暂时赶出马车……

其实转而想想,曾经溯照料她的时候也是如此,甚至比照料帝景天时更添了几分心疼与小心,这么一想,珑月的心总算平衡了那么一点。

而溯对帝景天的好绝不仅限于此,在马车行进终于发现找不到大的城镇之后,终于坐不住了。

我先行骑马去看看前方可有城镇。溯开阖着口型说完,也没管珑月答不答应,起身便跳下了马车。

没等珑月反应过来,返身又将千净流也拽下了马车带着,或许在他眼中,千净流才是最大的隐患。

溯头一次做事那么强势,带着千净流同骑一匹马,两人绝尘而去,留下缓缓行进的马车。

珑月无奈看看远处,关上车门,不期然回头,对上帝景天已经睁开的眼睛。或许溯是故意的,知道帝景天这个时候会醒,将碍事的人带走,独留她们两人在车内,只不过,她还是不明白溯的用意。

“喝水么?”珑月抱着双膝坐在车门边上,百无聊赖问道。

帝景天微微一摇头,却继而紧了眉,开口道:“不用……”

“饿么?”

“不饿。”

“那你继续睡吧。”珑月利落说完,瞥过头,虽然无法从蒙着布的车门看到外面。

帝景天却硬撑着身体坐起斜靠在一旁,可头脑仍旧有些发晕,怎么也找不到能支撑的地方。

帝景天的宿命 (6)

珑月索性塞在他脑后一个垫子,或许她明白溯把她们两人单独留下的用意,可是,溯不了解,她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帝景天。

曾经的美好就像一场梦,而梦醒之后才发现,其实是个噩梦。然,又有谁希望梦醒之后,噩梦中的人出现在现实中呢?

更何况,纵然在她眼中,那个梦单纯来看是美好的,可在帝景天看来,却是个一手策划的闹剧,目的……无非是玩弄她们的感情,看着她们挣扎。

与这样的噩梦根源再次重逢,她该恨他?不会,他救过溯,也救过她,如今为了她落得一身重伤,她不能知恩图报。可是,一笑泯恩仇?她又忘却不了被帝景天玩弄的那一段感情,更忘不了身边人经历的那一番惨痛。

而他之后又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想到他的目的不明,珑月就感觉不禁要打寒战,帝景天玩的东西,一向是人心人情,她自认……玩不起,玩不过他,也绝不可能再陪着他玩。

“我知你不想看见我……”帝景天一边说着,一边撑着坐起身,将身上衣袍穿好,随手理了理长发。松散的衣襟处坦露大片淤青,长发粘着些许血渍不甚飘逸,一向有洁癖的他,如今却落得如此,连个干净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珑月没说话,仍旧瞥着头看向门,却不想,一只手伸在面前,将车门一把推开,“我还你清净。”

珑月还是忍不住一把扯住了帝景天的衣袖,无奈问道:“你这一身伤,要去哪里?”

“去哪与你无关,让你眼不见为净便是。”帝景天说完,一挥袖甩开珑月的手,噌的一声跳下马车,身体摇晃了几下,迈步向一侧走去。

珑月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苦笑着一同跳下马车。她是不想见到帝景天不假,可他若就那么呆着也无妨,她怕的是……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可是,不想见到归不想见到,此处穷乡僻壤的山野地,马车走上一整天兴许也难见村落人迹,就这么让帝景天受着重伤走了?

再次摇了摇头,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炎炎夏日已经快过了,茂密的树林中还带着些许昨日细雨的清凉,珑月跳下马车,看见帝景天并没走得太快,赶忙追过去。

“喂,我没说要眼不见为净,你现在受伤,我不会……”

帝景天的脚步一定,慢慢转过身来,薄酢踝的脸上蕴着的霜雪气息越见浓烈,轻启薄唇,“你以为谁都像宫漓尘那般闷骚讨可怜?”

珑月一抿嘴看向别处,闷骚这个词,还是她教给帝景天的。闷骚,意指外表冷漠实则内心想法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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