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之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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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当儿,门外“怦……”的一开,跑进来一大群十岁八岁的小孩子。原来,城里的一个有钱人家正在这里宴会厅给宝贝儿子办生日会。小孩子们一进来,就吱吱咋咋玩来玩去,嘻哈打闹。当他们看到杨淮在那怪摸怪样的拽着裤挡烘干着,都好奇的围拢过来。一个大胆的就告诉杨淮说不是用来干“小鸡鸡”的,叔叔你这样会把“小鸡鸡”给烫熟的。另一个就说,妈妈说过,“小鸡鸡”如果往滚烫的柏油路上撒尿或洗很热水的话,就会变成“红鸡鸡”,以后撒尿会很痛很痛的。而别的小孩子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跑回去奔走相告,说,哎呀开来呀,洗手间有个傻子,在用干手器烫“小鸡鸡”玩。小孩子一听,“轰……”的一下子往洗手间跑来。一下子,洗手间就“轰隆轰隆……”的涌进了更多好奇的孩子,都睁着大眼镜在看着。这下子,杨淮困窘的脸上更加是又青又白。裤子还没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小孩子们的讪笑和打闹声中完成烫干“小鸡鸡”的伟大工程。
当杨淮像香港大明星一样被一大群吱咋的小孩从洗手间簇拥着出来,花儿已经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等他,“怎么样,我们的大诗人。‘小鸡鸡’烤熟了没有?”
天呀,救命!她竟然还会开这种玩笑。“你……你怎么知道的?”杨淮又羞又诧异。“哈哈……我怎么不知道,小孩子们快要给广播电台打电话了。”花儿就是花儿。杨淮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走吧!”花儿站在那故意的问他,“去哪呢?”杨淮说,“回座位去!”花儿说,“还是不了吧,为了顾及你的美好形象,我们还是另找一个地方吧。”杨淮大喜,忙说:“好的,我这就去结账!”“不必了,服务员给我们免单了。”花儿说道。“是吗,那就更好了。我们走吧!”然后他俩就走向电梯口,边等电梯边说着。
当他俩出到大堂的门口,杨淮就对花儿说:“这样吧,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等我好了!”说完正想走。“不了,我和你一起到车场去吧。又不是很远,谢谢你了!”花儿大方的说。杨淮和花儿去到车场,杨淮走到车的右侧门,把门给花儿打开。“小心,这有点高!”“谢谢了!”花儿想,好一个细心体贴的男子。
杨淮小心的把门关上,然后才从车前面,走回左侧的驾驶座。当杨淮从车前走过的时候,花儿看着他在一种随意干练的穿着里透露出的那种文化气质,心里不由得赞叹道:真的!好一个特别的男人,和任何的明星相比都毫不逊色。
杨淮跳上了驾驶座,轰的一声把车发动,然后,调皮劲又回来了,“我们亲爱的林小姐,我们去哪好呢?”花儿笑笑的看着他,很自然的说:“今天你指挥,我这个乐手就全听你的啦!”杨淮一听,非常雀跃,“真的吗,那太好了!”他想了一下,“这样吧,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清湖’好吗?”花儿也很高兴,“太好了,我也很久没去过了!”
杨淮兴高采烈猛呼了几脚空油,汽车也欢快的发出了几声欢叫。“好的,我们就向‘清湖’进发吧!”他挂上挡,一踩油门,汽车就轰的向着“清湖”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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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湖”,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清字,就是以清而闻名。在文革前还没有多少工业和生活污染的时候,据老人家说,如果你在船上把一个硬币放进水里,硬币沉到十几米的湖底还可以看得出来正反面。可现在就不行了,污染已经超出了国家环保标准的8倍。听霏霏爸爸说,最近世界银行也会贷一批款项来作为整治“清湖”的资金。有文化!
杨淮侧过脸看了看花儿,却见花儿也在看着他。杨淮心想:好漂亮的一张脸庞!花儿心想:好有趣的一个男人!
一时间,大家都不好意思先说什么。还是杨淮先说话了,“花儿!”“嗯!”花儿回答。“你那就有我的名片,但好像你还没告诉过我你姓什名谁。”他文绉绉的样子。“是吗?”花儿想逗逗他,就故意说:“在你给我的诗中你不是给我安了一大堆的名字吗?什么‘美人’,”她停了一下,笑眯眯的看了看他,“什么‘会跳舞的风’,什么‘花儿’……”“不!”杨淮抗议了,“‘花儿’是你告诉我的,而‘会跳舞的风’是上次你跳《太阳丽风》的时候那个叫场小姑娘告诉我的,至于‘美人’吗……嘿嘿、嘿嘿……”杨淮尴尬的笑了。
花儿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他,“不过,‘美人’这个词吗,就是不是太过造作了,按这样叫下去的话,很快你就会叫我阿梅、小娟或花姑娘了。”杨淮还是嘿嘿的笑着,“真的,我就认识一个女人她的外号就叫‘花姑娘’!”花儿乐了,“是吗,你不止认识一个‘花姑娘’吧!哈哈……”
杨淮很困窘的,“哪里哪里,就认识一个。”他叉开了话题,说,“这样吧,你把名字告诉我,我就创造一个非常美丽的名字来称呼你!”花儿见他很诚恳的样子,就说:“好吧,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姓林,双木林,名字就叫诗绮,诗歌得诗,绮丽的绮,绞丝旁外加一个奇怪的奇!听明白了吧,我们的‘开达商务中心’的‘头号大诗人’!”花儿说完,又咯咯的笑个不停。
杨淮心想,她哪来那么多的笑,整天嘴上就好像都抹着蜜糖,牙龈还湿润湿润的,真……真性感!杨淮嘴里如醉如痴的念叨着:“林诗绮、林诗绮、……好漂亮的名字!”花儿说转过脸来看了看他,戏谑道:“大诗人,你又有灵感了吧?”“是的,你的名字就很有意义!”杨淮给她一问,真来了精神,“你看,林是双木林,诗是代表诗歌,绮就是很迤逦奇特的意思。你看,把意思连起来不就是:在一个林子里头,一对恋人在吟诗作对,浪漫缠绵,迤逦非常,他俩拥抱在一起,轻轻的述说着爱情的美丽……”杨淮在那摇头晃脑的说着。
花儿听罢,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她笑了,笑得喘不过气起来。她用手指着玻璃窗对杨淮说,“快点、快点,把窗户打开……”杨淮见状,赶快的把右边的电动玻璃降了下来,关切的问,“怎么了?”“怎……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花儿对着窗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你这个天生的大诗人,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给你笑死的!”她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杨淮从纸巾盒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他认真的解释,“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没骗你!”他很紧张花儿的反应,“不过你和我在一起,你的腮帮和肚子都会笑酸的!”“我没说你骗我。不过,如果你故意逗我,那不更把我笑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为什么‘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导演没认识你。”花儿笑着摇了摇头。
杨淮把玻璃关上,然后说:“说实话,你的名字真的美!无论是‘会跳舞的风’,还是‘花儿’和‘林诗绮’,反正都很美,每一个名字都像一首诗或小说的名字。”他最后又好像小孩子一样补了一句,“真的,没骗你!”花儿说:“谁说你骗我了。你要知道,男人永远骗不了女人,女人只能被哄!女人的直觉天生就是无与伦比的,我们的‘开达大诗人’!”杨淮也开始逗了,他说:“明白、明白,我的‘花姑娘’!”“哎呀,难听死了!你再叫我这个名字,我真要自杀了!”花儿开玩笑地。杨淮一听,然后很真诚的说:“说真话,你的全部名字中我就最喜欢一个,猜猜!”
花儿更乐了,“我偏不猜,我就要你说!”好一个咄咄逼人的女子。杨淮投降了,“这么多的外号和名字我就最喜欢‘花儿’这个名字,也是你最喜欢的,是不?”花儿笑了,笑着点了点头。杨淮见猜对了,高兴得要命,“这样吧,我也不给你创造什么名字了,我以后还是叫你‘花儿’吧!”花儿也高兴,“好的,一言为定!”然后她又补充道,“说真话,这个名字我也是那天为了摆脱你这个‘开达’大情人的纠缠而胡编乱造的,想不到竟成了真的!不过,私底下你可以这么称呼我,在公共场合,你还是叫我诗绮姐吧!好吗?”
“诗绮姐?”杨淮嘴嚼了几下才说,“不好吧,姐姐姐姐的,好像把你叫得怪怪的。”花儿把手往他这边指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杨淮很意外,“那你说说看,我在想什么?”“你在想这样姐姐姐姐的叫我,是不是会把我叫得老态龙钟的,是不?”花儿故意嗔嗔的样子。杨淮嘻嘻一笑,“是的,这样叫你好像不太礼貌。”花儿自然地,“不瞒你说,以前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那些护士和病人就这样称呼我,我觉得蛮好的,就一直用到了现在。”她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对了!你是属什么的,说不定……”她调皮的用手做成手枪的样子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快给我从实招来,说不定我还真的比你大呢!你是属什么,快说!不说我可要开枪了!”
杨淮也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别、别,别开枪,我坦白,我坦白!”然后他说:“我是属大龙的,不过我不会问你的属相和年龄,这是社交礼仪。”花儿想了一下,很爽快的说,“哦,你是属龙的……哇!那太好了,我是属兔的,刚好比你大一岁。如果算实岁的话,你今年32岁,我今年33岁。”
“是吗,真是太好了!”出乎杨淮的意料,花儿这么直爽。她接着问:“你是几月出生的?”杨淮老实的回答,“6月12号。”“6月12号?太好了!我是7月14号,我们的生日都是月份的双倍数。你还是我第一个遇见的男人的生日有我一样的特征,真是太好了!”花儿很兴奋的说道,“你是双子座,我是巨蟹座,我们的星座是连在一起的,我们的性格应该部分相像。”
杨淮也很兴奋,“我也真的没想到我们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不过,你看起来比我小多了,就好像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花儿开心地,“你真是会说话,油嘴滑舌的。你才长得年轻呢,你现在要是回大学里读书的话,还可以骗不少的小姑娘呢!”杨淮说:“不敢,我不能害了小姑娘。”女人的心天生敏感,“那你就能害大姑娘了?”杨淮连忙说:“不敢不敢,凡是女人我都不能害!”花儿笑他,“你这种男人,你不害别人别人可能还不愿意呢!”“不敢不敢,在下真的不敢!弄得自己好像唐代大诗人李白所说的那样‘白发三千长,缘愁似个长’,那又何必呢?”杨淮感叹的说。“你们男人不都是,‘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吗?”花儿逗他说。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有趣。
杨淮长长的感叹了一声,“——唉!俗话说的好,‘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水声中’。爱得太滥,这就是最好的写照了!”花儿继续逗他,“你怎么对爱情总是那么的感叹呢?是不是受过什么的伤害,或是伤害过很多女人的心。哎,大诗人,说来听听!”杨淮看她越来越厉害,就想叉开话题,“我对爱情……”他想了一下,“不是没有我的想法,我只想等待,等待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种灿烂的感觉。”花儿继续逼迫他,“可现在才是正月,梨花要不是开过了,就是还没开,你要的是哪种梨花?”杨淮想了一下,“我要的是一种心中的梨花,开放在我的心灵深处。”
花儿笑着摇了摇头,“你呀,你这种男人,好像不吃人间烟火一样的,什么心灵深处。男人都是视觉第一的动物,那个女人长得漂亮就追谁,他看中的只是女人的玲珑浮凸,他才不会管什么心灵不心灵呢!”
杨淮一时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好,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也许你说得很对。如果是以前的,我找女人会找一个外表漂亮的,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成熟了还是反朴归真了或是心态不同了,反正现在我要找的是一种感觉,一种梦,一种很难用语言去形容的东西和追求。如果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假如我和她除了生理上的沟通而没有思想上交流的话,那我天天去夜总会就可以了,何必浪费精力和时间。彼此一点负担都没有,见了面可能连名字都叫不出来,那有意思吗?”
花儿有点认真了,她说:“但是,既然是梦就会醒的。当你醒来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了,梦已经‘飘向了月亮’,你就不会失望吗?”花儿越来越认真了。
杨淮感到有一点压力,“是呀,梦是会醒的!因为人只要活过,不管时间长短,现实都是人人不可避免的。可是,如果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几十年连梦都没有梦过或都没有追求过自己的梦的话,那才是最大的失望和悲哀!”“但是,当有一天你把梦追上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梦也会有缺点的!”花儿和杨淮的对话越来越哲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