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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日不落大中华-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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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锯战是非常惨烈的,中华革命军的伤亡已经让张华汉、莫萧等人感到十分的不安了,为了保护中华革命军左翼,而减轻自己的压力,张华汉数次派人去联络施琅,希望他率军继续与荷兰人缠战,但施琅的海军战船舰队始终未能突破上游荷兰主力舰队的拦截。看着长江上游的那场大战,张华汉不得不哀叹自己的失策,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了两栖作战互相协同的重要性,他很后悔自己前天晚上在海大富面前说的那些话,施琅率领的中华革命军海军要是真的按照自己的话而撤退的话,今天他们中华革命军的一师恐怕将被所有荷兰战舰猛轰而败退了,但是虽然施琅拖住了荷兰主力战舰队伍,他俩人还是没有打好默契,俩人对于水陆两栖作战互相协同的战法都不懂,尤其是张华汉,暗恨自己白白多了几百年的历史知识,他认为自己必须为中华革命军陆军的巨大伤亡负责。

与张华汉同样心焦的还有施琅,他站在自己的新旗舰也是原来黄龙的旗舰“威海”号上,看着周围那炮火硝烟弥漫的战场,不断向身边的亲兵发出各种命令。

而黄龙的这艘旗舰是昨天中华革命军海军船队刚刚从荷兰人那里夺过来的一艘五十门炮的护卫舰,相比中华革命军的其它战船,没有包铁皮且没有隔水舱的它在防御能力上要差一些,但是它的火力显然要强了许多,但比之那些船身高大、大炮众多的荷兰战舰来说,仍显得稍逊一筹,故而在战斗中仍是处于下风。

一群黑衣亲卫使簇拥在施琅的身边,替他遮挡着不时飞过来的弹雨和船甲板破裂的碎片,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海军最高长官的安全。“嗖”的一声,一支鸣镝从一只小艇上飞了过来,插在旗舰船尾上的那个很大的草靶上。一名水手从船舷边奔来过来,将那支鸣镝拔了下来,从上边取下一张纸条,随后又奔到施琅身边,将纸条递给施琅。

施琅将纸条展开,却见那是张华汉的又一封求援信。他无奈的苦着脸摇了摇头,随即接过亲兵递过的望远镜,向着下游五里外的中华革命军陆军阵地望去。此时的中华革命军的阵地上已经被一片白茫茫的硝烟完全笼罩起来了,根本就看不清楚任何动静,只有那设于阵地后方的炮兵阵地上的闪光和水面上的那荷兰战舰的炮火闪光仍不时透过硝烟传来,似乎那里的战斗更激烈了。

施琅看在眼里,心中烦躁,但是闭住眼睛深呼吸几下,这还是张华汉从现代学到的解除烦躁和各种不利情绪的方法,张华汉当初看到施琅全家被害的时候十分的痛苦,心中有些歉意的张华汉当初告诉他的,不但如此,张华汉还给施琅找了家大商家的女儿嫁给了他,但是张华汉对她再好,他也没有能力让火力差的中华革命军海军突破荷兰人的主力海军的防线,他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带自己的主力舰队和第三舰队的那些火力强大的先进战船来了,可是那些商船价值高达数千万上亿白银的货物,翻手获得的利润更是无法想象,那都是实在不能放弃的巨大财富,施琅无奈,只能命令船队加紧攻击,想办法突破荷兰人的封锁。

   第一百二十一章与倭人的血战

中华革命军一师的部队遭受重大损失,防线也一度动摇,特别是位于长江边的左翼阵地,更是变得危险万分,此处阵地数次易手,日军的战旗也一度插在阵地上,若非张华汉带着晓月亲率五千名中华革命军一师的预备队战士猛烈反攻,恐怕防线已被日军撕开了。

战斗就这样僵持下去,时间一点一点的划了过去,直到申时,日军才不得不撤回自己阵地,双方的陆军各自收兵,暂时结束了这惨烈的拉锯战,但长江之上的海军的战斗仍在继续。中华革命军陆军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加紧修筑工事,挖掘壕沟,以便迎接日军的下一轮攻击。

张华汉背着一对半月形刺轮,手提着双枪,带领着晓月和十几名卫兵,躬着身子沿着那被荷兰舰炮打的稀烂的战壕前进,他一边检查工事的修筑情况,一边吩咐辎重兵将伤员抬到后方救治,并将阵亡士兵的遗体运往后方安葬。

中华革命军在阵地西南方一里处设立了一处野战医院,所有的伤员全部都安置在这里,等待着随军大夫的医治。在整个医院里,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个满脸胡茬而且个子高高的黄毛人“神医”约翰了。

由于在全面火力战中,士兵的伤亡多由炮弹、子弹造成,所以普通的中医已经无法适应紧急救治的需要了,这外科大夫就显得很重要。让张华汉没有想到的是,经过套问口供,他知道约翰竟然是一名精通人体的“外科医生”,在现在的欧洲,外科医生是不存在的,还没有外科医生这种职业,但是这个约翰精通化学药理和人体解剖学,对于外科手术也有研究,但是他也没有亲生做过外科手术,在张华汉提出了一些消毒和关于外科手术的各种手段的建议后,他才开始成为神医的,其实是大量的中华革命军重伤战士让他练手给练出来的,约翰战战兢兢的在医治死了几名重伤的中华革命军战士练出了手后,开始医治好了大量的受伤的中华革命军的战士。当然,张华汉提出的手术中用酒精消毒和手术室使用大量酒精消毒的方法防止感染也有一定的作用,加上金疮药和云南白药等好的药材,约翰救活的战士越来越多。

约翰这次其实是不愿意到中华革命军的军队中来的,但张华汉以“间谍罪”骗他要砍他的头颅,但是又明确告诉他,若想解除砍头的刑罚并带着大量的财宝离开这里,就必须先在中华革命军的军队里待上至少五年,而且还必须帮助中华革命军培养出至少五百名外科大夫,使他们能够独立进行战场外科手术。

虽然现在的医疗技术并不能保证外科手术的成功率达到很高的水平,但毕竟能够减少一部分不应有的死亡病例,所以张华汉才大胆的让约翰施展他自己的才华,让他尽心救治中华革命军的伤员,当然,在张华汉的威胁和利诱下,约翰救治死的人远比救治活了的人少得多,他的确是在尽力。

手术的条件是艰苦的,手术的过程是恐怖的,以至于那些由约翰亲自挑选来的中国大夫都不能适应这样的残忍场景,他们中的很多人中途退出帐篷,蹲在外面呕吐,而且由于麻醉技术不过关,虽然有针灸和中药的帮助,但伤员们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仍是让人听着胆寒,整个野战医院的景象一点儿也不比阵地上好。

中华革命军陆军第一师的伤亡很大,但日军的伤亡更大,以至于日军总大将松平信纲命令负责指挥日军右翼的大将切腹自裁。日军的两次大规模进攻均以失败告终,不仅伤亡过半,而且士气也受到严重打击,士兵们尤其是足轻士兵们的厌战情绪开始萌芽,这种状况很让野田担心。

日军总大将松平信纲毕竟是德川大将军的得力大将,他仍然坚信,只要再发动一次进攻,那么中华革命军陆军军队的防线就会被撕开,日军就能乘胜一举逼近南京。与他的观点一致的是荷兰舰队的米歇尔?阿德林森?德?奈特,他也认为中华革命军陆军的军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根据他的估计,中华革命军陆军的军队在下午的战斗中所蒙受的损失超过其实力的一半,如果荷兰舰队与日军再联合发动一次进攻的话,那么就能突破中华革命军陆军军队的防线,所以他支持在夜幕降临之前,趁着舰炮还能够瞄准的时候再发动一次攻击,以便突破中华革命军陆军军队的防线。

荷兰海军与日本军队的将领们在制定计划时,双方一拍即合,当即决定一个小时后再发动今天的第三次总攻击。

下午酉时,随着荷兰战舰队的旗舰“海上公爵”号的一阵排炮,日军的第三次猛攻开始了。与前两次不同,这次的日军分兵两路,一路由松平信纲亲自率领,正面突击中华革命军陆军阵地,而另一路则由向井率领,由南边绕开,准备从中华革命军陆军的侧翼进攻。

由于中华革命军一师与海军陆战队的军队战士们伤亡较重,能够继续战斗的人已经不到三万人,因此张华汉不得不收缩防线,将守卫右翼的部队抽调到正面阵地防御日军的主力部队,这样一来,向井率领的日军就得以突破中华革命军陆军阵地右翼的几座石桥,越过一条河,向着中华革命军陆军右翼直扑过来,形势一时变得相当紧张,中华革命军陆军的阵地也多处出现缺口,双方的军队很快就混杂在一起,一场更加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

“嘎——”的一声怪叫,两名日军长矛手几乎同时将他们手中的长矛刺进了一名中华革命军一名副营长的胸膛,那名中华革命军的副营长口中惨呼一声,身子便无力的倒了下去。

“副营长!”营长王老三大呼一声,蹂身扑向那两个日军,挺起上了刺刀的步枪,刺向一个日军士兵的腹部。“啊——”日军士兵的惨叫声响了起来,他双手放开长矛,仰面倒下,身子不停的抽搐,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噗——噗——噗——”王老三扑上前去,又向其上身连刺三刀,彻底结束了他的痛苦。“八嘎——”另一名日军将长矛从那中华革命军副营长军官的尸体上抽出,转身刺向王老三。王老三来不及将刺刀从日军士兵的尸体上拔出,他放开步枪,顺势向后一倒,随即向一侧滚去,避开了日军士兵的长矛。那日军士兵见一矛刺空,气得哇啦哇啦直叫,接着便走前几步,欲再刺。

“呔!看刀!”一个声音从那日军士兵身后传来,紧接着,倒在地上的王老三就看见那日军士兵的人头飞上了半空,脖子上喷出的血溅了他一脸。“扑通”,日军士兵的无头尸体向前扑倒,一名手持武士刀的中华革命军士兵出现在了王老三的眼前。“葛云峰!”王老三口中叫道。葛云峰走上前去,一把将王老三拉起来,问道:“怎么样?伤着了吗?”王老三摇头道:“没伤着。”他走上前去,从那具日军士兵尸体上拔下步枪,又叹道:“咱们的副营长死了。”

葛云峰和王老三走到副营长身边,王老三弯下腰去,替副营长将那仍然睁着的眼睛合上了。葛云峰将副营长身边丢着的步枪捡了起来,捏着枪带一甩便将其背在身上,他将手中的日本武士刀提了起来,对着副营长的尸体说道:“副营长先走一步,等到了阴曹地府给咱们抢个好地方!”

望着混身是血的葛云峰,王老三立刻站直身子,说道:“行了,营里的弟兄们都死光了,咱们到三营去吧,那是赵大山的营,咱们去帮他吧。”两人互相搀扶着,向着不远处的那喊杀声依旧的阵地走去,王老三看了看那阵地上的战斗,忽然问道:“你的刀是哪儿来的?”葛云峰说道:“杀了个倭寇的小军官,抢来的!”

“砰!”的一声,张华汉手中的手枪冒出一股青烟,一名离他数丈远的日军士兵头上眉心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那日本士兵摇晃着倒了下去。“八嘎——”又是几名日军士兵挺着长矛扑向张华汉。张华汉手中两把手枪的八发子弹全都射光了,也来不及重新装填子弹,他瞬间将手枪插进腰带上,双手从背后拿出半月刺轮,扔向那几名日军士兵,刺轮飞舞着盘旋起来,一阵血雨抛洒,几名日本士兵全都倒地而亡,其中一只刺轮正插进了一名日军士兵的额头里。

张华汉可没有那些刺轮的原主人喇嘛的回旋手段,他手中已经没有了武器,趁着又冲上来的几名日军士兵发愣的工夫,张华汉“唰”的一声抽出三棱刺,扑上前去。那日军士兵见张华汉扑过来,急忙挺矛便刺。“哗——”,张华汉闪身逼开,但一枪冷枪射在了他的上衣上,上衣被射了个洞,防弹衣的金属硅片碎了一片,张华汉被子弹的冲力倒退了几步。眼看一名日本士兵挺着长矛刺向张华汉,张华汉不急细想,当即两把三棱刺交叉顺着那长矛的来势狠狠的挡住。

“八嘎——”日军士兵口中发出怪叫,他手中的长矛被张华汉两把三棱刺震得虎口发麻,长矛竟然脱手而出,他身子向后猛跳两步,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武士刀,挥向张华汉。“当”武士刀和一把三棱刺碰在一起,发出脆响,接着便是一阵“咯咯”的摩擦声,两人用力过猛,武器竟然还冒着火花,“啊”那名日本士兵惨叫一声,被张华汉的另一把三棱刺刺中了他的咽喉,他捂着自己喷血的咽喉倒了下去。

“啊——”又一声怪叫从张华汉的右边传来,刚才用枪射张华汉的一名日军士兵扔掉手里的已经没有子弹的燧发枪,抽出腰间武士刀,冲向张华汉。张华汉冷笑一声,只听得“咯咯”两声,那日军士兵被他一三棱刺趟开武士刀,挥着另一把三棱刺刺中了对方的心脏。“啊——”那名日本士兵不觉惨叫一声,他只觉得心口上一阵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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