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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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内一层,多是些走夫贩卒,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而上二楼,四方墙壁上除了挂满各式菜谱,还镂刻着许多古朴典雅的花纹,用膳的人群虽是较少,比起楼下却文雅了许多。及至走上三楼,已是静谧安宁,各种装饰精美的房间外,摆放着一些珍稀的花草和瓷器,衬着从楼外洒入的阳光,显得高贵幽雅。
跟着小二的带领,进入荀彧定好的包房,只见此刻的荀彧正襟危坐,面带笑容的凝视着他们。
穆山仔细的打量着眼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故人,只见此刻的他,身穿一件黑底斜纹袍,漆黑如墨的束髻冠下,儒雅的五官里多了几分温和,仿佛神光内敛,珠玉深藏,令人倍感亲近:“荀先生,好久不见。”
荀彧起身相迎道:“穆校尉,还有两位姑娘,快请入座。”
“校尉?”穆山不明所以的跪坐在席垫上,道:“荀先生是说朝廷已经拜我为校尉?”
“不错,恭喜穆兄了。”荀彧微微颔首,道:“穆兄阵斩阎润之事,皇甫将军已经上报朝廷,朝廷论功行赏,拜你为奋威校尉。我此行前来宴请诸位,一则是为诸位接风洗尘,二则是为穆兄贺喜,三则是代替令师王越,前来告知诸位一些事宜。”
“师傅……”穆山讶异道:“说起来的确有过很长的一阵子没有接到师傅的来信。他老人家可还安好?还有我与他言明的有关徐福之事,他如何处置?”
“穆兄所言之事,牵连甚大,王宗主已经支会在下,并且暗中派人调查,却无任何可疑之处。如今圣上虽是龙体抱恙,然而神智依旧清晰,并不像穆兄所言那般……”
“不可能!”穆山讶然而起,而后发觉自己失态,歉意一笑,再次坐下,喃喃自语道:“莫非是公瑾推断错了?”
“穆兄,且不说那事,眼下可是有一件关乎穆兄切身利益之事,不得不防。”
“哦,关乎我切身利益?”
“正是。穆兄可知皇甫将军已被罢免?”
“什么?”穆山虽是对皇甫嵩无甚好感,可是先前听到荀彧所说,自己的奋威校尉还是他向朝廷讨来的,不免觉得有些欠他人情,可是如今听到在西凉之战中功不可没的皇甫嵩被罢免,不禁感到些许的惊讶和愤怒。
“事情的缘由在下大致知晓。然而皇甫将军的罢免可以说是一个信号,相信马腾和韩遂等人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难免会以为这是朝廷狡兔死,走狗烹的做法,是对赦免他们罪行的一种反悔。此刻的他们,想必是惴惴不安,六神无主吧。西凉,怕是又要掀起战事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皇甫往事
“那张温呢?作为此次西凉平叛的主帅,他总不能置身事外吧?更何况皇甫嵩和他也算是亲家,他怎么着也不能坐视不理吧?”
“看来穆兄是对皇甫家与张家之间的事情不太了解,才有此一说。”
“呃……”穆山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道:“只是知道他们是亲家,其他的一概不知,还请先生解惑。”
“这事情还得从三十年前的天下布武大会说起。”荀彧微微的点了点头,悠悠开口道:“当时的皇甫将军可是个剑术有成的俊美少年郎,又是出声洛阳显赫的皇甫家,可谓名满一时。”
穆山怀疑的盯着荀彧,心中暗道:俊美,就他那模样都称得上俊美,那我岂不是貌赛宋玉了。
“天下布武大会本是天下武者的盛事,与修仙练道之人毫不相关。不料那时却有个清丽貌美的道家女子,因为少年心性,玩心大起,女扮男装前往一会天下英豪。于是两个原是牛马风不相及的少年就这么凑到了一起,并且彼此心生爱慕,私定终身。”
“天下有情之人,终成眷属。那……”秀娘轻声道:“不是很好吗?”
“世事无常,岂能尽如人愿。可惜的是男子早已有了婚约,而且女方也是当时赫赫有名的世家闺秀,如何能容忍此等苟合之事发生。”
荀彧虽是言行谨慎,没有直呼两人的姓名,然而对于两人的身份,在场之人都是心知肚明。
“先生说的是张家?”穆山双眉一皱,道:“真是不明白这些世家大族,怎么那么多的框框条条,遗误子弟。”
“穆兄此言却是有些不妥。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世家大族,人丁兴旺,若是事事任由个人意愿胡来妄为,岂不天下大乱。更何况婚姻自古以来都得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礼法不可轻废。”
荀彧清朗温润的声音,徐徐的在穆山等人耳中回荡着:“男子的事情传扬开来,女方的颜面声誉顿时扫地,寻死觅活不在话下。两家的交情由此开始生隙,而男子最终迫于家族之间的压力,还是取了女子为妻,只是彼此之间毫无感情可言。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的关系逐渐僵硬,乃至于如今的冷眼相向,漠不关心。”
“原来姬胜也并非信口开河,皇甫嵩的确是抢了本该属于他的妻子,而且还始乱终弃。”世间最为苦深的仇恨,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时穆山倒是有些同情起姬胜来:“如此羞辱,难怪姬胜对皇甫嵩恨之入骨。”
“先生,世家名门,三妻四妾不也是平常之事?”同为女子,秀娘更加同情的,却是名节已失,遭人始乱终弃的姬瑶:“为何皇甫师叔不将那可怜女子一并取进家门?”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女方可是出了名的善妒,女子尚未入门,已遭数次截杀,若是进了门,又岂有活路?”说到此处,荀彧也开始唏嘘起来:“倒是可怜了那孤儿寡母,夫家不收,娘家不留,从此沦落天涯。”
听到这里,穆山摇头感慨道:“我还以为出生世家有多好,吃穿不愁,前途不愁,不料也有这么多的无奈和辛酸,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穆山连忙转移话题道:“先生,您之前说的跟我切身相关的事情,指的又是什么?”
“你的官职是皇甫将军替你奏封的,如今他遭罢免,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况且你与十常侍之间颇有罅隙,令师怕他们会落井下石,对你不利,所以托我在此恭候,劝你不要回山,静观其变。”
“……多谢先生相告。”穆山举起酒爵,尽了荀彧一杯,心中却感到有些委屈,他的奋威校尉可是刀里来,枪里去的拼杀出来,如今却又莫名其妙的跟皇甫嵩牵连到了一起,还弄得暂时有家归不得,怎么有实力了,想当个官还那么难啊!
“不知穆兄接下来想往何处?”
“何处?这个……”穆山顿时语塞,期期艾艾半天,低声道:“难得拥有闲暇,当然是出去游山玩水,好好的放松一下。”
“如此也好。”荀彧微微颔首,道:“若是穆兄有心,不妨前往陈留一趟,那里如今可是热闹的很,悍天剑宗的大半精英都在那里,包括你的两位师叔司马望和士孙瑞,以及你师弟于禁和徐庶。”
“陈留、鬼王、鬼道……,朱厌、蛮蛮……”穆山一想起那些并非善茬的事物,脑袋顿时分外的疼痛,苦笑道:“不知先生又有何打算?”
“不才在下,如今忝为袁公子帐下幕僚,自当尽心竭力辅佐,不敢轻易离去。”
“袁绍,胖墩!”穆山展眉一笑,道:“先生原来是被胖墩招揽了。呵呵,恭喜、恭喜,胖墩为人豪爽侠气,必然不会亏待了先生。先生跟着他,从此定是仕途平坦,前程远大。”
“穆兄看人却是只看了表面,而并没有看到内里。”荀彧轻轻摇头,淡淡嘲讽道:“袁公子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终非成就大事之人。然而天生其人,自有其用,在下所能做的,不过令他物尽其用罢了。”
“呃……”袁绍也是穆山的好友,听到荀彧如此直言不讳的说出袁绍的短处,穆山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支支吾吾半天,勉强笑道:“先生人后如此说人短处,恐非人臣之道。”
“在下观穆兄之生平事迹,言行举止,磊落光明,当是值得结交的好友,故而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何况天下乃是大汉之天下,我与袁公子,充其量也不过上下主顾而已,谈何人臣之道。”
几盅酒下肚,荀彧面色微酡,谈笑自若道:“社稷衰微,正气颓弱,故而天下邪气兴起,宵小猖獗,然而只要重振朝纲,涤荡风气,自能令群邪无处可逃。袁公子有成此事之地位实力,却无此心,故而在下不得不从中牵引,亦属无奈之举。”
“时候也已不早,穆兄还是先回客房歇息,明日好准备前往陈留。”
“……先生是否太过断言,我可没有说过明早要去陈留。扬州景色秀丽迷人,且我有几个生死之交居住那里,我正想借着这些时日的空闲,前往探望拜访。”
“呵呵,那就预祝穆兄旅途尽兴。”
第三百三十三章 暗夜杀机
翌日清晨,用过早膳之后,穆山带着秀娘和司马雨尘两个大美人,在众多食客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下,兴高采烈的踏上了旅途。
“穆山,该不会真的想去扬州吧?”
穆山双眉一挑,反问道:“难道秀娘不想去见识一下扬州的山川风光?”
“呵呵,游山玩水固然是好,可是你现在走的方向可不是前往扬州哦。”秀娘莞尔一笑,道:“想去陈留就直说,荀先生又不在这里,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嗨!”穆山耸了耸肩,耷拉着脑袋,叹气道:“郭嘉、公瑾、随随便便都能猜中我的心思,现在连一个对我不怎么熟悉的荀先生,都能将我的心思琢磨得一清二楚,难道我真的那么藏不住心思?”
“这有什么不好。单纯一点反而不会有那么多的复杂的念头,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呢。”
“虽然是安慰的话,可是我爱听。”穆山双手交叉抱于后脑勺,仰面看着天际明净晴朗的天空,感受着阳光婆娑脸庞的温暖,只觉无比的惬意舒坦。
外面虽是战乱频频,然而作为帝都的洛阳,繁华依旧。秩序林立的店铺,罗织着各种各样的商品,吆喝的小贩格外的卖力,往来的行人,走走停停,摩肩擦踵,好不热闹。
穿过一条满是小吃的长街,各种地方特色的美味,芳香夹杂混合,将穆山三人肚里的馋虫再次勾了起来。
一路吃吃停停,说说笑笑,便连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雨尘,也像是雪霁天晴,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时间过得飞快,待到穆山三人到达虎牢关时,已是日落黄昏。
巍峨的雄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这里……”望着险峻的关隘,穆山赞叹感慨道:“虎牢关,传说周穆王曾经在此囚虎,故而得名虎牢关,依此地之天险,莫说囚虎,便是困龙也不成问题啊!”
“西凉一行,穆山倒是对于关隘城池更加的留意了,莫非将来真想当个戍守一方的大将?”
“难道不行吗?”穆山拍了拍胸膛,洋洋自得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奋威校尉,将来就是当个奋威将军,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那……,不开酒楼,不当厨师了?我可是一直都在期待你的烤山鸡呢?”
开什么玩笑,大好男儿有官不做去当厨师,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个吗……”穆山沉吟了一会儿,一脸遗憾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品尝了明月楼的菜肴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当一个厨师是一件多么遥不可及的事情,恐怕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实现那个宏伟的愿望了。”
穆山和秀娘正在玩笑,一旁的司马雨尘已经选了一间还算干净的酒楼,直接订好了房间:“掌柜,三间上房,带路!”
“呃……”
“怎么,不喜欢这里?”
“不,不是,雨尘选的酒楼挺好的,干净大气。”穆山随口应对司马雨尘的询问,虽是走进了酒楼,却在一直频频的回头观望。
“你们刚刚有没有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我们?”穆山拉了拉司马雨尘的衣襟,将她拉到身旁,小声的嘀咕道:“那种感觉,好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住。……嗯,有点像是在白虎坛时,被白虎盯住时的感觉,只是不及当时那般汗毛乍立,毛骨悚然。”
“难道是白虎?”秀娘双眉微蹙,很快就否则了自己的判断:“不,应该不会,他早已失去了理智,若是出现在虎牢关,只怕此地早已血流成河。”
司马雨尘扫视四周,冷声道:“或许只是你的错觉。”
“错觉?”穆山再次闭上双眼,仔细的感受着四周,漆黑之中,似有濛濛光亮蜿蜒扩伸,快速的将周遭的一切描绘在脑海里,大到外面的山川河流,小到身旁佳人的衣襟摆动,无不细微生动,历历在目。
真的是错觉吗?
在穆山即将放弃之时,忽然点点金黄光满,于虎牢光上汇聚凝缩,勾勒成一张仿佛虎首,又像人面的脸庞,朝着他怒张獠牙,嘶声狂吼。
“不,不是错觉!”穆山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