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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谍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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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雷震倒是不含糊,考虑了一分钟后,声音朗朗地道:“一,我们就以川香樱子杀老爷子做引子,正式以南京国民政府的名义,对日本使馆下达关闭通牒,取缔日本关东军特高课设在龙海的陆军特务机关。驱逐非法入境的日本兵,还龙海一片晴明安宁的天空。二,章家的护卫队只留三百最精干的力量,其余的人等全部转移到天峰山的农庄,并做好进驻天峰山,长期坚守的准备。三、老爷子最好到南洋发展起航运业。这也是必要的战争持久准备。一个处于劣势却地大物博的国家,必须有他持久的战略后方支撑……此番由中日而起的不均衡大战,迥异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最显着特点,就是后方或者叫前方变后方的战略支撑和直接支援。所以,我们必须做好这种准备。”

此番话说出来,章远成确实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了,他心目中的不能成事只能蛮干的儿子已经绝对有能力继承他的衣钵了。这几乎与他的长远筹谋殊无二致,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所见极为相同是也。

考试通过,章远成少有地以极其亲热的态度,拍了拍儿子的肩,叫进墨铁兰,把通盘计划交给墨铁兰和章雷震,他则进密室,召刚从济南回来的陈婉馨给南京发密电,申明对龙海的日本领事馆施行外交手段的强压,展示一下党国元老的铁手腕。

章雷震则把章家大大小小五千多人口,分别登名造册,编队分组。从中午一直忙到半夜,方才把所有要转移的人送走。

午夜,墨铁兰和章家忠勇十八士,护着章远成,走灵芝湾二港码头,上了郑和号,开始了他的南洋创富之旅。

此刻开始,章家的三百勇士,就在章雷震的绝对指挥下,开始了不同凡响的杀寇征程。

章雷震送走老爷子,即同金凤、铁龙、铁心和赶来报告教堂情况的靳汉彪一起,骑着马回章公馆。

刚到章公馆,就听一个哭丧的声音,极其不真切地故意要让人听见似的:“啊……远成老将军,你就这么走了,我舍不得你啊,舍不得啊,你不会这么走的,我来晚了啊……”

哭丧的是从济南赶过来的韩复榘。这老油条,一听龙海局势紧张,与他的高参们审时度势后,决定坐山观虎斗,待差不多出结果时,再出马收拾残局。他一再以检修武器装备为名,不让汤的重炮旅过黄河,还以家大业大为理由跟澹台雷英耍赖皮,尽量拖延去龙海的时间。

另一方面,韩大主席又安排在龙海的眼线,一天三电,汇报龙海的局势。等手下的探子们知悉日本人把龙海市和章公馆控制了,韩复榘跳着脚地骂章远成,真他娘的熊蛋,经不过小鬼子的三吓两吓,连那么一块地面也守不住,枉称什么党国元老、抗战中坚。

及至听到章雷震神威凛凛地以绝对优势取得了胜利,他可是急坏了,派出他的大船,运送重炮过黄河,自家又马不停蹄地坐飞机飞抵龙海,并令五龙县巡防团和尚未撤回原驻防地的警备大队火速集结,火速驰援龙海。

他的火速还不算太晚,赶上了吊唁的末班车。

龙海的政治观察家们风闻章家获胜,立时冒出头来,赶到章家,为龙海逝去如此的栋梁而痛苦流涕。

章雷震看着这班人的表演,虽然恨得咬牙切齿,表面上却装着颇受感动的样子,与他们喝了茶,尽了礼数,再送出门去。

正要松一口气,却听门外的值班保镖高喊:“川香樱子到,舍知植里到。”

金凤一听,气冲霄汉,拿着大刀就要冲出去,章雷震出言制止道:“此二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大有文章可做,咱们此番要再给她们两个演一出好戏!”

“按照礼数迎接!”章雷震跨步出门,迎向走进大院的川香樱子和舍知植里。

第52章 赐赏墨宝

川香樱子这种不怀好意的上门,目的只有一个,她要试探一下,章家的这个大少爷是不是如铁枪霸王报告给她的绝密消息那样,其与杀日本人不眨眼的鬼见愁系同一人。川香樱子也从焦京芳、谢长亭二人在静善街不成功暗杀章远成以及春木与章家大少的旗鼓相当中琢磨出了一些迹象。

她必须一探究竟。

舍知植里极力反对铁枪霸王为掩饰自己失败,而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叠加在一起的随意乱盖。

但是,川香樱子已经开始怀疑了。她想起那个月夜章雷震写的“中国人是不可战胜的”字,那样的字,一个出身草莽的人是不可能写出来的。只有章家大少爷这样身份的人,从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才可能有那样的书卷气。

川香樱子筹划准备一番,挑了几个精明强干的特务,与舍知植里一起来吊唁章远成了。

双方相遇,并没有剑拔弩张,倒是颇有君子之风的走完了吊唁程序。

走出灵堂,进了会客室,章雷震仍不慌不忙地亲手给川香樱子和舍知植里上了一杯天峰山云茶,并大加赞美了二人奇绝双艳的美貌。

其实,他最知道川香樱子想看什么。那晚上,他豪兴之下棍刺的“中国人是不可战胜的”即兴书法,对于从事谍战的人来说,是一个好大的漏洞。

他为此受到了澹台雷英极为严厉的批评。

川香樱子追上门来,要验证的正是这个非常致命的破绽。为了弥补这个破绽,章雷震招金凤到身前,耳语了一番,金凤领命而去。

章雷震则仍端坐着,十足的章家新掌门人的派头。

老爷子的以真乱假的戏已经结束,接下来,章雷震给川香樱子展示的一番安排,就要以假乱真了。

川香樱子很是大家闺秀般地来了一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可有可无的寒暄。两眼有意无意地扫了扫屋内的摆设。她看到一幅章远成的再向虎山行的中堂,很文气地朝章雷震做了一个揖,站起来,走近那幅军人式的书法,细细揣摩父子书法的异同点。

舍知植里倒是知道川香樱子这特殊爱好,走到川香樱子身边提醒她,不要过分地沉溺。

看完了章远成的书法,川香樱子回身坐下,小嘴浪翘着喝完了最后的送客茶,好像已经胸有成竹。她倒也并未执意留下备述颜柳赵米书法的意思,只说了一通中国式的节哀顺变的话,即抬脚出门。

川香樱子脚刚一踏出,就听西厅书房那边有人喊救火。

“书房起火!”舍知植里反应奇快,嗖嗖地就往书房跑。众人皆随其后,担水拿扫把的,涌进了书房。

火其实并不大,但救火的动作一定要大。随在川香樱子身后的特务们极其迅速地找到了水桶,就跟自家房子着火了似的,拼命一般扑向火势正炽的书房。

此书房是章五岳的专用书房,平时只陈婉馨和金凤照料着。两人一见起火,亦是着急非常,端着脸盆,站到书房外的大水缸处,紧三火四地淋水。

几处老壁柜都冒烟了,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整个书房全着了。从前院赶过来的铁龙一看火急,提着水塔下的水龙,“哧哧”地一通猛喷。

火很快灭掉了。

但是,章雷震却突然暴跳如雷地冲铁龙吼:“你小子有没有记性,谁让你来救火了,谁让你来救火了,你知道这里面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吗,这是灭失了就不能再重复的稀世珍品,你个混蛋,你一下子坏掉好几千头牛……你个混账东西。”

铁龙一开始听章雷震这么骂,还有点恼火:这什么少爷脾气这是,救火还救出罪来了……又听了几句,发觉少爷那话里虚头太多,不是少爷的真怒,又看陈婉馨给他使眼色,他方才明白过味来:敢情这是给日本特务演戏啊。

演戏就演戏,从小跟少爷演惯了,保准天衣无缝。

于是,铁龙把水龙一摔,扯着嗓子吼:“章五岳,你不要老跟我发少爷脾气,老爷在世的时候,我做错了事,他也没这么对我,就算你是新主子,要耍威风,你也要看准人,你看看我是谁,我是从小陪你吃陪你喝陪你玩的铁龙,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刚去世的老爷份上,你也要对我好点,也要尊重下人,老爷一向都是尊重下人的!”

铁龙扯这一大篇,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气。一对眼珠子还瞪得老大,其状十分逼真。

章雷震更是锦上添花,拿起一把大扫帚,搂头盖顶照着铁龙猛打,边打边恶骂:“你还翻了天了你,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我让你强嘴,我打得你满地找牙我……”

铁龙就势往后院子跑,边跑边哭:“……老爷你走得太早了,少爷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死里打我,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在章家了,老爷,我这就随你去了……”

两人一追一打到了弄堂里。

铁龙等章雷震追上来,便转回身,冲章雷震嘻嘻一笑:“少爷,有这好活儿你不早说,害得我先上一顿干火。”

“你小子不会心领神通,还要五姨提示你,笨啊你。”章雷震好玩地在铁龙头上弹了一个响指。

铁龙捂着头做极度痛苦状:“少爷手劲好大,我死了……”说完,还来了个小时候的习惯性装死。

章雷震却没再玩闹,而是顺着内暗道,上到后面的朝拜阁,透过木格子窗看着川香樱子和舍知植里两人。

两个日本奸女趁乱皆藏了一幅章五岳的“亲笔”手书后,装着很痛心的样子,看着颜欧赵米的“真迹”惋惜不已。

铁龙凑到章雷震跟前,“少爷,火候差不多了,你该下去表演你的书法了。我和金凤还要装运金条和银箱,你一个人一定要用智慧把这两个女人干趴下!”

时间确实够紧。诸般事务才刚做了一半,得赶紧把戏演完,尽量在一夜之间,把黄金和白银运出龙海市,战端一开,小日本鬼子更会死盯着章公馆,不会给时间运这金贵物什。

一念及此,章雷震仍是气呼呼余怒未消地提着扫把,疾走到前厅。

见到川香樱子和舍知植里,他歉意地道:“家奴不尊长幼,二位关东军高参见笑了,事发仓促,实在怠慢了二位贵宾。”

此番话说出,章雷震所显现的完全是一个很有教养的见惯场面的富家子弟的雍容之态,根本与草莽的鬼见愁没有一点儿相像之处。

川香樱子为了达到最后目的,笑颜如花地道:“听说章大少爷风流倜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女子仰慕已久,不知肯否赐赏墨宝?”

章雷震心内暗骂:“你奶奶的小鬼子,直到此刻,才亮出底牌,老子早候着你了!”

第53章 狼子野心

章雷震却故意推辞:“胡乱涂鸦,不入名家法眼,我怎么能在两位如此尊贵的客人面前献丑呢……你们要是对这些闲情雅致有兴趣,改日,等孝期一过,不才聚齐龙海的风雅人士,给二位国色天香吟诗弄画,泼墨挥毫,也好学学魏晋风骨,唐宋诗骚。”

这样的掉书袋子的话,本来是章大少爷最为恶烦的,今天,此处,拿来垫上,倒是颇合隆盛之家的礼仪,顿让川香樱子产生了空耗恁多心机的挫败感。

川香樱子从见到章雷震起,就一直在暗地里把章雷震与鬼见愁细加比较,她甚至产生了凑到章雷震跟前,闻一闻他的男人体味的想法。

“我记得中国有句话叫礼尚往来,樱子今番到贵府吊唁章老将军,实是有拜师之心,没想缘悭如此,竟不能见章老将军最后一面,唉……章老将军一生征战,戎马倥偬,实是我辈敬仰之人……”

说到此处,川香樱子突然起身,走到“再向虎山行”的中堂前,双膝一屈,纳头便拜。

此女的演技几乎已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不仅跪了,而且还双眼含泪地即兴又念了一联挽词:将军身故,国脉半滞,河山有赖忠骨继;我辈顽愚,空跎岁月,一生仰瞻千秋颂。

一个日本特务摆弄中国诗词到了如许程度,不能不叫人惊惧日本人对我中华子民长期愚化的狼子野心。

章雷震察言观色,待川香樱子吟完她似乎出自真心的即兴之作,又再磕头之时,走过去,伸手拉起了她。

川香樱子哭得花枝乱颤,竟立身不稳地靠在了章雷震的肩上。

她满意了,她终于闻到了章大少爷的体味。不过,此体味,与她曾经闻过的草莽的鬼见愁的体味差别恁大,这……再次否定了她的怀疑。

她只好用不住地啜泣来掩饰她的失望之态。

只剩书法一项了,成败在此一举。

川香樱子止住悲声,转头叫一直配合她的舍知植里献上她们准备的薄奠。

舍知植里打开随身带来的长条盒子,取出了一幅古画,对章雷震道:“这是一位满清遗老从皇宫里带出来的大内藏品,是一幅古画,名为《双禽栖木图》,还请给鉴定一下,若是正品,就请章公子笑纳。”

舍知植里的言行举止竟与川香樱子的十分相像,若不是二人着装上有差异,章雷震一时也难辨真伪。

有此对手,这以后的日子可是热闹得很。

章雷震拿出放大镜,从行笔、纸张到钤印逐一细过了一遍,再细酌外观、色泽、灰迹之后,判断出此物实是盗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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