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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战]烽火情天-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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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的,诺沃特尼夫人。其实…诺维说的差不多。”凯瑟琳说道。
  “喜欢吃什么?下次来我家,我给你做。”诺沃特尼夫人和蔼地说。
  “女孩子嘛,都爱吃甜食。”诺沃特尼又抢答了。艾米丽使劲推了他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凯瑟琳,我很抱歉。你说吧。”
  “诺维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甜食。”凯瑟琳其实并不喜欢吃甜食,除了温舍送的糖果,她几乎很少吃甜的东西。诺沃特尼约她吃饭的时候,也总是点一些甜点给她。她每次都像完成任务般艰难的吃完。她不忍心拂了诺沃特尼的好意。
  后来,大家的话题围绕着凯瑟琳本人转了一阵。诺维仍然很积极的替凯瑟琳回答问题,但总是说不到点子上。凯瑟琳由着他的异想天开,也没有过多纠正。凯瑟琳看着阳光的诺沃特尼,心里想着他们两人若是要想美满地在一起,就像奥利维亚和派普那般契合与心心相映,恐怕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走。



  注1:取材于另一位王牌非洲之星马尔塞尤的轶事。

  Chapter 52   薇奥拉 番外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变成了薇奥拉。
  薇奥拉。莎士比亚笔下的女主角。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是个沉重的枷锁。
  我是一个德国出生,德国长大的华裔女孩。我祖父在建国前,带着全家移民到了德国柏林。到了我这一辈,虽然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华裔,但已经算是个道地的德国人了。祖父一向劝诫我们不要忘本,所以我仍然会说中文,对中国的文化也有一定的了解。放假的时候还会去中国转转,寻访前辈们当年留下的足迹。
  我原本拥有一个非常美满的家庭,拥有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拥有一个全心全意对我的爱人。就在我们即将结婚的时候,我出了车祸。当我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我用了整整一个月才接受了现实。现在是1939年的德国。我叫薇奥拉,一位国防军少将的独生女。今年21岁,刚刚大学毕业。在国防军陆军司令部的秘书处任职。
  我疯狂的想念我的家人和爱人,我试了很多种办法,想要逃离这个年代。但无一例外的失败了。在现代,我大学里所学的是历史专业,同时我又是个军事迷,对二战那段历史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德国的下场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德国的百姓在不远的将来会陷入怎样可怕的境地。
  我想要逃离,但命运之轮却禁锢了我的灵魂。我只能向命运妥协。
  我来到这个年代的时候,正赶上波兰战役。我的挂名父亲自然奔赴到了前线。这是一场教科书般的经典战役,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我知道,接下来将是北欧、西欧诸国,然后是北非。再然后将是苏德战争。从苏德战争爆发的那一刻,第三帝国走上了灭亡之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明知道灾难的降临,却无法阻止。这种痛苦煎熬着我的内心,日复一日。

  40年的元旦,我的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位男士。我挂念着现代的未婚夫,原本想拒绝一切和男女感情有关的事情。但当我听到他的名字时,又鬼使神差般的答应了下来。
  郝斯特·派普。约阿希姆·派普的二哥。史料上有关他的记录不多。但在现代,我非常欣赏约阿希姆·派普,所以对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很关注。我记得郝斯特·派普是骷髅师的一员,后来卷入了175条传言,于41年饮弹自尽。我曾在网络上见过他的照片,应是个温暖安静的男人。我很想知道一个军人究竟为何草率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和他见面了。郝斯特·派普本人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拥有暖人心脾的特质。谈吐举止非常优雅,有着良好的家教。如此优秀的男人不该就这样英年早逝。我那该死的同情心又开始作祟了,我想要留在他身边,阻止悲剧的发生。我们开始约会,但我总觉得他似乎还藏着什么心事。我们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的维持着。

  有一天,我们在街上遇到了约阿希姆·派普和他的妻子。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自己的偶像,还跨越了时空。我感到异常激动。看着年轻意气风发的他,想到几年后他的悲惨境遇。我看向他的目光不禁带了几分怜悯。令我吃惊的是,派普的妻子竟然不是席格德。我清楚的记得,历史上的他于39年娶席格德为妻,并育有一子两女。大女儿应该是在40年出生的,算算时间,他的妻子现在应该已经怀孕了。可看着派普夫人平坦的腹部,我再一次陷入了迷惑。难道历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么?难道派普能够摆脱“屠夫”的恶名,顺利逃开那场震惊世界的屠杀了么?难道他可以免去牢狱之灾了么?难道他真的可以不必输掉最好的年华,去为第三帝国领袖那不切实际的梦想殉葬了么?我的心被欣喜和焦急之情搅乱了。
  后来,我利用职务之便,又接触到了其他人,或是听到了他们的消息。这些人个个在德国二战史上鼎鼎有名。
  马克思·温舍,在现代我们戏称他“帅得惊动党中央”。本人比照片还要帅气几分。他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是一个心性极高的男子。在现代,我就对他的婚姻生活非常好奇,因为在战时完全找不到有关他妻子或是女朋友的信息。见到他之后,我又从别的途径听说。他原本有一位漂亮的女朋友,但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现在有一位法国女伯爵死缠他,他却唯恐避之不及。除了女伯爵,还有无数女人前仆后继的围着他转。但他对她们总是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据说他用了很多方法挽回前女友的心,但都失败了。我还听说,他的前女友原本就是位贵族小姐,而且已经和一位亲王订婚了。
  汉斯·施特雷洛,最年轻的像叶饰获得者。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和女朋友一起。两个人愉快地拌着嘴,看起来非常甜蜜。我一眼就看出他的女朋友和我是一样的,我们都拥有着一颗现代的灵魂。我私下里找到她,拐弯抹角的问她知不知道施特雷洛的结局。她完全一副状况外的表情。我不忍心告诉她,她的爱人会在1942年的东线阵亡。可如果不告诉她,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她会崩溃的。我对她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希望她能明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京特·拉尔,历史上的他在战争中受过很多次重伤。但福泽深厚,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娶了他的主治医生。一直活到了九十多岁。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苦追一位姑娘。听说那位姑娘对他丝毫不来电,不知道将来他坐在炉火旁,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时候,会不会说起他年少时曾经为爱痴狂的日子。
  汉斯·菲利普,据说也是苦恋一位姑娘不得,干脆过起了左拥右抱醉生梦死的日子。作战到是不含糊,可也难逃英年早逝的命运。和他一样命运的还有沃尔特·诺沃特尼,在战争结束前几个月阵亡了,留下了他悲痛欲绝的家人和新婚妻子。他们的结局是史书告诉我的,而我多么希望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啊!
  特劳夫特、莫尔德斯、奥托、冯伯宁、鲁道夫·冯·里宾特洛甫、克林根伯格、马克思·汉森……一个个名字在我眼前划过,一个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身旁。史书上的他们,是一行行冰冷的印刷字。而我面前的他们,是如此的生动鲜活。我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结局,却无力改变什么。我清楚他们的人生和命运,却惟独不知道自己的。
  我和郝斯特·派普最终还是没有走到一起。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若是硬要拴在一块儿,双方都会很辛苦。做不成恋人,我还是要祝福他,真心希望他能够摆脱厄运。听说约阿希姆·派普和他的妻子感情非常好。既然他已经超越了历史,娶了席格德以外的姑娘,我相信很多事情也同样可以改变。
  在浩瀚无尽的时空里,他们的故事未完待续,而我的故事却是个难解的谜题。

  Chapter 53  分离
  三月中旬的时候,温舍抽空回了趟柏林。他在法国的任务进展得很顺利。温舍本就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疏通各种关系,打通各类人脉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他常年在希特勒身边,见惯了各式各样的政客,在政治上纵横捭阖的手腕就算学不到十分,也足有七八成。第一阶段的任务告一段落,他记挂着郁郁寡欢的蒂洛,特地从巴黎赶回柏林,想要继续修补他们的关系。这一次,他带着蒂洛回到了她的故乡慕尼黑。
  慕尼黑不仅是蒂洛的家乡,更是她和温舍相遇的地方。蒂洛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踏足过故土。时隔多年,她又一次看到了奔流不息的伊萨尔河,看到了圣母教堂里的魔鬼脚印,看到了头戴巴伐利亚毡帽、身穿巴伐利亚皮裤的同乡。她的心被痛苦和欣喜交织着。她伸手抚过教堂的每一块红砖,她贪婪的看着初吐新芽的云杉树,她在玛利亚广场恋恋不舍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她流着眼泪在慕尼黑的街道上穿梭。她曾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放下过去。直到今时今日,她才真正意识到,那只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温舍默默地跟在蒂洛身边,看着蒂洛时而欢欣,时而悲恸的表情。他回想着五年来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他太习惯于蒂洛的存在,而把它当成了理所当然。蒂洛为他所做的牺牲他不是不知道,但米莎却是贯穿他整个少年时期的梦。父亲曾告诫他,男人想要成功,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要学会取舍。他自认事业上的取舍之道已柔韧有余,而在感情上却是一团糟。
  傍晚时分,温舍跟着蒂洛来到了马克西米利安广场,那里有一个著名的维特尔斯巴赫温泉。两人在这里第一次相遇。
  那是一个生机盎然的季节,春天悠然自得的临近,一伸手便可触摸到她湿润的发梢,感受到她温暖的呼吸。蒂洛独自到广场上写生。维特尔斯巴赫喷泉喷射着错落有致的水柱,周边的细喷泉左右摇摆着,像少女舞动着纤细的腰肢。晶莹剔透的水珠浸润了空气的味道。当水幕短暂落下的时候,蒂洛看到了喷泉对面的马克思·温舍。
  一股突发的热情令她情不自禁又难以自拔,这样的笃定如此美丽。她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他对她粲然一笑。生命突然复苏。
  五年过去了,维特尔斯巴赫温泉如当年一般编织着婀娜多姿的水幕。蒂洛慢慢地踱步到了温泉的另一侧。水幕挡住了那个她多年来魂系梦牵的身影。当喷泉停止喷水的时候,她会再次看到温舍,就像第一次相遇。她会努力拾起破败的心,和他重新开始。
  温舍在喷泉的这一侧等待着,等待着喷泉暂停的一刻。这一次,他要先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告诉她自己对她的全部情愫,再次求得她的原谅,然后重新开始。
  突然,一个路过的小男孩摔倒在地。蒂洛赶忙跑过去扶起了他。小男孩受到了惊吓,拽断了蒂洛颈间的珍珠项链。珍珠散落了一地,蒂洛焦急不已。她蹲在地上一颗一颗的找着、捡着,生怕有遗落。当她心满意足地收齐了所有的珠子,站起身来向喷泉对面望去的时候,喷水恰巧暂停了。蒂洛看见,马克思·温舍正在和一位珠环翠绕珠光宝气的女人拥吻。
  蒂洛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广场。留下了四散滚落的珍珠,它们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挣扎着,哀叹着,像是在祭奠被埋葬的真心。
  彼年豆蔻,谁许谁地老天荒。有些爱,注定浮华一梦,转身成尘。有些爱,注定镜花水月,最终不过一场虚空。
  她拼命的跑着,跑着,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本能的想要离得更远一些。她体力不支地摔倒在了地上,粗粝的地面划破了手掌,她却毫无感知。有人好心地扶起她,她被动地坐在了街边。她靠在路灯上,再没有一丝力气。不断有人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毫无反应。夜幕降临,街上的人渐渐稀少。初春陡峭的寒风吹过,她感受不到一丝寒意,因为心早已冻结成冰。
  华灯初上,到了一天中家人团聚的时刻。蒂洛无意识地看着冷清的街道,眼中木然一片。
  “这位女士,您没事吧?”一个柔韧饱满的声音在蒂洛头顶上方响起。
  蒂洛没有任何反应。
  “您看起来脸色非常不好。我想您需要帮助。”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蒂洛干脆闭上了眼睛。
  “女士,请允许我扶您站起来。”这一次,声音的主人行动了起来。他把蒂洛搀了起来,并让站立不稳的蒂洛靠在了自己身上。
  “女士,您的家在哪里?请允许我送您回家。”
  “我不知道……”蒂洛终于吐出了几个字,她的声音在黑夜中听起来如此凄苦。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迷路了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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