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之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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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民，这个怀里孩子，让我时时想起了你，时时的看见你，不能忘怀，他就是你，我爱你！有关你的一切我都爱，都爱！俊民，我会永永远远的爱你！
你那几首诗，我可从来没有给别人知道过。除了……除了小坏坏，我在他12岁那年给了他，他一下子就烂背在心了。我叫他不要给别人知道除了以后心爱的姑娘。他那时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一个永远爱你的女人！你可以放心了，你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长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一个像你一样只要你愿意就可以迷惑任何女人的调皮精！
小姨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坏坏，心中涌起了浓浓的爱怜之情。她又想起了姐姐，俊民除了写诗给她以外，也写过一首诗给姐姐。那天是姐姐的生日，是我笑着主动问他要他招供他爱姐姐的什么？俊民送给了姐姐一首诗来做为对我这个问题的回答。
那首诗的名字就叫《您的美丽呵是心柔》：
——女人的美丽有很多种版本，但是，只要她的心是柔情似水的，那么，她就一定会很美丽……
宝贝！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美在哪里？你到底哪里最是美？
你的美不在外表，因你的外表是那么坚强，坚强得可以抵御和承担任何生活磨难，可以原谅和修补男人的很多过错，还有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高贵品德。
呵！你的美，主要是美在心里，因你天生有一颗温柔、温柔非常的心，温柔呵、温柔得可以将冰雪融化；可以温暖寒霜；可以点燃寂火；可以降伏豺魔。
噢！宝贝！
您的美丽是心柔。
柔情似水，柔情呵如丝、如梭。
您把您的柔情，缓冲了男人前进路上的磕碰，还把它的能量吸收，令男人疲累时恬睡的小窝暖意浓融。
您的美丽是心柔。
柔情如云，柔情呵如羽、如菲。
您的美丽呵是心柔！
由你、由我，把它谱成一曲琴瑟恋歌……
姐姐看完了以后，低下头抹抹眼泪，哭了！我看完了以后……也，哭了！而姐夫把杯中的酒一仰而尽抱住我们姐妹俩说道：我会永远的爱着你们，你们就是我的一切，我生命的同义词！他眼睛通红的在我们的脸上各亲了一下，然后又像个孩子一样的趴在桌子上，也……恸哭了起来！后来，我们仨人又抱头痛哭……没过几天，小杨淮就出生了，他提前了2周来到了这个世界，来到了这个正在大搞“四清”，全民皆兵的世界。没多久，你就被单位的某些人揭发说你父亲是一个从南洋回来的华侨，而他们说你就是一个特务，一个国民党的间谍，一个最危险的坏分子，一个反动学术权威。他们把你抓了起来，要你老实的交待问题。他们要你戴上一米高的帽子，要你和别的坏分子一起游行示众。我那天正在医院里上班，忽然听同事说外面有好东西看，我还以为是舞狮子，所以就高兴的跑了出去。谁知道看到你那个怪摸样，我吓得张大眼捂住嘴头一下就懵了。我哭了起来，用捂住自己的脸猛的跑回医院，躲在病房里哭了好半天。晚上我回家，把这一切告诉了姐姐。姐姐哭了，我们一起哭了。姐姐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她把小杨淮喂饱奶以后，亲了好几下他那红扑扑的小脸蛋才启程。她跑到医院和他们论理，谁知他们还说我姐姐同情反革命分子，没有和他划清界限，然后也把她给关押起来。
没几天，我就接到了姐夫和姐姐病危的通知。我带着小杨淮去了关押他们的旧停尸房一看，你们已经被打了几天几夜，姐夫已经去了，而姐姐也奄奄一息。她一看见小杨淮就哭了，她掏出饿得已经有点干瘪的奶房边喂着他吃奶边对我说：给我带好小杨淮，他就是你的孩子！然后就在小杨淮的小手疯狂抓拨和甜美的吸吮声中“飘上了月亮”……
那一刻，我这一辈子的泪水，一下子就流干了……
啊！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已经是三十多年了，人生如梦啊！小姨用手扶弄着怀里甜睡的杨淮，思潮万千，感慨不已！是呀，生命过得真快，特别是当你年华已去，生命正在走向下坡的时候。俊民，为了你，我的心容不下别的男人。我也试过和别人，可我无法投入任何的感情，不，不能，我不能，我无法的控制我自己，对着任何的男人，我都没有激情，唯有你！我的俊民……
俊民，明天我就要和你的宝贝儿子回来看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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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淮和小姨祭祀回来的时候，迷梦的小雨又停了，空气更为新鲜，纯净，沐浴过后的这个南方小城更显得玲珑剔透，迷人中更添迷人的魅力和美丽！
杨淮和小姨坐在了天台凉亭石桌的两旁，小保姆坐在中间给他们泡着了一壶本地出的最好的山茶，阿黄静静的趴在他们脚下，一家人又在那里美美的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
杨淮把手中已经沏好的香茶凑近鼻子深深的闻了闻，然后轻轻的尝了一口，让舌头味蕾先适应一下它带点苦涩的独特风味。杨淮问小姨：“小姨，你说这种长在深山野林的野生山茶，怎么会有这种苦涩味儿？”小姨笑说：“因为它吸取了崇山峻岭，高山大河的精华。这才是山茶的魅力所在！”说完她又接着说，“你不觉得它苦后还有甘甜吗？”小姨笑着提醒他。杨淮经她一说，不由得慢慢的品味起来。“对！”他随后惊讶道，“是的，苦了以后好像有一种甘草的味道，简直是唇齿留香！”小姨说：“这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苦涩的味道里还带有点轻轻的美丽！”她若有所思样好像话里还有话。
杨淮很久的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小保姆在泡茶。他慢慢的品着茶，也慢慢的品着小姨的话。良久，他才抬起头来对小姨说：“小姨！”“嗯！”小姨用怜爱的微笑看着他。他用一种认真的神情问她，“小姨，你说，你们医院天天那么多的人死亡，你是心情会是怎么样的？”小姨想了一下，却笑了。“世上的万物皆会死去，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但每个早晨和每个春天我们不一样有令我们激动的新生命诞生吗？任何一个死，都换来一个生；任何一个的生，也换来一个死。这是一种生物界非常普通的循环。”她的语调很平静。杨淮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姨接着又说：“这个世界天天都有生人送旧人，白头人送黑头人。天天都有人悲痛，天天都有人在高山大河里撒着灰白的骨灰，任何生存着的人们无论他愿不愿意和对此有否感觉，这也是他们最终的归宿。所有的人无论他多么的伟大或平凡，他都避免不了他的血肉终都会消失，被江河大地所吸收，他的意识最终都会分解，被空气所散发，然后飘向茫茫的太空。”她喝了一口山茶，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对于我，死已经不能让我悲痛，但新生，却让我兴奋万分！话又说回来，死有两大类，悲哀的死亡和美丽的死亡。悲哀的死亡就是那些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或者是非自然痛苦的死亡，而美丽的死亡就是到了自己生命尽头自然的死去或是自己以一种美丽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对于第一种死亡，我还是很有感触的，而对于二种死亡，我还会为他们高兴。所谓的笑殇就是这一种，这一种是生命中最伟大的魅力所在！”小姨说得有点儿激动，她的脸都泛起了一种美丽的红晕，就像是对生命的美丽加上了一种更美的颜色。
杨淮在思考着她的话，想了一会儿，他好像有不明白的问：“那，什么样的方式才叫结束生命的美丽方式？”小姨微笑着，看看这个一如既往这样好奇的小家伙，她用一种平和的语调说：“例如自杀！有些人的自杀是一时的冲动或是一种生理和心理的病变，这种自杀就不是美丽的结束；而美丽的结束就是他是一个正常的人，他在清醒的情况下经过深思熟虑以后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这种就是美丽的结束，是一种生命真正意义上的再生。他们的心灵上没有痛苦，‘飘向了月亮’时也非常的美丽和轻柔。这种就是‘美丽的结束’！”
杨淮结过小保姆给他倒上的山茶，呷了一口以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姨接着又说：“所以，我对于有些自杀的人，我是从来不劝他的；而我也是赞成安乐死的人，虽然这种方式还有违现在的法律。像日本的诺贝尔文学奖作家写过《雪国》、《伊豆的舞女》的川端康成先生在他年老的时候选择了这种方式，最终的死亡就是很美丽……”小姨用她那美丽的眼睛看着皎洁的月亮。
杨淮看着她神往的眼睛，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一会儿，只见小姨对着月亮说：“对于人的生与死和‘美丽的结束’，我想有两首诗对这有很好的诠释。一首是毛泽东在1957年5月11日写的《蝶恋花·答李淑一》……”还没等她说完，杨淮就念道：“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小姨喝了一口香茶，接着又说道：“第二首是宋代大文豪苏轼写的《水调歌头》……”可这一回是小姨自己念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她念完了以后，俩人都同时的看着月亮的方向，而皎洁的月亮，也用深情万分的眼睛凝望着他们，也在他们的脸上，投下了高光，把他们的脸庞照得亮堂亮堂的……
10、有否太阳风
当杨淮从广州白云机场乘飞机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2月25日，星期二的下午4点钟了。杨淮早早就在“开达”附近下了出租车。他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往花儿的办公室打去，可她不在。小姑娘说诗绮姐到深圳出差去了，说有什么事情请留言。杨淮再打花儿的手机：对不起，你所拨叫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杨淮打了好多次，不通。
他放下电话，心情久久没有平静下来。是呀，电话，一个看似普通的电话号码在现代人的生活中有着多大的用处。这个世界有多少萍水相逢的有情人只因为一个电话号码而永远的失去了。我的花儿就是这样，如果她要永远不理我的话只要不给我打电话和不给我她现在的电话号码可能我就会永远的失去她！我的花儿，你在哪儿？
他站起来，点燃了一根雪茄，又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停车场的汽车和出入人流。这时，一群身穿紧身弹力衣的啤酒小姐，正在楼下集中。她们嘻哈打闹着，姣好身材展露无遗，无忧无虑，天真无邪。是啊，这个世界有多少青春姑娘，有多少娴良女子，有多少丰腴女人，也有多少风骚妇人和无数艳丽雌性；可我怎么偏偏会喜欢上她，明知大斌在追逐她也迷上她，恋上她，爱上她——我的花儿！只有她能够令我心神激荡；只有她能够令我体内分泌出最激情的荷尔蒙；唯有她才能令我觉得这个世界是真的美丽；唯有她是我和别的女人温存时的美丽幻想！
爱情，爱情是什么？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最爱的女人就是可以令到他分泌最多性荷尔蒙的女人；女人不也一样，她的真爱就是可以令到她的体内分泌最多啡酞类化学物的男人；爱情不就是一堆已知和未知的荷尔蒙么？！我们人类搞来搞去都搞不清楚的“爱情”两个字，说穿了不就这么的简单！
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小群。小群对他漫无边界的闲聊，杨淮也和她开了几句玩笑，逗得她嘎嘎笑了。他说要回家了。小群说要他写一首诗给她才放电话。杨淮没办法，沉吟了一下，向着电话念了起来：
《你，你天生就属于很优美》
——真的！小群，你天生就很美……
你，你天生就属于很优美。
你有一张纯洁的脸，你有一条甜甜的声线，你哟！你有一大窝银铃般的笑，你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美中之美。
你，不大的年纪，但是，你不单有你的青春之美，你还有别的女孩没有的优雅的美；你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清爽的气息，你的身上还飘逸着一股诱人的气味……
我猛的吸了一口：唔！好美！好美！
噢！对不起！你说你有一排不太整齐的牙齿，呵！我怎么觉得它们却像那可爱的小小珍珠贝。
你说你还有一些别的小瑕疵，但我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美——全是缺陷美！
噢噢，小妹妹！不管别人说你美不美，反正，我的眼里全是美。
你，你天生、你天生就属于很优美！
——哇！真美！
杨淮念完以后，电话那边“哈哈哈……”的笑得喘不过气来。杨淮自己也笑了，笑得就像一个毛头小伙，傻傻的，憨憨的。杨淮想收线，可小群还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