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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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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月从凌晨开始就必须沐浴更衣,今年的礼部推算出的良辰吉时,居然是半夜三更……据说依照吉时出发,必能保得北瑶万年不败,众人旗开得胜。

对这种着实神棍的话,珑月的脸色极其怪异。可以说一夜不睡,折腾大半夜顶着星星挂着熊猫眼出发,怎么看也不像旗开得胜的兆头。

穿着一身凝紫的骑马装,短衫腰际仍旧绣着国花牡丹,鹿皮短靴看似沉重其实轻便合脚,手腕上挂着马鞭,看着眼前相比她身形有些硕大的长弓,不禁抽了抽眉。

这种冷兵器她曾经用过,虽然经过现代科技改良,但是也尽可能保持了原样。只不过……叹了口气,恐怕她没有机会一展自己的箭术了,她是个废柴,不是么?

长弓倒是不需要她背,秋狩做个样子而已,如果一朝亲王还要背着弓活脱脱像个猎人,不也太难看了么。

靖王府众人多少也是一夜没睡,虽然她只带琉璃和宫漓尘,可是,这样的场合,全府恭送也是必然。

王府门外大红灯笼高挂,苏慕颜也必是要出来送的,面色仍旧有些憔悴,还是温婉笑着,不停嘱咐了再嘱咐。

而这样的大日子,珑月几个夫侍虽然各有来头,门面上的事还得做足。就连北莫瑾都破例出了院子来到门外相送,还有封扬,还有……

要自虐不如我来虐 。。

珑月看向那个站在众人身后一直没有抬起头的男子,恐怕他就是自己那个侍夫,据说是个杀手。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她也明白,很多时候,好奇心不能有,尤其是面对一个杀手。

溯如今已经不需要人时时搀扶,虽然行动仍有些不便,但是这样的场合,还是极力挺直了腰背。在众人面前保持原样带上了面具,一双眼眸从一开始就没从珑月身上挪开,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珑月从怀里掏出那把银质的匕首,尾端处被她打孔缀上了一条鲜红的穗子,穗子上吊着一块玉,是她从琅库中带出来的,经过重新打磨,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溯,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能直接上岗做我的影了。这把匕首还给你,但是,我希望你只用它来削水果。”珑月笑着将匕首塞到溯手中,她知道,这或许是之前的珑月给溯的信物,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剥夺。

溯快速眨着眼睛,看了看高高端坐在马上的宫漓尘,不好直接去抓珑月的手,轻轻拽住了她的衣袖。

“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有琉璃在呢。”珑月说完,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沉,伸出双臂给了溯一个大大的拥抱,轻拍着他后背道:“下次再出门必定带着你,你如今还经不起长途跋涉。好好养伤,如今没有什么比你的伤势更重要。”

珑月翻身上马,辞别众人,刚一转身,忽听身后众人中一声慵懒,声不大,却听得珑月顿时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淳雨,我们回去吧。”

就这么普普通通的一声,珑月僵直着身体缓缓转过,夜幕漆黑下,一个不很高挑也不很纤细的身影,懒散悠闲……

……

皇家秋狩世人瞩目,帝王仪仗在前,百官按品级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队伍直绵延十里,也颇为壮观。

虽然是三更半夜,围观的百姓也不算少,夹道欢送?未必,顶多也就是看热闹罢了。

宫漓尘策马跟随在珑月身侧,兴许是以夫的身份,仍旧一身藏青色的衣袍,只比平常简练些而已。双手藏于袖中,只见缰绳不见手指,不过珑月倒没觉得不妥,他那双美得过于逆|天的手,还是不要在人前露面的好。

要自虐不如我来虐 。。

腰间挂着应该是他那把剑,只不过用白布围裹着,同样与带着面具的主人一般毫不起眼。

队伍出城二十里,就已经不需要再做样子了,百官中不少已经回马车中继续补眠了。而珑月本来就不大会骑马,也随波逐流坐进了马车。她在现代各种交通工具都会使用,甚至连宇宙飞船都有驾驶资格,可是,马……在她们那个时代已经绝种。

其实虽说是良辰吉时,但是仍旧有天公不作美的时候,天蒙蒙亮就开始飘起了细细秋雨,珑月索性一裹薄被,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中沉沉睡去。

据说到达秋狩的落凤谷,大队人马需要走两天,中间还要在野地中扎营,珑月决定,这两天就在马车里松筋骨了。

……

一觉醒来,蒙着薄布的马车窗只微微亮了那么一丁点,雨点噼啪打落在周围,貌似这场雨还下大了。

掀起车窗,清冷的雨风混杂着泥土的清香瞬间灌满了马车,外面下的灰蒙蒙一片,除了必须值守的侍卫均披着斗笠,已经没什么人。就连琉璃也披着斗笠蓑衣坐在马车檐下,似乎与赶车的小侍卫聊得正欢。

突然,珑月随性一瞟,一片清冷的队伍中居然还有人在淋雨?一身衣袍被雨水打得墨黑,其实不算显眼,显眼的仅是那一丝不苟束起的发髻,在众斗笠中颇为扎眼。

“宫漓尘,你给我进来。”珑月喊了一声,继而放下车窗。将不算宽阔的马车略微收拾,好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角落处还有个藏着火炭的铜炉可以烹茶。

宫漓尘倒没在众人面前不给她面子,不一会儿开了马车门进来。只是浑身上下滴着水,低矮的马车站也不是坐也不妥,轻轻弯膝,跪坐在门边角落。

被雨水浸透的黑亮发丝滚着雨滴,渐渐汇聚在下颚,嘀嗒落在衣袍上,看不见痕迹,但是身下不一会儿便聚起了水印,淡淡的红,几乎看不清晰。

“喜欢自虐?”珑月一边淡淡问着,一边将茶壶放在炭火上,连头也没回。

宫漓尘双手拢袖跪坐着,任由脸颊上淌水,纹丝不动。

要自虐不如我来虐 。。

“喜欢被虐直说,可以找我,花样百出绝对不腻,还能保你爽到痛快。”珑月微有些不悦,抛开其他的不说,就事论事,她讨厌别人自虐。一个不爱惜自己跑去自虐的人,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做给人看的以求怜悯,顺便满足一下自己悲壮的心情,这样的人很可笑。另一种则是真真活着没劲的人,那不如干脆悄悄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也省的别人看着堵心不是么?

“你一直以来对我厌恶至极,如今这般,岂不让你满意?”宫漓尘的声音淡淡的,话语也古怪的令人摸不清意思。

“虐人的满意度来源于亲自操刀动手,最起码我是这样。所以说,与其你自虐,不如我来虐,你爽了我过瘾了,这样岂不两全其美?”珑月说着,缓缓晃动茶壶,带着丝丝暖意的茶香渐渐蔓延开来。

宫漓尘几乎不可见的勾起嘴角,低低一敛眸,不再说话。

珑月搅匀了茶叶,等待着烧开,回头一看宫漓尘,不由蹙起眉,随手扔给他一条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帕子,“把雨水擦干换身衣服,我记得你有带,就在马车里放着。”虽然宫漓尘所有的衣服都是一个样式……

宫漓尘接过帕子,却连手也不擦,不由抽了抽眼角。他身为王府的管家,自然明白什么样的帕子是干什么用的,珑月扔给他这种,明显就是……擦桌用的,且……还是擦过桌的。

“如果你喜欢漫步雨中,就别在这装尸体,也别祸害我的地方,湿乎乎的你不难受我难受。”珑月看着宫漓尘身下水渍淡淡泛红,一双眉快要拧成麻花。

见宫漓尘仍旧不动,直接无耻上手,反正她无耻的名声已经遍布京都,宫漓尘恐怕早就不奇怪了。扒下宫漓尘的外袍,眼见雪白的里衣湿漉漉贴着身体,右侧粉红一片,多少还有点奇怪。

“伤口为什么还没好?”要说她那天不敢乱用药,也多少有些止血疗伤的药敷在伤口上,几天下来,哪怕被雨水泡了也不会再流那么多血才对。

要自虐不如我来虐 。。

“陛下不准。”宫漓尘淡淡吐出两个字,被珑月碰触下的身体稍显僵硬。

“皇帝管天管地,还管得了这个?”珑月用力翻了个白眼,见宫漓尘不拒绝也不配合,仿佛就是在等她……这趣味是不是有些诡异?

一条帕子仅是擦了擦他的脖颈与手掌,就已经几乎湿透了,又抽出来一条给他,“没缺胳膊断腿就自己来行不行?我没法把你当成个桌子来擦。”

宫漓尘看着手中虽然白净的帕子,淡淡吸了口气,她不是已经把他当成桌子了么……无奈,褪下沾满了血水的里衣。

珑月一边搅动着已经翻滚开来的茶水,不自然瞥了一眼。见宫漓尘胸膛腰间围裹着的白布也晕着大片血迹,不禁有些后悔,如果她当日执意拒绝纳兰珑馨的提议,【。52dzs。】不让宫漓尘随行,是不是这日子更好过些?

出去秋狩,自然会备着些药品,珑月索性都推给宫漓尘,窝在马车角落,继续煮着那该死居然这么快就烧开的茶叶。

而宫漓尘见珑月背对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唇角一直勾起着,里里外外将湿衣服换下,又将身上的伤口重新处理过,珑月那一壶茶已经快熬干了。

外面雨幕泼洒,马车内暖茶浓香,驱散了雨气清凉,伴着骨碌碌的车轮声,几分静谧。

珑月将茶杯递给宫漓尘,一撇嘴,“别跪着了,自己找地方坐,别像个木偶,我懒得牵线。”

宫漓尘双手握着滚烫的茶杯,纤长白皙的手指交握于紫砂之上,更显润得引人注目,指甲边缘整齐,泛着淡淡粉红。

不知道是听话还是放下了伪装,靠坐在马车一侧,淡淡抿一口茶的样子,褪去了往日高若云端的疏离,文雅得像古画中的谦谦公子。

“下雨就别出去了,要坐要躺自己找地方,要吃要喝自己想办法。”珑月说完,锦被一裹,直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连头也不露,继续埋头睡。

而宫漓尘仍旧捧着茶杯,偏头看向一边,缓缓眨眼,一时间眼中心中划过无数纤细,却不知是什么,霎然散去,似乎连痕迹也没留下。

……

要自虐不如我来虐 。。

轻弦,珑月王府三夫一侍中唯一她还没怎么见过的侍夫,却是比其他三人都早入府,曾为江湖中算不上入流不入流的杀手,跟随珑月后……从此江湖消声觅迹。

他的由来也简单,当年苏慕颜带着珑月去寺庙中烧香祈福,路遇杀手埋伏,多亏了轻弦路过出手相助,两人才化险为夷。

而此后,苏慕颜问及回报,轻弦只答愿为府中侍夫。

当时的珑月,痴傻不说,且已经没了先帝照拂,又遇杀手埋伏,苏慕颜心中早已经没了底,而恩人的要求并不算得苛刻,也就欣然答应了。

轻弦之前的身份不是秘密,入府之后,自然引来多方侧目,也就是在那之后,纳兰珑馨才将宫漓尘正式嫁进府中。现在说起来,宫漓尘是入府看着珑月,看着那两个质子,而在当时的初衷,却是为了来弄明白轻弦的来意的。

而轻弦入府后的一举一动,却让纳兰珑馨和宫漓尘打错了算盘。

独居偏院,半步不出,整日里不见练武不见闲逛,整整一年多的严加看管,只换得轻弦旁若无人在院中吃了睡睡了吃,活得比任何人都滋润。

甚至自从救了珑月两人的那一次,他再也没说要见珑月,顶着一个侍夫的名分,享着侍夫该有的优待,仿佛就是为自己一次行侠仗义换了一世富足生活。

没过两年,待封扬和北莫瑾陆续被塞入王府中,这个已经过气且悠闲的杀手自然不够看了。宫漓尘早已经把轻弦的底细查了个透彻如清水,无目的,无阴谋,更无图谋什么的预兆,渐渐的也就不再管,任由他在偏院中独居,过得悠闲自在。

轻弦的存在,再次颠覆了珑月所读小说中的常理,一个杀手,没有血性没有狠辣,更没有什么如利剑般的锋芒,反倒看透了一般早早放弃刀口舔血的生活,寻着一棵大树,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若是认真论起来,这样的选择无疑是明智的,而如果不是轻弦开口说话,珑月也从未想过去破坏他的生活。

但是,正是那一句话……

要自虐不如我来虐 。。

他居然就是那个与她在琅库中翻东西,没操守没底线且有些莫名其妙的笨贼!!

而她之前在王府门前说了那么多话,轻弦也必然认出她来了,那么她本不该具备的身手,本不该有的那些武器……还有她一切所作所为,统统与靖王联系在了一起,等同于在轻弦面前完全曝光,那后果……

“怎么突然问起他?”宫漓尘倚靠着一个棉垫子,本来就狭窄的马车装了半车杂物,再塞进两个人着实有些拥挤。可是天公不作美,绵绵秋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大队人马已经有些耽误行程了。

“没什么,只是出行之前见过一次,好奇罢了。”珑月沉了沉眼眸,虽然已经吩咐琉璃多几个人暗中盯着轻弦,心里仍旧担心。但是,转而一想,如果轻弦真的要做什么,发现她的身份之后,何必用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引起她的注意呢?

仍旧有些事想不大明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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