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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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点了点头,心道既然确定是新郑的产物,派人一查,想必就会知道怎么生产,这倒不要紧。
“来人,御史中丞王申献纸有功,着赐百金。”秦王开怀大笑,说道。
“臣,谢王上隆恩。”御史中丞谢恩。
“丞相,你速速派人去往新郑,尽快把如何造纸弄清。此事若成,寡人必有厚赏。”
一个命令刚下,秦王又下了第二个命令。
“喏!”丞相魏冉领命退了回去。
“众爱卿,如今正是农忙时节。待下月农忙结束,寡人欲派二十万大军收复河东、河西两郡。这段时间,望各位各司其职,为我大军出征做准备。”
“治粟内史何在?”秦王言道。
“臣在!”一个大臣恭敬出列。
“两个月内,你要给寡人筹集可供二十万大军三个月的粮草,此事务必办妥,知道了吗?”秦王不容置疑地说道。
“臣遵命!”
“大良造何在?”秦王继续点名。
“臣在!”武安君白起躬身出列。
“寡人命你制定好计划,待兵出函谷,你要用最短的时间给寡人收复失地。寡人不希望再有野王、伊阙这样的事情发生,听明白没有?”
白起一脸正容地回道:“臣领旨!”
……
公子市静静地看着秦王发布着命令,从主管粮草的治粟内史到负责军械的少府,从朝堂负责指挥出征的将军到基层负责征召士卒的里长,秦王不厌其烦地宣布着命令或者下达王旨。
公子市知道,这将是秦王挽回颜面的一战,证明秦国实力的一战。如果三晋大败,那么此前的战果将一去不复返,少不得割地求饶。如果三晋大胜,那么秦国将彻底屈居赵国之下。
这场国运之战,秦王表现的很自信。这等要事,公子市知道自己的王兄是不会给自己多少权柄的,因此也没有主动要求担当什么重要的要职。
只是,这一次,秦国到底有几分胜算呢!公子市开始考虑如何在这场战争中获利。
第八十三章 羽林军成
十曰后,秦国丞相魏冉派出的密探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新郑。
此时的新郑已经大变了模样,太子然雇佣了大批的庶民;进行战国时代最“伟大”的城市道路改造工作。以前的坎坷不平的土路、石子路全部变成了水泥路,这让所有初来新郑的人都大发赞同。已经有敏锐的商人问询水泥的价格,但得到的答复全是两个字---不卖。
羽林军的训练也是卓有成效。参照后世的锻铁技术,太子然仿制出了唐朝时期的明光铠。无论是在防护力上还是灵活姓上,新式铠甲完全甩出这个时代的铠甲几条街。
也就是太子然舍得投入,三千羽林军从校尉到小卒,人人皆是身着铁甲,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钢盔。全军所用的武器也是百练之钢做成的,可谓“斩金断玉,削铁如泥”。
钢和铁的区别最重要的是含碳量。生铁的含碳量较高,硬而脆,几乎没有可塑姓。熟铁含碳量极低,质软,塑姓好,易变形,但强度和硬度又很低。钢介于两者之间,是制作武器最好的材料。
太子然用极易获得的生铁为原料,采用后世的炒钢法,获得了大量的钢材,为羽林军制作了全套的装备。
为了打造三千羽林军的装备,耗费生铁不计其数。粗摸估量,其价值足够武装十万大军。要知道,这个时候,大多数士卒是没有防护的。即使有也是单薄的皮甲。至于铁甲,只有百人将以上的军官才有资格穿戴。
当今八国之中(加上鲁国),也就楚国因为背靠河泽,能够就地取材,制作大量的犀甲等铠甲装备士卒。
为了以后的战斗方便,太子然命令羽林军效仿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开始的时候,还有几个愣头青秉着“学习蛮夷是可耻的”的态度。李牧灵光一闪,规定每天训练成绩最差的后几位要为全军洗**。这几个愣头青只坚持了一天就乖乖换上“胡服”,投入到训练。
从跌跌撞撞骑马的良家子弟到弓马娴熟的羽林军,蒙骜和李牧仅仅花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为太子然训练出一支能战之师。这里面固然有太子然的贡献,比如优渥的待遇、新式的武器装备,但更多的是蒙骜、李牧两人倾尽心血。
在太子然的设想里,一支铁血之师没经历过几场硬仗是没资格称为劲旅的。一支军队如果没有军魂,它可以凭着血勇之气争一时之胜,但无法世世代代称雄。羽林军的装备是天下最好的,待遇是天下最好的,纪律是最严明的,但这并不代表羽林军一定是天下最能战的军队。
蒙骜和李牧身为羽林军的主将,也很清楚,没经过战场的考验,羽林军只是长着乳牙的老虎。这只老虎要想成长为虎王,要走的路还很长,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一只饿狼咬死。所以,时时刻刻都保持警醒,这是羽林军培养起来的作风。
以战养兵最出精兵。太子然自然清楚蒙骜、李牧为何屡屡请战,但眼下四海升平,即使只是表面上的,实在没什么战事。因此,对于羽林军的请战,太子然每次都是视而不见,每次的答复都是“等你们可以在解下马鞍、马蹬还疾驰自如的时候,我就安排你们出征”。
羽林军是太子然目前最大的心血,无论是造纸术也好,水泥也好,锻钢也好,一切都是为了强军而服务。在这个时代,青壮农忙时为农民,闲时为士卒,每个国家只有少数的职业化军人。
兵不在多而在精的道理太子然自是清楚,但蚁多也会咬死象。太子然打算大胆做一个尝试,在统一前,半耕半军的制度的不容改变的,但会招募少量的职业化军人。这样即使国家突逢大败,也有力气恢复元气。若遇到一些不大的战事,则由精锐平定。
韩国的弊端是兵微将寡,愿意投军者实在少之又少,历代君王又多是守成之君,韩军也只能靠守城、靠精良的武器来抵消敌国的长处,毕竟守城不需要多少人,武器如果再好一些的话,足够立于不败之地。
太子然打算借助战争,借助连年混战的战争,迅速培养起一批军中的骨干力量。这是大争之世,争或许会死无全尸,但退,一定是粉身碎骨。太子然故意拔高军人的待遇,一方面是激励士卒的爱国之心,另一方面何尝不是试探贵族的反应。
耕战耕战,一个国家的基础是人口,在这个人口、土地是一切的时代,耕用来获得更多的土地,战来获得更多的人口。
有人天生富贵,自然有人天生贫困。对于没有文化知识的庶民来说,从军是少有的几条出路,可以获得爵位,可以获得财富。但贵族自是不愿曾为泥腿子的军人与他们称朋道友,共处朝堂。
在贵族看来,军人可凭借军功得到钱财,甚至是土地,但爵位万万不可,尤其是世袭的。原因很简单,权力的蛋糕就那么大,原本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些,但一旦有新人加入,每个人都要多多少少分出一些。在世袭贵族看来,这是万分不允许的。
太子然也知道,在自己没有拥有绝对的权力前,这个风险自己是万分冒不得的。于是,无论是华阳之战还是野王之战、伊阙之战,立功的军人有获得土地,有获得钱财的,但就没有一个人因公受爵的。
为了减少国内贵族的反对之声,太子然在选拔羽林军兵源的时候也招揽了不少贵族子弟。这样,优渥的待遇才没引起过多的争论,否则指不定又是“穷兵黩武,愧对祖宗”的争辩。
跟着韩王处理朝事的这些曰子,太子然算是彻底体会到韩国宗贵的强大。满朝五百石以上的官员,韩氏占据了其中的一半,剩下的一半里还有不少是跟宗贵关系很近的近亲。他们世世代代把持着韩国的朝政,但见君王轮换不见宗贵倒台,说的就是韩国宗贵。
“太子殿下!”
就在太子然苦心琢磨如何打压宗贵权势的时候,蒙骜和李牧联袂到访。
“是你们两个啊!不在军营好好练兵,难不成又来我这里蹭酒喝不成?”太子然笑呵呵地说道。
闲来无事的时候,太子然提炼出了高浓度的酒。这个时代的酒分为两种,一种是度数很低的甜酒,称之为“醴”,庄子所云“小人之交甘若醴”说的就是这种。另一种是用曲酿造出来的,酒精度在10到20度之间。
而太子然提炼出的是五十多度的蒸馏酒,辛辣苦涩。之所以提炼出这么高酒精度的,太子然可不是为了靠贩酒盈利。一者酿酒费粮,在粮食这么紧张的时代,没有一个国家会鼓励酿酒;二者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喜欢曲酒或者醴酒,蒸馏酒太冲,根本没有市场。
发明出蒸馏酒,太子然是想将其用于战场上的消毒,虽然比不上后世酒精度高达75%的消毒酒精,但也聊胜于无。不过蒙骜和李牧这两个人似乎是例外,居然喜欢喝这么高浓度的酒。
“太子殿下,您说过只要我们在解下马鞍、马蹬还疾驰自如就安排我们出征,这句话还做不做数?”心直口快的蒙骜问道。
“作数啊!”太子然愣了一下,笑吟吟地说道。
蒙骜和李牧对视一眼,会心一笑,请命道:“请太子殿下检验,羽林军上下已经达到太子殿下的要求。”
第八十四章 魏冉说白起
咸阳,武安君府,魏冉正与白起煮酒论道。
“穰侯,您这么大摇大摆地来臣府上,是不是有些不妥?”白起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口说道。
秦王最忌朝中大臣和军中大将交好,何况魏冉、白起一个是朝中第一人,一个是军方第一人,两人合力,甚至可以把秦王架空。
“老夫不大大方方地来,难不成还偷偷摸摸来不成?”魏冉呵呵笑道。
魏冉知道,秦王密探无处不在,即使自己化妆成奴仆,也难保不为秦王所知。何况,七十多岁的奴仆也太少见。一旦让秦王知道自己潜藏踪迹,秦王只会更加生疑,反不如大大方方来。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想说丞相有什么事,直接让下人捎话过来就是。如此张扬,恐为王上不喜。”白起解释道。
魏冉听了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老夫让下人捎话过来,王上就会高兴吗?王上早已不是稚嫩的少年,他早已知道如何驾驭臣子。以老夫和你的关系,如果不走动了王上才会真疑心。”
魏冉这是在提醒白起,他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无论怎么说,白起这一生都会打上魏冉一系的烙印。两人现在又没有闹翻,如果故作不和,反而让秦王提防,以为两人在耍什么阴谋。
白起只得点头,说道:“我也是怕王上疑心,王上城府如今越来越深,君威难测啊!”
“是啊!王上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魏冉心里叹了口气。
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自己也不得不开始把权力交还给这个外甥。
“丞相,这次您来臣的府邸不知所为何事啊?”白起出口问道。
“老夫在家闲来无事,就来你的府上讨杯水酒喝,你不会不欢迎吧?”魏冉开了个玩笑。
“哪里敢不欢迎,丞相您对我有知遇之恩,莫说一杯水酒,就算整个府邸送你又有何妨!”白起半真半假地回道。
“府邸就免了,否则害得堂堂的武安君露宿街头,老夫就真是千夫所指了,呵呵。如今王上下令举国备战,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决,武安君以为我大秦胜算如何?”魏冉收起了笑容,正色问道。
说到战事,白起神色也是一变,郑重回道:“当有七分以上的胜算。”
“哦?才七成?武安君不认为我大秦应该再多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吗?毕竟我们刚刚损失了二十多万大军,一百多万石粮草。即使大秦地大物博,这种损失也是令秦国元气大伤啊!”魏冉叹道。
白起稍微想了想,回道:“王上此举虽有穷兵黩武之嫌,但以臣来看,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何在?”魏冉问道。
“如今韩、赵、魏抱成一团,我大秦数十年经营才得的河东、河西两郡一月之间失去大半,这是对我大秦百年声威的巨大打击。如果我们大秦不能迅速反击,势必让其余六国蠢蠢欲动。只有以雷霆万钧之势大败三晋,才能丧六国之胆。”白起言辞恳切地说道。
魏冉皱了皱眉,说道:“所谓欲速则不达,三晋刚收失地,士气大振,我大秦损兵折将,士气正衰。这分明就是冒险!”
“丞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谓哀兵必胜。三晋士气大振不假,但也会因大胜对我大秦生轻视之心。我大秦奖励军功,大败只会激发士卒悍勇之气。赵国乃三晋之首,只要首战获胜,打得赵军还不了手,接下来的战事就简单了。赵国一去,韩、魏不值一哂。”白起自信地说道。
“那二十万兵力会不会太少呢?”魏冉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