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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狐言妖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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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说,这是有着人类文明的古代,和上古不一样,容不得妖魔,所以不能穿“奇怪且肮脏的衣”服到处乱走。

“嫌脏?这是你弄的!”他当时是指着T恤上一滩水渍责问它的,可是狐狸却摇摇尾巴转移话题:“小锐买给我的衣服也不能在这里穿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朝代?”

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居然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个‘不学无术的高中生’啊~”即便告诉他是哪个朝代他也不晓得该穿什么服饰。

没想到零的反应比他更大:“我也不过是‘只会修炼的狐’呀!”

两人沉默了。

最后还是泠锐一拍狐狸的后脑勺:“笨蛋,跑到有人的地方看看不就知道了!”

就这样,狐狸从有人类居住的小村子里“弄”来一套袍袖翩翩的宽松衣衫给他穿,宽松到走路时会踩着下摆跌倒,正当他在质疑狐狸的判断力,零摇尾变成人形,头顶乌发梳成的髻松松歪在一边,间或以白毛为饰,正好遮住耳尖。身上一袭洁白素绣丝衫,下着本色折裥裙曳及地面,腰间花青帛带收拢,显得俊俏可人。她伸手,指头轻绕自然垂落的一绺碎发,转了个圈:“这儿的女子都这么穿,这衣服真不错,就算三条尾巴都能遮住,深得我心呀!”

零在前面,衣裙纤髾如燕飞舞,泠锐在后面,手提衣摆磕磕绊绊。没走出多远,他拉下头上的纱冠摔在地上发脾气:“老子不穿这鬼衣服了!”还是牛仔T恤深得他心!

“不要闹别扭嘛~”零挽住他的胳膊,“你这样穿很好看呀,和人差不多。”

“废话,老子本来就是人。”

“哼,这衣服你不穿也不行,”零也不是个吃硬的人,“原来的那些已经被我烧了!”

“什么--”一激动泠锐踩中下摆跌了个嘴啃泥。

见他这样,零最终妥协,再去给他找些别的衣物。他就被独自留在了这不知名的古镇外。

从抱胸而立换成斜倚柳树,再换成蹲在河堤上捡石子打水漂,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周围不是没有其他人,这里毕竟是镇子的出入口,来往人群还是挺密集的。他知道不少人对他指手画脚,可惜这儿的方言他听不懂,不过就算不懂他也知道这些人是在议论他的头发。零弄来的帽子--她说叫做“小冠”,被他丢了,理由是难看、戴在头上也不舒服,以及不能遮住头发。现在他任凭一头金发在阳光下被和风揉弄,宁可被当地人看成是妖怪也不要遮遮掩掩像个窝囊废。只是比较意外,这儿的人没把他当成怪物,也没有流露出半点惧怕之意,只是偷偷指着他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不知议论些什么。

忽然一阵吆喝,几匹快马从镇子里疾驰而出,马上的人个个窄袖短打干练精神。泠锐眼睛一亮:这不正是他要找的衣服么!太合适了!再看这几匹快马之后,还跟着一架马车,车子垂挂竹帘遮得严严实实,可是从车中传出的一股湿润的香甜让泠锐为之一振:昭明!?那个味道几乎和昭明的气息一模一样,是如雨后林间的空气,淡淡的柔润的甜,沾染一点,沁人心脾。

他忘了自己穿着件碍事的衣服,迈步要追,“扑通”跌了个跟头。

“小锐。”爬起来迎面是忍着笑的零。

该来的时候不来,他瞪了她一眼。

“呐,我找到一种叫做胡人的衣服。”零拍拍手中一只包袱。

“我找到昭明了。”他的眼里则闪现精光。

零除了“弄”来衣服还“顺便弄来”一些碎银两,换上胡装的泠锐依旧不戴帽子顶着金发跟着她在镇子里转来转去,打听那辆车的消息。

这种小镇子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成为市井流言,在一家客栈里他们得知:这辆车是昨夜刚在这儿落脚的,车主很神秘,小二、店家、任何人没见着他的脸,住了一宿他们就换马套车走了。

这件事似乎已是人尽皆知,随便听听食客们的言谈都能听出一二:

“……说是要赶往京都献宝。”

“当今太子的寿辰不是早就过了么。”

“溜须拍马是不分时候的……”

言者彼此心领神会低笑开。

和这些人隔着一张桌子,泠锐和零坐在客栈一角,静静凝听。用狐狸教他的方法,把气渡出使之与那些人的声音震动频率一致,然后就真的全能听懂了。

果然混妖怪界,擅长用气才是王道!

“别太得意,”零低声道,“这里也有其他妖魔蛰伏,随便乱用气会惹上麻烦!而且--”

“这是你的灵!”泠锐直接接过她的话,“知道啦知道啦!说那么多遍烦不烦。”

其实她是想说:你的灵气是纯精之气,很容易引来妖魔的。

泠锐没在意零有些生气,竖起耳朵继续听:

“唉,最近生意不好做,而且外疆人变多,总觉得不踏实,想把生意盘点盘点然后转手。”

“我倒是觉得那些个外疆人做生意挺爽快的。”

“哎呀,可我一看他们奇怪的模样就不舒服,”然后压低声音,“你看那桌的那位,那头发、还有那眼睛,您说这胡人怎么就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听出来是在说自己,泠锐抬头扫了说话人一眼,吓得他一抖手碰翻酒杯。

“小狐狸,”他略带得意转头问,“想让他们听懂我的话是不是也一样要用气?”

零撇撇嘴没理他,心说:臭小子学得还真快,这就更不能搭理他、助长他的气焰。

王翦坐在飞驰的车里,一路颠簸让这个老工匠身子骨几乎快要散架。怀里揣着的乌黑色锦盒被他一双满是粗茧子的手牢牢抓着,生怕被人抢去了似的。其实并没有人会抢,因为随行的都是保护他的,更确切的说是来保护这只锦盒的。而且虽然他们对外宣称是要去京都献宝,但目的地并不是京都。

如此掩人耳目用心良苦的种种,自不是他这个老工匠能布置的,而是他身边的上品州官们。为什么是“们”呢?因为每经过一处地界负责押送锦盒的随行官都不一样,这次途径大临又换了个没见过的官爷。他这种平民百姓能和州官乘同一辆车、坐同一软席,真是惊天的福分。不过,若是他不知道锦盒之中藏有何物,受此礼待必定受宠若惊,然而现在他坐如针毡,因为他知道里面是什么,也知道此物一经送到他的性命必定不保。

他后悔当初在人前炫耀自己的手艺,后悔为了后半身的荣华富贵而接了这个活计。什么“后半身”,他已经年过半百早就是一脚踏入棺材的人了,钱财又不能跟着入土。

“贪,贪啊--”忍不住发出的懊恼之声让旁边中年州官皱眉。

“我说镜匠,”州官开了口,“这里面究竟是何宝物?”

王翦直摇头不开口。

“我听说你这是水路转陆路,马上又要转水路,什么宝贝如此贵重,连宫里侍卫都沿途保护?”

“大人,”王翦抓着锦盒的十指骨节发白,“我这是在用我一人的命换这一群官人、包括你的命啊!”

州官怔了一下,细细回味话中之意,“用一人之命换一群人之命。”他想到前朝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有人向天子献上一只瑞兽,押运中有好事者争相观望,瑞兽送入宫中后不久便亡,献兽者言,此乃世俗浊气污之。瑞兽亡预兆国家气数将尽十分不详,天子盛怒之下腰斩全部随行官员与兵卒,更奇的是,事发不到三年,兵变,从此改朝换代。

想到这儿,州官到吸一口凉气,合上嘴不再开口。可他心里还忍不住胡乱猜:既然不知者无罪,那在他之前接触过的人是否已驾鹤西去了?

马车忽然停下,王翦一没留神撞上前面的车板,额角立刻出了血,可双手还死死捏着锦盒,丝毫不敢松懈。

“大人,到河边了。”车外有人通报。

“老镜匠,本官送行至此。”州官下了车,亲手为他挑开竹帘。王翦也不客气,无声走出。见他额角的血迹未干,州官一手伸进袍袖,才捏住帕子,察觉周围灼灼目光,伸进去的手终究没有抽出。

王翦迈着步子走过拢袖而立的州官,前方江滩边泊着几叶扁舟,当中一艘船头上站着位身着官服的人,官帽和绶带让这外表普通的小船看起来很扎眼。王翦手中的锦盒忽然变成千斤重,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路程了。

湖面被风推出一道道柔和的褶,跌宕到岸边,退去,留下闪光的白沙。这是大临城外闻名遐迩的一景,特别到了夏末,落桂不浓不烈的残香,极应景地由风席卷散于岸边,白沙堤似素妆女子点了朱红变得软媚著人。

一架轻车沿着这幅点彩墨卷正不急不缓驶离大临。车内的两人正是赶往京都的泠锐和零。

泠锐以为既然都是妖了,随便飞一下很快就能到,可零偏偏租来一辆马车还雇了车夫,一路悠哉游哉。

“难得我有机会看看人世间的景致,想当年这时候的我还在深山里苦苦修炼呢!”零趴着马车的窗棂,窗外白光让她微眯起眼。泠锐是对这自然画卷一点也不提兴趣,只想快点找到昭明,而找到之后怎么办也没细想,只一味觉得能再见到他,他才能安心。

“大临距离京都不远。”零见他坐立不安,微嗔,故意说,“只要十天左右就能到。”

“十天!”放在现代普通民航绕地球一圈也不过几十小时,十天这要绕多少圈?根本是一个现代人无法忍受的速度嘛!“这种龟速,还不如直接飞过去!”说着起身就拉车门。零慌忙拦住他:“你认识路吗?再说,陪我逛两天就不行?”

确实,他不识路,不过他可以靠气捕捉方向,刚要反驳,察觉零一脸不悦,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松开门栓坐在她对面:“其实没有十天是吧?”

默了默,零嘟囔道:“人家就是想乘车玩两天然后直接去京都,不可以吗?”说这话的零虽然是人形,但在泠锐眼中已经自动替换成撇耳朵、啪啪连拍尾巴的狐狸模样,不觉嘴角泛出浅笑。

落日西沉,车夫停下马:“客人,眼看天就要黑了,前面有个村子是不是要去落个脚,过一夜?”半晌没人吭声,车夫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动静,他下马,打开车门,车内空空如也,只有草席垫子上搁着的一锭银子。

京都毕竟是有皇帝居住的地方,宽敞的街道全铺着平整的青石板,两边鳞次栉比的建筑群无不是挑拱飞檐描梁画栋,被落日余晖映照着,平添一份成稳和静默。零和泠锐蹲在一栋比较高的建筑物顶眺望下方,华灯初上,人流还是川流不息,小商贩生意依旧火爆。喧嚣、热闹与上方夕阳冷空形成鲜明对比。眼下的繁华让光看着就莫名兴奋,想跃入其中沉浸一番的念头完全让人忽视这里正在被深渊般的夜色慢慢渗透。

“不要再撅嘴了,”泠锐掐了一下零的小脸,“与其在路上看风景,不如早点来京都玩,这里总比土路更有看头吧!”

零呆住了。这一路来她一直很生气很生气,她相信如果是昭明说要看沿途的风景,小锐一定不会反对。可是没想到,被他“胁迫”来到京都之后,他会对自己这么说。

“我可是给你机会去玩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零扑进他怀里:“还是小锐最好!”

“喂喂--”你现在已经不是狐狸啦!泠锐话未出口就被她推着一起掉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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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菟葵 花语:刺

贰柒 蕲艾



还好,他们没直接掉街上,爬起来发现这里是一个院子,估计某个大户人家,亭台楼阁不高,可占地面积很广。不远处有个水池,盛开的和破败的荷花立在水中央,水池那边隐约摇动的灯火勾勒出秋荷玲珑的轮廓,看了有些寂寥。

他们正想离开,一列提着灯笼的侍卫从院子一角拐了过来,于是只好先钻入旁边的灌木。

侍卫经过时,只听:“主子都不在还增加人手巡逻……”

“就算太子不在府里也不能放松警惕,最近京都出了怪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另一个声音响起:“什么怪事?”

“新来的你还不知道--”

“闭嘴。”领头侍卫当头喝止,“有空磨嘴皮子不如眼睛放亮点,小心别让鬼把你捉去。”

“鬼?什么鬼?”新来的好奇追问着,一队人就这么慢慢走远。

泠锐发现零一直凝神看着侍卫离开的方向。

“不对劲。”她说。

“古时候的王府闹鬼很平常啊。”电视剧常有的狗血剧情。

“我是说那个人不对劲。”

“哪个人?”

“走在最后的一个。走起路来落地没有脚步声。”

这话让泠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放眼望去已经人影依稀。“你是说,”他压低嗓子,“他是鬼?”零噗嗤一笑:“你怕鬼?”

“这是正常人都有的反应。”

“你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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