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天古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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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羽愣愣坐在地上,现在自己何去何从,银两现在全用完了,愣愣的望着人群一时突觉自己人生将在哪,茫然不知所措。
许久,酒楼门口又上演一幕,但见一酒鬼又被从酒楼中赶了出来,被几人拳打脚踢,祥羽暗笑:“不料还遇到同道中人,这酒楼还真是吃白食的好地方。”
那店小二几人狠狠打了一翻,那酒鬼被打了一顿四处一打量,爬到祥羽旁边,打了个酒隔,道:“真是好酒,喝美酒一杯,混身都爽。”说着望了一眼祥羽道:“兄弟,有什么伤心事吗?”
祥羽迷糊看了一眼那醉鬼,但见蓬头乱发遮住了脸,看不出面貌,全身污秽,满身的酒气,一双醉眼惺忪,与自己似同病相连,但此时心情不佳不想答他,那醉鬼道:“一看便知你是不是情场失意了吧。”
祥羽虚弱道:“谁说的?”那醉鬼道:“啧啧,一看你这落破像便知道了。”祥羽不服道:“看你这样,咱们彼此彼此。”
那醉鬼呵呵笑道:“正是,不知兄台咱们再去喝一杯,一醉解千愁,适才喝的不过瘾。”祥羽有气无力道:“你我都无银无两,去了少不了挨顿打,何必去受罪。”
那醉鬼道:“那你敢不敢去啊。”祥羽本就是混混乐道:“呵呵,我可不经挨打,去了怕是没命回来了。”
那酒鬼道:“天下只有怕没酒喝,哪有怕喝死人的。走吧。”说着过去扶起祥羽,两人坚难爬了起来,走到另一家楼,大大咧咧坐下,那醉鬼道:“来酒。”
店小二一看两人跟个乞丐一样,但看祥羽带剑,还是勉强上了半斤酒,那醉鬼道:“还不兄台叫什么?”祥羽道:“祥羽,你呢。”那醉鬼似若有所思一顿,道:“名字?你还是叫我酒鬼吧。来喝酒莫说其他事,一醉方休。”
祥羽亦不想多问,两人三两杯下肚,那半斤酒便空了,酒鬼咒骂道:“这小二忒也小气了,上这点酒还不够润喉呢。”转而朝店小二喝道:“小二再来三斤白酒。”
那店小二哈腰过来,好生好气道:“二位客官,要上酒得把前头的酒钱给付了,咱们才好上酒。”
酒鬼打了个酒隔,伸手摸了摸胸口,脸上大现惊讶,店小二一看知又可能是一个吃霸王餐的,道:“客官,如何?”酒鬼在怀中又摸了数下,道:“咦,没想到今天还记得带了银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放在桌上。
店小二一看伸手便想来拿,酒鬼一拍店小二的手道:“天下哪有先收钱再上酒的,快上酒。”店小二一看银子便安心了。又给二人上了三斤。
祥羽很是好奇,低声问道:“酒兄既然有钱,为何还要挨人揍?”酒鬼警惕四周一打量低声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五两银子可是我酒鬼的招牌,你瞧我们这模样,没有这招牌谁敢送酒上来,我也不能把招牌送了,以后我还不得喝西北风。”
祥羽一听便明其意乐道:“那咱们这一顿打还是少不了。”酒鬼将一大半酒倒入随身带的酒葫芦,道:“那是自然,只有委屈一下小兄弟了,咱们到城外再好好喝。”
祥羽道:“那咱们怎么出去?”酒鬼望了一眼祥羽道:“咱们当然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祥羽道:“酒兄要不你先走吧。”酒鬼望了一眼祥羽道:“小兄弟你也太把我酒鬼小看了,要走一起走。”说着把酒壶里的酒一喝光,扶起祥羽便走向店门口。
店小二一见二人要离开,赶紧上前问道:“二位客官酒钱还没付呢。”酒鬼怒斥道:“老子阎王转世喝酒还从没付过钱呢。”祥羽心中暗笑:“这酒鬼说不定还真是喝酒从不给钱。”
店小二一看二人便是吃霸王餐了,转头叫道:“掌柜,这二人喝了酒不给钱。”掌柜朝厨房一叫道:“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厨房里火速冲出几个人,将祥羽二人围在酒楼门口。
店小二一见自己一方人多,气势汹汹道:“快给钱,否则别想走出这个门口。”酒鬼扶着祥羽醉步蹒跚继续向前,店小二一见着急道:“他身上有银子,咱们拿过来结账。”店里几个伙计上来将祥羽二人放倒,按在地强搜了起来。
酒鬼死死抱着酒葫芦,仿佛命根子一样,无论对方搔痒、狠踢狠打,就是不放,众人无可奈何的狂打起来。
突酒鬼大叫一声:“我要死了。”说着磕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再动,众人一见大是忙乱,全停下了手,掌柜很是不信定是这酒鬼懒死,上来的探鼻息,手上一触酒鬼只觉冰凉,果已断气,掌柜惊恐万状道:“快…快抬到一边扔了。”几个店小二见状真怕出了事,一时犹豫不决不敢向前。
祥羽一惊难道酒鬼真的一命呜呼了,爬过去一入手果然冰凉,急道:“酒兄,你没事吧。”突躺在地上的酒鬼倏地跳了起来,摸了摸头咒骂道:“该死的阎罗王,又叫我去喝酒。”说着望了望四周一脸迷茫道:“这是哪里我这是在做什么?你们看什么看?”对着人群大骂一声,说着摇了摇头挤出人群。似乎全不记得先前之事。
众人大是惊愣,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酒鬼定是撞邪了。祥羽回过神来,大声叫道:“酒兄,你不记得我了吗?等我啊。”急忙追了过去
此时掌柜也忘记了那顿钣钱,等到看到两人走远众人才回过神,却无人去追。几个店小二凑到掌柜身边,问道:“老板你刚才是不是摸错了,那人明明没死啊。”
掌柜一脸迷茫,转而喝道:“不可能,我会错,快干活去。”
祥羽追到不远追上了酒鬼,关怀道:“酒兄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酒鬼轻转过头,回头一望,见无人追人,拉着祥羽躲到一旁的小巷,道:“当然没事,要不这样咱们非被打死不可。”
祥羽的心才放下,笑道:“酒兄适才你装的真像,被你吓了一跳,我以为你真的不行了。”酒鬼道:“那是当然了,我酒鬼喝酒除了招牌外,自然也得有防身绝招。要不那天老天突然看不顺眼我,真把我给打死了怎么办。好了费话别说了,办正事要紧,咱们到城外再好好喝一顿。”
祥羽从一开始便对这酒鬼有种特殊的感觉,有点怪怪的,又有点神秘,心中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脑中不断思索,脚下紧跟了过去。
两人走到城外不远一坐山上,半山腰处有一座凉亭,从凉亭向下望正是那小镇,看着人来人往,却不闻其音,似在其中,又是在其外,却实是道不错的风景。
酒鬼走进凉亭解下酒葫芦,举起大饮一口,递给祥羽道:“给,一酒解千愁,再不快活的事也能忘记。”祥羽一听心一愁肠百结,举起酒芦大饮一口。
两人开怀大饮,这时酒鬼酒性大起,举头仰望天空,长叹一声吟诵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祥羽听出酒鬼语气中大有伤感,揣测这酒鬼定然也遇上伤心事,道:“酒兄,难不成你也有何难过之事,我听你语气似大有伤感之意。”
酒鬼似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我的事,谁也解不了,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哈哈,一切都是那么莫明其妙,小兄弟还是说说你的吧,说出来你会好受点的。”
祥羽此时已有七八分醉意,心中的苦恼大有一吐为快,当下把自己心中想说的全说了出来,从自己上山一直讲到被逐出师门,心中最敬重的师父,还有那个对自己痴情,那温柔细语依然绕耳,却离自己而去。
静静的晚风吹来,树叶‘沙沙’轻响,小镇不知什么时候已亮起了点点火光,凉亭中剩下了宁静,两人静静望着小镇,久久酒鬼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望着祥羽脸上的寂寞神色,道:“小兄弟,你很在乎他们是吧。”
祥羽静静地望向遥远的星空,仿佛远方正有人等着自己,木然地点了点,酒鬼继续道:“那你认为你这样消沉他们能回来吗?即使你再伤心他们能看得到吗?”
祥羽脑中如晴天霹雳,脱口而出道:“那我应该怎么办?”酒鬼似有深意的长叹道:“去证明你在乎他们,无论用什么办法。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办法总是有的你自己想吧。”祥羽心中一亮犹如黑暗之中看到一线光明,似遥远又似很近,却无法抓住。
酒鬼紧接着道:“其实人只活在今天,明天永远是个未知数,但人却有许多美好的昨天,于是总是盼望明天会是那个美好的昨天,可或许明天你会消失在这世界也是有可能,所以做人得拿得起放得下来,不管昨天多痛苦,多美好,只能留在心里,因为那都已是过去,是不可重来,但只有你活着明天就会有希望,只要你努力一切相信是会有可能的。不过今日咱们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明日的事明日说,都别说了咱们把酒全喝完。”说着又大饮一口。将酒葫芦递给祥羽,祥羽听了似懂非懂不过心情也放开了,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豪饮,不一会便把酒喝了个精光。
酒鬼赞道:“好酒,可惜少了点。”祥羽此时已头晕目眩,笑道:“小弟却已不胜酒量。”酒鬼拍了拍肚皮,提起酒葫芦道:“酒足饭饱我也该走了,咱们就此别过了,小兄弟好好保重吧。”
祥羽一怔,突觉与这酒鬼实乃一见如故,不料如此快就分离,关切道:“酒兄,你要去何处?我和你一起去如何?”
酒鬼微微一笑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更何况你不是要去找你的方师妹吗?岂能整天与我酒醉人生,我们有缘再见吧。”
酒鬼似醉眼惺忪站了起来,走出了凉亭,迈着大步向前而去,突转过身来,道:“这个送给你,相信你现在也需要。”说着从怀中取出那五两银子,随手扔了过去。
祥羽接过银子,道:“酒兄那可是你招牌送我,你怎么办?”酒鬼转过头,迈着醉步,摆了摆手,又打了个酒隔道:“我酒鬼招牌多如牛毛,你就放心好了,我得走了。”
祥羽喊道:“酒兄你住在何处?我有空再去看你啊。”酒鬼仰天大笑道:“我住在天下,天下便是我家,得有缘了自会再见。”说着一边走一边吟诵适才那首将酒进。消失在那黑夜中。
祥羽望着衣着破破烂烂的背影,带着几分萧洒,几分萧瑟,还有一点点的寂落,或许他也遇上了很不幸的事吧,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又去往何方,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仿佛未曾来过一般,但他却留下了一道痕迹。
待祥羽回过神,只能远远闻到那依然带着苍桑的诗声,最后一句似发泄心中感慨,‘天你究竟的何处,为何总是如此虚无缥缈。“响在了寂静的夜晚,渐渐地消失在远处浓墨般地黑夜。
夜见袭来,带着阵阵寒意,祥羽仰望星空,漆黑如墨的星空是如广阔,浩瀚无边无际,仿佛没有尽头一样,暗笑道:”天真的无处可寻吗?“最后只觉头越来越沉,眼皮都无法睁开,倒在凉亭在便睡着了。
次日,祥羽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全身酸痛无力,一摸额头滚烫烫的,想来是发起高烧了。定了定神,知自己连日暴饮,餐风宿露,加上前面内伤未愈,昨晚定是受了风寒,平日的修炼对身体对自然的体悟,告诉自己,这次真的是病定然不轻。
当下坚难爬起来,拼着最后一口气走到了镇上,找了大夫,找了家客栈,也多亏有酒鬼那五两银子救急,祥羽这一病一躺就是半个月,前面那几天手脚连动都动不了,吃喝全要店小二照顾,连自己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过了七八天才好一点,能下床走动,真是人想活,天都不如愿。
这一日,天空难得的见到了太阳,在这多雨的春季里带来了温暖,小镇上的人们正在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城门口,往来进镇的人络绎不绝,祥羽走出城门,抬头望着那远方的蓝天,辽阔的一望无际,碧蓝中带着纯净。
这十几天静静下来,祥羽想了许多。加上他本身便是个开朗的人。许多事也放开了。
酒鬼说的也不错自己就算再怎么痛,别人都听不到,看不到,与其伤心何不努力去证明一下,虽然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有点茫茫然。
但也决定不再坠落,决定重回自己的那小时候地故乡,寻找童年伙伴。虽然自己也想过回山,但自己或许还需要很大地勇气,而且那结果已是注定了。
祥羽背上那把寻天古剑,带着毛贼一起踏上了长途之旅,出了城门一路沿着官道向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