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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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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这样,也要赶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啊!

没有歇停地跑进停车场,跑到白色的车子边,还未来得及打开车门,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下。

背靠着车子蹲在地上,抱紧自己,无声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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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我一边哼着歌一边拿出洗涤剂奋力的擦着地板。

第一次觉得这地板不够脏,不够大,不够我擦,于是我又将昨天刚换上去的床单被子全换下来,用板刷使劲地刷洗着。

我不能闲着,尤其是大脑不能闲着。

我甚至还将别墅的窗帘全部拆下清洗,双手在冰冷的水中变得又红又肿,僵硬得失去知觉,甚至连我的牙齿也在打着颤,上牙和下牙相碰不停地发出嗒嗒的声音,连哼的歌都是破破碎碎,模糊不清。

电话响了,是白羽凡的。

我蹲在地板上,蹲了一会,决定接电话。

电话一开,白羽凡的声音就出来了,永远像蔚蓝的反射着阳光的湖畔一样,安定且温暖。

他问:“今天过得怎么样?都还好吗?”

我慢慢坐下,头埋在膝盖里,说:“还好。”

白羽凡就开始说起今天的趣事来,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不对劲,白羽凡问:“怎么了?”

我赶紧说:“没有,有点困。”

又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我继续哼着歌,继续洗窗帘,但是已经有什么东西乘着我接电话的空隙闯进来了,所以不管我怎么高声地唱,怎么带劲地洗,我的脑子里全是他望着欧佳琪的如水眼眸。

曾经,他也那般地望着我。

在我们热恋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我说唐进,为什么你这样看着我?

他说蔡菜,我要把你映入我的眼里,这样我心中就有你了。

多甜蜜的回答,甜的像是要酥掉一样!

可是现在想到这些,心就不停地在痛,撕撕裂裂地痛,像是虫蚁在啃噬,点点蔓延,直到巨大的疼痛受不了,我只能跪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哭起来。

我被自己的泪水淹没,可是痛,剧烈的痛,痛得我的大脑越来越清醒。

老天,我要怎么做才不会这么痛啊?!

酒?!

对!

酒!

酒能麻痹我的心,麻痹我的脑,能让我忘却一切的烦恼!

我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踉跄着跑向酒柜,随手拿了一瓶伏特加。

我没有倒在杯中,而是直接扬起头,灌饮一般喝了进去,辛辣充斥着我口中的每一个味蕾,我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我生硬地咽了下去,酒精进了我的胃,却燃烧了我整个胸腔。

很、难、喝!

但,即使再难喝,我也要把它悉数灌下去。

这样,我就可以醉了。

在此刻,惟有醉了,我才能不想他。

酒瓶里的酒被我灌完时,手一扔,酒瓶被我甩了出去,我想听到一点声音,证明,这个世界还是有声音存在的,因为,我突然发现,我说不出话来,好像一张嘴,声音就会消逝在空气里。

但,没有如期而止的酒瓶落地的破碎声,好像,酒瓶被黑暗吸进去了,连回声都没有。

我从地上爬起来,身子摇晃得厉害,难道这里还有个什么地方,扔进去,就不会有声音了吗?

随着这一起身,真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吐出来一样。

我勉强用手撑住桌子,头开始一点点地疼,身上很冷,酒的后劲把头脑冲得一片混沌,这就是我要的醉酒感觉吧。

106 逃!避!

身后好像响起了脚步声。爱铪碕尕

“你喝的?”

谁的声音,这么寒冷,甚至带着不悦,我抬起眼睛,这才正视于身后那个人,深灰色的西装,俊美无双、宛如谪神的脸,手里举着一个瓶子。

欧沐臣?!

那瓶子看着眼熟,好像是我扔的那个空酒瓶,怎么到他手里了?还有他的脸色为什么铁青,是因为我偷喝了他的酒吗?

我踉踉跄跄朝沙发走去,提起沙发上的包,拿出钱夹,将包扔回沙发,又踉踉跄跄地走到欧沐臣面前,打开钱夹取出所有的钱,抓起欧沐臣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将钱塞到他的手心里:“酒钱,给。”

咦?他为什么那么狠劲地把钱揉碎,把钱扔掉?为什么跟钱过不去?又为什么那么生气地看着我?钱不够?对了,他一向用最昂贵的东西,那酒一定也很贵,至少要几千的吧?

于是我又从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将银行卡递了过去:“现金不够,刷卡可以吗?”

“你疯了,喝那么多酒?!”欧沐臣怒斥着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却没有接过我手中的卡,只是握着。

好暖的手!可是这双手此刻握得我好紧,紧得生疼。

“疼。”我低声嘟囔了一声。

他迅速松弛开我的手,深蹙着眉头看着我那红肿得像胡萝卜一样的根根手指:“你都做什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今天好冷。”我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冷?”他低声念着,然后徒然拔高声音,带着几分暴怒:“冷你为什么不开暖气?”

暖气?暖气能将冰凉的心也一同温暖起来吗?

他将家里的暖气开至最大后,随即来质问我:“为什么喝酒?”

“你每次喝酒都有理由的吗?”我笑嘻嘻反问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似乎要将我望穿。

虽然脑袋泛疼,虽然头脑混沌,虽然走路不稳,虽然看什么东西都是双影,可我还是感觉到了疼痛,看来还是不够麻痹啊!于是我转身又跌跌撞撞地朝酒柜而去。

我随手拿起酒柜上的一瓶酒,一转身的功夫,酒瓶子竟然不翼而飞。

“酒呢?”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我说过,不要学别人喝酒!”语气极冷,比外面的天还冷。

“我要喝酒,给我酒,好不好?”我拽着他的衣袖,摇着,想要一点酒。

“你醉了,早点休息。”

“我没有醉,我要喝酒!”我嚷着。

欧沐臣的手抚到我的额际,墨黑深邃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我,柔声道:“蔡菜,我抱你去睡觉。”

“再喝一点,我就去睡觉,好吗?”我谈着条件,乞求地望着他。

他不再理我,打横将我抱起,我却用力一挣,带着最大的力气,他措不及防,我的身子从他的怀中挣掉到地上,一个踉跄,脚一软,跌倒在地。

额头顺势撞上了柜子的边角,疼!可这样的疼,能让心里不那么疼,真好。

欧沐臣抬起我的脸,眉头又皱在一起:“撞疼了吧?”大手抚上我的额头轻柔地揉着。

不过是撞到,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要你揉,不要!”我推开他。

“蔡菜,你真的醉了!”

头越来越晕,酒的后劲又上来了,我看着欧沐臣,竟然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只感觉到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悦。

“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酒,你当真是不要命了?不行,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讨厌医院!我不要去!”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身子往后缩去。

“那我抱你去睡觉。”欧沐臣轻叹了口气,正想把我抱起,我拒绝:“不要你抱,我不要你抱!”

“那你自己走回去睡觉!”欧沐臣扭曲着一张俊脸,冷勾着唇角。

走就走,我刚能走到酒柜,我现在走不回去吗?

一路摇摇晃晃,磕磕碰碰的,我摇啊摇地,突然脚底一软,身子,竟绵绵地瘫了下去。

欧沐臣有力的手把我在瘫软的瞬间扶住,一个转身,将我抱了起来。

我挣扎了一番,可是挣扎好累,好费力气,而我现在真的是没有力气了。

欧沐臣将我抱到床边,当我的身子接触到床的刹那,酒意变成了昏昏欲睡,而这一睡,显然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沉。

沉睡的梦中,我仿佛听到欧沐臣轻轻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蔡菜,我……”

接下来的一切,是一片空白,在这片空白中,再次醒来,已是新的一天。

太阳升起,落下,然后再升起,然后再落下……像是一个轮回,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在这连续的重复中,省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整个省城一夜之间变成一个白色的世界。

电话,欧佳琪又来电话了。

那天醉酒过后我就尽量避开欧佳琪的电话,可偏偏越想避开什么,就越会来什么,而且来势汹汹,让人无处可躲。

电话响了又响,很顽强地一直响着。

我深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接了起来,然后拼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

“嫂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欧佳琪娇甜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善意的埋怨。

“不小心调成振动了,什么事?”

“嫂子,能陪我买点东西吗?”

买东西?怎么又是去买东西?前几天你让我陪你去买编织同心结的绳子,还让我教你在同心结上刺绣上你和唐进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陪着你去,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针针地教你刺绣唐进的名字的?

“恐怕不行,你哥说今天回家吃饭,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开始准备了。”我找理由拒绝。

“这还不简单?今晚你们都到妈这边吃饭不就行了,等下我就打个电话跟哥说。嫂子,这下没问题了吧?……”

后悔找这个借口了,早知道就该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我在中山公园等你,你开车过来吧。”说了见面的地点后,我披了一件羽绒服便出发了。

其实中山公园离名都园很近,步行大概十分钟的距离。

中山花园的景致总是那么地漂亮,尤其是两个极端的季节。

夏天有荷塘,大片的鲜绿色的荷叶在水面上漂浮,就像是一叶扁舟随波荡漾,然后美丽的荷花在上面绽放,留下醉人的旖旎风光。

而现在就是另一个它尤为漂亮的时候,省城的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到处看上去都是洁白晶莹的,树枝上面已经结成了冰,一簇簇看起来想是冰雕,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永远让人惊叹。

我四处望了一圈,真的很美,白茫茫的一片。许多孩童正在雪中嬉戏笑闹,或堆着雪人,或追逐着打雪仗,还有几个大人也加入其中,玩的不亦乐乎,为这片空荡的白色世界增添了一抹活力与色彩。

忽然,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把手里的雪球扔到了我身上,扔到了之后,那个孩子还哈哈地笑着,很得意地样子。

他那个样子,仿佛让我看到了小时候的蔡奇,那时候他总是将滚好的雪球往我身上扔,扔中后就这么哈哈大笑。

“好哇,你敢扔我,看我不扔你。”我突然来了兴致,抓了一把松软的雪,没有揉成雪团,就往那个男孩子的身上砸去,距离很近,砸在那个男孩子的羽绒服上。

“爷爷,姐姐砸我,我也要砸姐姐。”男孩子很高兴,抢过身边老人手中的一个雪球,又向我砸了过来。

于是我就跟那个男孩子玩上了,我怕那个男孩子跑得不稳,不敢多跑,也故意给他砸中,逗得那个男孩子笑个不停,我自己玩得也很高兴,一直玩到欧佳琪的电话打来告诉我她到了。

“珠子?”

“嗯。就是和同心结搭配的颜色的珠子,要橙黄,有润泽,据说栓在同心结的末端可以让爱情永不褪色。”欧佳琪一脸的向往与美好。

我看着欧佳琪的脸,仿佛看到了当年发绣香囊给唐进的那个我,那时候我也像她这般无比相信这样或那样的“据说”,记得我把自己的青丝拔下十几根,根根混着丝线绣进了香囊里,我把香囊送给了唐进,据说那样就可以和唐进永远厮守,永不分离,可现实是怎样的残忍呢?

所以,琪琪,那些“据说”,都只是美丽而喜欢的童话故事而已啊。

我再一次将这些话烂在了自己的心里,就像那天欧佳琪告诉我,她说要送唐进同心结,代表永结同心,生生世世,爱恋永存时,我也只是像现在这般淡淡地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从下午一直到黄昏,我陪着欧佳琪逛遍了省城的所有古老的小店,就为了找一颗珠子。

一路上,迎着刺骨的寒风,我的整张脸都被硬风吹得生疼,整个人也跟着涩涩发抖,就为了欧佳琪的那一颗珠子,想想都觉得自己好傻。

欧佳琪是陷入爱情的女人,她有傻的资本,而我又有什么资本跟着她一起傻呢?

“琪琪,我看没有了,还是回去吧。这个心意到了就行了。再说,你和他不是很好吗?不用这种莫须有的附加东西的。”

“不行,我一定会找到的!”欧佳琪带着一股倔强。

“啊--”欧佳琪欣喜地叫了出声。

“怎么了?”

“嫂子,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欧佳琪高兴地就像是捡了十克拉的大钻石,蹦蹦跳跳的。

那一刻,我的心情却有些复杂,我为欧佳琪高兴,却又不是纯度百分百的高兴,总感觉像掺杂了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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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天暗得早,五点多就开始黑了,等我跟欧佳琪回到婆婆家的时候已将近七点。一进门,欧佳琪就直喊饿。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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