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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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他那么容易收拾,又岂能让他活到现在!”
“小子,化气丹已经炼成了,咱们该离开了。”无涯子右手一翻,拿出一颗充满香气的碧绿丹药,慢慢的将沉睡的凤仙扶坐起来,喂到他口中,接过穆山递来的水,缓缓的给她灌了下去:“虽然我不知道吕布跟曹操他们之间的恩怨,然而我是修道之人,对于别人的杀机更加的敏感。徐福且先不去说他,单单是刘备和曹操这两人,他们对吕布可都是抱着必杀的心态,毕竟吕布现在的臭名可是比他的武艺还要高。杀丁原、杀董卓、背袁绍、叛刘备,如此两面三刀的人物,怕是没有人能够容得下他!”
穆山没有理会无涯子的絮叨,双目紧紧的盯着依旧昏睡的凤仙,道:“丫头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姜前辈呢?还是让她来给丫头把把脉,看看她如今的情形到底如何了?”
“前辈去休息了,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炼制丹药,对她的精神损耗还是很严重的,她需要静养几日,你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而且她要我告诉你,丫头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她的意志了,挺了过来,不出十天半月,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无涯子轻轻的将凤仙放回床榻上,道:“莫说是前辈,即便是人皇神农,也不能活死人白骨。至于能不能挺过来,还是得看这丫头的造化。”
“即是如此,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咱们这就离开,前往下邳!”
穆山抱起了凤仙,跟在无涯子背后,再次跨上了神剑鱼肠,翱翔于万里苍穹之中,朝着徐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千山万水,在视线之中不停的轮回着,壮丽山河,远远的眺望,更是多了几分雄浑和苍凉的意味。
接近下邳城时,天色已转黯淡,然而那几缕斜挂山头的残阳,依旧朦胧的将下邳的惨状勾勒了出来。
古老的城池,矗立在汪洋水泊之中,显得有些孤独无助;城头的旌旗缓缓的飘动舒展,将旗面上烟熏的痕迹以及灼烧的洞口**裸的展现在穆山的视线中;水面上仍旧漂浮着几具死尸,应是之前攻城时战死的勇士。
离得近了,穆山和无涯子也不愿太过招摇,降落在附近的残破村落,雇了一辆马车,缓缓的朝着围在城外的军营驾驶过去。
穆山抱着凤仙,坐在车厢里,低声的问道:“乌鸦,有她们的消息吗?”
“你小子可真是会使唤人!”无涯子满含怨念的回头瞥了穆山一眼,不甘不愿的抖动缰绳,驾驭着马车前进:“想我无涯子,好歹也是昆仑七圣之一,如今竟然沦落到给你当马夫的地步,难不成是上辈子欠你的?造孽啊!”
“司马雨尘自从脱离了司马家之后,行踪就一直飘渺不定,如今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秀娘那丫头,自从你走之后就一直呆在龙隐山上,甚少与外界往来,可是前些时日我到龙隐山去造访,问起她的下落,竟是无人知晓,这却是有些奇怪。而且你师傅王越……,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他跟以前比起来,有点不一样了。”
脱离了司马家……,雨尘,她能到哪里去……
秀娘,她肯定会等我的,可是怎么会突然就没了消息呢?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师傅下山去帮我寻找他们当初陷害我的证据,如今听乌鸦这么一说,难不成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改变了他的性情?
我不在的这七年里,悍天剑宗暗地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秀娘……”穆山轻声的念叨着这个每天都会想起的名字,想起徘徊在心底的诸多疑问,双眉不由的微微的皱起,道:“乌鸦,你说我师傅跟以前不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觉得他的气质,还有说话的语气,行事的方法都跟以前截然不同。开始的时候,我还在猜测他会不会是别人假冒的,可是问起他以前的事情,他都能够对答如流,就是跟他切磋武艺,他的剑法也还是那样精湛老道。”
“七年的空白,如今再次来到这片土地上,总是觉得有些别扭和陌生。这大概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物是人非吧!”眺望着前方秩序井然的军营,穆山开口道:“乌鸦,你先在这里等我,我这就去找阿瞒……”
“找到又能如何?我虽然不参与俗世的争斗,可也能够看得清一些事情。”无涯子按住穆山的肩膀,道:“曹操四面环敌,岂肯轻起纷争,如今竟然带兵杀到了下邳,可见其志在必得之心,又岂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而放弃围剿吕布的大好时机。与其去找曹操,不如去找吕布,劝他打消逐鹿中原的野心,或许还能让他全身而退!”
“放心,这点我比你清楚。”穆山轻轻的拍开肩膀上的大手,胸有成竹道:“他们两我都会去找,不过是谁先谁后的问题。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我就先去找奉先,只要他答应退出,相信阿瞒也不敢再说什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丫头就交给你了!”
第五百一十九章 棋差一招
夜色寂寥,皎皎月光垂照在下邳城外的水泊上,粼粼波光随着水面的晃动,犹如一条蛰伏水底的巨龙在来回的巡弋。
“轰轰……”下邳城的上空,陡然响起震震惊天的雷鸣,万千雷光如龙蛇狂舞,闪耀奔窜,将黑夜的深邃切割的四分五裂。紧接着,冲天的火光骤然亮起,仿佛旭日东升,将万里苍穹染成了赤红色,滔天的烈焰如山岳摧城,慢慢的从天际压了下来。
“这两股气势……”穆山静静的站立在水面上,昂首眺望着天空中突兀出现的异象,眉头微微皱起,道:“奉先,徐福……,徐福,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话未说完,穆山的身影已是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水面上,只留下阵阵往外扩散的涟漪,证明着他方才的确在那里出现过。
下邳城内的房屋,大部分浸泡在水泊之中,透过破败的房屋和窗口,穆山甚至能够看到惶恐不安的居民或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或是面朝门口,虔诚的磕头祷告……
或许对于懵懂无知的他们来说,天空的异象正是老天爷即将要降罪他们的预兆吧。
随着地势的拔高,水面愈发的低矮,过不了多久,穆山双脚已然站在黑褐的土地上。昂首眺望着前方火焰雷光最为集中的地方,那里,正是下邳治所的所在。
“奉先……”远远的,穆山看到了两道身影来回穿梭于半空之中,火花雷光,此起彼伏,刺目欲盲。而在两人的脚下,密密麻麻的躺着数百军士的尸体,想必他们应该就是吕布的亲卫。
随着穆山声音的响起,空中的两人齐齐的顿住了身影,而后迅速的朝着两旁分开,各自警惕的朝着穆山看来。
“穆山……”几年不见,吕布脸上满是沧桑之色,依旧犀利如剑的眸子里,深深的潜藏着一抹辛酸和疲惫。
“小子,你竟然还没死!”徐福的脸色显得特别难看,尤其是那双被血红蛛网所覆盖的眸子里,有种野兽即将丧命的疯狂和绝望。
穆山拔出了腰间的神剑干将,遥指徐福,咄咄逼人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一生作恶多端,戕害黎民,罪孽之深重,罄竹难书,如今上苍让我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收你回去受罚!”
“哼,阴魂不散的小子……。天下何其之大,人生何其之短,与其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在与本座的争斗之中,还不如将它们用在你所在意的那些人身上,与其玉石俱焚,不如两全其美,各取所需,不是吗!”
“怎么,你怕了!”穆山丝毫不为所动,义愤填膺的说道:“你我本来是八辈子都打不到一块儿,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彼此互不相干多好。可是为了你不知所谓的愿望,樱姑娘和她的族人全部凭白葬送了性命,吉利死的连骸骨都不能留下,叶姑娘葬身酆都地府,我与雨尘不得不反目成仇,事到如今,你竟然想要一语揭过,做梦!”
“干戈玉帛,本就在一念之间,你既然执意要与本座死磕到底,本座也只有舍命奉陪了!”徐福的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是从地狱吹出的寒风,冷飕飕、阴测测:“把人带出来!”
“夫君……”一声低低的呼唤,自身侧高大的府邸里传来,一个身穿黑色斗篷,脸带面具的男子挟持着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慢慢的、谨慎的从洞开的朱漆大门里走出。
“严玉!”
“夫君……”穆山重复着那女子的话语,而后看着脸色大变的吕布,道:“奉先大哥,你娶妻了?”
“嗯!”吕布低低的应了一声,道:“以前丁大人曾经给过我半块玉佩,半开玩笑的跟我说是他为我订下的亲事,起初我并不放在心里,后来严玉就找上门来,拿出另外的半块……”
“严玉……”穆山这才正眼打量起那个被挟持的女人,只见她身穿白素裙裳,五官柔和,虽是并不美丽,却有种难以掩饰的气质,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睛,穆山总觉得自己好像曾经见过,只是却又想不起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徐福,男子汉大丈夫,行事自该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若是你堂堂正正的来,不管最后是输是赢,我都不会说什么,如今你却拿着一个弱女子做人质……,看来漫长的岁月,已经将你的尊严和廉耻磨成了齑粉!”
“尊严、廉耻……,哈哈……”徐福不以为耻的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苍凉和无奈:“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要什么尊严廉耻!”
穆山高声嘲讽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初既已占据了上古四凶之一的混沌躯体,就不该再去吃什么长生丹,如今五形崩溃,也是天理报应所至,你不但不反思己过,还想着继续荼毒他人,真是罪该万死!”
“小子,你懂什么!混沌虽是上古四凶,可是它的躯体毕竟早已老化,被封在八宝玲珑塔时尚且看不出任何的弊处,一旦脱离封印,老化的速度更是一日快过一日,若非有长生丹内的五行神脉支撑,早已化为枯骨朽粉。而今五行神脉崩溃,唯有这小子体内的刑天血脉能够修补本座体内的五行循环。”
徐福双目灼灼的盯着吕布,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道:“做个交易如何,只要给本座一碗血,本座就将你夫人毫发无损的归还!”
吕布的目光飞快的从穆山身上掠过,彼此目光仅仅只是接触了刹那便已是心领神会:“杂碎,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徐福激将道:“难道在你心里,你夫人居然连一碗血都比不上,都说你三姓家奴无情无义,如今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三姓家奴……,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与我何关?”吕布的下巴微微扬起,趾高气扬道:“你的凭借不过是我夫人的性命,可是如今她又在谁的手里?”
“什么!”徐福错愕的转头看去,却见他的手下此刻已经瘫软在地,穆山正肆无忌惮的在那具尸体上擦拭着剑刃的血迹,而之前被挟持的严玉正在飞快的往吕布跑去:“眼见胜券在握,心头不由的放松了警惕,却是着了你小子的道,终究还是棋差一招啊!”
穆山迈着豪迈的步伐,不紧不慢的朝着徐福走去,嘴角挂着高高在上的笑容,道:“徐福,没了贾诩,你也不过就是个寻常人,凭什么来跟我斗!”
“嘿嘿,本座说的棋差一招,不是说我自己,而是你们这两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第五百二十章 亲人仇人
徐福这厮可不是什么心机深沉之人,他竟然敢这么说……
那么,他的倚仗是什么?乌鸦说他曾经在阿瞒的营帐里出现,难不成他跟阿瞒达成了什么协议?
穆山双眉微微眯缝起来,虽然心中确实闪过一丝的不安,口中却兀自叱骂道:“死到临头了,还在虚张声势!”
“穆山,少跟这杂碎废话,你且站到一边,看我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哧……”吕布高傲而富有金属质感的声音陡然中断,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声利刃入肉的轻微声响,在空旷的大地上回荡着,在穆山的脑海之中轰鸣着!
“奉先……”穆山难以置信的盯着被吕布藏在背后的严玉,整个人像是陷入梦魇之中,怔怔的站着,甚至就连身侧的徐福开始逃跑他都没有察觉到。
失去了雷光和火花的天空,重新回复了黑夜的寂寥和深邃,淡淡的月光,冲破夜幕的围堵,洒在前方两个紧密贴合在一起的身影上,带着几分黯淡,几分哀婉、几分凄凉!
“为什么……”吕布的声音已经少了之前的底气十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虚弱,穆山甚至能够感受到生命的力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吕布强壮魁梧的躯体里流失。
“这支箭……”穆山倏然出现在吕布面前,一把将吕布背后的严玉推到,拔出插在吕布铠甲缝隙处的那支利箭,只见箭身通体血红,箭杆和箭簇上雕刻着繁复晦涩的咒文,散发着一种极度血腥凶戾的气息:“是并州时血煞以十余万将士的鲜血炼制出来的八支箭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