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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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阳泉君就急了,也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一名普通的商人。如果是普通的商人,肯定不会在知道自己身份的前提下,故意以言语相激。对方既然说出了这个问题,自然就会有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计将安出?请先生救我!我必不负先生大恩大德!”阳泉君着急地恳求道。
吕不韦故意长叹了口气,装作故作高深的样子,说道:“大人是当局者迷了!大人所虑者不过是华阳夫人没有子嗣。若是有子嗣,这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依照太子柱对华阳夫人的宠幸。将来秦国的太子必然是华阳夫人所出!”
“可华阳夫人没有子嗣啊!”阳泉君不明所以地问道。莫非对方是在暗示自己赶紧催促华阳夫人怀孕?要是这一个主意,那就算了。自己的姐姐若是能生的话何必等到现在!
“眼下华阳夫人圣宠正隆。太子柱对其可谓言听计从。夫人若是在这个时候从诸子中选其贤者而收为己子,请立为嫡,安国君必然听从。他日太子柱登位之后,此子必为太子。如此一来,太子柱为王,夫人可备受宠爱;即使太子柱龙御归天。有此子得承王位,也不会有后顾之忧。大人一家的权势可代代相传,稳如泰山。此所谓一举而收万世之利,大人何不劝夫人及早安排?一旦夫人色败貌衰,想要进言只怕也无用了!”吕不韦娓娓道来。
阳泉君闻后大喜。对方说的计划果真妙啊!华阳夫人生不出子嗣不要紧,收养一个不就好了嘛!不过仔细考虑了一下,又有隐忧。
“先生此计甚妙!只不过太子柱有庶子二十多人,众多庶子皆有生母,华阳夫人当选何人为养子?再有就是,我担心夫人即使对其视若己出,恩宠甚佳,其人却阳奉阴违如何?”
选一个养子不难,但难得就是选对一个人。如果对方在刚开始的时候对华阳夫人言听计从,等成为太子后却是却之千里。夫人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再央求太子柱废掉他的太子之位再立太子吧!即使太子柱答应,群臣还不答应呢!如果对方的生母再母以子贵和华阳夫人争宠,那就更热闹了!这万万不是阳泉君想要的一个结果!
吕不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所以刚才小人才说要选贤!小人在邯郸经商的时候,常听众多公卿说公子异人的贤良。小人也曾慕名拜访,也果真如传言所说,其人彬彬有礼,勤奋好学,有君子之风!谈及为秦赵友谊而质于邯郸,每每情难自禁,暗自垂泪。其说非为孤单而伤,乃是思念太子殿下和夫人,挂念两人的身体,思念之情,溢于言表。他知道自己在诸子之中名声不显,辈分也是居后,加上其母卑微,且身居国外,孤立无援,愿意归附夫人!夫人若是能将其收为养子,异人必将感激涕零,这无异于再造之恩。对夫人来说,也是多了一个助力!依照他的品性,一旦异人登基,他必将对夫人和大人言听计从!到时候,秦国大事还不是大人和夫人主持吗?”
阳泉君的眉头随着吕不韦的话渐渐舒展了开来,异人刚刚为秦国立下了大功,他的贤良应该不会有假。名声既然已经打响,华阳夫人将其收归养子,太子柱肯定不会反对。他的生母夏姬身为卑微,乃是婢女出身,向来对其他妃嫔是言听计从,没有丝毫的主见。华阳夫人将来肯定压制得住对方!双方可谓一拍即合,只要自己可以说服华阳夫人,这事就成了八分。剩下的两分就是华阳夫人的枕边风了!此计,可行!阳泉君迅速作出了判断。
“先生请随我一起入府详谈!”阳泉君深深作揖道。
“固所愿不敢辞耳!”吕不韦回礼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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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井陉之战
赵国,井陉。
太行山绵延数千里,首始于河内,自河内北至幽州,共百岭,其山多虎熊出没,豺狼并行其中,人迹罕至。从上空眺望,太行山一路蜿蜒,将偌大的北方一分为二,太行山以东称之为山东,以西称之为山西。
韩、魏、赵、齐、楚、燕六国国土或大半或全部位于太行以东,故为山东之国,也是中原文化的发祥地。与之相比,山西可谓蛮荒之地。因为这片土地的原住民是戎人、狄人,不习中原文化,时人多歧视之,这也是身在山西的秦国为何一直不容于天下列国。
有太行阻隔,山东山西沟通原本应该不易。所幸有横谷贯穿太行山东西两侧的山麓,当地人名之为陉。著名的有八陉,称之曰太行八陉。作为沟通山东山西的咽喉要道,太行八陉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第一曰轵关陉;乃太原郡、上郡联通洛阳的要道。第二曰太行陉;由此南下既是虎牢,可逐鹿中原。第三曰白陉,北可窥安阳、邯郸,南可攻新郑、大梁,东可取邺城。第四曰滏口陉,位于邯郸、安阳之间,赵魏两国对峙于此地。第五曰井陉,北望幽燕之地,南俯邯郸,东瞰临淄。第六曰飞狐陉,第七陉曰蒲阴陉,第八曰军都陉,各自形胜而险峻,车行太行道,如浮沧海、帆长江,身居危险之境。
如此要塞,赵国自然在此设井陉邑,治兵三千人而守之。若是敌军来犯,数日之间还可再征兆五千大军而退敌军。这也是赵国的谨慎所在。原本像井陉这般据险要之地的城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又地处赵国腹心之地,遭受敌军攻打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但如今韩、赵交恶。韩之上党重镇阏与距离井陉不过百余里之遥,不得不防。
自从李牧领大军屯驻涉邑,邯郸可谓草木皆兵,赵国一方面令平原君赵胜偕乐乘堵塞滏口陉东口,以为邯郸第一屏障;另一方面则是下令太行东麓的城邑加强防备。毕竟秦军翻山越岭,深入赵国境内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样的可能性虽然小之又小,但一旦成真就会造成不小的混乱。眼下赵军主力正兵围临淄,胜负未分,安定对于赵国的意义无以复加!
井陉县自然也接到了这样的命令,县令赵野、县尉赵扩将常备军的数量从三千提高到四千就是明证。在两人看来,韩国大军进攻自己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毕竟李牧的大军在涉邑,往东一马平川既是邯郸,没必要舍近求远来攻打自己。
但摄于赵王的命令,谁也不敢保证耍小聪明。对赵王的命令阳奉阴违。即使现在掌权的只不过是太子何,所有的人都知道,所谓的赵王的旨意实际上是太子的旨意也不例外。
井陉的赵军枕戈待旦了足足半个多月,没有等到盼望中的韩军,却等到了邯郸新发的战报。这恐怕也是太子的意见,将最新的消息告诉全国的各级官吏,让他们保持信心。战报上说,赵奢率领十五万大军戏耍了田单、晋鄙一行。已经包围了临淄,一场大胜已经可以预期。齐国求和指日可待。等齐国屈服,赵国之危自然消解。至于咄咄逼人的李牧大军,沉寂了半个多月,丝毫不敢发起一起像样的攻势。战报里宣扬平原君屡战屡胜,逼迫得韩军龟缩在涉邑城内。总之,国内国际上的形式一片大好!
赵野放下战报。大为松了口气,赵王的身子一日比一日渐好,齐国自顾不暇,魏国受困于河东,韩国不敢妄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次的邯郸至危似乎来得快去得也快。邯郸没有危险,自己的家族自然也就转危为安。是时候缩编一下常备军了,毕竟夏收已经开始了,兵无战心,将无战意。大势所趋之下,韩国如果再动大军,殊为不智。这场战争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赵县尉,阏与的韩军有没有新的动向?”
赵扩正在琢磨战报里描绘的形式,闻言一愣,然后下意识地回道:“哪里会有什么新动向!就韩国那群龟儿子,属乌龟的,一直缩在城里。城外的戒备倒是森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生怕我们去偷袭他们!”
说到阏与的韩军,赵扩没有一点好气。刚开始双方都互相戒备,派出少量的斥候侦查对方的虚实,以为对方说不定会来偷袭。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半个多月,居然没有发生一场十人规模以上的战事。双方的斥候甚至变得熟络,会打招呼,讨论下发生在南面的战事。对方甚至不经意地说起阏与城内的官员载歌载舞,欢庆没有战事。眼下正是夏收的季节,双方言语间都有对各自家中的担忧。毕竟,如果这个时候来一场大雨,半年的辛苦就废了。
赵扩郁闷非常,自己原本还以为可以趁着这次大战的机会捞一些战功。哪里想到,阏与的官员和赵野是一个心思………求稳求和。这也难怪,双方的出发点毕竟不一样。县令希望风调雨顺,辖境五谷丰登。县尉希望的却是立功,既然要立功就要有战事,即使是一场小规模的战事也好。对于迟迟不敢攻过来的韩军,赵扩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如果不是未得命令不能进入敌境开启战端,赵野早就挥兵打过去了。
眼下,战报里说秦国已经出兵河东,魏国派大军前去增援。韩国和秦国对峙在汉中、武关一线,抽身无暇。齐国更是国都被围,着急解临淄之围。这场战事怕是不日就会结束了。赵扩大呼可惜,郁闷。
赵野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如此看来,韩国对我们用兵的可能又小上了三分。赵县尉,眼下正是夏收的季节,不少士卒的家里人手不足,收粮缓慢。我夜观天象,过几日怕是隐晦不明,恐有大雨。我们是不是可以解散部分士卒。让他们各自回家收粮,待过几日,再征召回来如何?”
赵野提出这个建议纯属是出于爱惜民生,赵国百姓赋税很重,否则也不能以区区两百万的人口养活四十多万大军。如果因为暴雨淋坏了粮食,不但自己的前程受阻。百姓们也会流离失所。国家才不会管他们是不是受灾,国家只知道到了收赋税的时候,百姓就必须交齐。否则,就是灭家也要凑齐。
赵扩想了想,回道:“李牧大军受阻于涉邑,不敢与平原君大军交战。依我看来,韩军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或者他们一开始就打着让我们赵国和魏国、齐国消耗的主意。如今齐国自顾不暇,魏国分身乏术,韩国再继续打下去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战报里也顺便提及了。要我们准备好征收夏粮。不如先解散两千大军,只留两千大军驻守吧!”
赵野当即有了惺惺相惜之感,没想到赵扩这次对自己的工作如此支持。毕竟征收夏粮是不讨好的事情,完成了是理所当然,没有完成则是过错。大的惩罚倒不至于,但三年无法升迁也足以给许多办事不力的人一个教训。自己算是欠下了赵扩一个人情。
赵野却不知道,平日里寡言少语的赵扩有过一次惨痛的经历。当初赵扩年幼,适逢一场旱灾。地里的收成极低,赵王却是颁布旨意。宣布赋税招收,最起码也要先交八成。赵扩的家境本来就贫困,用一个饥寒交迫也不为过。毕竟父亲生病,家里缺了一个劳力,还增加了一笔巨额的开支,能富裕才怪!
眼看最后的日期就要到了。县里的皂吏、衙役呼五喝六地要将赵扩的家里拆光用来抵作赋税,赵扩一家都要绝望了,任由命运扼住他们的咽喉。好在最后关头,离家经商,十多年杳无音讯的叔父回来。为赵扩一家缴齐了所有的赋税。这才避免了赵扩一家的悲惨命运!有了叔父的财力支持,赵扩的父亲才渐渐痊愈。日子也是越来越好。但这段经历,赵扩无论如何都不敢忘记的。
既然赵野都说了再过几日就会有雨,赵扩又知道一旦粮食被暴雨淋了,不知道多少家庭会颗粒无收。赵扩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对方的提议。无非是一起承担些风险罢了,和让数千个家庭受益相比,这样的冒险不值得一提。在赵扩的内心深处,韩军半个多月都不敢出兵,眼看战事已经逆转就要结束了,还出兵的话,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韩腾就是赵扩心里所想的疯子、傻子,只不过,他可不这样认为。绕道井陉,南下邯郸,袭击平原君后方,怎么看起来这都是一个疯狂的主意。毕竟深入敌国境内数百里已是孤军,加之敌情未明,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还不能沿途补充粮草,一应所需全赖本身携带的干粮。长驱八百里后,等到了武安,韩军势必已经是疲军。就是这样,韩军还需立即发动攻击,配合李牧大军主力消灭赵军,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白费。
李牧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韩腾直呼疯狂,以为自己得罪了李牧,对方这是借机报复自己。毕竟涉邑距离赵军主力所在的武安不过五十里而已,骑兵须臾间即可抵达。若是自涉邑北上阏与,出上党,走井陉,沿着太行山南下武安,足有八百里之远。这其中,大半的距离都是在赵国的土地上。自己麾下的羽林军都是骑兵不假,但正因为是骑兵,耗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