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狐言妖语 >

第30章

狐言妖语-第30章

小说: 狐言妖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一下子竟然无从辨别,不过他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他和锐早在百年前就相见过!

看着昭明越来越欣喜的脸,泠锐退到门边。手里的镜子是他从屋里发现的,因为上面有和昭明很像的气,虽然只是很浅薄的一层,但是他跟着船队来到这儿后就发现了。船队,自然是载着白衣公子的那一支,零说他们走的水道是直通西郊的快捷路线,跟他们走绝对没错。

“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吗?”为什么要躲呢?昭明边问边顺着泠锐的目光回头看去,元敬躺在地上,身体正发出淡淡的光。

“很快他就会消失的。”他说,“锐你不会认为是我杀他吧?”

他只看见昭明对那人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人就倒下去了,要说是昭明杀了他,那他的功夫还真是了得。

泠锐不置可否的态度让昭明叹了口气,他回身走向元敬:“他是一面镜子,和我供奉同一个主人。另外还有十一面和他一样的,也会像他这样一个个碎裂,被主人封入地下,连最后陪葬都不行。”元敬身体周围的光朦朦胧胧向上蒸腾般变成细碎的亮点,似一只只萤火虫在秋煞之际燃尽最后的生命飞向夜空。昭明低头看着,周身散发出蓝色的气,和这些最后的光糅在一起,发出玻璃碎裂的叮当之声,如为生命凋零而奏响的亡曲,美,却无比彻骨寒心。

亮点和蓝色气息纠缠了片刻,纷纷继续上飞,轻轻扬扬的。泠锐很诧异昭明没有把那些残余的灵气收纳,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他历来是有灵就吸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因我而亡,所以……”昭明似乎明白他此刻的所思所想,收敛了蓝色气流,动听的亡之音也跟着消失。远远的,他对泠锐轻声说:“我回来了。”

天边的太阳被夜幕几乎完全遮蔽,映照在零眼中成为深深的紫色。她很讨厌这种颜色,闭起眼,夹杂地府阴气的风鼓噪着耳廓,如麻的心情被扩大,她又睁开眼,这种日子真讨厌!唯一能让她心情好转的是泠锐答应和她做朋友--尽管他没有明确点头同意,但是他说“我不和笨蛋交朋友”,她可不是笨蛋,所以也就是说小锐是同意和她做朋友的!想到这儿,藏在衣裙下的尾巴不自主摇来晃去。

她正坐在京都城楼的屋顶上,制高点,可以鸟瞰全城而城下几乎没人能发现她。中途她和泠锐分开走,她相信扮成太子的器物妖一定会因为秋祭而去西郊,所以沿着人工运河向西北走就不会有错,而她独自来到京都,因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你怎么又回来了?”背后响起一声怒喝,零扭头看见战息,白发黑袍,在风中上下飞扬,她很高兴地站起身:“我回来找你。”她的裙摆也被风摇荡着,和战息的相映成趣。红眼睛中紫色雾气一散而尽,投向战息的目光炯炯有神。可是战息却没有怎么动容,不带表情地看着她,声音低且冷:“我说过,这次不要你的尾巴了,怎么还来。”

“我来就是要问你,为什么不要我的尾巴!”

灰色的眼底闪过一抹光,他静静看着零:“我希望你问我为什么想要你的尾巴。”

“有区别么?”

见她习惯性撅起小嘴,战息脸上浮出柔和的神色:“区别大着呢。”然后闭口不谈“区别”在哪里,只眯眼看她,让她心里开始发毛。

正思考如何从这个男人嘴里挖到想要的答案,眼角瞥见远处有一片五色之光,零大惊:雨师来了?!

战息也侧头看着,才舒缓的神情又紧绷起来:“他们提前到了。所以看见你我才很……算了,进来吧。”说着他伸出左手,示意她钻入袍袖。

“要我变成原形?”

战息的脸上写着“当然”二字。

他不是说过不可变成狐、会被误认为乘黄么?万一听他的变成狐他会不会耍乍把她交给雨师?她可不能被天庭的人发现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年代--零飞速转着心思,对面战息等待着,手一直没放下,好像知道她最终会妥协,嘴角已经悄然微扬形成优美的弧线。果然,零恨恨瞅了一眼那片逼近的祥云,极不甘心地“嘭”一下变成黑狐以最快的速度钻入黑咕隆咚的袖筒里。

没想到衣袍里面意外的温暖,零吸了吸小鼻子,嗅到一阵熟悉的香气--巧克力?咖啡?还是可可?它转了个圈想寻,外面战息隔着织物一手捂住它:“不要乱动。只要你乖,雨师走后想吃多少都可以。”

哎呀呀,他怎么会知道它嘴巴馋了?回想以前种种,似乎他总是能预先知道她的所想所需。

“真不亏是仙人。”零啧啧嘴。她不知道,外面的战息露出的是一副苦笑,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狐狸会喜欢吃哪种东西。

“算是恭维我吗?”

零轻拍了两下尾巴当作回答。默了默,感觉雨师还未到,它飞速问:“你怎么还不走?”

“为什么要走?”

“你也是不能随便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吧?”这话一出口,听见战息发出一阵轻笑,零知道自己一定说错什么了,难道神仙可以随意游走于各个时空吗?战息的回答是肯定的:“天庭的神仙们是不受时空限制的,你知道上古时代是和现在的时空并列的,就不能以此推测出居住在上古的大部分神族是可以违逆时间的嘛?”他真想敲敲它的小脑袋,笑她没有常识。

“你是说如果我有朝一日成了仙,也能这样随心所欲?”

“是的,不过,”明知零听了会生气,他还是忍不住说,“不过你这样,根本不够格做仙。哎哟--”手臂突然刺痛,他被零咬了,下口不轻,说不定还流血了呢。他露出苦笑:“唉,好在这衣衫是黑色的,看不出血迹,否则被雨师的人发现可就要费唇舌解释一番了,弄不好还惹上麻烦。”

感觉袖中小小的身体一震,然后手臂受伤部位出现一阵温热湿软的触感,来回几下有些酥麻。

零很随便地舔了舔被它咬破皮的地方。只是点小伤,都没感觉出血,不过这人说的也在理,如果被发现他的一只袖筒有异样,就真不妙了!只好伸出舌头胡乱舔舔,可是,贴上极富弹性的皮肤的感觉勾起它作为兽类的本能:长期忙于修炼的它好久没吃肉了!短短瞬间丧失自了制力,零不知不觉露出牙坚定地咬了下去--

战息流下冷汗,他不明白哪里又得罪了小狐狸,突然又给他一口。这回不比之前,深深扎入皮肉之中的牙齿似乎打算剜出块肉!更糟糕的是,雨师的队伍距他不过三丈,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忍下痛楚,尽量平静地看着向他靠近的雷部总兵使者。

使者来到跟前向他深施一礼,趁此,他“很自然地”将左臂转到身后,右手淡淡一挥,表示“免礼”。

“下官不知大人在此,有失远迎。”

这声音让零从嗜肉的恍惚中惊醒,光顾着“品”肉,忘了雨师就在鼻子底下!它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战息略带低哑的声音响起:“什么迎不迎,你们不也是刚到。”语调中带着克制和烦躁,就这么一句便堵上来者阿谀奉承的后篇说辞。零心中小小“呀”了一下,她没想到在战息面前雨师的人会卑躬屈膝,他到底什么来头呀?也就是这心中一叹,它意识到嘴边有热流溢出,新鲜的血味挑战起它的意志力--它、它、它怎么做出了这等事!还险些沉迷于食肉之欲!太丢脸了、太丢脸了!它慌忙松开口,尖牙从肉里拔出的瞬间,它感到手臂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大人,您脸色不好。”正愁不知如何继续话题的使者,抓住战息脸色发白的一刹,关心地问,“是不是近日公务繁忙您劳累了?”

-----------------------------------

秋藏红花 花语:保护

叁贰 侧柏



战息极度不悦地扫了他一眼,现在他没空和这些人磨叽。挑了下眉尖,刚刚那一下还真痛!

总兵使者以为自己越权多问了政务让战息恼了,连连拱手赔罪,战息不耐烦地摆了下手,象掸灰似的打发他离开。使者刚要退下,他又叫住他:“今夜除了你们,地府那边会不会出来巡视?”

“这个下官不知。”

“去吧。”

看着使者和雨师队伍奔向京都城内,战息伸出左手,袍子已经被血湿了一片,真像他所说,幸亏是黑色的。零蜷缩在里面,耳朵贴着脑袋,埋头不敢正眼瞧他。

“嗯哼。”他清清嗓子,“他们走了,你出来吧。”零这才抬起小脑袋,黑暗中,一双亮晶晶的眼如红宝石闪闪发光,不过他没有从里面看到舒适重负,连一丝兴奋都没有。零很难过自己做出了那样低级的事情,它已经修炼了一千年,居然还……

“对不起,”它深深自责着,“我果然修为太浅,连普通的食欲都抵抗不了。”

“嗯--?”上扬的尾音听起来是生气了。

手臂上的血此时还未完全凝固,有一滴落在零额间,它撇撇耳:一紧张忘了给他疗伤,任凭伤口流着血--这更让它觉得无地自容,连“对不起”都没脸说。不过它知道只要及时将功补过就还有被原谅的机会,于是它立马张开口、伸出舌头--

“又想咬?”严厉的声音配上皱成团的眉毛,零吓得忘记缩回舌头,直愣愣看着他,“我的胳膊难道是‘普通的食物’吗?”他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怒不可遏来形容了!零眨巴眨巴眼,回味他所言,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他好像更在意的是胳膊是否普通,而不是被它咬啰?其实,他是没有生气的?它是指,没有因为它咬了他而生气?它思忖片刻,在战息警惕的目光下小心翼翼把舌头贴上受伤的部位,感觉冰凉,因为露在外面晾凉的缘故吧,冷而柔软的触感彻底去除了伤口火一般的疼痛,见战息微闭起眼,表情很舒服,它放下心,这个补过的机会不可失,想着想着舔舐地更加卖力。

可是,战息还没享受太久,背后响起一个声音,虽然距离较远不至于吓人一跳,但听起来让他觉得很讨厌:“大人,下官禺疆,奉命在此听候差遣。”

“禺疆”这个名字让零脑子空白一片。这个禺疆就是“那个”禺疆吗?

“是你啊。”战息沉下脸色,缓缓回过身,不经意间抖了一下左手袍袖,将零盖好,“是谁让你来的?”

“今日高阳氏陪同冥君巡察,下官得知大人不适,特地请命来此。”

真多事!闻言他啧了下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也不知道禺疆是否有察觉,他陪着笑,很厚脸皮地脚踏青蛇上前行大礼,越表现出特尊敬就让战息越看不顺眼,正当他准备搪塞几句撵走他,禺疆脚下的两条大青蛇发了疯似的急速游向他,肥硕扭曲的身体几乎是不顾一切地缠住了战息的身体,青紫色的蛇芯抖动着围着他的袍袖上下滑动。

“放肆--”这一声如雷霆当头劈下,青蛇被震出十丈开外。大惊失色的禺疆跪在他脚下连称不是。要不是怕同时伤了零,战息根本不会留那两条青蛇的性命。

这时候他的声音是零从未听过的生冷暴虐:“不要以为是天地间难得的灵物就可以放肆,这两条孽畜许你带回去自行处理,算是我感谢你有心,特意奔走来伺候。”明知道他不是冲着自己发威,可零就是止不住哆嗦,它知道所谓“自行处理”听着没什么,实际上就是让禺疆把青蛇回去自己宰了,而战息本人则不屑于杀它们脏了手的台面话。它从未看过战息这样的一面!一直以来他总是表现得很春风拂面,甚至一度让她忘记了断尾的恨--心里一阵拔凉,是不是它要是惹了他,也会被这样轻描淡写地处理掉?

是随战息怒气而生的雷鸣在轰响,还是它的心跳得太快?两耳中全是“咚咚咚”的乱鸣灌入,让它失去思考力,全身力气被抽走似的开始向外滑。由于这回禺疆突然出现,它还没来得及钻入袖子的暗兜里,被青蛇袭时差点儿被发现,现在它彻底撑不住、眼看就要靠近袖口露出袍袖--战息的手及时托住了它。隔着衣袍,掌心的温暖让它本能地更加贴近,有一刹那令它误以为自己回到了小屋,外面是泠锐家的客厅,可,禺疆的声音让它又一次幻灭--

“大人请恕下官管教无方,”这时候的禺疆还心存侥幸,理由很简单,青蛇没有被瞬间劈死说明战息手下是留情的,就算嘴上言辞犀利,那也是端架子要面子,所以他想试着再挽回一些,“大人不知,最近上古地区出现一只顽劣刁狐,曾毁我宝镜又伤我青蛇,青蛇乃灵物,受创后一直身心不济,此次随行又封秋煞白帝之日,一时分辨不出四周煞气才会莽撞冒犯了大人。”

战息心里明白,蛇一定是发现袍袖里的零才会突然攻击,确实也不全是它们的错,况且禺疆和零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