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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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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欧沐臣突如其来的邀请吓了一跳。

跟欧沐臣跳舞?想想都觉得遭罪。

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所以我摇头。

估计欧沐臣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给情面,又或者是欧沐臣这辈子从来没被女人拒绝过,所以他的反应是明显地一怔,脸上表情有些尴尬,手僵直地伸在我面前,缩也不是,干放着也不是的感觉。

看到欧沐臣吃瘪的样子,我的心情大好。这混蛋,在我面前做了这么久的大爷,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让我出出心中的恶气!

不过欧沐臣到底是欧沐臣,人家脸皮厚着呢。所以他的尴尬也只是少许片刻的时间,他很快就调度过来,恍然大悟状地反问我:“你不会跳舞?”

估计欧沐臣也看到了我跟白羽凡跳舞的样子,否则他不会这么问。

我看着欧沐臣,然后点了点头。

我想我这么表示,识相的话,知趣的话都该收手了吧。

没想到--

“我教你。”简单的三个字吐出来,欧沐臣上前一步,强制性牵住我的手,步入舞池。

我睁大双眼看着欧沐臣时,欧沐臣居然还用蛊惑人心的声音告诉我:“你很幸运,我第一次教别人跳舞。”

幸运个头啊!我在心里咒骂道。

忽然感觉到不远处有道视线朝我而来,我抬眼看去,白羽凡对我点了点头。

我对白羽凡微微一笑。

这时米落的视线也扫了过来。

看到我和欧沐臣站在一起,米落还是笑得灿烂。

极不情愿的,我牵上了欧沐臣的手。

欧沐臣勾唇一笑,开口道:“我叫欧沐臣,你呢?”

我没有开口。

犹豫着要不要瞎编一个名字搪塞过去。

我担心“蔡菜”这个名字再加上我的嗓音,这两个因素会暴露我的身份。

尽管将现在的我跟欧沐臣印象中的我挂钩成一个人也确实很难。

在我犹豫时,欧沐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忽然开口问我:“你怎么都不开口说话?”

我淡淡一笑,依然没有开口。

“你……”欧沐臣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你……不会说话吗?”

我一怔,被欧沐臣惊人的想象力怔住,却被欧沐臣误以为是默认。

欧沐臣微低着头,歉意地笑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

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听到欧沐臣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真是不敢相信,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居然也会道歉?

是我对欧沐臣认识不够全面?

还是美女跟丑女的待遇不同?

我冷冷一笑。

欧沐臣是天生的舞者,每一个音符似乎随着他的舞步而产生,无法独立成章。

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欧沐臣定位我不会跳舞,我就该好好地表现出自己不会跳舞的样子。

于是,我总是时不时地故意踩上欧沐臣的脚。

若是往日,我想欧沐臣一定会破口大骂,或是将我狠狠踩上一回,或者是将我扔到地上,趁机报仇,然后双方大打出手。

可是今天的欧沐臣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绅士风度,他的脸虽然扭曲了几分,嘴角虽然在抽,眉头虽然是不是地皱,但嘴角的笑容还在,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那么风姿卓然。

不过,我觉得很可笑。因为欧沐臣的绅士,只在美女面前。

巨型水晶吊灯光环重新闪耀,这场舞会奢华随意。

只是,舞会因为欧沐臣与白羽凡的存在,令其他的男人都黯然失色,所有女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舞池上光芒四射的两个男人身上,所有男人的目光又都在我和米落只见飘忽游移。

“欧总裁,我们交换舞伴。”白羽凡突然伸出,把我捞了过去,把米落往欧沐臣怀里一塞。

眼看着有机会逃离欧沐臣,我自然不会错过,于是欣喜地伸手搭住了白羽凡。

白羽凡朝我微微一笑,墨黑的眸子带着几分暖意,轻轻地搂着我的腰,带着我满场慢慢地晃,从舞池的中间,渐渐地向边上靠去。

“你今晚,很漂亮。”白羽凡忽然笑着凑到我的耳边,在我耳畔边轻吟:“你是我见过,穿旗袍最漂亮的女人。”

我被白羽凡这么突然又直白的高度赞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正红着脸要说谢谢时,欧沐臣不知何时带着米落转到了我和白羽凡身边,笑着对白羽凡说:“白总裁,我们交换舞伴。”

白羽凡高深莫测地看着欧沐臣,缤纷的五彩灯映得他的眸光愈发闪亮,他忽然勾唇一笑,问我:“饿吗?”

我会意,连忙点头。

“欧总裁,你们继续。我们跳饿了,就不奉陪了。”说着白羽凡拉着我冲向了食品区。

--

自助晚宴进行到一半时,白羽凡的电话响了,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对白羽凡说了什么话,白羽凡听了后蹙了下眉。

“怎么了?”我开口问已经挂了电话的白羽凡。

“李嫂说福福一直在抽搐,肚子鼓胀得不正常,看来是生病了。”

“福福生病了?那送医院了没有?”我着急道。

“李嫂一个人没办法把那么大的狗狗抱出门,我得回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福福。”

走出贵族酒店大门,此时的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

“蔡菜,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开车?”我不自觉地拔高声音,有些激动道:“羽凡,你不是喝过酒吗?喝了酒怎么能开车?难道你要酒驾吗?你不怕出意外吗?”

白羽凡一怔,随即歉疚地笑了笑,低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几分钟后,俩人坐上出租车,我看着天上的星星,看着,看着,不觉低喃自语道:“羽凡,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吗?”

白羽凡没有说话,他看着我的侧脸,倾听着我的叙述:“那场车祸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货车司机喝了酒……”

“他若是没有喝酒,或者他喝了酒不开车的话,那么这场不会发生了。”

“那种对生命不负责任的人,他自己种下的罪孽,为什么要用我爸爸的鲜血为他买单?那种刽子手,他夺走了爸爸的生命,可他所付出代价就是几年的牢狱。这公平吗?”

“羽凡,你说他那种人为什么偏偏不死?为什么死的却是爸爸呢?……羽凡,你知道我有多恨那个人吗?那个害死我爸爸,拆散我家庭的人,那个让我和蔡奇失去父亲,让妈妈失去丈夫的人,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吗?就算那个人以死相偿,也不能缓解我心中的恨……因为爸爸永远也回不来了……”

069 压在身下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表露我心底深处的恨。

说出口,才发现,原来我不是个宽容的人。

车内一片沉寂。

一双温暖的手搭上我的肩,将我轻柔地揽了过去,淡淡的清香味道瞬间渗透入我的鼻翼。

我愕然地看向白羽凡。

白羽凡的眸色温柔如常。

只是,他的眸底,竟有一丝淡淡的悲伤。

那层悲伤,他掩饰得那么好,却在此刻的对视中,还是悉数落入了我的眸底。

距离,真的很近。

我怎么又不自觉地在白羽凡面前说起了不开心的事?意识到这点后,我轻推开白羽凡的怀,笑着跟白羽凡说了声对不起。

白羽凡看着我,俊美的脸上,拂过淡淡的笑意,那种笑里,似乎有一种忧伤的疼怜……

然而,还未等我来得及去深究,出租车已经到了欧瑞庄园。

--

见到福福的时候,福福没有像平时那样兴高采烈地扑出来,而是脸朝内趴在角落里,只是轻微地动了动耳朵。

“福福?”我唤道。

福福依旧趴着,安静异常,背部偶尔一动,像是在抽搐。

白羽凡伸手将福福抱了起来,将福福送到了宠物医院。

办理手续,交钱,带着福福做各种检查后,医生的结论是,胃扭转。

“什么是胃扭转啊?如果要切除脾脏,是不是很严重?”

“别担心。”白羽凡笑着安慰我。

话虽这么说,我也感觉得出来白羽凡很担心。

这时医生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拿了拍的片子给我们看,道:“你们看,它的胃现在变成了这样,脾脏也肿大了。”

“大型犬饮食过量,饲料在胃里膨胀,于是胃就扩张。扩张的时候压迫胃周围的血管,影响血液循环,这个时候立刻进行激烈的运动,很可能就会导致胃扭转。”

“嗯。”

“要解决,就得打开腹部,把旋转的胃归回到原位,而且发生胃扭转,脾脏会首先受到伤害,严重的话还会影响脑和肾。”

“……”

“所以手术是必要的。但你们的狗,年龄不小了吧。”

“……嗯。”

“已经错过了黄金治疗期,现在动手术,康复的几率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五十。加上它的年龄,身体状况,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难道福福会?

虽然福福只是一条狗,虽然与我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彼此之间的那种默契与亲密却不是时间可以衡量的。

那种拥有时的亲密,与离开时的痛苦,跟站在食物链最前端的人类都是一样的。

何况,有的时候,狗要比人好。人的虚伪、势力、贪婪、自私、残忍,狗都没有。狗对主人的忠贞,没有任何生物可比,不论主人是穷困或腾达,健康或患病,它都会守在主人的身旁,坚定不移。

若是福福出事的话……我不敢再想下去。

在接下来的福福动手术的时间里,我只觉得坐立难安,一听到动静就赶紧站起身来。

过了一阵,医生突然叫我们进去,告知我们情况比预期的严重,要商量脾脏切除手术。

一眼看到被剖开的福福,我瞬间连脚底都凉了,只觉得活生生的福福已经再没有了,本能就紧紧抓住了白羽凡。

白羽凡还能还能保持镇定:“切除吧。”

出门的时候我的手有些抖:“福福会,会没事吧?”

白羽凡没回答,却在低头看了我一会儿后,伸出胳膊,不太用力地抱住我。

这个怀抱是温柔的,带了安慰,还有轻微的怜悯。

失去福福,或者说失去一条鲜活生命让我有些害怕,但把脸贴在白羽凡的胸口,听见那有力而沉稳的心跳声,感觉到白羽凡胸口的温度时,我的恐惧感竟少了很多。

手术终于完成了,福福被送到了专门的病床上,我看着躺在哪里一动不动,了无生气的大狗,还是有些紧张。

“怎么样了?”

医生说:“手术很顺利,如果它能熬过今晚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但什么叫熬过今晚?

煎熬的时间从手术中的一个多小时,拉长到了整个夜晚。

我和白羽凡一起在福福的床边坐着,从来都欢蹦乱跳生命力十足的福福,现在像标本一样地躺在那里,皮毛失去光泽,松垮着,突然就显出老态来了。

我揉着眼睛:“我们是不是只要等着就好了?”

白羽凡看着我:“你这么在意福福吗?”

我反问道:“你不也一样吗?”

“我不一样,我养了它这么多年了。”

“那有什么区别?”

白羽凡道:“知道你这么担心它,福福会很高兴的。”

时间分秒流逝,不知道守了多久,我开始打起呵欠。

“我先送你回去睡觉吧。”白羽凡柔声道。

我摇头道:“我跟你一起等福福醒来,等福福醒来了我再回去。”

“那你上床睡一会儿,福福醒来了我叫你。”白羽凡指了指病床边的空余位置,示意我上床。

我实在是太困乏了,就听从了白羽凡的建议,脱下高跟鞋,侧着身子躺在大床的一边,伸手抱着福福。

在疲惫的担忧中,我缓缓睡了过去。

我是被舔醒的。

半梦半醒之间,那熟悉的舌头粗糙的触感让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拉布拉多在忠诚又热情地舔着我的脸,鼻子湿漉漉的,眼里虽然是虚弱,然而眼底透出淘气的光彩。

“福福!”

我一把就紧紧地抱着福福的脖子,感觉到那柔软温暖的皮毛,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白羽凡从大床的另一侧坐了起来,微笑地看着我们,有了折痕的衬衫并不影响他的容貌,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从背后照着他,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了种虚幻的美。

两人一狗挤在一起,福福舔完我,再转头去神气地舔自己的主人,再回头舔我,像个荣归故里的英雄一般放送着它的热情。

我虽然被福福舔得晕头转向,却还是发觉到了一个问题--

白羽凡原本是坐在床边的,这会儿怎么会在大床上?

昨晚我夜不归宿不说,还跟白羽凡睡在了一张床上?

虽然是福福睡在我们两人的中间,我和白羽凡一人躺在一边,但我的感觉还是,怪怪的。

在我发呆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暗,这才发现福福不在我们中间,白羽凡的脸不知何时朝我靠近,近到了有些危险的程度。

那张脸的漂亮程度突然让我觉得心慌。

我慌忙跳下床,对白羽凡开口道:“我,我回去了。”

白羽凡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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