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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良田千顷-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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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离不多一个月,佃农们播下的晚稻早已在田里绿绿地招展着了,花圃和药圃里的植物都长得很好。小花跟大宝见了江凌,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佟家夫妇也异常的激动。吴管家指挥着泥瓦匠们给陆家修建的宅子也建了一小半了。

『还是家里舒服啊。』江凌在田间地头转了一圈,回到家里叹道。

『那是自然。』李青荷看着女儿那明媚的脸,『凌儿,你既及笄,你跟忆儿的亲事,就早些办了吧。』

江凌知道昨天秦夫人到陆府里,支开了她跟陆夫人与李青荷嘀咕了好一阵,估计就是在商议她跟秦忆的婚事。虽然是国丧,但这亲不是说成就能成的,准备就要准备不少时日。从现在开始准备,估计到秋天时能成得了亲,就不错了。否则赶得太急,别人就得说闲话,猜疑是不是奉子成婚。尤其是在她跟秦忆一道在岳阳呆了一阵之后。再说,别的女孩子都是从小就开始攒嫁妆。而江家当时困难得什么都卖掉了,后来江凌手里有些钱,又要买田地,又要建宅子,哪里有余钱考虑这些?她的嫁妆,也是直到她被认了陆家孙女后,在陆夫人的张罗下,才开始慢慢张罗。各种东西都要花心思去挑选,这都需要时间。

不过两家大人也都着急。尤其是陆夫人,还想看着曾孙子出世呢。江凌特别能够理解老人的这种心情。她现在跟秦忆又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这才分开一两天,就想的不行,自然不会反对,点头道:『嗯,行。你们看着办吧。』

见谈到成亲的事,自己女儿半点羞涩的表情都没有,李青荷又好气又好笑,点着江凌的额头道:『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像别的女孩子?说到自己成亲,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江凌白了她一眼:『我要是红了脸,估计你得怀疑我是不是生病了。』

李青荷哑然失笑。

娘俩正在调笑间,门外却跑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张婶,另一个竟是春婆婆。江凌见她面有急色,猛地站起身来,急问:『春婆婆,出什么事了?』要说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两位老人了。古代医疗条件落后,人生七十古来稀,长寿的人并不多。陆文远今年都六十九了;陆夫人虽说比他小三岁,但常年生病,虽经过调养,现在好了一些,但底子还是薄的。这万一……江凌真不敢想下去。

春婆婆下了车,一路急跑进来,喘了半天气,这才道:『夫人,姑娘,你们去陆府看看吧,老爷和老夫人吵起来了。』

『吵架?』江凌和李青荷对视一眼。她们才回来不久,走之前,没见两位老人有什么不对啊。

『为了何事?』江凌又问。

『不知道呢。本来老夫人欢欢喜喜地跟老爷商议您跟秦公子成亲的事,老爷听了,让我们出去。他跟老夫人单独在房里说了一会儿话,就吵了起来。然后夫人就一直在哭,老爷板着脸坐在那里,脸色甚是吓人。我们谁也不敢进去劝。奴婢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房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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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已接近尾声,待江凌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就会成亲,婚后还有一小段甜蜜生活。亲们不要急哈

再啰嗦一句,泠水的废话是不要钱的。 O(∩_∩)O~

第二百五十六章 身世(一)

莫不是陆文远顾着国丧,不许陆夫人在此期间筹备成亲的事?即便是这样,那便迟上一个月再筹备好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陆夫人一向贤良,通情达理,不至于为了这事跟陆文远吵架哭闹吧?

『备车。』李青荷向张婶吩咐道。

『是。』

李青荷又转向江凌:『赶紧换衣服。』

知道不是老人生病,江凌便放心了许多,回房去换下自己穿着下地的粗布衣裙,跟李青荷匆匆上了车。

到了陆府,进了萱瑞堂,陆文远早已去了外书房,只留下陆夫人倚在自己的床上发呆。见李青荷和江凌进来,她狠狠地瞪了春婆婆一眼:『谁让你多事的?』

春婆婆跟了陆夫人一辈子,除了当初陆文远娶妾害死了大公子,还从没见过两口子这么吵的。所以此时见陆夫人精神还好,放下心来,正要开口解释,江凌便帮她解围道:『春婆婆也是担心您。祖母,您跟祖父怎么了?』

一说起陆文远,陆夫人便又气了起来,拍着床板道:『那个迂腐的死老头子,说你成亲的日子,必须得三年后』

『什么?』这话说得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三年后,我跟他,都不知还在不在人世哟。』陆夫人又抹开了眼泪,『我还想看到我的曾外孙子出世呢。』

『祖母……』江凌都不知如何劝解陆夫人好了。心情复杂地正要上前,却看到李青荷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床沿上,大惊:『娘,娘,您怎么了?』

『青荷,怎么了?你别着急,我会让那死老头子改变主意的。』陆夫人见李青荷这样,以为她跟自己一样也是气的,赶紧收了泪劝慰。

『我没事,我没事。』李青荷嘴里说着没事,但脸色苍白,身体一个劲儿地颤抖,握着床帷的手使得整个床幔都跟着抖动起来。

『娘,您这是怎么了?』江凌是个通透之人,电光火石之间,就已明白陆文远为何要她三年后才成亲,李青荷又为何会这样了。

如果她的猜测正确的话,去世的李世民,那应该是她的外祖父,她的亲亲外公。外祖父去世,她必须得守孝三年。所以,陆文远反对她现在成亲。而李青荷,从陆文远这反对中,明白陆文远是清楚她这身世的。联想到那位『陆公子』的姓氏,再联想到陆家认她作孙女的事,现在终于明白这陆家夫妇,就是她陆江凌的亲祖父、亲祖母

『夫……夫人』李青荷却避开江凌想去扶她的手,一转身滑落到地上,跪在了床前,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夫人……』

看着情绪激动,泣不成声的李青荷,陆夫人反倒不哭了。她向春婆婆摆了摆手:『扶姑娘出去。』

春婆婆看不明白这一家子倒底怎么了。听得吩咐,向江凌走来。

江凌知道她们都不欲她知道真相。因为她有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这身份就算知道,也是徒增伤悲,毫无益处。她也不想让老人伤心之后,再担心于她。所以一声不吭,乖乖地跟着春婆婆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帮着关上了门,又吩咐伺立在外间的冬梅她们:『老夫人和夫人有话说,你们都出去吧。』

『是。』

江凌站在外间的门口,耳朵听着里屋的谈话。

『孩子,别哭了。你这十几年的艰难,我们都知道了。多亏你啊,要不是你,我们陆家这点血脉,怕是留不下来啦。』

听得陆夫人的话,李青荷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好半天,她才道:『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那时秦家人刚到零陵,请你我去赴宴。那一次,我第一次见到凌儿。你不知道,她那时眉毛还没修,整个人英气十足,像足了我那儿子啊。当时我就被惊了一下,回来就病倒了。老爷知道后,细细打听了你们的情形,知道这孩子是你从京城带回来的,而且巧的是,正是出事的那一年回到零陵的,就存了心。又派人去京城和兖州多番打听,终于知道了这孩子就是我们陆家的血脉。后来,就有了认亲的事。』

说到这里,屋里一片寂静。

许多话,不能说出口——便是说出口,也没有用。

江凌长叹一口气,走出了门外。

门外阳光明媚,沐浴在阳光下的红艳艳的凌霄花,爬满了院子外面的架子。江凌走过去,摘了一朵下来,放在鼻子前闻了一闻,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

这花,又叫『拿不走』,因为只要把它的花朵采下,没有走多远,漏斗状的花朵就从花柄上脱落下来。

江凌在花架下站了一会儿,就看到花朵从手上的花蒂处脱离开来,掉落到了地上,不由笑了一下。

这攀援的凌霄花,在现代舒婷的《致橡树》里,被批评为『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可就这样根基浅、无力支撑自己、只能借势攀爬的凌霄花,也有自己的骨气。它艳丽的花朵,只为自己开放,任何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地位,都拿它不走

所以,她江凌,只为自己活着,只愿与爱自己的亲人与爱人在一起,只在乎那些爱她的人。

三年后,秦忆就二十三岁了。三年不成亲,甚至不订亲,秦家夫妇会如何想?又会给多少女子产生绮想?秦忆得解决多少麻烦?他会承受多少压力?如果他听到祖父的决定,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而陆家,又拿什么样的理由来让秦家等她三年?

还有祖父、祖母,他们可能看得到她成亲的那一天?可能看得到自己的曾外孙?可能让她用自己孩子的天真欢笑来弥补他们十几年的孤单寂寞?如果不能,他们与她,那又是何等的不甘与遗憾?

为了那不相干的人,她为什么要耽误自己的幸福?那位千古一帝,既让她飘零在民间,她没有吃过他一粒米,没享受过他给她的半分荣耀,没感受过他半分的亲情、获得过半分的关心。她为何要为了他,让爱她的亲人与爱人伤心遗憾呢?

想到这里,江凌忽然苦笑了一下。

自己有了这样的决定又如何?在这古代,跟谁成亲,何时成亲,必得长辈同意才行。如果陆文远一意孤行,她又如何能劝得陆文远让她枉顾孝道,答应她成亲呢?古时以孝治天下,所有的读书人,思想里早已深深刻上了『孝』字。谨遵礼法,恪尽孝道,在陆文远看来,是她应尽的义务。枉顾孝道,只顾自己享乐,禽兽不如

江凌抬起头,看着长在架上的花朵,目光怔怔。到了大唐这么久,她第一次有这样一种无力感——自己的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陆文远坚持要她守孝,她与秦忆,就真得再等三年。

『呀』地一声,里间紧闭的门被打开了,李青荷走了出来。她的眼睛还红红的,但面色平静,整个人有着从未有过的放松与安详。她看到花架下转过身来的江凌,就那么站在门口,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以一种复杂的,全新的,略带仰望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看着江凌。

『娘。』江凌被她这有疏离感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她跑过去,用力抱住李青荷,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撒娇道:『娘,您怎么这样看女儿?您打算不要我了?』

这个温暖而柔软的身躯是这般的亲近,亲近得跟自己的呼吸连在一起。李青荷感受着与以往并无半分异常的女儿的依恋,心里那仅有的一点点复杂的感受骤然不见,拍拍她的肩,笑道:『胡说些什么,娘不要谁,也不会不要我的凌儿。』

『这还差不多。』江凌直起身子,冲着李青荷绽放一个明媚的笑容。

『你放心,你祖母会劝你祖父的。』李青荷抚着她的头发,慈爱地道。

『嗯。』江凌点点头,并没有说『一切由你们作主』这样的话。她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

『好了,我们回去吧。』李青荷忽然不想在这里呆着,只想回到自己的家里,回到属于她和江凌两人的家里。

『我去跟祖母辞别一下。』江凌转身想进屋去。

李青荷一把拉住她:『不用了,你祖母睡了。我出来时,代你向她辞别了。』

江凌眨巴了一下眼睛,点点头:『那咱走吧。』陆夫人不想让她进去,是怕她询问刚才的事吧?她不能告之自己身世的事,心里一定很愧疚,所以不愿面对。既如此,那暂时就不见面吧。

那一天,日子平平静静。仿佛一切波涛都变成了潜流,陆府再没有传来半分消息。江凌第二天早上,仍到了陆府去请安,陪二老吃早餐。但两位老人,却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跟孩子似的斗气。江凌看到陆文远向她投过来的复杂的目光,知道这位老人自己心里也有诸多的挣扎。她想了想,回到家里,避开身世,跟李青荷好好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青荷听了,匆匆乘了车往陆府去。然而待她回到家时,眼睛却红肿得厉害,显然是又哭过了。随行而来的,除了陆家二老,还有十几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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