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天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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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仔细看了看手中大戟戟首和戟身的交合处,只见那棵原先虬龙棒大张龙口的龙头位置,四颗‘龙牙’紧紧‘啃咬’着一圈明显经过后期精心打磨的精铜部分。
正是这圈精铜部分将锋利且沉重的戟首之尾捆绑在虬龙棒大张的龙口之中,而戟首中央部分那锋利的锯齿状戟锋,左边部分‘井’字状小枝相连的弯月牙儿,右边部分一尺有余好似镰刀一样突出小枝无不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锋芒。一眼望去好似整个戟首都是由那颗龙头从嘴中吞吐而出一样,当真是有巧夺天工之妙。
“好戟,好手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吕布的‘方天画戟’了!”吕布终于满意了,所以他也很自然的忽视掉了在那颗龙头下方,用齐国文字雕刻的‘徐觉’二字,为自己手中的神兵起了‘方天画戟’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吕布相信终有一天‘方天画戟’和自己的‘吕布’之名,终究会在这个乱世之中响彻传唱!!
“徐觉师傅,这把戟多少钱,我们买下了。”在这段日子里吕泽兄弟两与吕布早已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见吕布对手中大戟十分满意,吕泽当即开口询问起价钱来。
“哈哈哈哈哈,这种小事就不需要来问我了,你去和我那些个徒弟去谈吧,反正以吕家的财力,绝对不可能在乎这点小钱的。来来来。吕少侠,我已经让人在屋中备下酒宴,让我们去好好谈谈关于兵器铸造方面的一些事情。”徐觉自从在吕布传授了给他一些奇特的铸造技艺之后,对于吕布的态度早就不再是原先的那样了,其热切之甚让原本与徐觉就有一定交情的吕泽兄弟俩都有些‘嫉妒’。
“咔嚓咔嚓。。。。轰!!”就在吕布与徐觉在里屋相谈甚欢,而吕泽、吕释之兄弟俩在和徐觉的几个徒弟讨论着价钱的时候,那棵被吕布用来实验手中长戟是否结实的大树,在吕泽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由着刚刚大戟一掷所至的裂口缓缓变大,并最终在咔嚓咔嚓的呻吟声中轰然倒地!
初到贵地为异客 7苦劝吕伯离临淄,突闻离讯佳人惊。
“嘿嘿,神兵在手果然就是感觉不一样啊,特别还是一把属于自己的神兵,嘿嘿嘿嘿。。。。”吕释之跪坐在案几旁,盯着眼前这把银白色长戟——‘银辉弯月戟’,脸上就差挂个‘我很快乐’四个大字了。
“二哥,你能不能别在那一个人嘀嘀咕咕了,不就是得了一把兵器么,干嘛这么兴奋~~”年纪不大的吕嬃很莫名其妙的看着在那一个傻笑的二哥,在吕嬃看来若是那把长戟能变成一些可口的糕点,那才值得自己高兴呢。
吕泽虽然没有像吕释之那般激动,可是光看他轻柔抚摸那把‘玄铁黑龙戟’的表情,就知道他对于眼前的这把长戟有多喜爱了。
吕布一边与吕伯、吕雉父女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好笑的看着吕泽、吕释之兄弟俩的样子。
原来那徐觉今天与吕布就铸造兵器的一些技艺方面相谈甚欢,最后临走时在得知吕泽和吕释之都是被自己传授了‘家传戟法’之后,十分豪爽的让吕泽兄弟俩在自己的内间兵器库之中,各自挑选了一杆趁手长戟。这既是报答吕布对自己在铸造技艺方面的帮助,也同样是存了交好吕泽背后那个财力颇丰的吕伯。(历史记载吕雉的父亲是个富商)
自从吕布将‘吕氏戟法’传授给吕泽和吕释之这两兄弟后,因为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兵器,吕泽兄弟二人一直对‘吕氏戟法’荒于练习。如今他们都得到了一杆上好的宝戟,日后自然能跟在吕布后面多加习练‘吕氏戟法’。
“吕伯,最近可有北面的消息?”吕布把玩着横放在膝上的方天画戟,轻声问道。
吕伯抚须笑问:“贤侄为何总是关注那个秦国,莫非在秦国贤侄还有什么亲人么?”
吕布摇了摇头:“晚辈如今在这世上除了吕伯你们一家外,再无相熟之人了。”吕布言下之意就是将吕伯一家人当做了自己亲人。
吕伯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又面带疑惑的问:“那贤侄多次让老夫派人去北面打探消息,难道另有隐情?”
“不错。实不相瞒,晚辈现在虽然身居齐国,但是却并不看好齐国的国运。在晚辈看来,如今一直牵扯秦国大量精力的赵国已经灭亡,而燕国也不知道能在秦国的猛攻下撑多久。但此时天下其余的诸国之中,除了楚国能与秦国稍稍抗衡一二以外,也只有兵广粮足的齐国能在东线让秦国侧目了。
但是就在如今,齐国的外交政策却还是在按着已故君王后的‘孤立’政策行事,多次拒绝了魏、楚等国发出的联军请求。只怕等燕国一灭,秦国北军从齐国北面的燕国边境蜂拥而来时,齐国就当遭灭顶之灾啊!”吕布神色复杂的叹息道。
吕伯面色一变:“贤侄也说我齐国兵广粮多,难道就凭现在那燕国境内的数十万秦兵,就能将我齐国覆灭不成?”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的燕国国都,应该已经陷落了吧?”见吕伯总是顾左言他,就是不肯将话题归回燕国近况之上,在联想一下如今大致的年月,吕布立刻猜测很可能燕国的国都已经陷落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吕伯双眼睁的老大,燕国国都陷落这个消息可是他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而吕布这些时日不是在他家中苦研那本《吕氏春秋》,就是和自己两个儿子去徐觉那儿,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消息的!
吕布将手中方天画戟放到一旁,端起案几上的浊酒一饮而尽后才说道:“秦国这次的主帅可是王翦!赵国有个李牧尚且落得个亡国的下场,那缺兵少将的燕国又如何是王翦的对手?更何况我曾听燕国的国君和燕国太子丹之间可是有着不小的矛盾,外有猛虎,内尚不和,安能存活?”
吕伯默然无语,半响后才面带不甘的问道:“不错,如今燕国的国都已经被秦国大将王翦所攻陷,但是我齐国带甲之士不下五十万,而且自君王后以来休养生息数十年,难道连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么?”
“五十万带甲之士?虽然我刚到齐国没多久,但是光是这些日子里我在路上看到的那些驻防在临淄的齐国军士,不仅军纪散乱,而且军中良莠不齐,再加上数十年间齐国军士都不曾经历什么大战,由此看来就算齐国有百万带甲之士,其战力能有多少?
再看看秦国,自秦王政亲政这十余年来,(秦王政继位九年方亲政)秦国已灭灭韩、赵二国,如今燕、魏二国也是丢城损将,亡国之景抬首可望。而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秦国虎狼之士,焉能是齐国国内那些久疏战阵的乌合之众相抗衡的?”吕布面带不屑的冷哼道,显然对齐国那些所谓的‘带甲之士’不屑一顾。
“就算齐国军队不是秦国虎狼之士的对手,但是我齐国上下一心,就算当年带着诸国联军的燕国大将乐毅尚且不能亡我齐国,难道如今的秦国就可以?”见吕布将齐国的军士贬的一文不值,吕伯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了。
如今天下尚未一统,各国之间像吕伯这样心系自己国家的人比比皆是,就算最先被灭亡了的韩国多少年后尚且有张良于博浪沙行刺嬴政,更何况现在的齐国如今尚无亡国之忧,更是具备着‘强国、大国’的表像。
吕布想到这里,对吕伯的心态也有了了解,便细细分析起来:“当年乐毅之所以没能灭亡齐国,原因有很多种。一者,齐国当年虽被乐毅连接楚、魏、韩、赵‘举天下而攻之’,但是齐国当年毕竟是诸国之霸主,东征西战兵士精锐底蕴深厚,所以才能死死守住莒城和即墨。
二者,当年诸国联军攻伐齐国,但是当最后齐国溃退到莒城和即墨这两地困守之时,他们才发现燕国得了齐国七十余城,占据了攻齐的最大利益,而当时的齐国衰败后西边的秦国却趁势崛起,这让本来就貌合神离的诸国联军分崩离析,否则以之前的交战战果来看,齐国如何能挡得住诸国联军的合攻?
三者,乐毅在攻下齐国大半土地后,用的乃是对莒城、即墨采取了围而不攻的方针,而对燕国攻占的齐国地区实行减赋税,废苛政收买人心的长久之策。而在那个时候重用乐毅的燕国国君燕昭王尚在,故此乐毅未曾想过后来会被燕昭王的继任者猜忌这种事,否则我料想以乐毅的才华,必然会用急策先攻灭齐国残存的最后两座城池。
四者,齐国当年之所以没有灭亡,最主要的愿意便是主臣贤明上下一心。不论是国君齐襄王还是田单,都不是如今齐国国君和那个据说是已被秦国收买了的弄臣后胜所能比肩的。
吕伯,晚辈之所以说这么多,并非是想说服你接受齐国必亡的结果,而是想让你明白,狡兔尚且三穴,如今人在乱世飘摇,安能不多做防备?
临淄作为齐国国都,若是在平日里尚且没什么,但是一旦秦国决定攻灭齐国,那临淄就必然会陷入战火之中。所以晚辈建议您最好还是趁现在就将临淄城之中的产业还有吕泽他们迁到齐国偏远一点的城市暂且躲避些年,等最后天下决出最后的结果,再返回临淄也不迟啊?”
吕伯并非蠢人,看到吕布苦口婆心的劝诫自己搬离临淄,知道吕布已经真的将自己和吕泽一众人视为亲人了。于是吕伯细细思量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道:“虽然老夫还是不相信临淄会再度陷入战火,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老夫还是会将一些易于迁移的东西搬迁到即墨城。即墨城池坚固而且地处临海,就算秦国真的攻入齐国腹地,老夫也有足够的时间再迁移到乡间去。”
见吕伯答应离开临淄城,吕布终于松了口气:“吕伯不必太过担心,晚辈料想秦国必然会将齐国放在最后来攻伐,到那时只要攻下临淄想必齐国的君臣就再无抵抗之心了。只要齐国国君一降,齐国腹地就不会受到秦国大军大征伐,而像即墨这样的偏远城池就更不可能陷入战火之厄了,如此晚辈也可以放心了。”
“嗯?贤侄你的意思是。。。。”吕伯突然听出吕布的语气有些不对。
吕布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晚辈终究不是齐国人,而且晚辈自下邳以来已经烦扰吕伯你们一家人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告别了。”
“咣啷!!”吕雉手中的黑漆茶盏跌落在地上,一双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吕布面无表情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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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贵地为异客 8男儿在世须建勋,三吕同行奔蓟城。
“吕,吕布哥哥,你说,你要离开?”吕雉一脸不可思议的大喊起来。
“嗯。”吕布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个消息加以肯定。
‘怎么,怎么可能!为什么吕布哥哥会在这个时候离去?难道连那本《吕氏春秋》也无法留下吕布哥哥的心么?难道,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在乎我么!’吕雉双唇紧紧的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吕布,好似想这样看穿吕布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那边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本来正在一心观赏自己新得的兵器,却突然听见自己妹妹吕雉的一声惊呼,顿时全部围了过来。
“什么!吕布兄长你要走?”吕释之的惊讶之情丝毫不逊吕雉,日子过的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吕布兄长要离去。
吕泽皱了皱眉头,轻声询问道:“难道是吕布兄长你有什么要事需要去做么,不知我们能否能帮得上什么?”
吕布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要离去只是因为身为男儿,就当持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勋,否则岂不是枉费自己一身本事?这段时间虽然甚为欢乐,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故此我才心生去意。”
相比起自己儿女的惊讶,早就知道吕布不是池中之物的吕伯却面含微笑:“那贤侄可想好要去何方?老夫今日从北方所得一匹良驹,此时正好能再助贤侄一臂之力。”
“爹爹!您怎能。。。。。。”吕雉没想到自己的爹爹不仅不出言挽留吕布哥哥,反而还说什么再送良驹这种话,难道吕布哥哥之所以开口要离去,全是因为爹爹他的原因么?
吕雉话还未说完,吕泽突然拜倒在吕布身旁大声道:“吕布兄长所言极是,既然身为男儿身,就当立不世功勋,以图封侯拜相!我愿意随兄长之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有我!我也要和吕布兄长一起!!”吕释之不甘落后的嚷嚷起来。
吕布的一番话,让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毛头小子一阵热血沸腾。吕泽率先开口,吕释之也随之应和起来。
“这。。。。。。。”吕布一脸为难的看向吕伯。
吕伯看了看吕布,有看了看自己的两个拜倒在地的宝贝儿子,闭起双眼静静思索良久之后,双眼猛的睁开,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之色:“若是贤侄不嫌泽儿和释之添乱的话,就带上他们兄弟二人一同去外面闯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